屠龍之技二十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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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發現問題已經搜索不到了，只在我的關注列表裡面還能看到，不知是什麼原因。因此發到這裡。

我根據個人的判斷，選取了21篇毛教員的文章，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共12篇，是官方認可，大家多少也聽說過的重要著作。

具體是：

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實踐論、矛盾論、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裡來的、論持久戰、新民主主義論、論聯合政府、論人民民主專政、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論十大關係

第二部分共9篇，是冷門的，現在很少甚至已經不能公開出版的著作。

具體是：

尋烏調查、給lsq一封信上的66處批語、同音樂工作者的談話、讀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的談話、關於哲學問題的講話、在杭州會議上的講話、鄉蘇維埃怎樣工作、黨委會的工作方法、關於四清運動的一次講話

為了方便大家閱讀，已經把這21篇整理成一本pdf文檔，知乎似乎不讓分享網盤鏈接，可以去我公眾號查看。下面是我推薦的篇目和原因：

第一部分

1. 《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

毛選第一篇。官方定義中，它是「毛澤東思想的萌芽」；對毛本人真正的思想而言，這篇文章也有標誌性的意義。階級分析、「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重視農民等關鍵概念均在文中明確出現。毛的思想是不斷變化的，但是自《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開始，內核基本穩定。研究毛教員，本文不可不讀。

另外，本文在今天仍有極強的現實意義。其對小資產階級和半無產階級的劃分、描述和分析，對今天的中國和世界仍有著驚人的解釋力。從這個角度說，這篇文章對認識中國、認識社會大有裨益。

2.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毛教員是如何分析問題的？這篇文章給出了最簡潔清晰的答案。

在革命最低潮，在同志們普遍悲觀失望的情緒中，在江西山溝里，他冷靜地從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入手，到國內統治階級的矛盾，到民族資產階級、學生、工農……抽絲剝繭，得出中國的紅色政權必然能夠存在延續，革命高潮很快就會到來的結論。

整篇文章視野開闊邏輯嚴密環環相扣。辯證法在本文初露鋒芒，現象和本質、偶然和必然、一般和特殊、整體和部分……這套思維模式和分析方法從此貫穿毛教員一切重要的文章和講話。

這篇文章同時也是革命樂觀主義的典範。後來他在《為人民服務》中說，「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星火》則告訴我們，這種成績、光明和勇氣不是灌雞湯畫大餅得來的，而是基於對現實嚴密調查分析之下的自信。

3. 《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

毛教員最重要的軍事著作。對，不是《論持久戰》，而是這篇。

這篇文章原本是毛教員在紅軍大學的講稿，共分七章目錄如下：

第一章 如何研究戰爭

第一節 戰爭規律是發展的

第二節 戰爭的目的在於消滅戰爭

第三節 戰略問題是研究戰爭全局規律的東西

第四節 重要的問題在善於學習

第二章 中國共產黨和中國革命戰爭

第三章 中國革命戰爭的特點

第一節 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第二節 中國革命戰爭的特點是什麼

第三節 由此產生我們的戰略戰術

第四章 「圍剿」和反「圍剿」——中國內戰的主要形式

第五章 戰略防禦

第一節 積極防禦和消極防禦

第二節 反「圍剿」的準備

第三節 戰略退卻

第四節 戰略反攻

第五節 反攻開始問題

第六節 集中兵力問題

第七節 運動戰

第八節 速決戰

第九節 殲滅戰

很可惜，這部著作寫到一半西安事變發生，沒時間寫了，還有第六章戰略進攻和第七章政治工作及其他問題沒能完成。

這是毛教員系統總結戰爭規律，形成自己的戰爭理論的嘗試，同樣，充滿辯證法。與此相比，《論持久戰》只是基於這套戰爭理論的一篇案例分析而已。

4-6. 《實踐論》《矛盾論》《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裡來的》

如果把毛教員的著作比喻成武林秘籍，這三篇就是總綱，是心法。

毛教員最愛的就是哲學。大學期間最愛哲學課；《紅星照耀中國》里記錄，斯諾到延安每天晚上定時採訪他，只有三天例外——延安新到了幾本哲學書，毛教員想把它們集中讀完，推掉一切非緊急事務；尼克松訪華，教員對他說我只和你談哲學，具體事情和恩來說。

本質上講，他的所有著作都是哲學著作，都是他的哲學思想在各個領域的案例分析。想讀懂毛教員，想了解他分析問題的方法，這三篇至關重要。

「兩論」對西方思想界也有極為重大的影響。五六十年代，這兩篇文章被翻譯成各種語言流向世界。德國戲劇理論家布萊希特在讀了《矛盾論》之後非常激動，根據毛氏的「唯物辯證法」修改自己的理論，重新闡述「表演」與「體驗」的辯證關係。他對《矛盾論》的學習具體反映在《戲劇小工具篇補遺》以及《舞台上的辯證法筆記》當中。

法國思想家阿爾都塞讀到《矛盾論》後非常震驚，這直接影響了他著名的「矛盾多元決定論」理論。60年代，為了讓更多的法國學者了解毛的思想，他在巴黎高師專門開設閱讀《矛盾論》的課程。

其他更多的例子就不舉了。最近一直說要寫介紹西方毛主義的文章，拖到現在也沒開始。這一系列的文章會介紹更多毛教員對西方學者的影響。

另外《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裡來的》這篇還是做文章的典範。它只有一千字，無一句廢話一個廢詞，清晰準確生動地闡述複雜的哲學問題，僅從文學意義上講也非常值得學習。

7. 《論持久戰》

毋庸多言，毛教員最知名，最有影響力的著作。篇幅長、細節詳實，彷彿是一本大預言書：他先寫好了劇本，抗日戰爭乃至整個二戰都照著這個劇本打。依然是開闊的視野，囊括古今中外；依然充滿辯證法的智慧，戰略和戰術，持久戰和速決戰，內線和外線，有後方和無後方，包圍和反包圍，大塊和小塊，戰爭與和平，普遍與特殊……各種矛盾，各種矛盾的相互轉化。

這是毛教員最長最細緻的文章之一，必須好好研究。

8-10. 《新民主主義論》《論聯合政府》《論人民民主專政》

這三篇分別寫於40年，45年，49年，都是對前一階段的總結和對未來的展望，在官方評價中佔有極高地位（比如《新民主主義論》標誌著毛澤東思想的成熟）。

拋開官方，這三篇文章對毛教員本人也是意義重大，經過長期構思和多次修改。它們的內容基本是對歷史作總結、下定義，對未來展望，我們要建設怎樣的中國。

馬克思主義是要革命的，革命就必然是批判的多建設的少。而這三篇文章有大量難得的討論建設問題的文本，不可不讀。只是要注意，常常有人用這些文章批判毛教員，說建國以後他的做法和建國前文章描述完全不符甚至相反。

其實這種質疑在馬列毛的文章中太多見了，原因還是那句話，他們的文章充滿辯證法。這種文章如果單獨抽出一些段落，孤立地靜止地考察，常常會感覺前後矛盾：怎麼一會兒說可以一會兒說不行；前面說這麼做是錯的，後面又說這麼做是對的；一會兒要打一會兒要跑；一會兒要民主一會兒要集中；一會兒說統一思想，一會兒又是保持多樣……

這種事情，沒法和他們解釋。多看矛盾論實踐論，多看《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多看毛教員的各種案例分析，慢慢地就能學會辯證地歷史地分析問題，就能明白他文章的內涵。

11. 《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毛教員的文藝理論的集中闡述。探討文學與藝術的本質，為誰服務，怎麼服務，評價標準，「人性論」等等。這篇文章對延安和新中國的文藝、意識形態影響極大，在海外也有重大影響。80年代以來，國內對本文的主流態度是全盤否定批判，但仍不能否認其深遠影響。近年來更加客觀的討論越來越多。

它對文藝與政治、意識形態關係的討論非常精彩，是毛教員最重要的作品之一，也是我最喜歡的作品之一。

12. 《論十大關係》

毛教員49年之後的作品，官方大都很少提及，這篇例外，基本上被當做建國後教員正確判斷的代表。但事實上，雖然他做《論十大關係》這個報告的時間是1956年，但這篇文本第一次發表是1976年12月26日，也就是說，毛教員生前它從未公開發表。所以本文的謎團其實很多，有沒有被修改過，他本人的思想究竟反映了多少，都仍不明朗。

但不管怎麼說，目前官方認可的文本依然很重要。文章同樣充滿辯證法，重工業和輕工業&農業，沿海和內地，經濟和軍事，國家和社會，漢族和少數民族，黨和非黨，革命和反革命，是與非，中國和外國……

第二部分

13. 《尋烏調查》

《毛教員農村調查文集》中最有代表性的一篇，收入《文集》第一卷。由於互聯網，最近幾年它已經不能算是冷門作品了，越來越多的人讀到這篇，並且表示是跪著讀完的。

這篇調查細緻到什麼程度呢？我舉個例子。

第三章是「尋烏的商業」，目錄如下：

(一)門嶺到梅縣的生意

(二)安遠到梅縣的生意

(三)梅縣到門嶺的生意

(四)梅縣到安遠、信豐的生意

(五)惠州來貨

(六)尋烏的出口貨

(七)尋烏的重要市場

(八)尋烏城

(1)尋烏城是什麼

(2)鹽

(3)雜貨

(4)油

(5)豆

(6)屠坊

(7)酒

(8)水貨

(9)藥材

(10)黃煙

(11)裁縫

(12)傘

(13)木器

(14)火店

(15)豆腐

(16)理髮

(17)打鐵

(18)爆竹

(19)打首飾

(20)打洋鐵

(21)修鐘錶

(22)圩場生意

(23)娼妓

(24)同善社

(25)人口成分和他們在政治上的地位

這是調查目錄，那具體內容是什麼樣呢？

比如「理髮」部分：

　　全城理髮店八家。民國元年以前器具都是舊式的，裝式則一律是辮子。民國元年起，開始用洋剪(揮剪和毛剪)，樣式一概和尚頭，沒有別的。民國二年開始興「東洋裝」，器具還沒有大鏡子，也沒有化學梳和輕鐵梳子。民國六七年，興「平頭裝」、「陸軍裝」，還是沒有大鏡子等。民國十年加上贛州來的「博士裝」，尋烏學生到贛州讀書傳來這種新樣。民國十二年開始有了寬八九寸、長尺二三的大鏡子，又將一尺長四個腳的「單凳子」換了有靠背的藤椅子，並且開始輸入了輕鐵梳。這些新式器具都是從梅縣來的。民國十五六年大革命時，開始輸入化學梳。東洋裝的名目消滅了，博士裝也差不多沒有了，但原來在學生和商人中盛行的平頭裝和陸軍裝，卻在青年工農貧民群眾中普遍地盛行起來。「文裝」、「花旗裝」、「圓頭裝」(梅縣人譏笑這種裝叫「暹羅柚」)這三種，卻是新添的花樣，盛行於小資產學生群眾(這個群眾是接受資本主義文化反對地主文化的)之中。文裝亦名「西裝」，花旗裝就是美國裝，它的來源是從南洋傳到梅縣，由梅縣傳到尋烏的。現在縣城及別的大市鎮中，剃光頭的可以說完全沒有了。鄉村農民中，還有一大部分是剃光頭。在整個人口中，那種剃平頭、陸軍頭等等新樣子的，還只是一個小部分，這一個小部分又全數屬於青年群眾。

　　理髮價，剃光頭、揮光頭都一毛，揮各種新裝一毛半，修面只半毛。

　　開理髮店要四五十元本，師父普通請兩個，少的一個，至多三個。工價以半年計至少三四十元，普通五六十元，最多八十元。生意好的理髮店，每天每人可以做一塊錢生意，普通是一個老闆兩個工人，平均每天能進三元，每年能進千元內外。開銷工錢百多元，其餘都歸老闆，再開銷伙食(以四個人計每人七十五元)、店租(三十元左右)和器具的消耗(百元以內)，可賺四百元內外(老闆自己的工錢在內)。這一筆錢的消耗呢?就是老闆的嫖和賭。

　　剃頭和裁縫，不論工人、老闆，很少有把賺項儲蓄起來發財的，原因是這兩種人多半聰明伶俐、好嫖好賭、好吃好著。為什麼這兩種人是這樣的呢?大概由於他們社會地位的卑下。前清時候，社會上看剃頭工是屬於「下九流」的。別的地方，縫工的社會地位也很卑下。縫工雖有老婆，但他們仍是好嫖。剃頭工則十個有八個沒老婆。這種沒老婆的人並不覺得苦楚，他們倒在嫖的上面表現十分快活。

「下九流」是對「上九流」而言。下九流是:一削(削腳趾)，二拍(拍背)，三吹(吹鼓手)，四打(打煙銃)，五採茶(男女合唱採茶戲)，六唱戲，七差人，八剃頭，九娼妓。上九流是:一流舉子二流醫，三流問卜四堪輿[17]，五流丹青[18]六流匠，七僧八道九琴棋。

這已經算是不太詳細的部分了。詳細的部分把每家店老闆叫什麼，之前做什麼的，怎麼來的，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家庭關係如何，性格怎樣，從哪裡進口貨物，怎麼進口，進口多少，每年每月賺多少錢，怎麼花銷，有什麼變化等等全部調查清楚。

再具體的就請大家自己看吧。這篇調查按照目前的學術規範稍微改一下，妥妥的社會學優秀博士論文。

14. 《給lsq一封信的66處批語》

這篇是反映毛教員哲學思想的極佳文本，但卻從來沒有被公開出版過。它的一些片段被收錄進《毛年譜》和《劉年譜》，全文直到2005年才被一個非正式出版物《蘭台稿存》公布。這本書的編者是三位中央檔案館的老員工，曾經參與過《年譜》的編寫。可惜的是，《蘭台稿存》當時無法正式出版，他三人只能自費印了450本。

如今的互聯網上幾乎沒有找不到的資源，但這本書就是個例外。除了某幾篇文章流傳到網上（比如這個66處批語，比如幾篇有關西路軍的資料），以及作者生前接受的一次採訪提到此書以外，其他的信息等於0。孔夫子舊書網上曾經有過三本售賣記錄，可惜目前都已無貨。所以本島主（公眾號：通吃島）在這裡順便求此書，如果哪位朋友有收藏，希望可以掃描成PDF上傳，我願意負擔各種費用。

這封信本來是修養同志對「人性」的思考，毛教員認為錯誤太多，於是將自己的觀點批註到旁邊。通篇有兩個感覺：

1. 教員對人的社會屬性的強調。這和《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沒有抽象的人性只有具體的人性」一脈相承，但本文以此為重點，且有批判對象，所以更加詳細生動。

2. 水平上的碾壓。僅僅把這個當做學術討論，感覺就是一個博導在給初中生（或者初級民科）上課。最後毛教員的評價基本是，劉同學啊，你的問題在於讀書太少而想得太多（「我以為你還沒有將唯物史觀的一些基本觀點做一個全面的了解，由你自己苦想出來的多。我的意見，與其苦想，不如研究馬恩」）。

15. 《同音樂工作者的談話》

《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在建國前，而這一篇則是建國後反映毛教員文藝思想的重要文本。它的最大特點，仍然是充滿辯證法：好與壞，「經」與「權」，一般和特殊，普遍真理和民族形式……隨手摘兩段：

歷史總是要重視的。歷史久，有好處也有壞處。美國歷史短，也許有它的好處，負擔輕，可以不記這麼多東西。我們歷史久，也有它的好處。把老傳統丟掉，人家會說是賣國，要砍也砍不斷，沒有辦法。但是要回顧那麼久的歷史，是有些麻煩的。

……水是怎麼構成的，人是猿變的，世界各國都是相同的。藝術又怎麼樣呢？中國的音樂、舞蹈、繪畫是有道理的，問題是講不大出來，因為沒有多研究。應該學外國的近代的東西，學了以後來研究中國的東西。如果先學了西醫，先學了解剖學、藥物學等等，再來研究中醫、中藥，是可以快一點把中國的東西搞好的。馬克思講過，首先研究近代社會，就容易理解古代社會。這是倒行的，卻要快些。

……

表現形式應該有所不同，政治上如此，藝術上也如此。特別像中國這樣大的國家，應該「標新立異」，但是，應該是為群眾所歡迎的標新立異。為群眾所歡迎的標新立異，越多越好，不要雷同。雷同就成為八股。過去有人搞八股文章，搞了五六百年。形式到處一樣就不好。婦女的服裝和男的一樣，是不能持久的。在革命勝利以後的一個時期內，婦女不打扮，是標誌一種風氣的轉變，表示革命，這是好的，但不能持久。還是要多樣化為好。

16. 《讀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的談話》

從研究毛教員思想的角度來講，這篇是他建國後最重要的文本。

《政治經濟學教科書》是蘇聯官方編的第一本政經教材，55年出版，意義重大。59-60年末，毛教員成立了一個讀書小組，對這本書邊讀邊討論。這篇《談話》就是對他發言的記錄。

建國後，毛教員很少寫作長文，各種報告和談話記錄就成為反映其思想的重要載體。這篇篇幅最長涉及最廣，因此十分珍貴。文中記錄了大量他對管理學、意識形態領導權等問題的看法，在其他資料中很難見到。

毛教員對這本蘇聯教材的否定比較多，從此能夠清晰地看出他與斯大林的思想分歧。這次談話後不久，中國開始組織編寫自己的政治經濟學教材。1973年，徐禾同志主編的《政治經濟學概論》出版，至今仍然是經典教材。

這篇文章也有著廣泛的海外影響。1967年，這個內部資料流出，很快被翻譯成英文版「A Critique of Soviet Economics」出版。1977年，著名左翼雜誌《每月評論》（Monthly Review）重新刊載這個英文版，更加大了它的影響。

17-18. 《關於哲學問題的講話》（一九六四年八月十八日）；《在杭州會議上的講話》（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這兩篇都是以哲學為主題的談話記錄，篇幅不長但涉及許多話題。很多大家可能聽說過的經典論述都出自這兩篇文章。比如對大學文科教育的批判，比如對紅樓夢的評價，比如對他年輕時長沙搶米風潮的回憶，比如說自己當時沒讀過軍事著作，只看過左傳資治通鑒三國演義，等等。甚至，毛教員反對了恩格斯的經典論述：

第一篇：

某F4成員問：

主席能不能講講三個範疇的問題？

答：

恩格斯講了三個範疇，我就不相信那兩個範疇。質量互變，否定之否定同對立統一規律平行的並列，這是三元論，不是一元論。最基本的是一個對立統一。質量互變就是質和量的對立統一。沒有什麼否定之否定，肯定、否定、肯定、否定……事物發展，每一個環節，即是肯定，又是否定。奴隸社會否定原始社會，對於封建社會，它又是肯定，封建社會對奴隸社會是否定，對資本主義社會又是肯定，資本主義社會對封建社會是否定，對社會主義社會又是肯定。

第二篇還談了充足理由律，討論了形式邏輯的一些話題。還提到羅素：

羅素送我一本小冊子，可以翻譯出來看看。羅素現在政治上好了些，反修、反美、支持越南，這個唯心主義者有點唯物了。這是說的行動。

正是這些論述讓我感覺，某種角度講，其實毛教員的思維方式比恩列斯更接近馬克思本人。

19-21. 《鄉蘇維埃怎樣工作》《黨委會的工作方法》《關於四清運動的一次講話》

分別發表於1934年，1949年，1965年；其中第二篇在2016年被重新提及，要求全黨學習。

怎樣工作，怎樣開會，怎樣帶好一個團隊？當時這些文章是針對黨政軍，但這對現在的商業活動職場工作同樣有很大的啟發。

最後一篇有著極強的現實意義。教員批判了開會過長、學文件過於繁瑣、幹部過多的現象，指出當前工作的根本缺陷：希望依靠幹部而不是依靠群眾。這導致的結果就是幹部越來越多，機構越來越臃腫，事情反而越來越辦不成。這其實不僅僅是政治工作面臨的問題，如今許多大企業同樣飽受人浮於事的困擾。摘個開頭：

一個二十八萬人的縣集中一萬八千人，搞了兩個月沒打開，學文件就學了四十天，學習那麼多天幹什麼？……二十八萬人的縣有一千八百個幹部，還說少了，要那麼多人，我看是人多了。工作隊那麼多人，你又依靠工作隊，為什麼不依靠縣的二十八萬人？

毛教員還回憶了自己年輕時如何做工作，就他一個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誰也不認識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怎麼短時間把工作做起來。這些內容就不太方便摘了，可能有些敏感，大家自己搜來看吧。

總之，無論對於了解毛教員本人還是對於自己工作能力的提高，這三篇文章都是極佳的材料。

更多的細節，慢慢看書吧！

（正文完）

為什麼要一口氣推薦這麼多呢？因為……自己這兩個月可能又沒有辦法發新文章了。一個是事情比較多，另一個最近被人盯上了，好多沒什麼問題的文章也被瘋狂舉報。本島主需要回通吃島避避風頭。

這21篇已經整理編輯成一本pdf文檔，看起來很方便（但整理起來真的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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