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有來日方長嗎? | ONE能音樂
遇到對的人,再次身處異地,我想我還是會無條件付出,奮不顧身去愛的。
音樂資源載入中...
「別送了,進去吧。」
北京的十月,入秋即是入冬。室外飄著毛毛雨,刺骨的空氣,彷彿使整條街的一切繁華置身事外。
華燈初上,在金寶街的馬會會所門口,我們就這樣簡單告別了。
一牆之隔,像是兩個世界。從她住的會所走到我住的隔壁老衚衕,只用了三分鐘。
這已是與她分手的第二個月,卻十六個月未見。
她比我大七歲,成熟穩重,看起來卻嬌小清瘦。在一起的日子還是沒熬到三年,兩年零十一個月。
對於分手而言,其實我更多的是內疚。
因為嚴格算來,異地中的十四個月里,整整一年,我是一腳踏了兩船。
在長時間缺少溝通的情況下,她的世界裡,我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每一次需要陪伴的時候,她總是要飛往國外出差,不然就總是有會要開。
從一開始的失落,再到失望,直到絕望。正式的分手,像是都等著對方先開口,一拖再拖。
最後,一個月才通一兩次電話的頻率,讓我的無奈轉化成了慢慢地淡忘。
但是這並不能作為借口為自己開脫。
曾經在微博上,有人問過我:「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對於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而言,最難以忍受的,無非就是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那種人。
我在這樣的矛盾中反覆掙扎了一年。
即接受不了她對我越來越淡的關心和問候,以及精神世界上的漸行漸遠,也接受不了自己背叛了對方。
最終,還是要做一個了結。
我提了分手,而她卻說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挽留。像是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用和平的方式,交換了彼此的防備之後,我們並沒有互相拉黑,仍然保持著,初見時朋友般的客氣。
這分手後的第一次見面,就像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娓娓而談。只是,這一個多小時里,誰都沒有提起過去,也沒有談論明天。
夜幕低垂,躺在床上,積累了一年的千愁萬緒,在腦海里風起雲湧。
想起之前她口中的「來日方長」,不禁感慨萬千。
哪會有來日方長呢?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我想我應該再也不會接受異地戀了。
之前的每一段都是因為異地分手,如一個破解不了的魔咒一樣,讓我懷疑,愛情這種東西,是不是一旦長時間拉開距離,就真的變得那麼脆弱?
「安安,會有來日方長的。」
第一輪巡演時,青島站演出後,一對剛領證的小夫妻對我說。
我看著這個滿眼溢出幸福的女人,跟我聊起她與他七年的異地。這一天正好是他回來的日子,兩人白天剛領完證,晚上就一起來看我的Live,聽我唱《來日方長》。
原來世界上真有這樣純粹的感情,可以說,就是這些看似平凡的幸福,顛覆我對異地戀的「不靠譜」的看法。我幾乎不會去羨慕別人,但是那一刻,我除了羨慕,更多的是心悅誠服。
異地戀不止考驗著對方的耐心,更是考驗自己的認真。
遇到對的人,再次身處異地,我想我還是會無條件付出,奮不顧身去愛的。
本來每個人就只能活這麼一次,有什麼不能敢愛敢恨的呢?
我曾經只在乎失去,如今只在乎擁有。
「你相信有來日方長嗎?」
「相信。」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