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雙相情感障礙(二)平衡的碎裂

我和我的雙相情感障礙(二)平衡的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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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維持一種脆弱的平衡。

隨著時間的推移,持續的痛苦讓死亡的誘惑越來越大。可以加向生命這一側的砝碼越來越少了。

通過相親我結識了一個女孩,這是初戀,但是,我沒有戀愛的感覺。初吻,我機械的回應著,她的舌頭伸進我的嘴,我內心毫無觸動。無話可說,與她相處,變得讓我疲憊。我們躺在一張床上,我沒有擁抱她的衝動,最後我還是沒有碰她。

那天我打電話想跟她說分手,接通之後我停了一會,因為我從她的話語中聽到了喜悅,我還是說了,我能聽出她的悲傷和憤怒,除了對不起我無話可說。

這段關係,我獲得的,只有疲憊和愧疚,沒有任何正能量的東西。

砝碼耗盡了,平衡已經開始傾向死亡。

母親摔倒了,骨折住院。姥姥年紀已經大了。我來照顧媽媽。

我以前被定性了,「他扛不住壓力」,這次,我不得不上了,我發現,相比內心持續的痛苦,壓力什麼都不算。

我來支撐這個家庭,我至少要堅持到姥姥和媽媽自然死亡。這個信念如此強烈,平衡重新達成。

痛苦,持續的痛苦,現在想來,就是一種溫水煮青蛙的過程,最後的結局,我做出全家一起死的瘋狂舉動的可能性,比我堅持到姥姥和媽媽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大。

姥姥外地的親戚來了,需要我來接待,我訂餐少訂了一個人。姥姥說錯了?我記錯了?不重要。姥姥不依不饒地說教。好吧,不就是多出我一個嗎?我翹家了。

最重要的砝碼碎裂了,姥姥和媽媽沒有我想像的那樣需要我。

我準備跳樓,以前沒有使用過那麼慘烈的方式或者全憑一時衝動,就像是被扔進沸水的青蛙,站在樓上我感到了大恐懼,身體本能告訴我,我想活。

如此強烈的求生感撕裂了我的人格。我出現了人格解體(或者是人格分裂?),然後變成了一種動物和機械結合體的狀態。

本能驅動著我繼續生活,理智讓我能扮演合適的角色。我,躲在我的表現人格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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