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卸載了抖音,在B站看起了快手

我卸載了抖音,在B站看起了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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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流量大爆炸的時代,快手與抖音算是短視頻網站上兩棵常青樹。

  這兩個龐大的群體幾乎已經壟斷整個互聯網世界的短視頻流量,他們每天貢獻了大量的段子,搞笑視頻以及作死實況。

  但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對於這兩個APP的態度也不盡相同。

  談到抖音,大多數人都是美美的小姐姐,各式各樣花樣的化妝技巧還有花樣繁多的炫酷自拍。而說道快手更多卻是粗俗,浮誇以及花花綠綠的殺馬特青年。

  倘若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比起抖音快手似乎在主流視野更加下流。

  而B站似乎是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另一個世界,作為中國最大的二次元聚集地,這裡是動漫愛好者的天堂。

  而你是否曾經想過有這樣一群人,他們卸載了抖音卻在B站看起了快手。

  阿浪:我討厭快手,但是卻喜歡看社會搖

  「莫得靈魂。」阿浪發完最後一行彈幕便關上了網頁,「今天的社會搖不行,一點靈魂都沒有也不想想自己和秦先生的距離有多少。」

  阿浪今年二十歲,武漢人,在哈爾濱一所著名的工科高校上課,愛好是在自行車上吃熱乾麵,DOTA秒選卡爾,平時喊著孫一峰永遠是他大哥,唯一的老婆是妖夢。

  秦先生,說的是不是91那個被抓的秦先生,而是快手上一個戴秦先生同款面具的社會搖選手。

  秦先生其實社會搖跳的並不好,但卻很有靈魂。

  什麼是靈魂,阿浪自己也說不清。

  「簡單的說,你可以把他理解為有意思,不同尋常的視頻。」理科生出身的他並不擅長總結一些文鄒鄒的東西,比起描述那些不著調的東西,他更喜歡乾脆利落的總結。

  阿浪並不喜歡快手,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很低俗或者說很不舒服。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喜歡看社會搖,對於阿浪來說看社會搖已經成為生活中的一環節。對於社會搖的形成以及流行他也算得上是小有研究。

  「本質上社會搖就是瞎幾把搖。」阿浪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本來社會搖起源於以前的迪吧,當時人哪懂什麼迪斯科,鬼步舞,太空舞,但是在舞池裡兩個人總不能做廣播體操嘛。」

  「然後就有人在舞池裡瞎幾把擺,瞎幾把搖。有人有點藝術細胞就踩著鼓點搖,再有人聰明點就琢磨了一套搖法。」

  「然後不就是因為跳的人多,還是都是些社會人就叫做社會搖咯。」

  「不過這個時候的社會搖也還是在小範圍傳播,讓社會搖真正火遍全國的時候,還是當時美拍搞了一個全民社會搖,然後炒作,運營,推廣就火起來。」

  「當然,真正意義上讓社會搖發揚光大的還是快手。」

  阿浪眯著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妖夢的手機殼,妖夢的鎖屏以及妖夢的壁紙,他從最後面一頁點開了快手。

  「一開始看社會搖的時候,我感覺就是在耍猴的。」阿浪笑了笑。「再後來,多看幾次也就明白這哪裡是耍猴。」

  他按住快手的APP,桌面上跳出卸載的字樣。

  「這分明就是一群猴子開會嘛。」

  說罷,阿浪卸載了快手朝我揮揮手,「下午還有日語選修課,我先走。」

  紅茶:比起抖音,快手更佳有趣

  紅茶其實並不喜歡喝紅茶,但是自從《少女與戰車》播出以後,他便喜歡上了劇中的那個叫做大吉嶺的女孩。

  「大吉嶺我也喝過,但是不習慣印度紅茶的那股味。」紅茶家境不錯,家裡人去年剛為他在省會買一套房子。「但是我挺喜歡的大吉嶺的,就改名叫紅茶吧。」

  「說實話我壓根就沒下過快手。」紅茶慢悠悠的說著,「我一開始倒是在同學的推薦下過抖音,剛開始看的倒是挺入魔的,然後一段時間有些忙就沒看,在拿起手機看抖音反而沒意思。」

  「有時間刷抖音,我還不如看兩集《少女歌劇》呢!」紅茶算是個十足的動漫愛好者,有人戲稱他是二次元的時候,他總是會避之不及。

  「兄啊,二次元現在不是什麼好話,你就別迫害我了。」

  紅茶第一次看快手是在B站,那時候他碰巧點了幾個短視頻,然後推送就一發不可收拾。

  「從首頁到末尾不是社會搖就是土味吃播。」紅茶回想起那個夜晚不禁感受到一股寒氣。

  但是夜晚的失眠讓紅茶輾轉反側,在鬼使神差之下,他最後還是點開那個社會搖的視頻。

  從最開始的不忍直視到感到略有意思,紅茶已經不知不覺刷了十多個視頻。

  「快手的那些段子是真的又假又尬,每次看我都覺得是在考驗自己智商。」紅茶談到快手上拍攝的各種短視頻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是比起抖音我還是選擇看快手吧。」

  「快手最有意思的地方,大概就是帶你看到另一個真實的世界,抖音那些離我太遠。」紅茶笑了笑,「快手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看到那些不同地方的人,他們不會像抖音一樣幫你修飾的漂漂亮亮,讓你看不出這是上海還是成都。」

  「他們更加原生化,文雅點叫做質樸,簡單一點就是土。」紅茶頓了一下,「但是我看的就是他們的土。」

  「大雅即是大俗,你們看到的抖音上各種舞本質上和快手的社會搖沒有區別。大家都是模仿一個火了的人,只不過抖音上的更佳精美,快手就是原生態模仿。同樣是山寨,只不過前者是從淘寶訂製後者是從拼多多拼出來的罷了。」

  「義烏巫醫有一句話我非常贊同,那句話叫做——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我覺得就是快手和抖音也是如此,只不過大家復讀的內容各不相同。如果你拿這種來分區人,那你的本質連復讀機都不如。」

  「那你為什麼不下快手?」我問道。

  紅茶白了我一眼,說道:「你說我為什麼要下?」

  咪咪:我只是欣賞他們的勇氣

  咪咪是我認識的人裡面最富有動漫婆羅門氣質的一個人,他看番很挑剔,從作畫到監督再到出版公司都必須精挑細選。

  他總是喜歡糾正我對於動漫,動畫,漫畫的界定,對於他來說這些是不容褻瀆的名詞。

  但看番的路途總是孤獨的,即使是高貴如婆羅門般的咪咪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愛好——在B站看快手。

  「說實話,我很佩服他們的勇氣,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說出那麼羞恥的話。」咪咪搖了搖頭,「更別說像他們那樣玩羞恥play,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那裡拍攝。」

  「就說這個阿偉。」咪咪指著屏幕上的男人說道,「說實話他的演技浮誇到我不敢做到的,但是人家能做到。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做,你不服不行呀。」

  阿偉指的是快手上的一個主播,他作品多為是一些為情所傷的男人的自白,最近也拍攝了許多正能量的視屏,只不過這些視屏無論是什麼格式都會讓覺得有些許的誇張。

  「就比如這個,讓他弟弟裝弱智這個就相當丟人。」咪咪指著屏幕上染成花花綠綠男人說道:「就這頭彩虹毛,弱智哪能染成這樣。」

「不過還是大皇子好看,他是真滴帥,可惜比起我還差上一點點。」咪咪有些自戀的說道,不過他確實有著自戀的資本,作為從小就有著校草之名的他,女裝比起他女朋友還要好看。

  大皇子也是快手上的主播,特色就是在簡陋的環境下用著簡陋的道具展示自己帥氣一面。

  作為老主播,大皇子一開始並不是現在這樣順眼,他的大皇子其實原本是殺馬特大皇子的稱呼,但在經過幾年的磨礪後,大皇子剪下了屬於殺馬特的驕傲,只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迹。

  「快手主播其實都挺有意思的,你不要戴有色眼鏡看人,這種妖魔化快手其實很蠢。」咪咪談起快手總是會嘆一口氣,「其實他們很多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發光點,比如說這個大皇子又帥又溫柔,平時打扮的挺殺馬特的但是私底下很溫柔。」

  「其實大家都有自己的閃光點,你覺得很難接受,只是你先入為主代入快手上都是沙雕這種觀念。」咪咪像我解釋道:「其實很多時候他們都很有趣,都有屬於自己的閃光點。」

  「也許你不願意看,但是請最起碼不要假裝看不到。閉上眼睛,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希望的。」咪咪點了一支煙,並沒有抽。「喜歡二次元的不一定是好人,同樣喜歡快手也一定是壞人。」

  煙霧瀰漫在咪咪面前,而他眯著眼鏡盯著桌上的手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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