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傳》第一百二十九回（後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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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內景、大堂、夜

小在賬台前左右踱步，白在捧著蘿蔔雕花，莫安靜地寫別人的作業

（突然）小米（門外喊）：快來人啊，你們掌柜的喝多了！

白展堂（起身）：湘玉？！

三人起身衝出門外

【7】外景、衚衕、夜

佟湘玉醉醺醺躺在地上，白展堂忙扶起身搭在肩上

小郭：小米…我們掌柜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小米：俺也不知道啊，俺看見她自己晃晃悠悠走到這兒，然後撲通一下就倒了

小郭：啊，不會是中了什麼暗器了吧？

白展堂（埋怨地）：行了，什麼暗器啊，也不是第一次了，快扶回去吧

白扶佟上樓，李秀蓮搖頭：哎…掌柜的也不容易，自己一個女人掌著這麼大店

小郭:哎，那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小貝，乖，你沒事兒多陪陪你嫂子說話

小貝：我倒是想…她…算了我還是寫作業吧，再慢點《南華經》快被撕票了

李秀蓮：哎..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吧

【8】內景、女寢、夜晚

白展堂：湘玉，湘玉，湘玉?

湘玉（躺在床上）：展堂？

白展堂：是我啊，湘玉，你看你，咋又喝這麼多呢，每次都讓你少喝點..

湘玉：少喝？我倒是想…人家也得讓算啊

白展堂：誰不讓啊？

湘玉：還誰…衙門的、黑道的、白道的、彩道的，哪個能得罪的了啊？

白展堂:彩道的？

湘玉：開染坊的

白展堂：湘玉，要不—咱不開這個店了，反正我會做飯，咱倆自己種兩片地，再養幾隻豬，豐衣足食！

湘玉：你說的容易，好不容易搭起的關係，那麼多生意朋友，能說扔就扔么

白展堂（起身、炸毛）：關係！關係！你就知道你那點關係，朋友！朋友！你就惦記你那點朋友，你都多少天沒問過小貝了你知道么，那孩子期末成績什麼樣你知道么？

湘玉：我管她..我倒是想，我管她們誰給你們掙錢…世道這麼亂，光靠店裡這點生意從哪賺點以後的保命錢

白展堂（譏諷地）：我！算了，怪就怪我就是個廚子，啥也不懂，啥也不會，不能幫老闆娘您排憂解難，你歇會吧，我去給你下碗熱湯麵

湘玉：哼…不用了

白展堂：你還要幹啥啊？

湘玉（冷漠地）：不幹嘛，你做的面我吃膩了

白展堂（轉身，背對）：好，好，好，那你早點休息（出）

湘玉:早點休息早點休息，你除了這句話還給過額啥…

【9】內景、大堂、夜

呂輕侯歸，小郭忙迎：侯哥，你回來了！怎麼這麼久啊，人家都擔心死你了..

呂輕侯（疲憊地）：沒事，稍微出了點差錯

小郭：啊…怎麼了這是

呂輕侯：人跑了

小郭：跑…你武功蓋世，他怎麼會跑了呢…

呂輕侯：有人泄露了風聲，他們提前撤退了，還把贓物都轉移了.

小郭：啊？是..誰啊？

呂輕侯：祝捕快，從三天前踩點開始到今天準備行動，除了咱們，她已經把這件事兒講給七百三十六個人聽了，其中七百三十十個是她出手排過的，因為記恨她，其中有人就把這件事告訴鹽販子了

小郭：那…也跟你沒關係啊，你也沒必要自責啊

呂輕侯：我—算了，也是啊，過去的事兒就過去吧

小郭：咳…這麼說，你明天應該沒事兒了吧？

呂輕侯：明天？怎麼了？

小郭：明天…明天，我有東西要送你

呂輕侯：那你就今天給我好了啊？

小郭（扭捏）：不行的，一定要明天給..

呂輕侯：為什麼？

小郭：不為什麼，就是要明天給嘛…

呂輕侯：凡是總要有個理由吧？

小郭：哎呀…那…那你不會仔細想想嘛..

呂輕侯：我想？不是..芙蓉，你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么？我大半夜還累著呢

小郭：你..你就不能有點情調么？！

呂輕侯：什麼情調不情調的？你到底要幹嘛啊？

小郭：我…你對我就那麼沒有耐心么，明天是什麼日子，你記不得了么？

呂輕侯：我沒心情和你玩猜謎遊戲，你有話直接說好么？

小郭：你…是因為沒抓到鹽販子難受，還是為祝捕快難受啊？

呂輕侯：她已經被革職查辦了啊—不是，你…你什麼意思啊？

（郭轉身，突然落淚）

呂輕侯：你…怎麼了？

小郭：我..沒事

呂輕侯：真的沒事么？

小郭：我真的沒事兒，我挺好的，你別擔心了 （哭著下）

呂輕侯：沒事兒沒事兒，又是這樣！

【10】內景、女寢、月夜

（小郭闖進門，趴在被裡獨自啜泣，小貝在安靜寫作業，聞哭聲回頭）

小貝：小郭姐姐，你…怎麼了你？

小郭：姐姐…姐姐沒事兒，姐姐很好

小貝：真的？

小郭：姐姐沒騙你，姐姐真的很好，你別擔心了（轉頭繼續哽咽）

小貝：姐，你這樣不好

小郭：什麼不好？

小貝：你有什麼委屈，總願意憋在心裡，要麼就寧可委屈自己慢慢消化，一問就是『我挺好，不用擔心』，這樣遲早生出病來，你看人無雙姐，有什麼話當面就說，有什麼仇當場就報，活的多瀟洒！

小郭：小貝乖，人呢，是很複雜的，很多事，不是爭來的，而是在妥協里尋找一個平衡點

小貝：哦？那你就平衡的自己大晚上落淚？

小郭：我…姐姐不是還沒平衡呢么..

小貝：姐，要我說啊，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就別自欺欺人了

小郭：小貝你別胡說

小貝：我哪兒胡說了，你想想，這麼久了，他送過你一樣禮物么，為你寫過一封信么，你什麼節日什麼紀念日都記得他，可他什麼時候記過你了！

小郭：我…

小貝：你…自己想吧，我還要預習明天的功課呢

少傾，小郭起身

小貝：小郭姐姐你幹嘛去？

小郭: 姐姐腦子亂..去找你嫂子說說話

【11】內景、男寢、月夜

李秀才飲酒讀書，呂輕侯闖門而進

李秀蓮：嘿我說你們練武的人怎麼都這麼粗俗，就不會敲敲門啊？

呂輕侯：別廢話，拿酒！

李秀蓮：怎…怎麼了這是

呂輕侯：哎！

李秀蓮：愁啥呢？你和我說，我讀書多不會騙你的

呂輕侯：累！

李秀蓮：累？那正常，你日行千里的能不累么

呂輕侯：不是身體，是心！

李秀蓮：心？

呂輕侯：和她在一起，真累！

李秀蓮：誰啊？

呂輕侯：郭芙蓉，哎…

李秀蓮：又怎麼了？你不挺喜歡人家的么

呂輕侯：剛開始是覺的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可後來才發現她是矯揉造作吞吞吐吐，而且還特別敏感，隨便一句話哪不對了就自己偷著哭，你問她怎麼了，她就『我很好』你再問她就是，『我沒騙你，我真的很好你別擔心了』然後轉頭接著哭，讓人又可憐又氣的一肚子火！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

李秀蓮：不是，這我就要開導開導你了，子曾經曰過—

白展堂推門憤憤入：別曰了，拿酒！

李秀蓮：這怎麼又來一個？

白展堂：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秀蓮（倒酒）：你又怎麼了？

白展堂:一天二十四個時辰，二十個時辰都在外面，孩子孩子不管店店不顧，一問就是交朋友去了，她這麼好交朋友還要我幹嘛啊！

李秀蓮：那你不會攔著啊？

白展堂：她聽我的么？

李秀蓮：哎..那就怨不得別人了，有人天生就是操勞命…你不受著也得受著

白展堂（一飲而盡）：我就是個廚子，我就是想普普通通，過過幾天安生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呂輕侯（突然拍桌）:我決定了

白展堂：決定啥啊？

呂輕侯：習武之人，當斷則斷！—分開，對她我都好

（沉默）

白展堂（跟著點頭）：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來到這兒，既然保護不了她，也不必當她的牽掛，哎，要是我不是我而是你該有多好，誰來找她喝酒二話不說就是個滾字

呂輕侯：你也別羨慕我，我是什麼啊？武夫罷了，也許她這種人啊，天生就不適合我這種粗魯的武夫，胖秀才，我如果是你該有多好，她織織紅手帕，我寫寫情詩，她幫我圍巾我幫她插簪…

李秀蓮：要我說你倆也知足吧，我倒是經綸滿腹，可那又如何，縱使有文章千篇，絕句萬首，也炒不出一盤她愛吃的菜，那又與鏡花水月有何二異…你說，我要是老白該有多好啊

【12】內景、女寢、月

（佟坐桌邊發獃，郭進）

小郭：掌柜的

湘玉：誒，你怎麼來了？

小郭（擦眼淚）：這…都多晚了您還看賬本，？

湘玉: 睡不著…

小郭：怎麼了

湘玉：哎…心累

小郭：怎麼了啊，您說啊？

湘玉：小郭啊，你說說，這幾年咱們客棧，是不是我一手撐起來的

小郭：肯定是啊…

湘玉：那他呢?

小郭：他..做飯做的挺好的啊

湘玉：可…我也畢竟是個女人啊，需要的不光是會做飯，也想要一個堅強的肩膀啊..一個能護著我，不用讓我出去呼風喚雨的人啊…

小郭：能出去呼風喚雨也未必是好事啊，一點情調都沒有，一點耐心都沒有，連明天是周年紀念日都不知道…

湘玉：啊？什麼意思？誒，你眼睛怎麼是紅的？

小郭：沒…沒什麼，我隨口一說的

湘玉：你看你總這樣，總喜歡把話憋在肚子里，能生銀子啊？

小郭：掌柜的…我..我覺得我可能堅持不下去了 （哭）

湘玉：小郭，怎麼了你這是？

小郭：沒..其實也沒什麼

湘玉：你又來了！？

小郭：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之間話越來越少了..我越來越難懂他，他也越來越不寬容我了..

湘玉：小郭，你不要胡說啊…

小郭：掌柜的我沒胡說，您知道么，我看他和祝捕快在一起的時候，有說有笑喝酒吃肉，要多開心有多開心，和我在一起就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多說幾句話他都不樂意聽，要怪就怪我，是郭芙蓉吧…

湘玉：那你的意思是…

小郭：我郭芙蓉猶豫吞吐了半輩子了，這次，也應該瀟洒一次了，也許是我們註定有緣無分吧…

湘玉（哭）：小郭…別哭了

小郭（哭）: 掌柜的，您也辛苦了…（相擁而泣）

【13】內景、女寢、月夜燈下

小貝挑燈執筆寫：嫂子，你都二百零七個小時四十分五十八秒沒問過我了，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自己，我回衡山了，勿念

【14】 連續鏡頭剪輯（默聲，只有演員表演）

男寢—呂白李三人舉碗吞酒

女寢—郭芙蓉歸來，見小貝不見，幾步跑到桌前，見信紙少傾，穿過後院大堂來到樓上

閨房—小郭推門進手舉信，湘玉看信嚎啕大哭頓足捶胸，三男聞聲而進，湘玉見白撲進懷中，小郭見呂轉身下樓去，李俯身撿信發獃

眾人靜止，畫面定格

夢完

【15】內景、大堂、中秋之夜

湘玉（醉醺醺、紅臉、獨小貝清醒，下同）：所以說啊，啥叫緣分？緣分，就是一群能活滴最像自己的人，還能湊到一起彼此不嫌，也不棄，這中間啊，只要稍微的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性格，說不定大家這緣分就散咧

大嘴：誒呀，這話我懂啊，那多少熟人昨天還好好的，一句話就分道揚鑣了..

白展堂：分道揚…你不是大嘴，你竟然用對一個成語還有一個字兒我忘了咋寫了…

小郭：哇塞，那我們能在一起這麼久，豈不是天大的緣分？

秀才：芙妹此言有理，天下芸芸眾生不計其數，能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其實本就算是一個奇蹟了，只不過我們在瑣碎的歲月中，都已經忘記應該去感激這份奇蹟了

無雙：但這種緣分能不斷延續，光靠奇蹟還不夠，還有恰如其分的巧合，就好像兩個人在一起啊，只有彼此像是、上半月和下半月一樣，才能如今月一般圓滿無缺

大嘴：那我的上半月在哪兒啊…

白展堂：你一個臉盤子就頂一個整月了…

無雙：誒，話又說回來了，那為什麼去年我不在你們團圓，今年我在你們還團圓啊？

白展堂：那就說明…你可有可無唄

無雙：啊？師兄你說什麼？

湘玉：去，那就說明啊，額們這群人里啊，本來就缺你這樣滴一個人，你來嘞，正好補齊嘞！圓月更圓嘞！

小貝：嫂子，那我呢？

湘玉：你，少誰也不能少你

小貝：為什麼？

湘玉：你是嫂子滴豬頭肉啊…

大嘴：掌柜的你喝多了那是心頭肉

秀才：對，豬頭肉還長在大嘴腦袋上呢…

小郭：誒…月亮出來了，我們出去看月亮吧！

小貝：切，月亮有什麼好看的啊..

秀才：此言差矣，月亮上有…天狗食月，還有吳剛伐樹，還有天宮一號

眾人：嗯？

秀才：總之是…古往今來月相似，今來古往人不同…

白展堂：行了，難得過一次中秋，別光秀才一人酸了，咱都跟著酸酸去

小郭：走…

小貝：我拿月餅！

眾人起身，左攙右扶、搖擺出門，笑不斷，淚也歡，清秋金月，人間幾何。

【16】外景、客棧門口排排坐、月圓之夜

左—右坐：李呂郭白佟莫祝

小貝：好了，坐下了，怎麼賞啊？

小郭：哇塞…就你自己拿月餅了，你倒是分我們點啊！

白展堂：跟她嫂子一樣摳…

湘玉：去…

無雙見眾人無人起身，連忙起身道：放著我來，我拿給大家分吧…

秀才：要不，咱們就來以詩對月吧，每個人說一句帶月的詩詞，輸的人喝酒

大嘴：你拉倒吧，你想喝死我就直說…

白展堂：無雙，把酒也拿出來

無雙：誒知道了師兄（取酒復出，從左到右分月餅）

白展堂：瞧瞧我妹兒多賢惠，看看你

小郭：起開，排死你！

湘玉（接月餅）：對咧無雙，萬捕頭呢?

無雙（坐回莫身邊）：今天知府和知縣賞月，衙門集體出動維護治安了

大嘴：萬捕頭是誰啊…我咋忘了…

秀才：一萬大哥你都不認識了…

大嘴: 我認識一餅…呼…

小貝：喂喂喂，剛才說到哪兒了，就這麼干坐著啊？

無人應小貝，小貝右轉頭一看，大嘴依著秀才右肩，秀才依小郭右肩，小郭靠著門臉，湘玉靠著白展堂皆已入睡，無奈又左轉頭看著紅臉蛋的無雙，無雙寵溺的抱住小貝頭

小貝：無雙姐，月亮躲進雲彩里了..

無雙：沒關係的，她化妝呢，一會就出來了..

沉默、鏡頭上移、雲遮半月，不掩清輝

大嘴（閉眼嘟囔）：掌柜的，睡著了？

湘玉：沒有，咋了

大嘴：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湘玉：說

大嘴：我回去給我娘送月餅，給我放個假唄

湘玉：行

大嘴：中秋路費補貼有么，

湘玉：沒

大嘴：那不回去了

湘玉：好

白展堂：秀才啊

秀才：啊？

白展堂：書寫的咋樣了

秀才：快了，還有幾十章就結束了

白展堂：哦，你給我寫了幾個姨太太啊

秀才：給你寫了幾個，後來又都死了

白展堂：憑啥啊？

秀才：你克妻

白展堂：誰跟你客氣了..

無雙：師兄

白展堂：啊？

無雙：你說…以後我要是不在這了怎麼辦啊？

白展堂：不在這兒就給你綁回來

無雙：嘻嘻，那你要是打不過他怎麼辦？

白展堂：打不過就讓小郭打

小郭：我才不打呢，我以後要做一個賢妻良母，渴了我給他煮茶，餓了我給他熱飯，冷了我給他加衣，死了我給他燒紙…

湘玉：啊，你咋搶額滴台詞兒

秀才（抬頭）：呀，月亮怎麼躲進去了

大嘴：月亮也單身唄，看你們幾個膩膩歪歪的不好意思了

白展堂：啊，月亮還知道要臉啊，我還以為只有人知道呢…

小郭:小貝

小貝：啊？

小郭：姐姐睡會，月亮出來了你再叫我們…

少傾，雲不遮月，清輝更盛

小貝（童趣地）：誒，雲彩沒了誒，無雙姐你快看啊！月亮出來了，嫂子，白大哥，快醒醒啊！她出來了！

眾人迷糊、紛紛半睜眼抬起頭，和月亮打起了招呼

小郭：嗨，月亮小美女，看見貌美如花的我了么？

大嘴：嘿，月亮大嬸兒啊，看見孤苦伶仃的我了么，我那媳婦兒你啥時候給我發貨啊？

湘玉：月亮啊月亮，你看見天下最窮滴額了么…

無雙：月亮啊…你，算了，你別再難為我就好了…

秀才：Man always have sorrow and joy; they part or meet again，The moon is bright or dim and she may wax or wane，There has been nothing perfect in the history.

So let us wish that we will live together as long as we can

白展堂：瞎嘟囔啥玩意兒呢你…嗨，月亮，看見英俊瀟洒風流倜儻氣質不凡卓爾不群的我了么？

小郭：咦…噁心

小貝：誒，月亮怎麼又回去了？

小郭：哈哈，不光是我噁心你啊老白先生

白展堂：啊？！月亮你個死玩意兒你給我出來！不出來是吧？你等著，我上去我跟你拼了！

秀才：大嘴，去，給他找個梯子讓他去

白展堂：我…我才不去呢，你當我真傻啊你，我上去了你把梯子撤了，我就回不來了，我就得和嫦娥成親了，那湘玉咋辦！

大嘴：是啊，他上去了，那我不就沒機會了…

見白展堂把月亮嚇了回去，小郭樂成一團拍打著秀才

秀才轉過頭看著小郭的側臉發著呆

大嘴看著月亮，嘆了口氣，又舉起了杯一飲而盡

無雙看著幸福的秀才小郭也發起了呆

佟湘玉靠在破口大罵的白展堂肩上昏昏沉沉的睡著

只剩下莫小貝用雙手住著下巴抬著頭

專心致志的等待著陰雲過後的那一抹金輝

他們搖搖晃晃，說說鬧鬧，伴隨著鏡頭漸漸向高空遠去

一張張清晰的笑顏變成了一個個模糊的黑點，

烏雲散去，金月一輪再現

從天外飄來了穿越時空的歌聲：

音樂起 ：鄧麗君—《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音樂畢，特寫：八月十五的天空

瀚蒼金月，碧海青天。

寫下碧海青天這一筆，正在院中望月懷人，想起當年第一次看此段此景，依然歷歷在目。

正是：

當年故人當年笑

當年明月當年少

當年秋花當年酒

當年古路馬蹄深

當年明月又當年

當年舊事已乘風

少年依舊當月下

不見當年舉杯人

《武林外傳》第一百二十九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