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傳》第一百二十九回（前二十分鐘）

來自專欄瘋言冷眼10 人贊了文章

《武林外傳》第一百二十九回

慶中秋好夢一日游

歷磨難客棧再聚首

有一景是：

玉兔搗葯，嫦娥揮袖，天向人間灑金波。

山影莽蒼，俗家煙火，酒香杯鳴滿巷陌。

犬吠街靜，如幕似畫，盛秋清霜落銀河。

又有一情是：

百步歸途，一家高朋齊待客，故人相擁淚兩行

千里江湖，四海兄弟共賞月，揮淚把酒話吾鄉

萬丈紅塵，五湖遠親同舉杯，天涯此時斷離腸

此所云是何日，此所表是何景？

正是：推杯換盞思鄉日，舞笑弄淚中秋時

【1】內景、大堂、黃昏

看大堂正是—

盤果色艷，老酒飄香，瓊汁仙餚，陳鋪橫擺，月餅兩盤，瓜子三碗，坐上無人，正待君歸。

湘玉：開飯咧！開飯咧！人呢，人都哪去咧！

大嘴（端菜上）：都端菜呢您別著急（復下）

小郭（端菜上）：我們是端菜，老白是在廚房常駐了（坐）

湘玉：他幹啥呢？

秀才（端魚）：您瞧瞧這盤子里的魚肚子，跟讓人行兇了一樣，您就知道他在幹嘛了（坐）

湘玉：白蘸糖！

小郭：白小賊！出來出來掌柜的有請

白展堂（出）：誰啊誰啊，大過節的瞎喊啥呢！

湘玉：哎呦…還沒有開飯呢你不要先吃

小郭：就是，噁心不噁心啊，你吃了我們怎麼吃！

白展堂：你看看，不識好人心，大過節的我不先嘗嘗，萬一給你們齁出個好歹的咋整？

小郭：你要有那好心就把鹽罐子里鹽當芝麻都嚼了吧！

湘玉：菜齊了沒有？

無雙（上）：沒有啊掌柜的，還有一個魚湯，我正煲著呢你們先吃

湘玉：哎呀那咋行嘛！去去去先把月餅果盤放一邊，吃完晚飯一邊賞月一邊再吃

小貝（埋怨）：哎呀！早知道還要等這麼久才吃飯，你倒是晚點叫我回來啊！

白展堂：你看你這孩子，人家大過節家裡都有人，你老湊合啥啊？

小貝：誰說的！人家邱曉東現在還沒回家呢！他爹也沒說管

小郭：人家邱員外那是天天應酬沒空管，有人管你你不知足還埋怨上了

小貝: 真是…哎，我要是邱曉東該有多好啊…上課閑聊，先生都以為是給同學講題，我讀書先生都以為是閑聊，晚上玩到多晚家裡都沒人管，我腳才出門耳根子就開始癢了…

湘玉：莫小貝，你說啥呢？你再說一次？還不識好歹了你？

小貝：本來就是…這不還沒吃飯呢么！多玩會兒還不讓了…

白展堂：行了行了孩子有口無心，大過節的別說她了

湘玉：切，額還羨慕人家邱員外呢！人家邱曉東學習也好，還聽話，也不欺負同學，啥都不用管不用問，不知道多省心呢！

秀才：掌柜的您別多心了..小貝她不是那個意思，金子曾說過的，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大嘴：金子？金子能花我知道，那它還能說話呢？

秀才：不是那個金子，是另一個金子，寫書的

大嘴：那這句話啥意思啊？

秀才： 就是說…你可以簡單理解成孩子天性浪漫，言不由心，惡語未必有惡意，與其斤斤計較，不如相與一笑

大嘴： 哦…誒呀…要不然說是讀書人呢，啥都知道，我要跟你一樣嘴裡能張口就來幾句就好了..那傢伙多有風度啊！

白展堂：有啥風度啊？我就看出來酸度了..

無雙（端湯出）：快快快燙燙燙幫幫忙啊！

白展堂起身一步邁到無雙身邊接過湯來：你看你還能幹點啥？

大嘴：呀，我才發現，老白這功夫可以去馬戲團當狗熊接球啊！

白展堂：我點死你

秀才搖頭嘆道：哎…我要是像老白一樣就好了，平時上個房鋪個瓦，上個梁換個燈泡都手到擒來

小郭：哼，他上樑那是換燈泡去了么？

湘玉：無雙快坐，無雙

無雙：啊？怎麼了掌柜的

湘玉：額看你下午拿的那件新衣服四…給誰滴啊？

無雙（害羞）：哎呀…

湘玉：哎呀啥嘛？四不四給你萬大哥哥滴？

無雙：上次那件兒不是壞了么，我抽空又新縫了一件兒，還沒送呢…

小郭：怎麼不送呢？

無雙：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小郭：哇塞那有什麼啊，你就像我一樣！（抓住秀才）喂，本姑娘給你做的衣服，你是要、是要、還是要！

秀才：我當然…是要！

小郭：為什麼？

秀才：因為郭姑娘能為我親手做衣服，那是我畢生的榮幸！

小郭：看見沒有，對男人，就得這樣，有什麼說什麼，你就不能客氣

無雙：可我實在說不出口…哎，我要是能有小郭半分的隨性就好了…

湘玉：哎呦無雙，你還說呢，小郭要是有你半分收斂就好咧

小郭: 哇塞我什麼時候不收斂了….我那叫心直口快為人仗義，這才叫江湖兒女的風采！

白展堂：我光看出你瘋沒看出采了，不跟你們廢話了，我先來個螃蟹！（伸手抓）

大嘴:誒等會！

白展堂：幹啥啊？

大嘴：你挑那隻不好吃！

白展堂：切…說的跟你知道哪個好吃一樣…你是螃蟹肚子里的蛔蟲啊？

大嘴：呀？老白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論武功我比不過你，那論啥叫好食材你得學著點

湘玉：呦，大嘴還會教育蘸糖咧，蘸糖你別說話，聽大嘴說

白展堂：呀呀呀你來勁兒了，那你說啥螃蟹好吃，你說不對你一個別吃！

小貝:同意，前爪我分了

小郭：肚子我和侯哥分了

白展堂：那我要後爪，行了李大廚，開課吧

大嘴把螃蟹盤端道眼前、伸手指點道：哼，那啥叫好蟹？咋選好蟹？不是越大越好，第一得分時節，剛過中秋你就買那半斤沉的大蟹，那都不知道是咋養出來的！其次，選螃蟹得看長相

白展堂：長相？你選螃蟹還是相親啊？

大嘴：要不說你胡吃海鮮呢，這螃蟹，得挑背光殼硬白肚外翻的

無雙：外翻？

大嘴：人肥肚大，那螃蟹也是一樣啊！哦對了，還有體毛

眾人：體毛？

大嘴: 就是爪毛！那老話說的好，好男兒一身毛，好螃蟹也得一爪毛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性格！性格得活潑！

白展堂：又長相又活潑…這不就是挑媳婦兒么！

大嘴:你懂啥啊，你買螃蟹的時候把螃蟹往水裡一翻，它要活蹦亂跳左右晃悠的，那就是好蟹，要是就往地上一躺動也不動放挺，那要麼就是病了，要麼就是受傷了

白展堂：受傷？情傷啊？

大嘴 ：啥情傷啊，內傷！

眾人：內傷！？

大嘴；螃蟹要是受了內傷，那肉質就不鮮了，就跟死魚活魚差半個時辰那煲湯的味兒就不一樣了！現在明白了么？

眾人面面相覷，白展堂一拍巴掌：誒呀大嘴，你這都從哪學的？

大嘴：從我開始學做飯開始就天天琢磨唄，這都是生活

白展堂：哎…我就羨慕大嘴這生活，天天做點小菜研究點螃蟹，想吃啥自己都會做，風平浪靜自得其樂的多瀟洒

大嘴：行了，慢慢學吧你，別以為吃的多就是好，那你得會吃！

湘玉：好咧好咧，再咋教他這輩子也就是個吃貨咧

白展堂：來小貝，白大哥先給你挑一個螃蟹，就這個，肚子外翻的，是吧大嘴？

大嘴：別動！據我觀察，你夾這隻下鍋之前就已經死了

白展堂：為啥啊？

大嘴：你看，他邊上另外這倆只，抱在一起膩膩歪歪的，它明顯是先氣死的！

小郭：哦..那這麼說，還有最小這隻，和掌柜的一樣應該是摳死的

湘玉：啊？說啥呢

小郭(掰開蟹爪)：你看啊，臨死手裡還攥個沙粒兒，跟你握銅板一樣一樣的

（眾人笑）

湘玉：哎呀好咧好咧，今天這頓飯沒給你們花錢是咋滴？還說上我咧…來來來，把酒都端起來

小郭：呀，掌柜的要整兩句兒啊？

湘玉：呃…沒啥講的，無非是老話重提—

白展堂：啥老話啊？

湘玉（清嗓子）：咳—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疑惑不言，小貝抬頭突然道：舉杯共慶有緣人啊！

眾人恍然大悟：哦~干！—干（放杯聲）

大嘴：誒，你們說啊…我要真成了秀才，秀才要真成了老白，老白真成了我，那咱店得啥樣啊？

眾人停杯，面面相覷

過場

字幕：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你，那麼

【2】內景、大堂、白日

（呂正在算賬，一改酸腐長褂換白衣，李正在持卷讀書，油麵變素麵穿加肥秀才版長褂）

呂輕侯：李秀才，李秀才，不跑堂你幹嘛呢？

李秀蓮：別吵，讀《史記》呢

呂輕侯：你讀他幹嘛啊？都死人的事兒

李秀蓮：你懂什麼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呂輕侯：哦，那你還窮的連身新衣服都買不起？

李秀蓮：我！那我怎麼也比你強吧，一身武功不還照樣當個賬房

呂輕侯：胡說，我還兼職幫衙門辦案呢！

李秀蓮：那也沒見你辦成一件案子

呂輕侯：呦？聽李秀才這話，是想和我拜拜腕子？

李秀蓮：誰..誰要跟你掰腕子了！小郭你快別綉了，管管他！

小郭（溫柔地）：不行，明天就來不及了

李秀蓮：哎，小郭，我真不明白，你這麼蕙質蘭心心靈手巧的姑娘，怎麼就看上他這麼一個武夫了

呂輕侯：你再說一次？找點吧你是？葵花—

李秀蓮（逃）：哎..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你們粗俗你們的粗俗，我瀟洒我的瀟洒去…

白展堂端菜上：行了你們，我這做菜忙的要命你們還侃上了

呂輕侯：還不是這酸秀才，天天不幹活，捧幾本臭書裝文化人

白展堂：你們啊，就得學學我，整那些文的武的有啥用啊，人啊，還得活在生活里，沒事兒喝喝小酒，做做小菜，自得其樂，不比啥都強

呂輕侯：哼，就你這麼自得其樂法，什麼時候能攢夠銀子娶咱掌柜的啊？

白展堂：呃…得過且過，走一步看一步唄，行了不跟你們扯了，我螃蟹一會煮好了，等我教你們咋選螃蟹，這裡可都是說道！

湘玉匆匆樓上下，白展堂：誒幹啥去啊湘玉？

湘玉：別提了，今天左家莊洪員外來了，我去應酬應酬

白展堂：那你在咱店裡應酬唄？

湘玉（普通話，下同）：哎呀人家特意帶的海鮮和私人大廚，你那手藝再給糟蹋了，不跟你說了晚上你們自己吃吧我沒空（出）

湘玉匆匆出門，白展堂搭話不得，鬱悶下

李秀蓮（搖頭）：哎…這自古至今都知道小女人的辛酸，可小男人的苦，誰能懂他啊…

邱曉東進：喂，那個胖秀才，莫小貝同學在么？

李秀蓮：哼！（下）

邱曉東：這胖子怎麼了是？耳聾還是嘴背？

呂輕候：沒事兒，他們讀書人禮節多，小貝在後院呢你自己去吧

【3】外景、後院、白日

莫正持書在磨盤處頌讀：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邱曉東進：喂，莫小貝！

小貝：啊？

邱曉東：讀什麼呢你，鳥聲鳥氣的！

小貝：我…沒什麼，就隨便讀讀

邱曉東：別裝好學生了，我讓你給我寫的作業，你寫完了么你？

小貝：我…還沒呢…

邱曉東：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寫啊？留到明年北京奧運啊？我說你那《南華經》還想不想要了？

小貝：想想想..我這就寫還不行么（回身欲進屋）

邱曉東：站住！

小貝：又怎麼了？

邱曉東：嘶…你先別走，我問你，先生是不是已經知道書院後牆的狗洞是我挖的了？

小貝：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邱曉東：我可警告你啊，你以後少在先生面前打我小報告！

邱曉東：嗯，那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小貝：嘿嘿…那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南華經》先還我吧….

邱曉東：我還沒說完呢！還有，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們四書五經讀書會的人，在我們八大派的人面前顯擺，別怪我讓你聽一首「嘎巴」交響曲！

小貝：什麼是『嘎巴』交響曲啊？

邱曉東：哼哼，就是胳膊腿嘎巴嘎巴的響，要不要聽聽啊？—（作勢要擒拿手抓小貝）

小貝：別別別你別過來我喊人了…（突然一僕人後門進）

邱曉東：你怎麼來了？

僕人：小少爺，您已經出來三分鐘零四十七秒了，還有一分鐘零十三秒就該回家了，得，說話間就剩三分四十秒了，三十九…三十八…

邱曉東：別數了！不是我說你墨跡不墨跡啊？

僕人：您別怪我，這都是老爺的吩咐啊！您也不是不知道，您回家晚了，我們都跟著受罰…

邱曉東（坐地上）：攤上這麼磨嘰個爹，我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走

僕人：誒…（下）

莫小貝（試探地）：曉東同學，你…爹管你很嚴啊？

邱曉東：管我，倒是一碼事，關鍵是他嘴碎，一句話，從早到晚嘟囔個沒完，要是惹他生氣了就反反覆復倒帶！

莫小貝：倒帶？

邱曉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娶你娘，如果我不娶你娘，你娘也不會生你，如果你娘不生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這麼一個傷心的地步—說的我頭都大了！

莫小貝：我說…那你就知足吧，我嫂子倒是不管我，可她都快把我忘了，天天除了應酬就是應酬，她連我期末考了書院第一名都不知道…

邱曉東：嘶…你什麼意思？！

莫小貝：不不不我不是和你顯擺…

邱曉東：算了，我馬上到點兒了，你把作業趕快寫完了

莫小貝：那我的《南華經》？

邱曉東：看你表現吧

僕人（喊）：少爺，還有六十秒

邱曉東：知道了知道了！遲早讓你們把耳朵嘟囔出繭子來！（出）

【4】內景、大堂、白日

無雙大搖大擺進：來人啊！人呢？都死到哪裡去了？

李秀蓮：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呦，這不是祝大捕快么，您有事兒啊？

無雙一拍桌子道：切二兩牛肉，溫一碗香酒

李秀蓮：誒…（下）

無雙：嘿嘿，大家都吃著喝著，喝著吃著啊，哎，風平浪靜的一天啊!（見小郭安靜的織線）：誒，小郭姑娘，你幹嘛呢？

小郭：我…呃..沒什麼，快入冬了，我想縫個圍巾給侯哥

無雙：哎呦..你可真賢惠，我要是有你一半，也不至於到今天還單著了…誒，對了，呂大俠他人呢？

小郭: 不知道…好像是出去巡街了

無雙：還打算找他喝口酒呢…算了，那他回來你告訴他一聲，別忘了晚上的行動！

小郭：你…你們要幹嘛啊？

無雙：不幹嘛，讓他幫點小忙，放心吧，死不了人！

小郭：啊？

無雙：啊，就是死了我也幫你把屍體抬回來

小郭：啊？

無雙：呃…抬不回來就地河葬也沒關係，現在都流行這樣，環保又方便

小郭：方便…

白展堂端菜上：哎呀，祝捕快回來了，吃點啥小的給您做，小的今天剛學了地瓜掛糖漿

無雙：呃…不用了，我就隨便吃一口，衙門還有今夜午時集體抓捕住在西街左手第六家鹽販子的秘密行動

白展堂：你這一句話下來啥秘密也不剩了啊…

無雙：你哪兒那麼多廢話，給我催催肉去，小心我排你啊!

白展堂：您手下留人！—死秀才，酸秀才，肉呢？

李秀蓮：來了來了，你一廚子不幹天天讓我干

白展堂：咋的，讓你減減肥不行啊，你看哪個讀書人和你一個重量級的？

李秀蓮：此言差矣，子曾經曰過—

眾人：去！

無雙：對了白大廚，等呂大俠回來了你記得告訴他一聲，晚上的行動別忘了

白展堂：行你放心吧，交給我的事兒還能對得了，快吃吧

無雙：那行，本捕快就先享受一會—呀！

白展堂：咋了？

無雙：我突然忘了，我把刀落在衙門了，壞了壞了晚上還要行動呢（出）

大嘴：誒誒你還沒給錢呢？

無雙：排山—

大嘴: 呃…不給就不給吧不差這一頓了

白展堂：這一天天粗枝大葉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哎，還是咱小郭好，溫柔賢惠的

小郭：啊？怎麼了老白？你在說我嘛？

白展堂：沒事兒，你接著織你的（下）

李秀蓮見白祝下，湊近小郭低聲道：誒，小郭，小郭

小郭：幹嘛啊？

李秀蓮：咳，我說，那姓祝的三天兩頭就來找你侯哥，你—沒覺得點什麼？

小郭：我…覺得什麼啊？

李秀蓮：你看你，怎麼和你講呢，雖然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畫虎畫骨難畫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小郭：你別老顯你有文化…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李秀蓮：不是，你家那姓呂的天天和那女捕快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動不動就一起喝酒吃肉的，那你看不見啊？

小郭：我…我看見了啊…

李秀蓮：那你不主動出擊，還坐以待斃？

小郭：出擊？出擊什麼啊..我..我相信侯哥不是那樣的人

李秀蓮：你當真相信？

小郭（猶豫地）：當…真相信…

李秀蓮：你這人兒咋這樣呢？你那語氣明顯就是自己都不信，還非要安慰自己天下太平？

小郭：哎呀我的事兒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李秀蓮：行吧，當我沒說，你啊，就作踐自己，委屈自己吧—算了，人無百歲命，何必千歲憂，皇帝不問政，太監何必愁，那你好自為之吧，我還是讀我的書去吧..

李下，小郭停下手中線，面流清淚

【5】內景、大堂、黃昏

（大堂有客，江雅芝與念慈，李秀蓮正端菜，小郭門前翹首以盼，呂輕侯歸來，小郭忙迎）

小郭：侯哥，你回來啦…

呂輕侯：啊，回來了，怎麼了？

小郭（欲言又止地）：沒..沒什麼…

呂輕侯：你不是發燒了吧？

小郭：沒有了啦，你餓不餓，我去給你下碗面？

呂輕侯：算了，晚上還要去幫祝捕快抓人，我先睡會，飯就不吃了

小郭：祝捕快…誒！

呂輕侯：還有事兒么？

小郭：有..沒有…有

呂輕侯：怎麼了芙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小郭：沒…沒什麼事兒，我挺好的，祝捕快好么？

呂輕侯：她挺好的啊，怎麼了？

小郭：沒…沒什麼，你自己注意安全

呂輕侯：放心吧，我打不過也跑的過，你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就行，知道么？

小郭（頓時嬌羞地）：嗯…

與此同時，另一處

李秀蓮：咳，念慈，今天來吃點什麼啊？

念慈：白叔叔做什麼我們就吃什麼

李秀蓮：啊…那讓你白叔叔做飯，李叔叔教你念書好不好？

念慈：不好，我不喜歡文胖書生

李秀蓮：啊？文胖…

江雅芝：念慈，不許那麼和秀才叔叔說話！

李秀蓮：哦…沒事兒沒事兒，金子曾言，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江雅芝：金子？我只知道金子能發光，還能說話呢？

李秀蓮：我說的這個金子是個寫書的金子

江雅芝（敷衍地）：哦，那您還真博學

李正要熱情搭話，白端菜上，江雅芝頓時換了一副笑容：咳，白大哥，您辛苦了，念慈快給叔叔問好！

念慈：白叔叔好，我和我娘最愛吃您做的飯了

白展堂（摸臉）：誒，你喜歡就常來，叔叔天天給你做哈

江雅芝：白大哥，這會兒人也不多，你就坐下來陪我吃幾口吧…

白展堂：咳…這不太好吧？

江雅芝：哎呀沒關係，正好我還有挺多做菜的東西不太懂，想跟您請教一下

白展堂：咳，說道做菜，那你是得跟我好好請教請教，就拿這盤螃蟹說吧，啥螃蟹算好的呢？

江雅芝：這我還真不知道..

白展堂：這選螃蟹啊，就跟相親一樣，要看性格和面相，比如啊…

三人如家人一般說笑打鬧，李被晾在一旁，盯著江臉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