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的靈異故事22

玲瓏的靈異故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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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給人說事從來不收錢。大家就會送點水果糕點。不過許大炮送的量也太大了點。明美臉上有點遲疑。老王幫助把水果搬進屋裡:「這點水果跟他的好運比不算什麼,再說他一會兒還有事求你呢!」

我們進了客廳,又看見明美那異常出色的父母。今天她媽媽穿了一件寶藍色織錦緞的中式偏襟小襖,下面是寶藍色織錦緞鑲了絲絨的落地打褶裙。她盤了發,斜插冰底的翡翠雲頭簪,更襯托出精緻的五官和優美的身材,像是畫里走出來的手繪古典美人。

明美的爸爸以不變應萬變地還是穿了西裝。藏藍的休閑西裝配著天藍的襯衫,很隨意的裝扮卻有令人無法忽視的吸引力。即使身邊站了光彩照人的美女妻子,他依舊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他俊秀的五官難能可貴的沒有一絲脂粉氣,卻有一股純正的英雄氣。許大炮估計是第一次見到他,毫不掩飾地一愣。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保姆送上香茶和洗好切開的水果盤。老王就開始給大家講許大炮的事。

原來許大炮近半年開始運輸水果,就經常帶些水果去媽媽所在的養老院。除了給許媽媽也經常分給其他老人吃。

有不少老人只在每個月繳費的時候才能看見自己家裡人,懇求家人幫忙抬自己上輪椅下樓去看看外面的風景。因為養老院的護工經常一個人負責四五個人,根本沒有精力經常弄老人下樓,更不要說人家還怕弄下樓萬一感冒了摔著了要負責任。

有的即使家人來訪也只是待上5分鐘就走,那些老人就成年累月都只能看見自己所住房間的天花板。大炮只要在天津,每天都去看媽媽。只要天氣好就抱媽媽上輪椅下樓,從來不怕麻煩。許媽媽是整個養老院老人們羨慕的對象。

後來許大炮知道了那些老人的心愿,就跟養老院醫生請教了之後,經常帶著自己的員工在天氣好的時候到養老院幫助護理員把身體情況允許的老人搬下樓曬太陽看看風景。那寶貴的一個小時的陽光照亮了老人們的笑臉,溫暖了他們孤獨的心。

大炮為此還利用運輸之便在城郊購買了一些花樹栽種在養老院的院子里供老人們觀賞。他的善舉贏得老人們一片讚譽,因此也認識了很多老人的家屬。過年之前,一個家屬告訴他自己的親戚也患有與許媽媽類似的腰椎病,使用中藥和針灸結合的療法已經恢復站立行走了。

許大炮立刻帶著許媽媽去診斷治療。到昨天,許媽媽已經可以扶著牆走二十步了。只要堅持治療就可以實現行走自如,生活可以自理,不用住養老院了。

許大炮講到這裡忍不住激動得眼睛濕潤【樓主寫到這裡衣服都哭濕了】。他還表示即使母親出院,他還是會定期帶人去養老院幫忙帶老人們下樓曬太陽。

因為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心像是夏天被山泉水洗滌一樣清涼舒泰,全身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振奮。那種被自己感動的感覺瞬間戰勝了生活中所有坎坷、壓力積存在心裡的一切負面情緒。每次做了這些事就覺得自己更加強大,覺得未來充滿希望。

許大炮說自己要不是經常做點善事就渾身不自在。他做了善事之後就覺得特別開心。每次想發脾氣想抽煙的時候就想想我是那麼多人心裡的好人,怎能放鬆對自己的要求。也就忍了下來。現在他已經徹底戒了煙,脾氣也控制的挺好。

「下次你們去養老院幫忙也叫上我!」我對他說,還立刻跟他加了微信。

「大炮你才知道養老院需要人啊!我們家老爺子可比你知道的早!」老王笑著說,「咱老娘住的那家養老院那些空調知道是哪來的嗎?都是明美的爺爺給裝的!他們家還終生負責維修呢!」

許大炮雙手豎起大拇指來。

明美的媽媽笑了笑:「我公公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喜歡低調做慈善。大家還是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不過,我們沒有想到老人們需要有人幫助下樓曬太陽。看來還是許先生更細心。對了!剛才不是說還有事情需要我們,是什麼事情啊?」

許大炮聽了有點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老王爽朗地笑了,聲情並茂地講了起來。說實在的,老王沒去說相聲真是可惜了,眉飛色舞的樣子特別有喜劇效果。

去年冬天大炮在運輸的路上遇到一輛遇險的私家車。那輛車因為爆胎打滑已經有個後輪懸在路基外面。大炮馬上停車前去救援,女司機已經嚇得動不了。車後排的一對老人也瑟瑟發抖。大炮一下子坐在人家車頭上用自身重量壓住車子。

可是車子在大風中還是搖搖欲墜。大炮車隊的人也衝過來幫忙。大炮讓別人過來坐上去幫著壓車頭。自己回到後面的車裡,駕車撞向那輛車。在大家的驚叫聲中,大炮以精湛的技術把那輛遇險的車撞回了路面。就像打撞球一樣,只是輕輕一撞,恰到好處。

開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美女,她是帶著父母想去度假村過周末。人家對大炮千恩萬謝。許大炮一邊幫人家換輪胎一邊告訴女司機她錯買了無良商人的翻新舊輪胎才會爆胎。美女一家受了驚嚇,又知道自己的輪胎有問題也無心去度假村就和大炮結伴一起回天津。

到了一個加油站,美女一家下車上廁所。大炮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們回來就過去查看。只見五個神頭鬼臉的人拿著改裝過的刮刀正逼著他們一家。

大炮一看覺得真是心花怒放!他滿面笑容地走過去,用很愉快的聲音對他們說:「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放下刀給姐姐和大爺大媽道個歉。我就當你們這是開個玩笑。」據說,那時大炮這個壯漢的表情特別喜悅溫柔。其實他心裡一直想你們可千萬別忍慫啊!求你們了!

那五個人根本沒有把空手的大炮一個人放在眼裡。舉著刀圍過來。大炮非常愉快地笑了。那笑容就像貓咪看到了新鮮的小魚乾一樣愉快興奮。

要是五個軍人拿著五把軍刺他可能還會猶豫一下,五把片刀拿在五個分明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小流氓手裡真的對他沒有任何難度。

一番盡興耍帥過癮的拳腳之後,三個流氓已經倒地不起。另外兩個也沒有能跑出多遠。剛剛辣手揍扁流氓的許大炮就以非常溫和愉快的態度安慰受驚嚇的美女一家。然後打電話報了警。警察趕到之後發現其中還有兩個負案在逃的流竄犯,就狠狠誇獎了大炮一番。

這樣見義勇為,這樣技藝精湛,又這樣鐵漢柔情的光輝形象一下子打動了美女的心。美女朱珠回到天津後多次約許大炮見面致謝。問及家中情況,大炮絲毫沒有掩飾負債在身,母親還癱瘓正在治療的情況。

珠跟著他去了兩次養老院之後,更加確定了他的人品,朝他發起強烈攻勢。朱珠比大炮小八歲,大學裡的初戀情人出國三年後分了手就心灰意冷。後來辭職和同學聯手開了自己的公司,把心思全用在工作上。本以為會孤獨終老,不想能遇到讓她動心的有緣人。

兩個人的歲數都不小了,雙方家長一見面就開始研究早點結婚生孩子。大炮這次就是來給明美家送請帖,希望他們作為男方親友出席婚禮。

「我家親戚少,女方親戚多。而且我家裡人都……不太愛說話,老王讓我來請你們一家去給我撐撐面子!」大炮客氣地說。明美的父母對視了一下答應了他。

「他們家一去馬上倍有面子!」老王先大笑了起來。

許大炮知道我是老王說的與老王並肩斗綁匪的「女漢子」也邀請我去參加婚禮,還拜託我們如果合適也幫著找點人來撐面子。

我們大家面面相覷,覺得他的要求有點奇怪。

老王替他跟大家說了原因。朱珠的家裡有兩個很不省事的親戚已經預謀要在婚禮上鬧點事情。偏偏,許大炮家在天津沒有幾個親戚,怕到時候鎮不住場面。

朱珠的姑姑自己嫁了個「潛力股」丈夫,這些年事業發展很好給親友幫忙安排工作,孩子上重點中學幫了不少忙。姑姑被大家奉承著越來越喜歡替別人做主。朱珠與前男友分手後,姑姑沒少給她介紹對象。不過儘是一些姑父官場用得著的利益聯合的人物,那些公子哥本身平庸而驕橫與年輕美貌的朱珠並不很相配。

朱珠當然不想自己被當「禮物」去幫姑姑家結交官場人物,所以好幾次姑姑安排的相親連去都不去。

姑姑一貫被親友奉承,馬上對朱珠放了狠話:你要是一輩子單身就算了,要是結婚的話,倒要看看你最後找個什麼貨色!如果只是個沒本事的癟三兒就要在婚禮上大鬧一場。

朱珠家本來從沒有依靠姑姑辦過什麼事情,但是爸爸家其他親友都巴結她姑姑,如果她家真的與姑姑絕交,等於同時與爸爸家其他親友絕交一樣。尤其是朱珠的奶奶還活著,為了讓老人安心,朱珠結婚還是要請她姑姑參加。

除了這個虎視眈眈的姑姑,朱珠的舅媽也是個「厲害」角色。舅媽依仗著舅舅是姥姥里唯一的兒子以前就對朱珠的媽媽和小姨趾高氣揚,每逢年節都把她們送來的禮物貶低一番,說那些禮品還抵不上一頓飯錢,話里話外說兩個出嫁女兒就是來家裡佔便宜的。

朱珠上大學的時候,趕上媽媽內退,家裡條件困難,舅媽就總是嘲笑他們家寒酸。朱珠辭職創業賺錢之後,舅媽又說她不夠孝順,太小氣。

與親友相處實在是一個人際關係重要課題。處理不好就會家無寧日。對親友刻薄固然會導致疏遠,對親友一味忍讓付出也可能結下更大的冤讎,因為欲壑難平。

我們聽了老王說的情況,就開始分工布置。

婚禮那天我早早到了酒店。我幫助檢查了一下各桌的座位名牌。新娘的兩位麻煩親戚都被安排在離典禮台較遠的位置。如果她們在典禮中吵鬧,影響力也不大。

朱珠的舅媽提前來了酒店,對各種布置指手畫腳。還要求婚慶公司把裝飾用的紅玫瑰全都換成粉色玫瑰。

婚慶公司的項目經理是個很精明爽利的姑娘,一眼就看出這個舅媽是個「說大話使小錢」的人物。她回應說,現在找不到新娘新郎簽字的話,要想換花就請現場掏三千八百元現金去購買。不掏錢就換不了。

朱珠的舅媽一聽要自己掏錢就氣哼哼地走了。

這位舅媽馬上跟一個也是五十多歲的男方女親戚抱怨:「我這個外甥女啊!哪都好就是捨不得給別人花錢,太摳門!去年她親舅舅高血壓住院,她去了就花錢給雇了個特護,然後才撂下五千塊錢!才五千啊!」

「五千就不少了!再說特護一個月也要四五千工資啊!」

「五千怎麼不少?她一個丫頭片子一個月寫寫程序就賺四五萬!憑什麼?」

「這麼說朱珠寫程序是跟舅舅學的?」

「不是。她上學專業就是寫程序。可是她舅舅是她姥姥家唯一的男丁!所有人都該圍著她舅舅轉才對!」

「那你們沒有孩子?生病需要靠外甥女?」

「我們有孩子!我女兒一個月才三千多工資,自己買化妝品都不夠,哪有富裕錢。她個當表姐的又買房子又換汽車,怎麼就不給她舅舅花錢!」

「我看這外甥女就不錯了。」

「不錯什麼!我讓她把我女兒安排到她公司去,她還要考試!說考上什麼職位就幹什麼!把我氣的啊!我現在發個毒誓:以後她舅舅要是死了,朱珠就是跪地下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我都不認她!就是在我家門前跪上一天一夜我都不給她開門!我的等著看她是怎麼死的!」(樓主當初聽見這些話直冒冷汗,都不敢相信有人這麼惡毒。)

她說話聲音很大,我們聽到的人都驚訝地看著她。在人家結婚當天這麼高調地咒罵人家的還真少見。

「好!大家稍微散開一點,我們給新娘的舅媽一個特寫作為這個段落的結尾!」婚慶項目經理指揮攝影師慢慢過來。

那個舅媽有點慌:「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拍的?」

「婚禮活動包括攝影錄製婚禮上的親友祝福啊!」項目經理微微一笑,「請貼上可都寫了!」

「不許錄我了,把剛才的都刪掉!」那個舅媽馬上衝過去。

「阿姨!這個版權歸新郎新娘!您回來給他們說吧!這個攝像機全價十五萬六千,您要是想要先交錢後動手!」項目經理笑容可掬地說,「您看,那邊那兩台全對著您呢!要是您把攝像機弄壞了,警察一看錄像就知道您負什麼責任該賠償多少錢了!」

那個舅媽回頭一看,果然人家還有兩台攝像機從不同地方對著自己呢,馬上消停了下來。

我從暗處朝項目經理雙伸大拇指!明美家推薦的婚慶公司果然厲害!

朱珠的姑姑出場很有戲劇性。

姑姑提前打來電話要求攝影師到酒店外面錄下她坐著豪車下車的鏡頭。提前說好她坐著一輛賓利來。攝影師剛架好機器就看見一輛賓利拐進來,馬上開始拍。

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位三十多歲風姿綽約的女子。她穿了一件純白色貂皮大衣,敞開的衣襟裡面是粉紅色低胸絲綢長裙,下面是白色高跟長皮靴。

看到攝像機,她微微一楞,馬上拋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我們全都驚疑朱珠的姑姑據說也五十多歲了怎麼會這麼年輕美貌?

攝像機一直倒退著拍她走進酒店。可是人家沒有進婚禮那間屋子而是上了樓上。我們正奇怪著,就聽外面一個憤怒的聲音:「人呢!不是打過電話了嗎?攝影師呢!」

我們回頭看見一個五十多歲滿面怒容的女士。她披著黑色皮草大衣,裡面穿了紫紅色絲絨旗袍,前襟一隻用刺繡和光片堆積起來的苗條鳳凰與她粗壯的腰身相映成趣。原本精緻的妝容被怒火燃燒得有些猙獰。

婚慶項目經理迎上去耐心解釋了一番,還承諾回到院子里去補拍。朱珠的姑姑一臉怨氣地說:「賓利的司機有事去機場了!重拍!拿什麼重拍!」說完氣哼哼地入了席。

朱珠的姑姑發現自己的座位並不在想像中最醒目最尊貴的位置不禁又大發脾氣。接著就聽見有司儀報出剛進門來賓的身份!居然是一家上市公司老闆和夫人。

朱珠的姑姑忙尋找自己的女兒,讓女兒用手機查查那個老闆的公司總資產。然後就打開手包拿出小鏡子補妝,打算過去結交一下。

緊接著就又聽見司儀報另一家知名企業的老闆攜夫人到來。姑姑又趕快讓女兒查人家的家當有多少。這一個似乎比那一個更厲害啊!

她伸長了脖子看著一對對大老闆夫婦都坐到了男方家屬席上不禁有些後悔沒有讓自己老公出席婚禮。原本她打算來婚禮現場攪局,老公就不贊成。她是怕老公在自己鬧的時候攔著才不讓他出席的。這下子反而失去結交上流人物的機會了。

【原創詩詞】

我是詩詞愛好者,貼個自己寫的詩詞O(∩_∩)O

臨江仙 暮春送別 詞林正韻 作者:玲瓏

古城連雨春將盡,桃枝只剩殘香。小荷未及滿橫塘,拱橋環影,點水燕成雙。

過客渡頭傷聚散,千山難阻長江。流光縱換盡炎涼,篷燈冷月,你在我心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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