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星辰大海中的砂礫,雖渺小卻珍貴
我們從哪裡來?
我們要去哪裡?
這兩個終極問題,似乎永遠都沒有確切的答案。
沒錯,如果放到宏觀——我們認知無法理解的宏觀層面上,根本就不存在「答案」,亦不存在所謂的「問題」。
在聖經《約翰福音》的開篇記載著:「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也就是一開始,道(英文為word)就是存在的,我們可以粗略地把「道」理解為規則,也就是先有了規則,然後宇宙大爆炸,整個宇宙按照「道」來膨脹,發展,演變,形成我們如今看到的樣子。所以假設神創造過另一個平行宇宙,而那個宇宙的「道」與我們所在的不同,那麼另一個宇宙完全會是另外一個樣子,這就是「道」所起到的本源作用。「道」是無限的,「神」也是無限的。
而作為人類,我們很難或者說根本無法理解「無限」的概念。
我們總會問:我們從哪裡來?
我們從猿猴進化而來。
猿猴從哪裡來?
從另一種生物進化而來。
生物從哪裡來?
從「原生湯」里誕生出來。
「原生湯」從哪裡來?
自然界的各種化學反應創造出來。
化學反應從哪裡來?
它……本來就有。
似乎我們追問到這裡就問不下去了。化學的規則從哪裡來?它本來就有嗎?那它形成的動機是什麼?
其實每個問題都可以深入下去問。南方古猿為什麼要進化成人類?我們人類能不能進化成更高級更適合地球環境變化的物種?進化之後,我們還是人類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為什麼沒有幫我們去掉各種疾病?為什麼細菌能夠在短時間內進化出耐藥性?而我們人類卻無法在短時間內進化出「耐菌性」?進化這種複雜的選擇,怎麼能在沒有智慧干涉的情況下完成?
……
細思極恐。
我們為什麼無法理解「無限」?
因為我們的認知只能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有來龍去脈的,有始有終的,所以我們會問原因,我們相信「起初」,我們相信「末了」——而「無限」?它沒有原因,沒有起初,沒有末了——「無限」就是「無限」,就這麼簡單。
另一個原因,我們人類的理解世界的方式,已經習慣了概念化。概念化在最初的時候的確幫助人類節省了不少大腦耗能,但其結果也是非常令人頭疼的——我們似乎無法跳出概念化來理解世界。
比方說,「我」就是一個概念。試問,什麼是「我」?是身體嗎?不對,我們身上的細胞每時每刻都在刷新,上一秒的「我」,完全不是下一秒的「我」。那麼是意識嗎?但是如果身體滅亡了,意識還存在嗎?活著的人似乎無法證明或者證偽這個問題,無法證偽的東西,違反了科學方法論的基礎,所以……意識是個偽科學?不,我們只是無法證明意識可以獨立於身體存在。
既然意識的「我」無法獨立自存,而身體的「我」又隨時變化,所以我們通常認為的「我」是一種錯覺,它並沒有能夠完全對應的實體,「我」不過是人類大腦中的一個概念而已。這種錯覺,在佛學中叫做「假有」,也就是虛幻的存在。
因此釋迦牟尼的四法印第二項就是:諸法無我。
「我」根本就不存在。
那麼既然「我」不存在,那又是誰活著,誰在過日子呢?
也許這個問題就像我們無法理解的「無限」一樣,「生活」就是「生活」,就這麼簡單。
科學越發展,人們就越發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之前理解的那樣。我們以為因果律是「硬道理」,萬物皆有因,然而量子物理學卻發現,宇宙中許多「道」,並不是按照因果順序來的。
其實簡單地說,如果我們抽掉「時間」這個維度,因果自然就不成立了——或許我們還會問一句,時間是怎麼來的……
隨便問問都是沒有答案的「終極問題」,因為我們是如此渺小,即便我們自我感覺良好。我們以為科學方法論就是認識世界的終極方法,我們認為只要時間允許,我們可以找到所有問題的答案……
但,有很多答案,就像「無限」那樣,我們可能永遠都無法找到,也可能永遠都無法理解。
世界上最不可理解的就是它竟然是可以理解的。
無邊無際的不確定性,所帶給我們的是無盡的焦慮。我們暫時無法和地外智能分享我們的焦慮,也很有可能的是,根本就沒有地外智能生物,宇宙中只有孤獨的人類達到了這樣的智能……
「太初有道」,化學是神創造的——有了確定性;生物精華背後的邏輯也是神所擬定的——有了確定性……「道就是神」。
不來點信仰嗎?難道不該對未知心存敬畏嗎?
「上帝,是人類的孤獨。」我們雖然渺小,但卻異常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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