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星》突發奇想寫小說

第一章 賽克城

「永遠不許再靠近聖障，如果再有下次，不管你滿不滿13歲，我都把你送到香申克學園去，雖然提前成人禮的失敗率很高，但是變成白痴總比你死了強！」說話的是一個長相白皙，面無血色的中年人。他的語氣好像機械般得平靜，但是神色中彷彿有著無法剋制的慍怒。而他對面那個皮膚同樣慘白的男孩則高昂著頭顱一副不想屈從的樣子。

「哼，殘次品，回家。」中年人冷冷地拽住孩子的衣服，拖著他向一個方向走去。男孩子使勁地掙扎，卻無濟於事。他雙腳使勁地蹬在一個垃圾清理機上，使得機器發出了一連串刺耳的警報聲。周圍的行人只是餘光一掃，表情絲毫未變。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依舊各行其道。

男人把孩子帶到了一幢足有千米高上寬下窄漏斗狀的大廈之中，在它周圍均勻分布著一些一模一樣的大廈。這些大廈一起頂著一座空中巨城，把整個天空完全遮住。從上空的城中不時地傳來隆隆巨響，彷彿有上面巨獸在咆哮一般。

男子拖著男孩坐進了大廈里一個三米高兩米多寬微微懸浮的蛋狀器具中，在巨蛋關上門之後。隨著一聲『嗡』響，它就像炮彈一樣被向上打進了一個通向上層深不見底的隧道之中。巨蛋里男孩面露痛苦地盯著頭頂的顯示光幕。光幕上的數字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跳躍著，終於大約七秒之後數字停在了777。門自動打開了，眼前是一條幽暗的樓道，與巨蛋中的刺眼光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穿過了樓道，又走過了幾道黑色光幕。終於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停下了腳步，「今天，你就呆在儲物間好好反省一下，我會讓『烏鴉』好好盯著你的，別再想出去瞎混了。還有今天的營養膠囊減半，算是懲罰。」說完男人身後的牆壁中原本鑲嵌的3顆黑球飛了出來，分別伸出了3根蜘蛛一樣的腿固定在了3個方向，鷹一樣的機械眼球牢牢地盯住了男孩。搞得男孩不禁打了個寒戰，「又是這些鬼東西！」他狠狠地瞪了那些黑球一眼。

男人離開了房間之後，男孩也不管那些『鬼東西』直接躺在了地上，窗外各色燈光微微閃動。雨點從上方巨城之中灑下，穿過燈光，噼啪打在窗戶上。如果細細去聞，這雨帶著一股莫名的腥辣味道。

男孩閉著眼回憶一天的冒險：依靠著他自己改裝的攀爬服，今天終於爬上了光幕邊緣的圍牆，可惜依舊沒有看到光幕外面有什麼。『那些該死的大人，還把我的擬態試作7號給沒收了，不管你們怎麼說，這城外我是一定要去的，參加成人禮變成智人，我逃得掉嗎？看來只能用爺爺給的這個東西。』小男孩低頭從超壓縮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裝著幽藍液體的注射器，看著手中的注射器。『爺爺只說這個可以幫助我離開賽克，又不告訴我這是什麼。他到底買什麼關子又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在一番糾結後，男孩因為疲憊睡了過去。

夢裡，一個消瘦的老人，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器械士兵押住，眼神中卻充滿了平靜。『砰！』一聲輕響，老人一聲未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胸口的大洞中不斷地衝出，慢慢地流入了下水道之中。路過的人們彷彿平常事一般，沒有任何理睬。「4396爺爺！」男孩從夢中驚叫出來，他眉頭緊蹙，眼淚從他緊閉的眼角緩緩淌下。他抽泣了兩下，側過身又安靜地睡著。

在賽克城所有腦發育固化也就是大約13歲的孩子都要去香申克學園進行成人禮，所謂成人禮就是在腦部注射微納米機械單元，這些東西會附著在神經元之間，加強人的思考能力，記憶能力，感官系統。他能讓賽博城居民直接通過思維交流。當然這只不過是上層人物表面宣傳的功能。而它最大的能力就是影響人的行為，在注入這些『開智器元』之後，人思維的主導不再是單單是大腦，而這些鬼東西則讓人們的思維和行動趨於絕對的理性化。人身體之中的生物電為他們提供驅動能源。它們會跟隨人的一生，直到人腦死亡為止。

自從『開智器元』誕生賽克城的智人們不再需要法律的約束，他們甚至不再需要感情和語言。人們之間是心靈相通的，人與人之間的結合是根據雙方理論上基因最優匹配。賽克城誕生的幼兒質量一直很高。人們腦中不再會有犯罪的意識，他們也沒有理由去犯罪。他們的工作和協作像齒輪嵌合一般完美，只有極少的內耗。

賽克城中的人一旦到了60歲的時候由於腦部活性下降再無法支持元器工作時 ，那人便會自然腦死亡，而智器就會被取出。它們承載著前代的記憶，技能和行為模式被移植給成人禮的年輕人。繼承者會繼承前代的碎片記憶和全部的技能。所以賽博居民的工作大多由前代所決定。

男孩正在熟睡，突然一道刺眼的紅光從那三隻『烏鴉』眼中射出照在他身上。他猛地驚醒，烏鴉則以奇怪的姿勢慢慢合三為一，並且發出了那個男人機械般的聲音：「我和你母親為你申請提前開智被決議會通過了，所以今天你就可以舉行開智儀式成為智人。帶他去香申克，烏鴉！」

合體烏鴉伸出了勾爪牢牢鉗住了男孩的腰，把他收入了自己軀幹下凹槽坐倉里。『嗡~』男孩所在的房間發出了異響，似乎有種不知名的力量在控制著這個方塊屋子。從外面看，小房間就像抽積木一般從大樓中慢慢地移動出來，從烏鴉頭頂射出了一道駭人的能量光束指向了遠處一棟像倒立三角體通體發出銀白聖潔光芒的建築。「轟！」小房子像離弦的箭，朝著光束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房子運用了賽克科技的超磁導系統，在某處設置一個磁力點，這個磁力點有著獨特的波段，識別這個磁力點後，改變物體上攜帶的超磁石磁力波段到相同或者相反，兩者之間的引力和斥力接近於無限大而對別的物體無任何影響，管理員甚至可以改變磁力路徑把它變得不再是直線從而輕易地繞開障礙物。

在快要著陸時，從屋子底部的發出了一股聲波脈衝，慢慢地讓速度降了下來，屋頂像紙盒一樣被打開，烏鴉拎著男孩懸浮了起來，男孩驚恐地看著香申克學院，這對渴望牆外世界的他可能就是牢籠般的存在，變得和大人一樣，進入沒有自我的世界。他的夢想還沒有實現，他下定了決心，拿起注射器在脖子上試探地戳了戳隨後一咬牙閉上眼用力把注射器扎入了脖子，液體也自動激入了男孩體內。他感覺大腦像被千百隻螞蟻咬一般難受，而他自己看不到的是這些液體中的粒子正在瘋狂地向他各個腦細胞中鑽。由於不堪忍受這極端痛苦，他暈了過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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