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希臘神話的進來看一看(二)

第二部分 宙斯登基    計劃生育失敗的克洛諾斯     克洛諾斯上台之後,娶了姐妹瑞亞,領導著泰坦們開始建設新世界:大洋神俄刻阿諾斯夫妻生出了江河湖海等所有水流;許佩里翁夫妻孕育了太陽神赫利阿斯、月神塞勒涅、黎明女神厄俄斯;克利俄斯與歐律比亞夫妻的後代生出了東西南北各方向的風。同時眾神還培養了人類,給了他們最美好的黃金時代。可以說,克洛諾斯這代領導核心的執政能力還是比較傑出的。然而克洛諾斯心頭總有陰影,這都是因為老爹的那次預言,說他也將會被自己的兒子推翻。   怎麼辦?克洛諾斯思來想去,也只有將計劃生育作為一項基本國策了。不過那時候科技不發達,即使貴為神王,克洛諾斯也沒有杜蕾斯毓婷什麼的可用,連安全期也不會算,導致一連生出了六個兒女。可見在生活質量方面,就算是古代的神也和現代的普通人有著巨大的差距。比起當代的計生委,克洛諾斯的計劃生育手段可狠多了,不強制上環也不人流——直接把老婆瑞亞生下的孩子當成點心,一個個都給吞掉了。瑞亞生了六個孩子,他連吃了五個:赫斯提亞、得墨忒爾、赫拉、哈迪斯、波塞冬。幸好這五個孩子也算天神之子,在肚子里也沒被消化掉,就那麼一直呆著,等人來解救。   克洛諾斯放心了,瑞亞卻不高興了。瑞亞跟老娘蓋亞一樣,也有著強烈的母性,看著孩子們一個個被吃下去,心中悲痛萬分。眼看第六個孩子就要出世,難道又要眼睜睜的看著骨肉被吃掉么。當夫妻之間出現矛盾時,媳婦們經常會有一招:那就是回娘家。瑞亞終於在克洛諾斯吃了五個孩子後想起了這事,挺著大肚子去找父母了。   聽完瑞亞的哭訴,蓋亞兩口子估計是一怒一喜。怒的是蓋亞,年紀一大把了想抱孫子,沒想到這個兒子如此不省心。喜的是烏公公,心想這個禽獸兒子的報應終於要到了。老兩口一合計,就給瑞亞出了個主意,說這孩子你別養了,讓爺爺奶奶帶吧。於是等宙斯一出生,就把他接到了克里特島的呂底托斯,找個山洞藏了起來。   接下來就面臨如何向克洛諾斯交差了。瑞亞把一塊石頭用布包起來,騙克洛諾斯說這就是剛出生的孩子,克洛諾斯也沒有仔細看,就一口吞了下去。這說明克洛諾斯吃東西太不仔細了,他要是細嚼慢咽一下,不就發現真相了么?這個細節告訴我們,細節決定成敗,培養良好的飲食習慣是多麼重要啊!   在後世的畫家中,魯本斯和戈雅都畫過克洛諾斯吞噬其子的場景。他們為了製造視覺衝擊,突出父親生吃兒子的駭人聽聞,都畫成克洛諾斯在撕咬小孩身上的肉。其實翻下神話的原文,就知道這是扯淡,如果這樣吃,克羅諾斯的牙還不給當場崩了,騙局立馬穿幫。

   要說高幹家庭就是不一樣,克里特島的這個山洞很快就被收拾成了一個貴族幼兒園。在這裡,老師是神女阿德拉斯忒亞和伊得,保安是蓋亞的祭司枯瑞忒斯,連吃飯也是特供——有一頭山羊阿瑪爾忒亞專門產奶給宙斯喝。這頭山羊可不是普通的羊,據說它的雙角能流出所謂的神食(ambrosia)和仙露(nectar),這兩樣東西是神的飲食,凡人吃了可得長生,神靈食之功力大增,好比武俠小說里的靈丹仙果一樣,滋養著童年宙斯的成長。成年後的宙斯有個頭銜叫「神盾持有者」,他的那面盾牌就是用山羊奶媽死後的皮做成的。   不過這時候的宙斯年紀尚幼,王霸之氣還不明顯,經常會做一件像凡人小孩子的事,那就是哭鬧。每到這一時刻,枯瑞忒斯們就會用武器敲擊盾牌發出聲音,不讓克洛諾斯聽見哭聲。後來宙斯這麼多兄弟姐妹,只有他成為雷神,估計和童年經歷是有關的,從小就聽慣了噪音。   對於宙斯的童年,有現代學者考證說,最早在克里特島創建文明的米諾斯人並不是講希臘語的民族,他們崇拜代表大自然生殖力的大母神,這位大母神同時也是後來希臘許多女神的前。既然女神最大,她的配偶就不能搶風頭,所以大母神的老公是一個小男人,他是植物生殖力的象徵,年年要死一次,死了就是冬天來了,活了就是春季來臨。在公元前1500年左右,邁錫尼人征服克里特,就將這位小男神和宙斯等同起來。然而宙斯鬍子拉碴,這位小男神卻下巴光光非常年輕,希臘人便將他解釋為宙斯的童年形象。於是乎,後來就有了宙斯在克里特島的童年形象,因為小男神每年要死一次,克里特島因此也有了宙斯之墓,讓後來的很多希臘人大惑不解,甚至給了他們「說謊者」的稱號。   還有學者認為,枯瑞忒斯祭司們用武器敲盾牌實際是在跳戰舞,進行的是古代部落的成人儀式。後來宙斯也確實在他們的保護下長到了成年,所以此說倒也值得一聽。

  宙斯登場

   成年的宙斯終於也走上了他爹的老路,面對兇殘的父王,只有暴力才是最終解決問題的途徑,於是又一次下克上的政治鬥爭將要上演了。   為了幫助宙斯取勝,老太后蓋亞說服了克洛諾斯讓他重新撫養這個兒子。從此宙斯可以在克洛諾斯身邊進進出出,為下手製造了方便。由此看來,克羅諾斯其實智商並不怎麼高,而且只會聽媽媽話,像上次推翻老爹是就聽了媽媽話,這次被兒子推翻又是如此。   然而有了下手的條件,怎麼動手卻成了問題,因為宙斯面臨的情形和當初克洛諾斯*河蟹*時大不一樣。現在的克洛諾斯神通廣大,手裡那把鐮刀更是讓人膽寒,一不小心的話就會偷米不成反蝕雞。這且不說,克洛諾斯背後還站著泰坦神這個戰鬥力超強的群體,雖然有些泰坦神和克洛諾斯有點貌合神離,但其餘的死黨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為了獲得指引,宙斯開始發揮他的泡妞功力,瞄準了一位姑娘——大洋神俄刻阿諾斯的女兒,自己的堂姐妹墨提斯,她是智慧女神,「神靈和凡人中最聰明的人」。宙斯追求墨提斯的過程,頗有些像《西遊記》里的孫悟空大戰二郎神,墨提斯曾經千變萬化,變成各種形狀來逃避,但無奈宙斯還是技高一籌,最終成功推倒。生米煮成了熟飯,墨提斯只好老老實實跟著宙斯,為他出謀劃策。   墨提斯的計策是采來一種催吐的藥草,讓宙斯騙克洛諾斯喝了下去。女神的藥草果然效力非凡,克洛諾斯馬上嘔吐不已。首先吐出的是那塊偽裝成宙斯的石頭,後來宙斯將這塊石頭安放在帕耳那索斯幽谷中風景優美的皮托,給凡人作為信物和奇蹟。接著又吐出了宙斯還沒見過面的五個哥哥姐姐。   克洛諾斯奪位時用的是簡單粗暴的偷襲,而在宙斯這裡增添了智謀的因素,這就是新老兩代神最大的不同。法國學者讓-皮埃爾·韋爾南對此評論說:這一聰明智力、機警奸詐的主題,像一根紅線,貫穿了關於君權的希臘神話整個的始終。只有智力上的優越,才能夠賦予一種霸權以最高權力的普遍性和持久性。所以我們不難理解,後來宙斯最寵愛的孩子會是戰神兼智慧女神雅典娜了。   在這裡希臘神話和中國歷史有了一個交會點,那就是權術的作用。現代人喜歡說什麼東方西方、理性感性,其實希臘神話里的智慧和後來的西方哲學什麼的大有不同。西方哲學的鼻祖是說萬物皆生於水的泰勒斯,他尚在荷馬幾百年後才會誕生,黑暗時代的詩人們連字也不認識,哪有那麼多理性推導的興趣。神話里的智慧更多的是強調實用性,更多的是人和人之間玩心眼,更像是諸葛亮和智多星吳用的掐指一算計上心來。所以在很多地方,不要以為是作者用中國的權術觀來解構,真實的希臘神話就是如此。正如埃斯庫羅斯在《普羅米修斯》中說道的:勝利應該屬於「那個不是以力量,而是以計謀來取勝者」。   現在神界的新勢力——奧林波斯系閃亮登場了。為首的自然是少年天子宙斯,智慧女神墨提斯是他的軍師,大地女神蓋亞是他的後台,赫斯提亞、得墨忒爾、赫拉、哈得斯、波塞冬是他的五虎將。勇敢的少年,就要為神界的統治權戰鬥了!

宙斯的統一戰線政策     在墨提斯的參謀下,宙斯開始了自己的戰爭籌備。第一步就是拉起隊伍上山,在奧林波斯山建立了根據地——克洛諾斯的大本營則是俄特里斯山。接著宙斯又確定了戰略,那就是建立統一戰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宙斯在奧林波斯山鄭重宣布:任何神靈只要隨他作戰,他就不會剝奪他們此前的利益;而以前在克洛諾斯手下無職無權的神靈,只要跟著他混,也得到公正的職務和權利。這一番封官許願,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分化瓦解統治階級,團結無產者。   宙斯的宣言不久到了回應,一支生力軍來到了奧林波斯山入伙,為首的是女神斯堤克斯,帶著自己的四個兒女。斯堤克斯為什麼積極,說起她的父親你就會恍然大悟——大洋神俄刻阿諾斯是也!也就是宙斯的老丈人支援女婿的事業,派了大姨媽來給宙斯助戰——斯提克斯是俄刻阿諾斯長女,墨提斯的姐姐,對於宙斯的兒女來說,可不就是大姨媽么?   俄刻阿諾斯和克洛諾斯的關係一直比較微妙。俄刻阿諾斯在十二泰坦中是老大,繁衍出的海神家族也人口眾多,超過了其他所有泰坦家庭,然而最後登基執掌大權的不是他,而是小弟弟克洛諾斯,他的心裡會服氣么?不管他服不服,克洛諾斯對他可是一直防著,時不時還造點摩擦,像奧林波斯山的主人本來是俄刻阿諾斯之女歐律諾墨和其老公,後來兩口子硬是被克洛諾斯打回了大海,這才導致奧林波斯成了無主荒山,讓宙斯可以建立**根據地。這段歷史舊賬,想來俄刻阿諾斯一直未曾忘記。   斯堤克斯帶來的四個兒女可不是一般人,他們是競爭女神澤洛斯、勝利女神尼刻,強力神克拉托斯,暴力神比亞。競爭女神激發人們心中的爭鬥之情,是增加士氣的拉拉隊;克拉托斯和比亞二位「強暴」愛好者很快成了宙斯的心腹,他們的身份可以用兩句話來形容——「江湖好漢來相助,王朝和馬漢在身邊」,作為貼身護衛和打手,這倆貨以後就整天跟在宙斯鞍前馬後,哪裡也不去了。   四個孩子中最令人注目還是勝利女神尼刻,雅典娜的塑像手心裡那位長翅膀的女神就是她,代表著勝利總是站在雅典娜一邊。尼刻的英文名更是無人不知,大名鼎鼎的nike是也。宙斯擁有了耐克,克洛諾斯卻沒有阿迪王,所以勝負的結果早早就已註定。   斯堤克斯開了這個好頭,宙斯也果然沒虧待她,後來任命她監督神的重大誓言,並讓她的子女們永遠與自己住在一起。   宙斯還釋放了克洛諾斯的一幫兄弟——獨眼巨人們。對於獨眼巨人和百臂巨人們的命運,歷來說法不一,有人說他們被烏蘭諾斯關起來後,直到宙斯來了才被放出來,也有人說他們曾被克洛諾斯釋放過,但後來克洛諾斯不放心,又把他們關了起來。不管哪種說法,反正現在是宙斯來搭救了,所以他們就理所應當的效忠了宙斯。   當時的宙斯兄弟還沒有兵器,獨眼巨人們送上了大禮——給宙斯能發出霹靂閃電的雷電棒,波塞冬三叉戟,哈迪斯隱形盔,於是宙斯就一直用雷電作為自己的攻擊手段了。當時還是冷兵器時代,眾神的武器也都比較原始,宙斯卻超前的用起了光學武器,可謂手持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風頭從此無雙。

泰坦之戰     經過一番招兵買馬,宙斯終於發動了戰爭。但是他還是低估了泰坦神的實力,這場大戰進行了十年之久,雙方雖然都想把對方打敗,但是一直打到筋疲力盡,還是分不出勝負。   這時老太后蓋亞又出面了,她的一個建議,成為了這場泰坦大戰的勝負手。這個建議既是為了幫助孫子宙斯,也是為了救自己的孩子,那就是三個百臂巨人:布里阿瑞俄斯、科托斯和古埃斯。   對於這三個孩子,蓋亞一直想把他們放出來,無奈兩屆當家的都不願意,所以看到宙斯已經形成了一股勢力,就想借他的手來辦這件事。而宙斯已苦戰十年,正需要生力軍的加入,對於此建議也是非常高興,於是聯合了老媽瑞亞以及兄弟姐妹,把三位百臂巨人拯救到了陽光普照的地上世界。   三個百臂巨人到了地面上估計還暈著,這哪兒冒出來的一群侄子侄女?這時候老太后蓋亞來了,母子重逢悲喜交加。蓋亞詳細講述了一切,包括要怎麼藉助他們三人的力量贏得勝利,取勝後能有什麼值得自豪的榮譽等等。   蓋亞講完話,宙斯又出面了,表現得很是爽快,二話不說,招待大家先吃上一頓——諸神的食物是所謂瓊漿和玉食,百臂巨人們在地下關了這麼多年從沒吃到過。大吃一頓之後,百臂巨人終於緩了過來,「高傲的靈魂便復活了」,於是願意向宙斯效忠。   百臂巨人的參戰,直接改變了戰局,在此之前,諸神的作戰方式都是點殺傷,就算手持先進武器的宙斯,也只能一個個瞄著打。而百臂巨人給戰爭帶來了面殺傷——他們一條胳膊拿一塊巨石,加起來是一百塊,三個人就是三百塊,這些石頭扔出去就是地毯式轟炸,威力堪比現代的多發聯裝火箭炮。  於是新一輪的戰爭又開始了,赫西俄德在《神譜》中濃墨重彩的描寫了這次決定性的戰鬥,商務印書館版本中張竹明、蔣平兩位先生的翻譯也是朗朗上口,這裡不妨原文引用一下:   這三位神靈都同樣肩上長有一百隻臂膀,結實的肢體上長有五十個腦袋。這時,三個神靈手拿巨大的石塊,向提坦神發起猛烈攻擊。在另一方,提坦神起勁地加強自己的陣線。他們雙方都同時拿出了自己的本領和力氣。無邊的海洋在周圍咆哮,大地砰然震響;寬廣的天宇在搖動中呻吟,高聳的奧林波斯山因永生神靈的猛攻而搖晃;在可怕的攻擊中,沉重的腳步聲和投石的沉重落地聲波及陰暗的塔耳塔羅斯。雙方彼此放箭,兩軍吶喊之聲直衝雲霄;短兵相接,廝殺聲震天動地。   這時,宙斯也不再控制自己了。他滿腔怒火,立刻使出全身力氣,從天宇和奧林波斯山拋出他的閃電。沉重的霹靂迅即衝出他那壯實的大手,雷聲隆隆,電光閃閃,捲起猛烈的火焰。孕育生命的大地在燃燒中塌裂,無邊的森林在烈火中發出巨大的爆裂聲。整個地面、大洋神的河流、不產果實的大海都沸騰了。灼熱的蒸氣包圍了大地所生的提坦族,無邊的火焰一直竄到了明亮的高空,雷電的耀眼閃閃刺瞎了所有強壯提坦神的眼睛。在這驚人的熱浪中,世界走向了混沌。舉目看這火光,側耳聽這聲音,大地和廣闊的高天好象合二為一;因為這樣大的聲音只能在大地走向毀滅,天神把大地從高空摔下時才會發出。現在之所以有這樣巨大的撞擊聲,那是因為神靈們正在短兵鏖戰,難解難分。還有風浪吹來了地震的隆隆聲和風暴般的灰塵,吹來了電閃雷鳴和可怕的霹靂——偉大宙斯的箭簇;風浪還把鏗鏘聲、廝殺聲吹進兩軍之間。恐怖的戰爭響起了一陣可怕的轟隆聲,較量已分高低,勝負已露端倪。但是就到這時,他們還在相互攻擊,殘酷的爭鬥還在繼續進行。   好戰的科托斯、布里阿瑞俄斯和古埃斯排在最前面,他們的攻勢猛烈。三百塊大石,一塊接一塊地從他們強壯的大手裡投出,壓倒了提坦神的火力。憑著無比的勇敢和巨大的力氣征服了提坦族之後,他們將之拋入道路寬闊的大地下面的塔耳塔羅斯,用不堪忍受的鐵鏈把提坦神鎖在那裡。   至此,宙斯終於取得了勝利,波塞冬又給塔爾塔羅斯裝上了一道青銅大門,於是泰坦眾神們便從此不能再見天日了。   對於克洛諾斯,宙斯是怎麼處置的呢?有的說法是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學著老爹當年的樣,也一刀閹了他。還有的說法是後來他又寬恕了父親,把他放了出來去統治至福島,這裡是死後的英雄們生活的地方,重現了當年克洛諾斯治下人類黃金時代的生活。然而這時的克洛諾斯身上還帶著鎖鏈,大概是因為宙斯還不能徹底放心。   而三位百臂巨人在戰爭勝利後,並沒有選擇前往奧林波斯山,而是返回了地下,當了塔爾塔羅斯的看門人,負責看管泰坦。這就讓人不由發出了疑問:當初他們不是在地下受了很多苦么?為什麼現在又要回去呢?估計他們以前在地下的時間實在太長,早已習慣幽暗的光線環境,適應不了地面上的陽光吧。另外他們現在的身份和過去也不同了,過去是囚徒,現在卻變成了獄卒。這幫泰坦,當初推翻了烏蘭諾斯也不放老子們上來,現在正好讓大爺們虐囚玩玩,什麼老虎凳、辣椒水、俯卧撐、躲貓貓,每天換著花樣玩,爽的嘞!

提豐之戰     宙斯取得泰坦之戰的勝利後,兄弟三人瓜分了世界,又對有功的群神進行了封賞,看起來好像天下已定。然而沒過多久,著名的提豐之亂又發生了。   提豐雖然年紀很輕,但輩份卻非常之高,他的母親是大地女神蓋亞,父親是著名的創世神之一塔爾塔羅斯,算下來可以和烏蘭諾斯平輩,宙斯還得叫他一聲提豐爺。這位魔王之所以會出現在世上,據說是因為宙斯在戰勝以後對泰坦的處罰太過嚴厲,引起了蓋亞的不滿,這才去找塔爾塔羅斯主動獻身。由於蓋亞和塔爾塔羅斯都是創世大神,他們結合生下來的孩子自然非同小可,具備了向宙斯的叫板實力。   然而大家都知道,蓋亞原來都是以宙斯慈祥的老奶奶形象出現,宙斯的童年在她膝前度過,宙斯奪取權力的戰爭也有賴於她的大力支持,現在怎麼會說翻臉就翻臉,一對祖孫反目成仇呢?由於蓋亞的這一轉變過於突然,所以有學者認為神話典籍中的提豐之戰段落是後人篡插,需要進行刪除。其實只要盤點下蓋亞的生平,不難發現,這事正是標準的蓋亞式風格。   蓋亞作為大母神,一大特點就是母性深厚:當初推翻烏蘭諾斯,原因就是他對孩子們不好;後來打倒克洛諾斯,目的之一也是救起被關在地下的獨眼巨人與百臂巨人;現在宙斯將泰坦們打進地獄,泰坦也是她的孩子,眼看著他們受苦,於是又覺得處罰太重,順理成章對宙斯產生了不滿。   蓋亞的第二個特點是愛翻臉。三代神王的上位固然都少不了她的幫助,但最後無一例外的都撕破了臉。比如她選擇了烏蘭諾斯做老公,最後卻閹了他;支持克洛諾斯上位,後來又幫宙斯推翻了他;現在宙斯掌權了,她又跟宙斯鬧翻。如果孔子看到這段希臘神話,想必又少不了那句名言:「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蓋亞第三個特點就是喜歡陰人,和別人有意見了不愛當面說,在心裡攢著,等到了自己承受的底線,就要翻臉決裂了。比如她憎恨烏蘭諾斯,就偷偷的磨了把鐮刀;對克洛諾斯有意見,就幫宙斯偷偷的放出了百臂巨人;現在宙斯讓她不滿,就又偷偷的生了個孩子搞暴動。用現代語言來說,蓋亞的為人比較「腹黑」;按星座學來說,她大概要算是巨蟹座。  現在來看看提豐。這小子出生在喀利喀亞,位於現在的土耳其境內,和奧林波斯山距離不遠。提豐的外表已經不能簡單的用「生具異象」來形容了,首先在身高上他就頂天立地,超過了世間所有山峰的高度,當他一隻手放在世界東方的時候,另一手還能摸到西方。而這還只是他半個身體的規模,因為他是標準的遠古神身材,人身而蛇尾,下半身蜷曲在地上。在署名阿波羅多洛斯的神話全書《書庫》里,說提豐在體格和力量上超過一切蓋亞所生的神靈,這也很好證明,因為他的身上長有一百個腦袋,泰坦之戰中戰鬥力最強的百臂巨人也只有五十個腦袋。而且他的腦袋可不是用來看的,而是他的獨門武器——可以噴出火焰來燒掉面前的一切。不噴火的時候,這些腦袋還能發出各種各樣的叫聲,有的像公牛發怒時的鳴叫,有的又像雄獅的怒吼,還有的像瘋狗的狂吠,當所有腦袋一起叫起來的時候,那可真是怪力亂神、聲勢驚人。   按一些現代學者的說法,與宙斯創造的秩序相比,提豐代表著世界原初狀態的那種混亂和無序,他的取勝將造成現有世界的毀滅,回歸於原始混沌。蓋亞這種開歷史倒車的行為,說明她已經站在了進步力量的反面。  當提豐發動進攻的時候,宙斯要如何應對呢?這時離泰坦之戰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宙斯孩子都生出了一大幫,可以說是承平日久,諸神的斗心和意志和當年已經不能同日而語。《神譜》中說的是:「若不是人類和眾神之父宙斯及時察覺,有一天真會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即開始由他統治不死的神靈和會死的人類。」給人的感覺是英明神武的宙斯及時發現了危險,所以及時採取措施制止了叛亂。然而其他神話典籍中可不是這樣說的。   比如在《書庫》中說的是,當提豐扔著巨大的岩石、噴著熊熊的火焰向奧林波斯山襲來的時候,毫無準備的眾神給嚇壞了,那德性可以用驚惶萬狀、抱頭鼠竄來形容。英明神武的宙斯做出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逃跑,其他眾神一看,也只好喊聲「讓領導先走」,然後跟著宙斯屁股後面開溜了。   於是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神靈們現在是撒開丫子就跑,一傢伙從希臘跑到了埃及。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還變成了各種動物,宙斯變成了領隊的雄綿羊,所以在那裡他的顯相是雙角彎彎的綿羊,阿波羅變成了一隻烏鴉,酒神狄奧尼索斯變成山羊,阿爾忒彌斯變成貓,赫拉變成母牛,阿芙洛狄忒變成了魚……總之是一派熱熱鬧鬧的動物園景象。   然而宙斯最終發現,光逃跑是不行的,因為提豐這麼高的身材,隨便跑兩下就追上他們了。投降也是不行的,因為提豐的目的就是趕盡殺絕,只能決一死戰。按《書庫》里的描述,宙斯在戰鬥初期還佔據了不小的優勢,這主要是因為他武器裝備比較先進。前面說過,宙斯的標誌性武器是他的霹靂棒,這是冷兵器時代的激光槍,對著提豐biubiubiu就是一頓亂射。提豐被biu得受不了,連忙撲上來想要近身肉搏。然而宙斯把霹靂棒放一邊,又抄起了一把近戰兵器,提豐一看頓時心生寒意——宙斯拿的是那著名的「不屈金剛石的鐮刀」,正是他家的傳家寶,割掉了烏蘭諾斯小雞雞的上古神兵。提豐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想平白無故就做了太監,於是示弱逃跑,一直逃到了敘利亞的科西俄斯山。   這時宙斯看到提豐好像受傷了,於是便下來徒手相搏——估計是想抓活的。這就中了提豐的圈套,只見他用蛇尾巴一卷,就把宙斯給牢牢的纏住了。宙斯雖然神通廣大,但也只能束手就縛。提豐對敵人是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的,他馬上抽掉了宙斯的手筋腳筋,扛在肩膀上,走過大海回到喀利喀亞,將宙斯關在了一個山洞裡。   這時的宙斯,可謂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眼看就要被人家成功*河蟹*丟掉王位了。雖然神靈是不會死的,但要是提豐一時心血來潮,把宙斯的板筋撒點辣椒孜然烤著吃了,估計宙斯只能落得全身癱瘓,就算復了位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人提豐烤肉串方便著呢,鼻子隨便哼一下就能噴火出來。關鍵時候,宙斯的兒子、神界韋小寶赫爾墨斯帶著兒子潘閃亮登場了。作為著名的神偷,赫爾墨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宙斯的手筋腳筋又偷了出來,一看提豐保鮮工作做的挺好,一點也沒變質,於是又照原樣給裝了回去——看來神不像凡人,身上的部件都是即插即用。   現在宙斯學乖了,再也不逞強貼身肉搏,而是坐在飛馬車裡,高高的飛在天上用霹靂往下打。這下提豐悲劇了,因為他就算再厲害,也只是地面部隊,碰上空軍只有挨打的份。多國部隊攻擊利比亞的時候大家都看到過,卡扎菲坦克部隊雖然很強,但很多都等不到投入戰鬥,直接被轟炸成了焦炭。   眼看宙斯的空襲太厲害,提豐只好逃跑,然而現在又一件杯具的事情發生了——這哥們體型太大,進攻的時候固然可以帶來赫赫聲威,但逃跑的時候目標就太明顯了,怎麼也跑不掉。於是只見宙斯一路追,提豐一路跑,好像**抓小偷,又似城管追小販,一路追到了倪薩山。   這裡提豐又遇到了假藥販子——命運女神號稱自己有一種神果,效果跟中國武俠小說里那些玩意差不多,吃下去就會內力暴增。提豐一聽這不偉哥么,趕快給哥來兩粒。然而吃完之後,這倒霉孩子發現,此果子只能讓內力增加一時,效果過去後自己的功力反而降低了很多。原來命運女神給提豐吃的不是神的果實,而是凡人的果實,只能維持一天的效力,時間一過馬上偉哥變三秒,戰鬥力不升反降。提豐和宙斯打打跑跑,打到了特剌刻地區,這時提豐大概不想跑了,大喊一聲老子和你拼了,奮起餘勇,把整個海摩斯山都掀了起來。然而宙斯在天提豐在地,重力定律讓向天吐痰的人只能落在自己的臉上,宙斯沒費多大力氣,一個霹靂又把海摩斯山打了回來,結結實實砸在提豐臉上,頓時血如潮水,將整座山都染紅了,後來那個地方因此就叫血山。   最後筋疲力盡的提豐想要逃過西喀利亞海的時候,宙斯把埃特納山整個的壓在他身上,《神譜》中描寫道:「這個被雷電重傷的統治者失敗後,在陰暗多石的山谷里發射出火焰。可怕的熱氣灼燒著一大片土地,使之熔化,就象人工加熱使錫在開口的坩鍋里熔化一樣,或如鐵——萬物中最堅硬的東西在山谷中被白熱的火焰熔化,被赫菲斯特斯的火力溶化在地下一般。這時,甚至大地也被灼熱的火焰熔化了。」最終喪失戰鬥力的提豐被打入了塔爾塔羅斯,蓋亞策劃的這次暴亂就這麼被平定了。   後世有學者提到提豐之戰時,給予了這場戰鬥很高的評價。因為宙斯在戰勝了天上的泰坦神族後,又戰勝了來自地下的提豐,從而收服了天上地下的整個世界;他先征服了前一代的泰坦神後,又淘汰了比他晚的年輕一代的挑戰。從此在空間和時間上都成為了絕對的主人。而在西方歷史上,提丰神話也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在神話中,提豐被鎮壓後生出了肆虐人間的狂風。一種肆虐海面,吹翻船隻淹死水手,航海者碰上了他們就無法逃脫災難。另一類在陸地上作惡,「吹過無邊無際繁花似錦的大地,損壞住在下面的農人的美好農田,在上面蓋滿塵土,發出殘酷的尖叫聲」。所以後世英語中颱風(Typhoon)一詞,就是根據提豐的名字而來。

提豐的兒女們   提豐雖然被鎮壓了,但是他的後代以後還為禍人間——別看提豐長得丑,人家也是有老婆的人。大洋神俄刻阿諾斯之女卡利羅厄在一個山洞裡生出了兇殘的神女厄客德娜,她既「不象會死的人類,也不似不死的神靈,半是自然神女——目光炯炯、臉蛋漂亮,半是蟒蛇——龐大可怕、皮膚上斑斑點點。她住在神聖大地之下的穩僻之處,以生肉為食。在那個遠離神靈和凡人的地方,在深深的地下一塊中空的岩石下,她有一個洞穴,於是神靈就把那兒賜予她作光榮的寓所。」所以估計是提豐關在地下的時候,他們就搞上了,話說兩人都是人身蛇尾,搞起來也方便。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提豐和厄客德娜都長得奇形怪狀,所以生的後代也好不到哪去,堪稱魔獸世界。對於喜歡奇幻的人來說,肯定對它們都很熟悉。   最先生出的是雙頭狗俄耳托斯,後來被巨人革律翁收服做了牧犬。雙頭狗在《魔獸世界》里出場很多,玩的人想必都見過。俄耳托斯的戰鬥力不怎麼樣,赫拉克勒斯的十二功績之一是要把革律翁的牛群搶走,下手的時候俄耳托斯狂叫著撲上來,結果被赫拉克勒斯一棒子敲死。   第二個是刻耳柏羅斯,也就是著名的地獄三頭狗,《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里有過出場。在電腦遊戲《魔法門之英雄無敵》系列裡,三頭狗也是地獄族好幾代都有出場的經典兵種。刻耳柏羅斯後來被哈迪斯收服,做了冥府的看門犬。古希臘有種風俗是把一塊蜜餅放在死者的棺材裡,這塊餅就是用來喂刻耳柏羅斯的買路錢。後來赫拉克勒斯的十二功績之一就是要把刻耳柏羅斯帶到人間來,哈迪斯說我還指著它回來看門,所以你不能用武器弄傷它,於是赫拉克勒斯學起了武松,扔開大棒,赤手空拳制服了這條惡狗。後來俄耳甫斯下冥府找亡妻,也遇到了惡狗把門的問題,俄耳甫斯是吟遊詩人,就用自己的歌聲催眠了刻耳柏羅斯,這就是《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里用音樂對付三頭狗這一情節的來歷。   第三個出生的是水蛇許德拉,它就是大名鼎鼎的九頭蛇,知名度不輸三頭狗,眾多奇幻電影和遊戲里都有很高的出場率。許德拉擁有不死之身——中間的頭永遠不會死,旁邊的八個頭砍掉了又能長出來,所以殺死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後來赫拉克勒斯又得到了殺許德拉的任務,一開始他還採用常規打法,用手中的大棒去砸蛇腦袋,但腦袋每次被砸掉一個,馬上又有新的長出來。幸好赫拉克勒斯這次還帶著好基伴伊俄拉俄斯,他點起一個火把,眼看赫拉克勒斯打掉一個頭,馬上就去燒脖子上的傷口,這下新頭就再也長不出來了,八個腦袋就這樣被逐個砍掉。赫拉克勒斯又把那個永生的頭埋在地下用巨石壓住,這才徹底幹掉了許德拉。後來赫拉克勒斯又把箭頭浸在許德拉的血液中,使自己的弓箭有了見血封喉的奇毒。   厄客德娜和提豐還生了奇美拉,又譯喀邁拉,它呼氣為火,高大可怕,長有三個頭——一個是目光炯炯的獅首、一個是山羊之首、另一個是兇猛的龍首。後來英雄柏勒洛豐接受了殺死它的任務。柏勒洛豐的戰略是向宙斯學習搞空中打擊,他馴服了波塞冬和美杜莎所生的飛馬帕伽索斯,在空中將奇美拉活活射死。奇美拉在《魔獸爭霸》和《魔獸世界》里都有登場,不過被塑造成了雙頭飛行怪物,不知是否出於它死於空襲的怨念。   厄客德娜還和俄耳托斯搞在一起,生下了斯芬克斯和涅墨亞的獅子。斯芬克斯就是出謎語問「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的是什麼」,被俄狄甫斯猜出後羞憤自殺那位。涅墨亞的獅子被赫拉養大,結果又成赫拉克勒斯的功績之一。這頭獅子也和許德拉一樣天賦異稟,渾身刀槍不入,赫拉克勒斯怎麼也傷害不了,於是便用大棒將它敲暈,再用雙手活活掐死。涅墨亞獅子的皮既然刀槍不入,那就是做盔甲的好材料,然而赫拉克勒斯不管用什麼都割不開皮,後來靈機一動「以子之矛陷子之盾」,捉著一隻獅爪成功剝皮。事後赫拉克勒斯把獅皮披在身上做了戰衣,又把獅頭戴在頭上做了頭盔,這一身打扮就成了他的經典造型。

義大利畫家安東尼奧·波拉尤奧洛(1432—1498)作品《赫拉克勒斯與九頭蛇》   赫拉克勒斯將涅墨亞的獅皮作為戰袍,這事聽起來很是威武,然而在後世畫家的筆下,總是將這一打扮畫出了囧囧有神的二逼青年相。比如這幅畫里,赫拉克勒斯頭上那安詳微笑的獅子頭、身後那兩個飛舞著的小爪子兒,不由不讓我想起貓叔和兔斯基等網路明星以及周星馳《鹿鼎記》的經典虎頭帽造型,配合環抱著赫拉克勒斯下身的兩個後爪,更是能讓人看出一絲人獸戀的曖昧勁兒來。也許就是因為這個獅子頭不好處理,後世不少塑像就把它搭在了赫拉克勒斯肩上。

巨人之戰     在提豐之戰後,又發生了巨人們*河蟹*的事。當初烏蘭諾斯被克洛諾斯閹割,小雞雞被一把扔了出去,在天上飛了很久,滴下來的鮮血在大地上生出了巨人一族,因為血來自烏蘭諾斯,土地又是蓋亞的身軀,所以一般認為巨人們也是烏蘭諾斯和蓋亞的後代。這次巨人暴動,幕後支持他們的仍然是蓋亞。   對於提豐之戰和巨人之戰的先後順序,歷來說法不一,比如《神譜》里根本就沒提巨人的事,而《書庫》里把提豐之戰放在了巨人之戰後面。不過綜合下各種神話,提豐之戰里有的書里說英雄卡德摩斯出過場,而巨人之戰里的凡人英雄是赫拉克勒斯,卡德摩斯的年代在赫拉克勒斯之前,所以承認提豐之戰里有卡德摩斯的話,那肯定巨人之戰就在後。   另外赫拉克勒斯去世不久就是特洛伊戰爭,這是宙斯鞏固權力的一場戰爭,也是希臘神話的一次大高潮,隨後就是奧德賽和埃涅阿斯的漂流,整個希臘神話走向尾聲。在這次戰爭後安排一場讓宙斯差點被趕下台的提豐之戰,總覺得不太合情理。還有《書庫》里說的是「但是蓋亞因了泰坦們的事情生了氣,與烏蘭諾斯生了那些巨靈」,然而前面提過烏蘭諾斯是被閹割過了,後面再說他還有生育功能也不合邏輯。   所以綜合起來看的話,我個人認為提豐之戰在前而巨人之戰在後。   在各種神話典籍中,巨人們都是身高無比、力大無敵。後世人們經常將其和泰坦混同,比如《魔法門之英雄無敵》系列的遊戲里,巨人升級之後就成了泰坦。其實二者並不是一回事,如果說泰坦是神的話,巨人們頂多算是怪。   巨人的外貌都是人身而蛇尾,和提豐有幾分相似,這都是蓋亞兒子的特徵。他們的武器是岩石和燃燒的櫟樹,他們把這些東西嚮導彈一樣向奧林波斯打上去,聲勢也頗為驚人。巨人們有還一項很牛B的屬性,那就是免疫神聖攻擊,眾神不能徹底殺死他們,其中的波耳費里翁與阿爾庫紐斯更是只要不離開自己出生的地方,更不可能死掉。   在戰爭中,諸神得到一個預言,說要在一個凡人的幫助下,奧林波斯神們才能殺掉巨人。然而普通的凡人肯定勝任不了這一使命,於是宙斯就通過雅典娜召喚凡間最偉大的英雄,自己的兒子赫拉克勒斯來參戰。   蓋亞知道了此事,就想要尋找一種草藥,為巨人增添一項新屬性,免疫普通攻擊,讓凡人也不能除滅他們。如果蓋亞得手的話,那巨人們就是魔免物免雙滿,開著無敵打BOSS,神界的歷史肯定要被改寫了。   然而宙斯的情報系統也不是蓋的,馬上禁止曙光神厄俄斯、月亮女神塞勒涅、太陽神赫利俄斯出現,於是世界變得漆黑一團,宙斯自己就偷偷摸摸的把葯給搶先採了。   赫拉克勒斯趕到時,眾神和巨人激戰正酣。赫拉克勒斯一箭射去,射倒了最強悍的巨人之一阿爾庫俄紐斯。然而阿爾庫俄紐斯一倒在地上,馬上就蘇醒了過來,原來戰場正是他出生的地方——帕勒涅,只要在這裡他就不會死去。在雅典娜的提醒下,赫拉克勒斯把受傷的巨人拖出了帕勒涅之外,阿爾庫俄紐斯這才死掉。   另一名最強大的巨人波耳費里翁又向赫拉和赫拉克勒斯沖了過來。這時宙斯突出奇計,他不惜出賣赫拉的色相,引發起了波耳費里翁的情慾,讓他一腔怒火化為慾火,馬上就向赫拉撲了過來。就在波耳費里翁撕破了赫拉的衣服,就要下手強暴時,赫拉大聲呼起救來,宙斯恰到好處的出手了。估計這時的巨人精蟲上腦,早就忘記了防備暗箭,所以被宙斯一個霹靂輕鬆放倒,赫拉克勒斯再跟上一箭將其射死。古語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大敵面前,宙斯不惜出賣自己老婆的色相,真乃一代強人也。   巨人中最強大的兩個倒下了,眾神馬上士氣大漲,戰鬥力直線上升。巨人厄菲阿爾托斯瞬間中了兩箭,阿波羅的一箭射在左眼上,赫拉克勒斯的一箭射在右眼上。狄奧尼索斯用松球杖打死了歐律托斯。赫卡忒用火把燒死了克呂提俄斯。接下來赫菲斯托斯又扔出燒紅的鐵塊殺死了彌瑪斯。   巨人們連連死亡,剩下的也軍心搖動,開始逃跑了,然而眾天神怎麼能容他們逃走?只見雅典娜玩起了大的,竟然扛起一整個島嶼——西刻利亞島砸中了一個;波塞冬追著一個巨人一直過海到了科斯島,眼看巨人跑的挺快,波塞冬生生將這個島掰下一塊來,將巨人砸死,後來這裡就形成了尼緒戎島。混戰中還有赫爾墨斯、阿爾忒彌斯、命運女神們紛紛殺敵建功。剩下的巨人都被宙斯用霹靂一個個打倒,赫拉克勒斯再一箭箭的將他們全部射死了。   於是巨人之戰以奧林波斯眾神的全盤勝利而告終。在這場戰役中,最大的贏家無疑是宙斯,他進一步鞏固了自己權威,並展示了奧林波斯神族的戰鬥力,並為提拔一個自己的親信找到了理由——赫拉克勒斯因為此次戰鬥而獲得了眾神之間的榮譽,因此有資格封神進入奧林波斯。用現代語言來說,宙斯通過這一仗,樹立了權威,鍛煉了隊伍,還培養了青年幹部,堪稱一舉三得,全面勝利。   而死掉的巨人們都被埋入了大山之下。按奧維德《變形記》里的說法,後來他們又變成人類從大地里生長出來,由於流淌著巨人的叛逆之血,這一族人類仍然不敬天神,嗜殺成性,宙斯於是決定滅除他們,因此就有了後面的大洪水和方舟傳說。此乃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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