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喪虎口：警惕肉食者的腦子丟不得

本來我並不打算寫關於此事件的評，或者說今天我本來是沒有心情寫評，女子被老虎叼走的新聞我可以說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當時只是發了個微博，說「肉食者動物面前，還是不要有任何僥倖心理的好，就像對待肉食者，也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

昨天中午時分，在我寫文的地毯上竟然發現了一隻蠍子，隨後逃逸不見，和朋友翻箱倒櫃半天也沒找到，下午買了殺蟲劑噴滿屋子，今天發現蠍子已經死在了屋子裡，有讀者說：「你明明知道它是一個小生命，也有父母，為什麼要殺死它？」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那個女子被老虎叼走後，有網友留言說：「應該槍斃殺人老虎」。我想還是應該寫下一些什麼吧。

新聞事件

近日，北京八達嶺野生動物園內發生一起老虎傷人慘劇，事件導致1死1傷，傷者情況平穩，正在醫院進行治療，死者為受傷女士的母親。目前，野生動物園已被責令停業並配合聯合調查組對事發原因進行調查。

事件評論

從上周開始，一直到這周二，我幾乎每天都會花一到兩個小時候的時間去看關於動物的紀錄片，從貓科動物獅、虎、豹到各類動物的生活、習性與成長，再到人工影響下培育出來的獅虎獸、虎獅獸等，然後到恐龍時代、恐龍以前的遠古動物時代，最終到地球的形成，太陽系的形成，乃至整個宇宙的形成理論紀錄片。在這些紀錄片中，作為非動物研究人士，所能學到的關於動物，關於我們的自然，關於我們的星球等知識是很廣泛的，要比切身在野生動物公園、野生動物保護區要實在得多。

在這些紀錄片中，你才會真正明白，並不只有人類是食物鏈頂端的物種，老虎、獅子、豹子、鯊魚、鱷魚，它們也都是食物鏈頂端的物種，它們本身所附帶的獸性是永遠不會磨滅的，這是自然賦予它們的天性，也是基於自然恩賜，我們有了不同於它們的天性，從獸性逐漸走向人性。當然，我們的槍支炮彈足以將整個食物鏈頂層除了人類以外的肉食動物都可以進行滅絕，而我們也將失去這個自然的基本平衡，所以世界各地才會有野生動物保護區和打擊捕獵的組織。

我們離開最原始的自然環境已經太久了，久到我們早已忘記，曾經我們也是貓科動物嘴下的美味，有種動物叫做恐貓，以遠古人類為食，也就是我們現在家貓的祖先。也就更不必說，後貓族在史前就留下有劍齒虎這樣的猛獸，而現代貓科動物中，獅子、老虎和豹，還是盡量遠離的好，我記得在一個紀錄片中，幾隻獅子包圍了一個沒有汽油的車子，直接撲爛玻璃，襲擊車裡的人。如果你並不是專業的動物研究者，也不具備相應的野外生存技能，還是在人類的城市好好的活著，不要放鬆對肉食動物的警惕。

當然，談到了貓科動物，還是有必要再談一談家貓這塊，上文說到了恐貓，絕不是要抹黑家貓在目前愛貓一族心中的地位，而是實事求是的對我們的歷史天敵進行一個簡單的回顧。家貓現在依舊保留著先祖的野性，家狗基本上已經喪失了這種野性，而至少十多年前，貓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是頗有意思的，貓在近十多年前和人的關係更像是一種互利共生的關係，我幫你捉老鼠，你幫我提供住所，我們是平等的，我幫你減少糧倉里的損失，在我實在找不到吃的的時候你也有義務分給我一些。狗防的人盜，貓防的是鼠盜，只不過狗因為需要人類提供食物就變得有些低三下四了，貓不然，我可以讓你摸兩下，但你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這是一隻貓的尊嚴。

不過這種平等關係，在十多年的時間流逝中，似乎也有了微妙的改變，羊城晚報以前發布一篇報道說《貓不捉鼠，冤家和平共處》，該報道報道了多起貓不抓老鼠，與老鼠和平相處，甚至見到老鼠被嚇跑的事，專家們還煞有介事的說：「不提倡市民養貓捉鼠。」這種平等關係的打破有著很多的說辭，專家們說：「老鼠身上有鼠疫，貓吃了也得了鼠疫，會傳染給人。」我想了想，還是挺有道理的，比如「要允許適度腐敗，不然會導致經濟萎靡，對人的生活水平降低。」或者說「貓現在已經是一個被飼養的物種，它不應該再去為難老鼠，而是應該與老鼠同流合污，至於人們的損失，現在糧食也不值錢，老鼠能吃幾粒？」好吧，就當我在胡言亂語。

馴服獨立性強的喵星人，最終淪為了汪星人一樣，喪失獨立性而更趨於討好人們的習性，這或許就是我們要做的事吧？但汪星人至少還是可以幫忙看家的，喵星人這般以後何去何從呢？官場中的「喵星人」又該何去何從呢？官場中是「鼠星人」在一次次的運動式反腐中，我是相信會變異的更加殘酷，也更加嗜血，同時更加刁鑽狡猾。

書歸正傳，關於這次老虎襲人事件，動物園有沒有過失？我認為有，但這個過並失不在於沒盡最大努力提醒入園參觀的公民注意不得離開車輛。而是在於動物園應該做的更好，畢竟這些年來，野生動物園發生血案的事已經屢見不鮮，如果在這件事上，野生動物園可以再次升級自己的防護系統，譬如要求遊客必須乘坐園方提供的特製的遊覽大巴方能進入猛獸區，或者要求自駕車遊覽前須設置安全鎖，以防中途放鬆警惕後開門下車觀光等等。這應該是我們探討此類事件時應該注意的方向，安全問題只能精益求精，而不是出事了，把重點只放在個體的賠償上，形成不了更好的安全機制，還是難免會再次發生類似事件。

至於該不該賠償的問題，如果是從人道主義出發的，這個我就不討論了，已經有很多人在討論了。我只是想從是非的角度談一談，人類之所以要群居，之所以要建立鄉村，之所以要建立城市，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抵禦猛獸等外來入侵者的傷害，而今主動要去猛獸這類入侵者的生活地，本身就是附帶很多風險的，我們以為是公園就沒有問題了，但野生這兩個字才是這類公園的主題，任何一種鬆懈都會導致以身飼虎的絕境，畢竟在這個環境中，人類是在囚籠中，而不是動物。老虎本身也沒有做錯，它本身的天性就是獵食它能力範圍內可以獵食動物，包括人類，並且領域感極強，如果它和貓一樣也和老鼠和平共處了，我們的自然平衡也就打破了，我們離恐龍滅絕時的災難怕也就不遠了。

在這個是非問題上，這位女子犯了致命的錯誤，導致自己的母親死亡，自己也命在旦夕，這是常識性錯誤，本不應該發生的錯誤，按照上文所說的貓鼠和諧相處的理論，老鼠的天性絕對不會因為一隻兩隻貓的怯懦，而見到其他貓時就撞著膽子以為自己可以揍貓了，食物鏈還是在充分的發揮著它平衡自然的作用，我們人類又豈可輕易將常識當做無所謂的事？也許真的如這位女子的親友所說，以為離開了虎園，但即便如此，你依然置身於野生動物公園，能致人死命的又豈止老虎一個物種？還是希望大家都能明白自然的基本法則，也能明白公民的基本素養，人類社會的一些不合理的法則，我們大家可以通過探討和自我覺醒來逐漸改變，但動物的法則是改變不了的，包括那些獅虎獸、虎獅獸，人工培育出來的物種，活不了幾年，在自然界中也只有死亡的命運，人們改變得了基因，改變不了自然的偉岸。

讓自己回歸常識，這是我們急需要學習和正視的重大問題。就像我對那隻蠍子的警惕，我們人類也有自己的領域，一旦發現了這種可怕，對自己有傷害的生物入侵房間，必須當天行使所有的手段將其趕出屋子，趕不走就只好殺死了，否則受傷的必然是我。有讀者在此刻憐憫的說：「它也是有父母的，你為什麼就不能用懷柔政策？」我此刻突然想起了蔣介石的那句話：「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婦人之仁或者人道主義只能用於善良的或者是非感明確的人身上，對入侵我房子的蠍子，我無法用語言和它溝通，它也是生物鏈中的一個肉食者，即便身材較小，但毒性卻也是極大的。正如同當年美國人勸日本人放下侵略的武器，日本人就要一億國人總玉碎，美國人如果沒有用兩顆原子彈，我們抗日的時間可能更長，造成的傷亡可能更多。

與肉食者謀是一件就很危險的事，不僅僅是普通人危險，同為肉食者們之間也都是很危險的，這些年來，你最不少見的新聞怕就是當官的跳樓、跳河等各種莫名其妙死了吧？你要去和一個老虎謀？你要去和一個蠍子謀？我們所說的與虎謀皮，不是去改變老虎這些動物的意識，而是改變權力集團這些權力者的意識，老虎不會在乎自己哪天活著，哪天死去，自然法則已經為它定製了生老病死。我們與獸類的唯一不同就在於，我們知道我們哪天會活著，哪天會死去，我們會因為什麼活著，我們會因為什麼死去，思考的普通人知道，廟堂上的肉食者們更知道，同權貴們的與虎謀皮，也不是要讓他們順應民心改變，而是讓他們明白歷史的車輪從來不會因為一些人的開倒車而有任何的憐憫，如果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就大家一起燙唄。

落筆之際，用前段時間很火的一個理論結束吧。中國人只講立場，不講對錯，不講規則。譬如，官員可以呵斥記者，你替誰說話？譬如，某十年，你是什麼出身？而不是你是一個國家公民。不講對錯，自然沒有社會共識，沒有社會共識，有些人可能通過學習，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是現代人，是一個國家公民。有些人也可能無知到，敢在老虎生活的地方下車。至於中間攪渾水的就不說了，奴性是永遠改變不了的，這部分人的只會為五mao錢就廉價的性亢奮。大約如此吧。

2016—7—26落筆於墨辯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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