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抑鬱症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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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教初一的時候,有一個叫子瑜的學生經常來辦公室找我的同事,我當時並沒有太注意到他,只聽說有這麼一個學生,喜歡纏著老師,不分時間和場合,幾乎每次來,都要給老師唱歌,不管老師是否願意聽。如果拒絕,他會不高興,下次也不會再來,會去找別的老師。如果聽了,那他每到下課就會過來唱歌,直到上課還捨不得離開。後來陸陸續續聽到一些關於他不好的消息,比如和女生鬧了很大的矛盾,咬了同學,坐在三樓的護欄上,揚言要跳樓,最後聽到他的消息是他被診斷為重度抑鬱,休學了。
子瑜休學以後,聽到關於他的消息就很少了。只是有時候聽初二年級的老師在討論,希望他能休學一年,不要再留到他們那個年級,談論起他來,都有一種害怕的感覺。我倒沒有太多的感受,畢竟我不認識他,也不了解其中隱情。果然,子瑜休學了一年多,他這一年發生了什麼,怎麼度過,學校無人知曉。有一次,我去教學處辦事,那時候已經六月了,見到一個中年婦女來辦入學手續,我瞥了一眼申請表,見到了子瑜的名字。回到辦公室,我說起了這件事,有同事說,他回來下學期上初三,跟你們一個年級,看你們誰接收他。說實話,直到這個時候,我都沒有在意。
初三開學的第一天,德育處主任找到我說,學校決定,把子瑜放到你班上,等會交接一下,我們一起和他談談。當時我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安排,作為班主任,我沒有理由拒絕這個安排。但是當天子瑜並沒有來學校,只有他媽媽來了,她過來送復學資料。我們見了面,並沒有多聊,於是就約第二天上午,帶子瑜過來,我們當面再溝通。
第二天,我上完課剛回到辦公室,德育處主任過來找我,直搖頭,唉聲嘆氣地說,你過去看看吧,子瑜來了,在我辦公室。到了德育處辦公室,只見一個中等個頭和身材的男孩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英語書,雙腿併攏,身體微微向前蜷縮,一副很拘謹的樣子。以前我只是聽說過他,他來過我辦公室,我對他也沒有印象。應該說,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的見面。
一見到我和德育處主任進來了,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身體明顯看得出來有些發抖,我一看就覺得不對勁。為了緩和氣氛,我說我是你的新班主任,教歷史的,以前你經常來我的辦公室,對我有印象嗎。他不說話,只是搖搖頭,我又問他其他一些簡單的問題,比如休學這一年,怎麼過的,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學習狀況怎麼樣,他不說話,眼神也不看我,身體抖動的更厲害了。這時候,他媽媽在旁邊急了,就開始數落他,說他在家裡都好好的,怎麼到學校,見了老師就這個樣子,是不是不想上學了,不想上,就回去。這時候德育處主任說,不要急,我們再聊聊,看看情況。
剛好年級長進來了,他突然很興奮的說,老師是你。原來他以前也給我們年級長唱過歌。年級長來了,他能開始說話,那就好辦了。結果,是我過於樂觀了,年級長問他問題,也不得要領,他時而沉默,時而發抖,談起唱歌,他又興奮的手舞足蹈,一看就不像個正常人。這時候,我才開始意識到,恐怕我要面臨一個很大的困難了。
談了半個小時,我們基本上認定,他還不具備復學條件,尤其是寄宿制學校,如果我們就這樣貿然接收他,是對他不負責任,他還是應該在家積極治療,等病情完全康復之後,再復學。誰知道他媽媽說,子瑜根本就沒病,從來沒有吃過葯。休學的一年裡,有半年他一個人回了老家,在桂林找了一個國學學校,在那裡學習和生活,還有半年回了深圳,一直在培訓機構補課,這一年都好好的,學習也跟得上。到了初三,必須要復學。我一聽,更是匪夷所思,一個診斷為重度抑鬱的學生,家長壓根就不認為他有病,壓根不用藥治療,竟然還敢送他一個人去外地上學,這是無知還是心太大啊。
義務教育階段,學校根本就不能拒絕學生復學,但是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在加上學校寄宿的性質,真的是不能收也不敢收。我們翻了一下他的復學申請資料,發現他的病例還是一年前的。按規定,我們可以要求他出具一周內的診斷證明,來判定他是否可以正常入學。於是,我們要求他再去做一個診斷。他媽媽雖然不情願,但也只好接受,再加上今天子瑜的表現,確實很失態,她不得不帶子瑜回家了。臨走的時候,我們互相留了電話,方便對接,我這才仔細注視她的臉,一臉滄桑,眼色空洞,彷彿生活都沒了希望。
過了兩天,她又帶子瑜過來了,也帶了最新的病曆本和診斷證明,是深圳康寧醫院開的,這是深圳在精神疾病方面最權威的醫院。診斷證明上寫著:中度社交焦慮,輕度抑鬱。按規定可以復學,既然這樣,我只能接收。但同時也提了要一個條件,就是暫時不要寄宿,中午可以在宿舍休息,晚上先走讀,等適應一段時間之後,再考慮寄宿的問題。這既是對他負責,也是對其他同學負責。考慮到子瑜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媽媽也就答應了。就這樣,他正式復學了,我給他安排了座位,發了教材,有安排了宿舍,並把子瑜帶到了教室。子瑜也提了要給要求,叫我不要介紹他,他不想別人知道他,更不想別人知道他的過去,他只想在下課的時候,默默的坐到自己的座位,開始新的學習。我答應他了,就這樣,他成立班級的新成員。
後來我才知道,他休學的那一年,他父母送他去的學校不是什麼正經學校,而是一所打著國學旗號的管教學校,學生不聽話,要關禁閉。他的父母從始至終不認為他有病,從來沒有用藥治療。而在我與他接觸的過程中,包括其他老師的評價,以及學校心理老師的對他的多次疏導和訪談來看,他不但有抑鬱的一面,也有躁鬱的一面,還有焦慮一面,他的很多行為不能自控,並且還有其他心理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他不知道如何與異性相處。
子瑜剛轉進班的時候,其實大部分同學對他的印象還算好,他以前的種種,雖然有個別學生知道一些傳聞,但畢竟都是從上一屆學生那裡聽來的,也將信將疑,再加上子瑜起初表現出很好的一面,所以同學們不但不反感他,反而對他高看一眼。
雖然他休學一年多,但是以前的底子還在,學習能力在同學裡面算強的,而且,他也有很好的學習習慣,會提前預習,尤其是錯題集,非常完整和工整,看得出來,在學習方面他很善於總結。他的英語也很不錯,膽子很大,不管是口語還是寫作,都在同學裡面是佼佼者。所以,開學沒多久,我通過學生的周記,大概能夠了解他在班級站穩了腳跟,好幾個學生的周記裡面寫了他,都說要向他學習,新來的同學,讓他們刮目相看,看到同學們這樣評價他,我也就放心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過於樂觀,過於大意了。
開學過了一個月,有一天下午,班裡有位名叫月的女生過來找我,她說要換位置,我問她原因,她說子瑜看她的眼神不對,而且說了一些讓她聽了不舒服的話。我聽她這麼說,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覺,因為子瑜之所以休學一年,就是因為和女生關係處理不好,最後發展到要自殺,診斷成重度抑鬱。我於是讓她說說具體情況,她說子瑜坐她前面,但是上課的時候老是轉過頭來看她,尤其是下課,更是趴在她桌上目不轉睛的看,看得她頭皮發麻,她對子瑜說了,不要這樣做,子瑜卻嬉皮笑臉的說,你很可愛,所以我才看你,這話讓她聽了很無語。我於是叫月把這個情況寫下來,先安撫了她,再不動聲色的去找了子瑜。
到了下課,我把子瑜叫到了辦公室,他看起來特別緊張。我知道他的特殊情況,了解他是病人,雖然復學了,但還是有中等焦慮和輕度抑鬱,我不能也不敢去刺激他。我委婉了問他,是不是在班裡和女生交流的時候,有不愉快的事情出現。他說沒有,我就把月和我的話,複述了給他聽,他承認他是這麼做了,也這麼說了。我對他說,青春期的女生,比較敏感,要注意一下,我也讓他寫了情況說明,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誰知道沒過幾天,月又哭著來找我了,原來是體育課的時候,大家都要穿釘鞋跑步。本來釘鞋就是那種五顏六色的,男生和女生的款式很相似。體育課下課時候,月去到食堂吃飯,手裡提著鞋,剛好子瑜和幾個男生也去吃飯,看見了,他突然在食堂門口大聲說,他和月的鞋是情侶款。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對當事的女生來說,肯定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而且之前有過衝突,我也已經找他們談過了,沒想到子瑜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後來我又陸陸續續的了解到,子瑜很喜歡往女生堆了去,下課的時候,如果有幾個女生在一起討論問題,他會主動湊過去,哪怕別人不喜歡這樣。經過這些事情,班裡的女生,普遍對他的印象不好了。
子瑜還有一個大問題,就是他還是特別喜歡去找老師,尤其是女老師。有時候是問問題,有時候是反映問題,也有的時候,純粹就是聊天。當他在班裡找不到女生聊的時候,他又不喜歡和男生聊,就去找女老師。幾乎每節課下課都去,找不同的老師,一天能去幾次,不管有沒有教他,很多老師都和我反饋這個問題,他的行為,對老師的正常工作和休息都造成了一定的干擾。由於他英語好,被英語老師任命為課代表,我觀察過幾次他的課代表工作,對待同學,態度很傲慢,工作方法很不得力,可以說完全是藉助英語老師的權威在履行課代表的職責,和同學的關係鬧的很僵。很多科任老師和我反應,我自己作為他的歷史老師也能明顯感覺到,他特別喜歡也特別需要別人的關注,很喜歡錶現自己,上課回答問題特別積極,但是過度了,一節課下來,如果由著他的性子,這節課,就相當於是他和老師的對台戲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和同學們的矛盾越來越深,尤其是女生,甚至出現了在課堂上針鋒相對吵架的地步,他竟然在課堂上,以教師的口吻去訓斥同班的同學,而他自己卻認為這是對的,這是在幫助他們提升成績。到了下課,有幾個女生也不甘示弱,表示了對他的反感,不歡迎他到這個班級。這時候他的情緒徹底失控了,一些負面的東西,在他心理醞釀,到了晚餐時間,由於時間比較長,很多同學,尤其是女生都會提前一點回教室學習,他以前就很喜歡在這個時間,去靠近女生。那天,他到了教室,與往常不同的是,他心理充滿了怒火,他拿了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個女生名字,然後把紙揉作一團,塞到嘴裡,在班裡四處走動,故意讓別人看到,他這樣的舉動,把同學們嚇壞了。
到了晚上進班的時候,有同學把這個事情和我說了,我趕緊去找他,並且聯繫了心理老師。他一見我,義憤填膺的說,他忍不住了,受不了了。班裡女生欺負她,他控制不住自己,想用這種方式,給她們一個警告。我先讓他下去,又把和他起了衝突的幾個女生叫到了辦公室,那幾個女生,也覺得很特別委屈,又覺得害怕。我只要儘力安撫他們,並把這個事情,上報了年級、德育處,並請心理老師介入。
當天晚上,我先把的家長請了過來,把子瑜先帶回家,我擔心他這個狀態,晚上會出事,這次是他的爸爸過來了。我把情況和他說了,子瑜的爸爸也不認為孩子有病,只是太任性了。我只好讓他帶回家,明天再溝通,先看看心理老師怎麼說。
第三天,心理老師把他叫到了辦公室,聊了很久。訪談結束後,心理老師對我說,子瑜不是單純的抑鬱症,應該是雙相情感障礙,也叫躁鬱症,有時候抑鬱,有時候躁動,言行不能自控,並且,他還有嚴重的社交障礙和個性缺陷,加我多加小心。
從此以後,我對他的病情有了更深的認識,而他帶來的問題一次比一次大,讓我招架不住,只希望他能順利平穩的度過初三這一年。
子瑜自從上次和班裡的女生徹底鬧翻之後,很多同學都對他敬而遠之,盡量不和他接觸。以免不經意的激怒他,引發嚴重的後果。開學兩個月,他的狀態還算平穩,一直在努力備考一模。那段時候他爸爸辭職了,在家待業,有什麼事,都是我和他爸爸聯繫,她媽媽再也沒有和我聯繫過,我聯繫她,也不接我電話。子瑜的爸爸從始至終不認為孩子有病,認為孩子就是任性,不懂事。對子瑜的期望很高,給的壓力很大。子瑜在壓力過大的時候,就會出現很明顯的焦慮癥狀,我多次和他爸爸溝通,希望他以孩子的身心健康為重。
對於一模,子瑜和他爸爸比任何學生還有家長都要重視,因為子瑜的體育很差,而文化課成績又比較好,希望通過一模,先拿一個保底。可事與願違,子瑜在一模這次考試中,數學考的極差,都沒及格,與前三百名的差距還很大,考到這個成績,不僅是子瑜,還有他的爸爸,都非常失望。一模的失利,導致子瑜的情緒波動很大,我明顯可以看出,他的心態到了要奔潰的邊緣。
成績出來的那天晚上,他到辦公室來我,問我心理老師在不在,我說這麼晚了,心理老師已經下班了,有事明天再找她,可以先和我聊聊。他突然沉默了,說算了,明天找了心理老師再說。我只好讓他先回班,又找了他的兩個室友,讓他們晚上多關注他的動向,有什麼情況,一定要馬上找宿管老師,然後給我打電話。那天晚上,我又給心理老師發了微信,提前約她訪談的時間。第二天課間操,我帶子瑜去了德育處辦公室,子瑜一坐下來,身體就蜷縮一團,有些發抖,神情有些恍惚,激動的說不出來。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緊張,心理憋了很多話。
稍微放鬆之後,他開始控訴,說在班裡待不下去了,女生都針對他,說我偏心,沒有站在他這一邊,對他的關注不夠。我一聽,覺得難以接受,對他,我的給與了足夠的關注,並且很多事情我都偏向於他,畢竟我知道他的病情。可在他眼裡,卻是對我全盤否定。但我並不氣惱,想和他解釋,結果我沒說幾句,他突然大哭起來,手腳用力的捶打沙發,嘴巴大聲嚎叫,我被他的舉動驚到了,心理老師趕緊示意我停止說話,並讓我出去。看到這情況,我只要先出去,讓心理老師一個人和他談。
心理老師和他的談話錄了音,後來聽到這些錄音,我簡直都要崩潰了,心理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他說他多次不想活了,想要殺人,然後自殺。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家裡,都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家裡很多親戚都欺負他,爸爸媽媽當他是累贅,連他的親妹妹都想害死他。還說他時常幻想殺死班裡四個女生,用極其殘忍的虐殺方式,讓她們付出代價,每次幻想殺人,他心理就有一些快感。聽完這些錄音,我的身體突然變得沉重了,頭皮發麻,我萬萬沒想到,他的內心這麼陰暗,就像一個黑暗的深淵,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和別人吞噬。
再次面對他的時候,我還要裝作風平浪靜的樣子,去安撫他。然後趕緊聯繫他的家長,私下在電話里,把情況和他爸爸說了。他爸倒好,見怪不怪了,說他孩子傷害自己還有可能,絕對不敢去傷害別人。我叫他趕緊過來,先接孩子回家,然後去醫院檢查。他爸過來後,對孩子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太任性了。聽到他爸這麼說,子瑜扭頭就摔門跑了,德育處辦公室在四樓,他的舉動,又把我們給嚇著了,怕他跑出去跳樓。幸好德育處主任就在他旁邊,趕緊追跑了出去。萬幸的是,他沒跳樓,而是跑去了操場。我也趕緊跑下去,先把人給找回來。
後來,我非常嚴肅和他爸爸交涉,提出了幾點要求。第一,先帶孩子回家,去康寧醫院做檢查。第二,取消寄宿,返校後每天走讀。第三,家長要簽安全責任書。在那樣的情況下,子瑜的爸爸答應了,帶子瑜回家了。然後,我又去找了本班四個女生,告誡她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千萬不要惹怒子瑜,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子瑜內心的想法,我沒有和她們說,我叫她們去找心理老師,由心理老師告訴她們,然後對她們進行疏導,比較合適。
結果第二天下大雨,子瑜又回學校了,傘都沒帶。而事先他的爸爸又沒告知我。我趕緊又聯繫他爸爸,原來是那天早上,因為學習的問題,子瑜的媽媽在飯桌上訓斥了子瑜,兩人發生了肢體衝突,然後子瑜就跑了。我一聽,簡直無語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家長,我叫他爸馬上到學校來,先把子瑜接回家再說,趕緊帶去醫院看病。
經過這兩天的折騰,我已經心力交瘁,說實話,我也有點焦慮了,種種問題落到我的身上,無法拒絕,無力改變。
子瑜在家裡待了三天,並沒有去醫院檢查。他爸爸對我說,孩子沒有去醫院檢查,因為約不到號,這幾天在家裡表現很正常,再待家裡也不是辦法,影響學習,還是到學校好一點。走不走讀的問題,他和子瑜也商量了,子瑜還是決定寄宿,不想天天回家。至於安全責任書,他可以簽。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不同意,可我沒有理由拒絕他。子瑜並沒有做出實質性傷害別人的事,他要求回校學習是合理合法的,要求寄宿我也沒理由拒絕,畢竟學校本來就是寄宿制。至於安全協議,我知道這個並沒有法律效力,或者說真出了事,學校和我還算要擔責,但還是簽了為好,聊勝於無。
中考前最後一個多月,他的情緒還算平穩,我每天提心弔膽,他平穩度過了最後一個階段,我真是謝天謝地。
學生畢業後,我準備編一本班級回憶錄,叫他們把電子版文稿單獨發給我。子瑜卻直接發到了班級群里,發完就退群了。他在文章中開篇就寫到:「對我來說,這個班是一個虛偽的集體,充滿許許多多的負能量,沒有留給他太多美好的東西」。他通篇都在控訴班裡的女生,對他的諸多誤解和針對,最後,他給女生提了一個不像建議的建議,原文是:「不要老是去排斥別人,傷害別人。你們遇到脾氣好的,別人不會太理會。若你們遇到脾氣不好的人,別人可能會選擇打你。你們若打得過別人還好,要是是我兩年前,就是選擇把你們脖子咬斷,吮吸你們的鮮血。希望你們對你們的行為感到自責,並做出改變」。
我常常想起一個教師和我說過的一句話,當班主任,就是靠天吃飯,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上天給你安排了什麼樣的學生。我應該感到慶幸,子瑜最終平穩地渡過了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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