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了阿爾茲海默症是一種什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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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了阿爾茲海默症是一種什麼體驗
阿爾茲海默症在中國有一個更為通俗的名字:老年痴呆症,外國考慮人道主義就叫它阿爾茲海默症,不管叫什麼它是同一種病症,國內外至今依然沒有生產出治療這種癥狀的特效藥。如果被診斷為阿爾茲海默症,目前為止基本上沒有康復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得了這種病是治不好的。
阿爾茲海默症有多默可怕?臨床上表現為:患者記憶障礙、失語、失用、失認、視空間技能損害、執行能力障礙以及人格和行為改變等全面性痴呆。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於書面化,接地氣的說法就是:患者僅僅剩下了屬於動物的本能。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我們可能體會不到阿爾茲海默症的可怕之處。今天我就分享下自己作為一個孫輩看著爺爺輩的舅爺患了阿爾茲海默症之後的一些表現。
首先我要和大家說一個情況,舅爺是一個空巢老人。舅爺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我的姑姑,姑姑很早就出嫁了,只剩舅爺孑然一身。為什麼說這個情況呢?因為阿爾茲海默症並不是無緣無故就出現了,醫學研究表明空巢老人患阿爾茲海默症的幾率比普通老人要高出很多。所以舅爺患有阿爾茲海默症可能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孑然一身。
我不清楚舅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患上阿爾茲海默症的,可能是在他神志不清時被鄰居發現開始,亦或者在他沒有被人發現時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癥狀。但我很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患病時的他。那是在我讀高中的一天,我放學回家,在路上看到路旁站著一個弓著背、伸著腦袋、茫然看著遠方的老頭,離得有點遠,我看不清他具體長什麼模樣,只覺得這老頭好奇怪呀!站在那裡就像沒了魂一樣。當我慢慢走近,我越看越覺得這個身影很熟悉,走到他身旁時,我強烈感覺他是我的舅爺,但我又不確定。因為舅爺很少來我家,再加上我有兩三年都沒見過他了,早已忘了他的身形以及他的神態,但當他轉過身來,我無比確定他就是我的舅爺。可是,我此時沒有絲毫的熟悉感,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蒼老的面孔,嘴角掛著口水,我試著叫了一聲:舅爺,你在這做什麼?他那時好像還能認得我,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來回應我,可是我卻聽不懂他的話語。這時我腦海中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測,猜測舅爺一定是患了大病才變成這樣,我害怕了,沒有在回應他,落荒而逃。
其實我之所以逃跑可能是因為我潛意識裡覺得這太不真實了,舅爺怎麼可能變成這樣呢!我覺得只要我跑回家了,這事就不會發生了,一切就恢復原樣了。
可是事實怎麼可能會改變呢?我剛一到家就向母親求證,母親告訴我舅爺已經被診斷為阿爾茲海默症了,現在住在奶奶屋旁。儘管有所猜測,但當我得知這一消息還是很震驚,網路中的絕症竟出現在我的親人身上,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隨著與舅爺的相處,我發現了這種病症的驚悚之處。在清晨我會看到一個赤裸著身子的老頭兒到處溜達。最令我記憶猶新的事是,冬天的一個早晨,舅爺把裡邊的保暖內衣穿在外邊,裡邊穿著外套,下身赤裸,爺爺就大聲說,把你的棉褲給我穿上,上衣換回來穿。舅爺好似沒聽到一般,毫不理睬,爺爺就進屋去幫他拿棉褲。誰知他昨晚竟拉在床上,棉褲也髒了,所以他就不穿了。爺爺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次了,舅爺早已做不到正常的排便了,只剩下屬於動物的本能,記憶也在一點一點磨滅。記得大一那年寒假我回家過年,家裡烤了一些紅薯當飯吃,每人一個。舅爺很快吃完了,就把小妹的紅薯給搶走了,三口並作兩口給吞咽了,小妹直接大哭,家裡怎麼哄勸都不聽,每人臉上都有悲痛的神色,不是為了一塊紅薯,而是為了舅爺記憶的遺忘,他再也認不得我們了。
阿爾茲海默症真的很可怕,因為它不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的惡魔,而是我們普通人身邊潛伏的魔鬼,悄無聲息地,一旦來臨我們措不及防。對付它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扼殺在搖籃里,比如,我們要多多陪伴老人,在生活中讓老人體驗到生活的美好與純真,因為老人真的很孤獨,他們需要年輕人的陪伴。最大的孝順就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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