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醫生說出了糖尿病的真相,卻因此陷入一場耗費百萬美元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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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和大家介紹一位低碳水鬥士。為什麼這麼稱呼他呢?因為他是低碳水飲食推廣者中,最著名也是最富有爭議性的人物。他就是來自南非的科學家及醫學教授 Timothy David Noakes,他因為推廣低碳水飲食曾陷入一場 長達 4 年的官司,光律師費就高達 數百萬美元。
2014 年,醫學博士 Tim Noakes 因為宣傳低碳水飲食被起訴。聽證會上,對方律師正在慷慨陳詞,指責他違反職業道德!面對這些無理的指責,Tim Noakes 沒有氣憤也沒有擔憂,因為信心滿滿的他知道,他終將會迎來正義。
推廣自己認為正確的飲食觀念,到底觸犯了什麼法律?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件事的原委,了解一下 Tim Noakes 的生平吧。
01
學霸事業也得意
1949 年,Tim Noakes 出生在辛巴威,5 歲跟隨父母來到南非。他爸爸是開公司的,家裡不缺錢,所以他的童年生活無憂。他自小就是個目標清晰高度自律的人,把主要精力都花在學習和運動上。
他的努力自然得到了回報,他在開普敦讀預科的時候,就因為成績優異被派往美國加州的高校做了一年的交換生。拿學位對他來說也毫無難度,他在
- 1974 年就拿到了醫藥學士學(MBChB),
- 1981 年拿到了醫學博士學位(MD),
- 2002 年拿到了科學博士(DSC)。
有些人是純粹的書獃子,在學校是學霸,出了社會就工作得一塌糊塗。但 Tim Noakes 就算是到社會上工作,那也是穩穩的一把手。
他 1980 年就加入了南非最古老的開普敦大學,教運動科學,一步步從講師做到了教授。做大學教授還不夠,20 世紀 90 年代初,他還創辦了南非體育科學研究所。這個研究所從 1996 年至今,已經發布了 370 多篇科學論文。研究學者一年能出產 1-2 篇科學論文,就算完成任務啦。但掐指一算,平均每年,Tim Noakes 團隊就發布了30 多篇科學論文,甩了別人幾條大街。
數量多質量也是上乘,Tim Noakes 有一篇科學論文就挑戰了強大的運動飲料公司,得出研究結論:運動員補充運動飲料,效果還不如喝水!面對敢做敢說的 Tim Noakes,財大氣粗的運動飲料公司也毫無辦法。很多小夥伴喜歡運動前後來瓶運動飲料補充能量,按照 Tim Noakes 的理論,你還不如喝瓶水呢!
他還有一篇論文首次提出了運動性低鈉血症(EAH)這個概念。1984 年,他在一場女性馬拉松比賽中,發現運動中過度補液會導致急性低鈉血症。經過研究後,在 1985 年,他發布論文公布了運動性低鈉血症(EAH)的研究成果。此外,Tim Noakes 還推廣了英國生理學家 Archibald Hill(1922 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的運動理論。有氧運動、無氧運動 這些概念,就是因為 Tim Noakes 的宣傳而廣為人知。
那些年裡,Tim Noakes 寫了不少有關運動的著作,他作為生理學家在南非醫學界,甚至是國際上,都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獲得了數不勝數的榮譽:
- 2002 年,國際戛納大獎賽醫學和水研究獎
- 2008 年,英國運動醫學會 授予他名譽研究院的稱號
- 2011 年,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 授予他榮譽博士學位
- 2012 年,南非國家研究基金會 為了感謝他對體育科學研究的貢獻,授予他終身成就獎
- 2014 年,南部非洲科學促進協會授予他 南非金勳章,以表彰他對運動生理學的傑出貢獻
他的運動專業書籍有以下幾本:
Lore of Running, 1986
Running Injuries: How to Prevent and Overcome Them, 1990Bob Woolmers Art and Science of Cricket , 2008Challenging Beliefs: Memoirs of a Career, 2012Waterlogged: The Serious Problem of Overhydration in Endurance Sports, 2012
02
人生困難模式開啟
但老天爺沒有給他一條康庄大道,也適時地給他安排了一些人生波折。
他的波折初初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是 體重 隨著年月而增加。Tim Noakes 是位馬拉松愛好者,曾經參加過 70 多場馬拉松或半馬拉松。在 40 歲以前,Tim Noakes 憑藉他規律的運動和剋制的飲食,一直保持著健美身材(身高 185 cm的他,體重長年保持在 160 斤)。
可是 40 歲之後,即便維持規律運動,Tim Noakes 卻像吹氣球一樣,每年不知不覺地胖一點,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抑制這個趨勢。他嚴格的低脂飲食和嚴格的運動計劃徹底辜負了他,在 2009 年,他的體重高達 200 斤,胖得連跑步都跑不動了。
也就是在這一年,他和他父親同時被確診為 2 型糖尿病。兩父子相約一起努力對抗疾病,他們的低脂飲食計劃更加嚴格了,大魚大肉通通不吃,穀物豆類越吃越多。他還拉著父親一起散步,結果他父親還是因為糖尿病的折磨,在病床上慢慢地死去。
人生中最痛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在,更痛的是 Tim Noakes 可能也會步父親後塵,因糖尿病而死。
一身致力於研究運動和健康,結果自己才剛剛 60 歲,就病得跑不動步,這是命運對他開的最大的玩笑。他不明白,父親明明已經聽醫生的話吃低脂多運動,為什麼還會輸給病魔?他不明白,他明明拼盡全力去規範飲食、全力運動,為什麼還會患上糖尿病?
他的醫生朋友們解釋說這是因為 基因,基因決定了他和他父親會得到糖尿病,基因不是努力可以逆轉的。基因決定了,有些人一出生,就會痛苦地在疾病中死去。不管你多麼努力,都逃脫不了基因的詛咒。
03
結緣低碳高脂飲食,逆轉糖尿病
如果 Tim Noakes 是普通人,他就會接受宿命的解釋,但他一直致力於健康的研究,他怎麼會接受 「不健康是基因註定,做任何事都無法改變」 這樣的論調呢?
Tim Noakes 開始詳細審視自己,他早睡早起,勤做運動,沒有不良嗜好,任何導致疾病的事情都沒有做。那麼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逐項排查睡眠、運動、飲酒、抽煙後,Tim Noakes 開始審查自己從未懷疑過的飲食方式。
他想到,父親確診糖尿病後,在自己的監督下嚴格執行了 低脂飲食,結果父親的病情極度惡化,最終死亡。這是巧合,還是他一直奉行的飲食真的是罪魁禍首?
作為一名嚴謹的學者,Tim Noakes 並沒有貿然下結論,他開始進行大量的閱讀。任何有關飲食的文獻,能找到的他都會找來看。2010 年,他讀到了低碳高脂飲食(Banting Diet)的介紹,了解了與之前信奉的低脂飲食截然相反的飲食理論。這種飲食方法,是由英國人 威廉·班廷(William Banting)發明的。
班廷是英國皇家宮殿的殯儀館長,他的家族為喬治三世、喬治四世、格洛斯特公爵、惠靈頓公爵、阿爾伯特王子、利奧波德王子、維多利亞女王等王室貴族舉行過葬禮。
為貴族舉行葬禮的他,自己也是半個貴族,衣食無憂。可惜他 30 多歲的時候,就開始慢慢胖起來了,只有 165 cm 的他,胖到了 183 斤!
現代人減肥會在網上搜索各種減肥妙方,他那個年代沒有網路,但他也通過自己的人脈結識醫生學者。逢人就問怎麼減肥,肥胖的班廷就像神農嘗百草,什麼方法都試過:禁食、節食、Spa、運動……但這些統統沒有用!
直到 1862 年的一天,一名醫生讓他嘗試自己一直遵循的飲食。他的飲食包括肉、蔬菜、水果等,拒絕糖、糖類物質、澱粉、啤酒、牛奶等。這不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低碳高脂飲食嗎?班廷聽從醫生的建議開始飲食,這一次,他脫胎換骨,真正瘦了!一年時間,他就從 183 斤瘦到了 141 斤!
1863 年,他出版了一篇叫《關於肥胖》的小冊子,在裡面他介紹了自己遵循的 低碳高脂飲食。雖然這小冊子銷路不錯,再三刊印,但是他的理論並沒有引起足夠大的反響。
初時讀到這個理論時,Tim Noakes 是十分懷疑的,因為這和他從小奉行的低脂飲食 南轅北轍。但抱著實驗精神,他還是決心親身試一試這看起來不靠譜的理論。
作為一個意志力堅定執行能力強的人,低碳高脂飲食對他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他嚴格按照理論來規劃自己的飲食,體重居然很快就下降了。幾個月後,他整個人脫胎換骨,又能開始重新跑步了!
這低碳高脂飲食也太神奇了吧!Tim Noakes 一邊感嘆著,一邊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減重,很快他就減了 45 斤,比盛年時的 160 斤還要瘦上 5 斤!好事還不僅於此,在堅持了低碳水飲食 7 年後,Tim Noakes 逆轉了 2 型糖尿病,空腹血糖降到了 6.1 毫摩/升以內,達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04
推廣低碳高脂飲食 阻力重重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建議,讓父親吃那些高糖低脂的食物,他不會那麼早早去世。」
——Tim Noakes
在親自實行低碳高脂飲食後,Tim Noakes 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他的親身經歷使他相信 低碳高脂飲食才是真正健康的飲食選擇。
但那麼多人,包括以前的他,都對低脂飲食奉若神明,以為要健康就要少吃肉、多吃穀物。這個現實讓 Tim Noakes 痛心疾首,更讓他深深自責的是,他想起當年他在父親病後還鼓勵父親進行低脂飲食。
如果當年的他沒有被低脂飲食欺騙,就不會讓病入膏肓的父親,跟著他一起吃那些對人體有害的高糖食品,那麼父親也不會那麼早早離世!
Tim Noakes 決定 不能讓同樣的悲劇再發生下去,他把學術的研究重心從運動轉到飲食上。經過潛心研究和考證後,2013 年,他寫了一本叫《真正的膳食變革》(The Real Meal Revolution)的書,這本書揭穿了低脂飲食的假面具,詳述了低碳高脂飲食的好處和應用。
這本書在南非一推出,馬上成為暢銷書,大眾因為這本書對低碳高脂飲食越來越感興趣,很多人按照書中敘述的方法來飲食,身體狀況也因此變好。
自從寫了這本書後,Tim Noakes 就從原來的 運動生理科學家 變成了 新飲食變革者。原來他是同事們心目中研究領域的佼佼者,而今他卻引起了一些同事的不滿。有些同事認為他不務正業,有些同事指責他胡說八道,更有些同事公開反對他的學說。
2014 年 8 月 22 日,開普敦大學學者們聯名簽署了一份指責 Tim Noakes 的公開信,這封信被發表在開普敦時代雜誌上。簽署這封信的人,包括開普敦大學的 衛生科學院院長、醫學系主任、營養學系主任 等等。他們指責 Tim Noakes 在缺乏證據、實驗基礎的情況下,宣傳低碳高脂飲食可以逆轉糖尿病,認為他失去了科學家應有的嚴謹和正直。
同事們群起而攻之,Tim Noakes 也臨危不亂。
他很快地回復了一封有禮有節的公開信,這封信同樣被發表在 開普敦時代雜誌 上。他在信中戳破了這些學者的假面具,他回復:「對於那些患有胰島素抵抗的病人來說,限制碳水化合物可以讓他們改善身體狀況,逆轉肥胖、甚至逆轉 2 型糖尿病。如果這種情況普遍發生了,醫院的葯就賣不出去了,南非醫療服務機構會因此破產。這就是這些在醫療行業兼職的同事反對我的原因,因為他們的經濟利益,和醫療行業的興衰息息相關。」
05
一條推文惹官司 律師費高達數百萬美元
反對派們被懟得怒火中燒,但他們暗地裡已經抓到了 Tim Noakes 的「痛腳」,這一切源於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推特。
Tim Noakes 的暢銷書讓很多人對低碳高脂飲食產生了興趣並開始嘗試,其中一位準備進行低碳高脂飲食的母親,用推特諮詢 Tim Noakes :「母乳餵養的媽媽也可以進行低碳高脂飲食嗎?我是不是要給嬰兒餵乳製品和西蘭花呀?」 2014 年 2 月 5 日,Tim Noakes 用推文回復她:「嬰兒不用吃乳製品和西蘭花,只要喝健康的高脂母乳就好。嬰兒的飲食也要低碳高脂。」。
(小提示:Tim Noakes 的建議未必適用於所有哺乳媽媽和嬰兒,在沒有醫生的輔助下請勿隨意嘗試)
一看到這條推特,素來反對 Tim Noakes 的南非營養學協會(ADSA)主席 Claire Julsing-Strydom 就摩拳擦掌,很快她就向南非健康專業委員會(HPCSA)報告:
「 Tim Noakes 居然在Twitter 上建議一位母親讓她的孩子吃低碳高脂的食物,這種行為嚴重影響職業道德,是不當行為。他和那位母親之間不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他沒有權利給她任何飲食建議!」
這份投訴發出後,南非婦幼保健協會組建了委員會對該案進行聽證,如果這份投訴成立,Tim Noakes 將會面臨吊銷醫學執照而 永久失業。
自從 Tim Noakes 宣傳低碳高脂飲食以來,他的職業生涯不像以前專註在運動科學的研究上時,那麼一帆風順。他從一個業界一致好評的頂尖人物,變成了個業界人人指責的爭議人物。但是這些無端的謾罵和指責,並沒有讓 Tim Noakes 退卻,他還是一心撲在 低碳高脂飲食的革命上。
然而這次他因為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推文獲罪,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沒想到文字獄還能延展到網路呀!
儘管如此,他也沒有退讓,在聽證會上據理力爭,和這些反對派剛正面,他在聽證會上說:「我做的不是醫療建議,而是科學建議。我的意思是,不要讓孩子斷奶後就去吃傳統的那些高糖、高碳水的加工穀物!」
這場聽證會從 2014 年 6 月進行到 2016 年 10 月,在聽證會還沒有結果之前,HPCSA 就按捺不住詆毀 Tim Noakes 的衝動,發布新聞稿稱聽證會的結果是 Tim Noakes 罪名成立。這一行為惹來 Noakes 律師團隊的投訴,3 小時後 HPCSA 只能灰溜溜地撤回消息並發布道歉聲明。
2017 年,Tim Noakes 終於贏得了官司的勝利,當聽證會主席宣布他無罪時,全場同仁起身鼓掌歡呼。同年 8 月,死心不息的 HPCSA 提起上訴,2018 年 6 月 8 日,HPCSA 的起訴被駁回。至此,Tim Noakes 才在頂尖律師團隊的協助下,真正贏得了這場官司。但是長達 4 年的官司除了消耗他大量精力外,還產生了 數百萬美元的律師費用。所幸這些律師因為欽佩他的人品分文不收,不然 Tim Noakes 就會因此破產。
雖然身陷官非,Tim Noakes 也毫無畏懼,他在這幾年間 從未停下宣傳低碳高脂飲食的腳步,還接連出了三本重要著作。
《愛的供養》(Raising Superheroes)寫的是如何 幫助孩子們進行健康的低碳高脂飲食,《營養知識》(Lore of Nutrition: Challenging Conventional Dietary Beliefs, with Marika Sboros )揭秘 醫學界如何阻止低碳高脂飲食理論的傳播,《低碳高脂飲食指南》(The Banting Pocket Guide)教普通人如何在 合理的預算內健康地進行低碳高脂飲食。
06
加入飲食變革
Tim Noakes 為了把低碳高脂飲食的好處帶給公眾,犧牲了 事業、名譽、時間、金錢,但是他從未後悔。
他志在引起一場飲食革命,讓所有人不要因為吃而受罪,要吃得健康活得精彩。沒有像 Tim Noakes 這樣的 飲食變革鬥士,健康的低碳高脂飲食方式不會像現在這樣傳播得那麼廣,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為這場飲食革命獲益。
Tim Noakes 從未停止前進的腳步,贏了官司之後,他還是繼續在 Twitter 上分享自己的低碳水心得。作為低碳水鬥士,他從不畏懼,只會越挫越勇。
低碳高脂飲食革命已經悄然進行!如果你也和 Tim Noakes 一樣,親身體驗到低碳高脂飲食的好處,請把它告訴給更多的人。請加入這場飲食革命,因為你的一個分享,可能會影響一群人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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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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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https://www.news24.com/SouthAfrica/News/tweet-that-landed-noakes-in-hot-water-scientifically-correct-lawyer-20180222
[3] https://en.wikipedia.org/wiki/Tim_Noakes
[4]https://www.outsideonline.com/2140271/silencing-low-carb-rebel
[5]https://www.businesslive.co.za/bd/national/health/2018-06-08-tim-noakes-is-finally-free-and-clear-after-winning-banting-diet-advice-case/
[6]https://www.iol.co.za/capetimes/news/vindicated-noakes-wants-50-years-of-lies-to-end-15414091
[7]https://www.businesslive.co.za/rdm/lifestyle/2018-05-08-claire-keeton-tim-noakes-diet-helps-control-diabetes-says-study/
[8] https://www.timeslive.co.za/news/south-africa/2018-06-08-its-finally-over-says-relieved-banting-guru-noakes/
[9] https://www.dispatchlive.co.za/lifestyle/daily-life/2018-06-13-my-life-of-hell-since-i-took-on-tim-noakes/
[10] https://www.health24.com/Diet-and-nutrition/Nutrition-basics/noakes-on-success-in-new-book-5-people-lost-240kg-combined-with-banting-20171108
[11] https://www.amazon.com/Lore-Nutrition-Challenging-conventional-dietary/dp/1776092619
[12] https://www.thesouthafrican.com/the-banting-diet-what-is-it/
[13] https://en.wikipedia.org/wiki/William_Banting
[14 http://180nutrition.com.au/180-tv/tim-noakes-interview/
[15] https://www.iol.co.za/lifestyle/health/noakes-is-driven-by-dads-illness-1983055
[16] https://thenoakesfoundation.org/news/blog/incorrect-dietary-management-and-diabetes
[17]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ojbxirmT2Q
[18] https://www.outsideonline.com/2140271/silencing-low-carb-rebel
[19] https://mg.co.za/article/2012-09-21-00-is-tim-noakes-the-malema-of-medicine
[20] https://www.runnersworld.com/news/a20791628/tim-noakes-on-tr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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