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你們就像殺掉我媽媽—奶奶殺手Granny 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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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Wayne Glover

2005年9月9日澳洲有名的「奶奶殺手（Granny Killer）」John Wayne Glover在Lithgow監獄自殺，現年72歲。

Glover在1989年和1990年間，謀殺了六名老年婦女，於1991年11月被判終身監禁。

他的檔案標記為「永不釋放」，排在澳大利亞另外兩位臭名昭著的罪犯「背包客兇手Ivan Milat和幫派強j犯Bronson Blessington」的後面。

這位 「奶奶殺手」的暴力模式是：隨機選擇老年婦女，受害者中只有一位是60歲。其他在78-92歲。用羊角錘襲擊，毆打，最終用受害者自己的連褲襪，將其勒死。死者們的裙子被掀起，雙腿張開，鞋子整齊的放在身體邊。

對老年婦女施暴，不難看出Glover對這個群體帶著憤怒和仇恨。犯案動機除搶劫財物外，是否帶著性目的，Glover自己是否認的，但在前期預熱案件中，卻充滿猥褻行為。

不得不提，在Glover犯下連環殺人的這段時間，已經成為性無能。

人生節點

顯然1989年是Glover人生的轉折點，在此前警察沒有發現過Glover殺人的證據，只有較輕的犯罪記錄。

Glover 14歲便離開了學校，那時他和家人還生活在英格蘭的Wolverhampton。1947年Glover就有很多的輕微罪行，比如，偷竊了衣服和手提包。日後，他也因這些行為被趕出英國軍隊。

1956年左右移居澳大利亞，第一個居住的城市是Melbourne。就在成功移民後不久，Glover便在Victoria犯下兩項盜竊罪，並在New South Wales時被指控犯有盜竊罪。 1962年，他因在Melbourne襲擊兩名婦女罪，兩項猥褻罪，一次襲擊造成身體傷害罪以及另外四項盜竊罪而被定罪。他被判處三年「良好行為」（有點類似於品行擔保）。

Glover與妻子婚禮當天

John Wayne Glover在殺人模式成型之前，也就是1968年-1989年，他表面維持正常的生活，有份穩定的工作，婚姻和兩個女兒，並在郊區有套自己的房子。此時，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以前的罪行。雖然和百般挑剔的丈母娘在一起生活，但也算是相安無事。此時，他還是老年公民協會（the Senior Citizens Society）的志願者，在認識他的朋友眼中，他是一個友好和值得信賴的人。

1989年就像一道門，Glover的母親Freda死於乳腺癌，這道門打開了。而門後面這條路，就是以仇恨為名的弒殺之路。

那一年的晚些時候，Glover被診斷患有男性乳腺癌，並且除了雙乳。他與妻子分開，女兒們隨妻子去了紐西蘭。

母親的禁錮

Glover的母親Freda是一位私生活很混亂的女人，她有四任丈夫，若干男朋友和不停更換的情人。

母親的影響貫穿Glover的童年、少年、青年，甚至在1976年時，母親也隨其移民到澳大利亞。晚年依然影響著Glover。

Glover的母親給他的一個信息是，女人只是性的對象。然而，母親對待兩性關係傳達出的關鍵信息是「沒有安全感」。對於Freda來說，沒有人足夠好，這也是她從一個人換到另一個人的原因。也許在母親的這種行為中，作為兒子的Glover感到自己也不夠好。

John Wayne Glover與母親Freda

缺乏自尊導致的自卑感，與異性，尤其是老年女性的關係建立，Glover由始至終都是不成功的。在某些情況下，這種自卑感則是憤怒的源頭——仇恨所指的必然是老年婦女。

而在乳癌死亡後的母親，給他留了一份無法擺脫的「遺產」——乳癌。

也許這就是這位殺人狂無法擺脫的終身監禁，所以也只有「自縊」才能擺脫吧。

難以抑制的暴力

當面對警方調查時，Glover承認被起訴的6個案件，否認對其他犯罪行為負有責任，包括1977年在Paddington工作室襲擊78歲的藝術家Florence Broadhurst。在他被定罪多年後，Glover承認他從不管受害者是誰，或為什麼殺了他們，只是停不下來的想去對老年婦女施暴。

下面是Glover大開殺戒的「配菜」：

1989年1月11日，84歲的Margaret Todhunter在Mosman的Hale路散步。Glover看到她，並停車後，走向受害者。他打了Todhunter耳光，搶了她錢包里的209美元。然後Glover去了Mosman RSL俱樂部，他花光了Todhunter太太的錢。警察自然沒抓到兇手，併當做一般搶劫案處理。

1989年6月6日，Glover在貝爾羅斯的Wesley花園退休之家騷擾了77歲的Marjorie Moseley。受害者向醫院工作人員和警察說，一名男子將手放在她的睡衣下面，但她不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

1989年6月24日，Glover「參觀」了Lane Cove的Caroline Chisholm療養院，在那裡他掀起一位老年女性患者的衣服，撫摸她的臀部。在隔壁的房間里，他把手滑到另一個病人睡衣的里，撫摸著她的乳 房。在這名女士大聲呼救下，醫院工作人員對Glove進行了短暫的詢問，很快把他放走了。

1989年8月8日，Glover在悉尼上北岸的Lindfield后街毆打老人Effie Carnie。

1989年10月6日，Glover在Neutral Bay北岸郊區Wybenia療養院，偽裝成為一名醫生，將手伸向位於病人Phyllis McNeil。當盲人Phyllis McNeil呼救時，Glover逃離了。此時的Glover顯然從未被懷疑。

1989年10月18日，Glover尾隨86歲的寡婦Doris Cox沿著Mosman的Spit路前往她居住的退休社區。在僻靜的樓梯間里，他襲擊了她，將她的臉撞到了一堵磚牆上，Doris Cox摔倒了。雖然在襲擊中倖存下來，但Doris Cox無法將明確的描述或回憶提供給警方 - 可能是由於她患有老年痴呆症。

據她說，攻擊者是一個年輕人，可能是一個少年或滑板手。她向警察提供了一張照片，但在調查人員到達之前，這個現場遭到鄰居的破壞。

殺手模式成型

1989年3月1日，當Glover離開Military路的Mosman RSL俱樂部時，他看到82歲的Gwendoline Mitchelhill走在街上。

Glover回到車上，拿了一把鎚子。他尾隨Mitchelhill到她在Military路的公寓。當她打開前門時，Glover用鎚子打了她的後腦勺。隨後他繼續擊打受害人的頭部和身體，她的幾根肋骨被打斷了。Glover逃離現場，搶走裝有100美元的錢包。

當兩名男學生髮現Mitchelhill時，Mitchelhill還活著，但在警察和救護車到達後不久就死了。沒有目擊證人或嫌疑人，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然而法醫也沒取到任何線索，因為善意的鄰居，以為只是跌倒，打掃了犯罪現場。甚至警察以為這只是場錯誤報案。

1989年5月9日，Glover在Military路，他看到84歲的Ashton夫人（藝術家Will Ashton的遺孀），朝他走來。當時她走向家附近的Raglan街。Glover戴上手套，跟著她走進她公寓的門廳，用鎚子攻擊她。然後他把她扔到地上，將她拖進垃圾室，在過程中她的頭多次撞到人行道上，導致她失去知覺。

Glover脫下她的連褲襪，並將其勒死。他將Ashton夫人的手杖和鞋子擺放在她的腳下。然後帶著裝有100美元的錢包離開了。Glover前往經常光顧的RSL俱樂部，還在那裡向服務員打趣說，他希望外面的警笛不是因為另一起報錯的搶劫案。

警方發現，Ashton夫人斜躺在垃圾壁龕的水泥地上，腦袋周圍有一灘血，連褲襪緊緊地纏繞在她的脖子上，深陷在頸部皮膚里。她赤裸的雙腿交叉，雙臂放在她的兩側。她嘴裡流著一絲血跡。

此時，警方得出結論，他們正面臨著一個連環殺手。到目前為止，三名受害者（Margaret Todhunter、Gwendoline Mitchelhill、Winfreda Isabel Ashton）都是富裕的老年婦女，來自同一個郊區，遭到同樣的毆打或殺害、並搶劫手提包或錢包。

驗屍結論：沒有發現精液跡象；受害者脖子上的結紮痕迹長9厘米；鼻子和太陽穴，脖子和兩隻眼瞼都有瘀傷；在暴力過程的某個階段，她咬著嘴唇，對嘴的內層造成損傷；一個開放切口在臉頰上，有一個小的半圓形磨損，離它幾厘米；檢查員注意到受害者的鑽石戒指仍然存在，這表明她受襲擊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財物。

警方調查突破

1989年11月2日-11月3日，24小時內，連續兩個受害者出現了， 明顯「奶奶殺手」Glover的犯罪在升級後，進入了「狂熱期」。

Margaret Pahud、Olive Cleveland相繼遇害，殺死受害者後，Glover鄭重其事的重新整理碼放了她們的衣服，鞋子和拐杖，然後拿錢離開。沒有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州政府將懸賞增加了一倍，達20萬美元。

1989年11月23日，Muriel Falconer在遭到Glover的襲擊後，在短暫的暈厥中醒來，發現歹徒撩開自己的裙子，正在脫下她的連褲襪。她張口呼救，確再次被鎚子擊暈，從此再也沒有醒來過。Glover滿意的進行完他的兇殺「儀式」後離開。

受害者Muriel Falconer的屍體第二天才被鄰居發現。但在這次的犯罪現場，警察收集到血腳印和一位鄰居的證詞，這位鄰居形容嫌疑人為中年，肥胖，白髮。

1990年1月11日，Glover在他的餡餅巡迴銷售中，走訪了Greenwich醫院。他穿著工作服，拿著剪貼板，進入了醫院的臨終關懷病房，這裡有四位老人和女病人，其中包括82歲的晚期癌症病人Daisy Roberts。Glover問她是否正在失去體溫，然後他拉起她的睡衣並撫摸她。Roberts驚慌失措並呼救，護士發現了格洛弗。對峙時，Glover落荒而逃，護士記錄了他的車牌號，並通知警方。

醫院的工作人員認識Glover，因為他是FourN Twenty肉餡餅公司的銷售。一周之後，警察帶Glover的照片來到醫院，護士和羅伯茨都指認了Glover。顯然，這是一個重大的突破，但醫院的攻擊與謀殺無法聯繫起來，向謀殺專案組報告耽擱了三周。

Chatswood警察局的偵探向FourN Twenty肉餡餅公司確認了Glover的名字。偵探們聯繫了Glover，並要求他第二天到局裡接受詢問。Glover並未出現，警察打電話給他的家，並聯繫到他妻子，得知他因服藥過量而自殺未遂，並正在Royal North Shore醫院康復。

Glover拒絕警察問詢，但允許他們拍照。醫院的工作人員還向警方遞交了一份Glover的遺書，遺書的內容表達了對那些受害老婦人的愧疚，和對自己母親的抱怨。

兩周後，遺書和照片被遞交給「奶奶殺手」專案組（約有70名成員），於是偵探們立即相信Glover是殺手，儘管他們還沒有確實的證據。

Glover接受了養老院襲擊事件的問詢，並否認了所有指控。警方因證據有限，決定不對這幾件謀殺提出質疑，以防引起Glover的警惕。 Glover發現了警方的持續監視，為了確保自己沒有被跟蹤，Glover不止一次開車在街區附近徘徊，或者在單行線上開錯路。

犯罪終結

1990年3月19日，Glover在Mosman殺死了他的第六個，也是最後一個受害者。Joan Sinclair，60歲，離異，來自Beauty Point，與Glover之間有著柏拉圖式的關係。

此時，警察一直對Glover進行監視，看著Sinclair在上午10點左右讓Glover進入她家。到下午1點，沒有看到Glover或房子內有人員活動跡象。到下午5點左右，警方開始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獲准後，下午6點進入該房間。兩名制服警察敲門沒有回答，當透過玻璃門看到，墊子上有一灘乾涸的血跡，一把鎚子躺血跡里。

偵探搜查，發現Sinclair的頭被一條血跡斑斑的毛巾包裹著。她腰部以下是赤裸裸的，連褲襪系在脖子上。她的生殖器受損，但Glover後來否認強姦她。在找到Sinclair的屍體後，他們在房子里搜尋Glover，發現其躺在充滿水的浴缸里，失去知覺。

Glover後來告訴警方，他謀殺了Joan Sinclair，並解釋說他們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Glover交代，他用鎚子毆打她的頭部，取下連褲襪，然後勒死她。隨後Glover用一整瓶威士忌吞下了一把安定，左手割腕，然後躺在浴缸里等待死亡。

審判和對母親的追憶

1990年3月28日審判開始，Glover對其罪行拒不承認。精神科醫生鑒定結論是嚴重人格障礙，但在謀殺時是理智的。所以精神問題並不能減輕Glover的罪責。

檢察官認為，Glover很清楚他的行為。當他殺人時，他還計划了如何處理受害者的錢，並且花時間用酸來清理鎚子。Glover性無能。因此，將連褲襪緊緊地系在受害者的脖子上是為了確保他們已經死了，同時，可以誘導警察認為這是以性為動機的案件。

Glover沉迷於撲克機，而獲得更多錢的最簡單方法就是偷竊和搶劫。在作出有罪判決後，Wood法官表示他正在與一名極其危險的囚犯打交道。

法官認為，Glover知道自己該在何時何地出手，才能確保不被發現；他行事很狡猾，能夠掩蓋犯罪的蹤跡；對這些老年受害者實施嚴重的暴力。

所以法官的結論是：他永遠不會被釋放。

2005年John Wayne Glover自殺前夕

獄中自殺

時至2005年Glover告訴監獄官員：「我已經受夠了，我想自殺。」

在自殺的前幾天，Glover交給最後一位外來訪客一份公園草圖。圖中畫了兩棵松樹，在右邊松樹的樹葉和樹枝之間，可以清晰看到數字「九」。這個「九」是不是代表謀殺案的總數？這是不是Glover犯下的全部謀殺案數量呢？永遠無人能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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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紀錄真實生活中的兇殺和連環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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