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傳》第一百零四回（前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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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傳》第一百零四回

大名捕拜師求生計 小跑堂收徒保平安

本集編劇：雪月貓貓

原著：《武林外傳》前八十回

作者：寧財神

【1】內景、大堂、上午

【眾人各忙，門口來一趕車的小夥計，汗涔涔擦了一把】

小夥計：請問，掌柜的在么？

湘玉（抬頭）：在滴在滴，你找誰啊？

小夥計：請問，這裡是鴻鵠客棧么？

湘玉（納悶）：啥？鴻鵠客棧？

白展堂（開玩笑地）：不是不是，我們這裡是鵪鶉客棧

湘玉：蘸糖，不要鬧咧，客官，你可能聽錯了，額們這裡不叫鴻鵠客棧，叫同福客棧，請問你找誰啊？

小夥計：聽錯了？不管了，你們來個人幫著抬一下

湘玉：啥？

小夥計：箱子啊！

湘玉：誰的箱子？

小夥計：不知道，我就一拉車的，客人說的送到鴻鵠客棧…

白展堂：啊？那…客人呢？

小夥計：客人在後面自己走呢

湘玉：那他為啥不坐車呢？

小夥計：他…得，那位爺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你們自己問吧！

【說罷夥計就轉身出門】

湘玉：這是誰呀…蘸糖，你先抬進來

白展堂：抬進來？你不怕出事兒啊

小郭：就是，萬一裡面有個炸彈什麼的，明兒咱客棧就上反恐頭條了

湘玉：去去去，哎呀八成是個熟人，不然咋知道咱這滴？

小郭：熟人還把名字都叫錯了，還鴻鵠，我還燕雀呢

湘玉：蘸糖，快去看看，四不四韓娟給額送滴禮物，小郭去搭把手

小郭：哎呀我正忙著呢沒空…

白展堂:嘿，掌柜的說話還敢不聽，點你啊

【裝腔作勢的伸手指】

小郭：沒空…沒空也能幫，走吧…就欺負我沒能耐

【委屈巴巴的出門】

湘玉：那誰讓秀才也不會武功滴

秀才：非也非也,子曾經曰過的

眾人：去！

【白展堂與小郭出，少傾，搬大箱子進】

小郭：媽呀…這什麼東西啊這麼沉

白展堂：哎呀媽呀這大箱子，打開看看！

秀才：打開？你不怕客人告你侵犯隱私啊！

白展堂：不打開能行么，人沒到東西先到，萬一真是黑貨啥的，故意栽贓陷害呢，再說了這麼多人呢都有證明！

湘玉：蘸糖說滴對，打開個縫看一下，要是啥貴重滴東西就放門口

【眾人開箱子，近是官服官刀等六扇門之物】

湘玉：呀，這衣服咋這麼眼熟呢？

白展堂：這不是官靴嘛，媽呀！

【白展堂媽呀一聲嚇得坐在地上】

秀才：還有這麼多首飾和古董，還有配刀，這都是哪來的啊？

小郭：不知道，不會真是臟貨吧？

白展堂：呀！

湘玉：又咋了？

白展堂（哭腔）：你們看啊…

【湘玉從箱子中拿出一個牌子，上面刻著六扇門】

湘玉：呀，六扇門滴人啊？

小郭（向老白）：六扇門就六扇門唄…你一臉見鬼了樣子幹嘛呢

白展堂：這…是不是暗示我呢！

湘玉：啊？暗示你啥啊？

白展堂：這還不明白么，暗示要把我和這些贓物裝箱裡帶回六扇門啊！

小郭：您這想像力還夠豐富的…

湘玉：六扇門的？（突然）額知道了！

白展堂：幹啥啊湘玉你別嚇唬我…

湘玉：額知道了，是不是小六回來啦！

【白展堂轉驚為喜】

白展堂（笑）：哎呀媽呀，都嚇死我了…你們說這小六，回來就回來還整這出！

小郭：不對啊…小郭不能把咱店名叫錯啊！

白展堂（哭）：那能是誰啊…

湘玉：那估計是車夫聽錯了，除了小六咱也不認識別的出遠門的捕快咧！

白展堂（笑）：還是湘玉分析的有道理…

小郭：不對不對，小六又不是沒住處，他往咱們這兒運什麼啊？

白展堂（哭）：天啊！到底是誰啊….

秀才：不是不是，這牌子背後好像有名啊…

白展堂：快看看啊！

小郭：我看看…鐵頭，師兄？

湘玉：鐵頭師兄？額看看，這不就兩個字么，哪來的師兄？

小郭：我說的是他是我二師兄誒

白展堂（哭）：鐵頭？天下第二大名捕，江湖第一鐵頭功鐵頭？媽呀第二大名捕親自來抓我了…鐵頭都來了…小郭秀才你們好好照顧湘玉，我先走出去躲幾天！

【白展堂一腳邁出大門就和一大漢撞了個滿懷，只見這大漢虎背熊腰目若銅鈴，不笑時若抽骨惡鬼若奪命閻王，眼裡有精光一道似仙鏡窺世，白展堂與其四目相對，頓時雙腿發軟】

鐵頭：誒？這位兄台，幹嘛去啊？剛才，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小郭（看到來人高興的跳起來）：二師兄！果然是你啊！

鐵頭：九師妹！

小郭（上前擁抱）：哎呀二師兄你怎麼來了啦，我都好久好久好久沒見到你了！

鐵頭：嗨，要不是三師弟結婚，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裡啊，這下總算見到你了

小郭：快快進來說，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師兄，我爹的二弟子，天下第二大名捕，鐵頭

湘玉（忙往裡讓）：這位名捕…您快坐快坐，額姓佟，佟是佟湘玉的玉…

鐵頭：佟掌柜啊，我見過你，變化很大

湘玉：你怎麼…見過額？

鐵頭：我結婚的時候你爹帶著你來過，那時候你還小

湘玉：你結婚？

小郭：我二師兄都結婚好多年啦，孩子都比小貝大啦！

湘玉：哎呦…那還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了..

小郭（拽秀才）：咳…二師兄，這位是…我的…（向秀才）說話啊你！

秀才：哦哦哦！…那個…二師兄您好我是芙妹的男朋友…（向小郭）芙妹你二師兄不歧視讀書人吧？

鐵頭：怎麼會呢，書中自有顏如玉嘛，她嫂子經常讓我多讀書

秀才：呀呀呀沒想到您也是同道中人啊！

鐵頭：誒，那這位兄台是？（看老白）

白展堂（雙腿有頻率地抖動）：小的名叫白展堂...是個小跑堂……人生有點彷徨..心裡偶爾有點小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帶我去公堂…

小郭：停停停…這怎麼還rap上了？.

鐵頭：跑堂？你一個跑堂我帶你去公堂幹嘛啊？

白展堂（聲音顫抖）：我…怕我粗糙的服務不能讓您見過世面的您滿意…

鐵頭：好了好了，出門在外，不會那麼挑剔的啦

小郭：老白別廢話了啊，快給我二師兄收拾個房間啊，慢了拿你是問！

白展堂：誒…客官樓上請

鐵頭：誒，你老腿抖什麼啊？

白展堂：我…沒抖，一會跑堂，我提前熱熱腿….

鐵頭：等一下

白展堂（嚇得不輕）：又幹啥啊大人…

鐵頭：不要怕嘛，箱子也拿著啊！

湘玉：這箱子，是您滴啊？

鐵頭：是我的

小郭：誒，等會，師兄，那你怎麼不坐車來啊？

鐵頭（悄悄說）：嗨，我這回不是公出，自己花錢，當然省一點好了

眾人：省？

鐵頭：是啊，走到半路背著行李實在太累了，正好遇見車夫，我問他一個人多少錢，他說五錢；我又問他行李多少錢，他說行李不要錢

小郭：然後呢？

鐵頭：然後我說，那既然行李不要錢，人自己走好了，你幫我把行李免費運到地方

小郭：這…這也能行？

鐵頭：一開始是不行了，後來我亮出了身份，他就說沒問題啦

白展堂（拍馬屁）：哎呀媽呀！大人您果然是雙商過人啊，您就是沒做生意，不然那就沒我們啥事兒了，樓上請！

【二人上樓去，白展堂一臉賠笑】

秀才（看著樓上，擔心地）：芙妹，他不會是來帶你走的吧？

小郭：啊？…不知道，不能吧？

秀才：怎麼不能啊，誰知道是不是你爹派來的

小郭：誒誒誒，我爹是那麼無恥的人么！

秀才：我…我不是擔心么

小郭：應該不會吧？

湘玉：好咧好咧，去告訴大嘴做點好菜，不管咋滴也是你二師兄是個長輩，先招待人家一下再說咧..

【2】內景、大堂、白日

【白展堂下樓來】

白展堂：誒，小郭，我看你師兄額頭的皮挺細嫩的啊，不像練過鐵頭功的？

小郭：誰跟你說他練過鐵頭功的？

白展堂：天下第二大名捕鐵頭啊，都說他是鐵頭功傳人啊？

小郭：哎呀，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個鐵頭，不是鐵頭功的意思！

湘玉：那是啥意思嘛？

小郭：就是是頭鐵的意思，頭鐵你明白么?

佟白呂（搖頭）：不明白

小郭：算了算了，我給你解釋一下，秀才，過來

秀才：幹嘛啊？

小郭：我問你，我和無雙誰美！

秀才：當然是你美，你比她美一百八十倍！

小郭：你敢說謊！排山倒海！

秀才：（捂臉）：啊！

小郭：我再問你一遍，我和無雙誰美！

秀才（立正）：你美你美你美，就是打死我也還是你美！

小郭（對佟白）：看到沒，這，就是頭鐵！

湘玉：頭鐵…就是腦子瓜的意思嘛？

小郭：呃…差不多吧，我爹說從小練功就屬我二師兄最用功，但資質也嘴一般，別的師兄二十歲就練到驚濤掌第三層了，他快三十歲了那年才練到第二層

白展堂：呀，那比你還笨啊？

小郭：喂我那是我娘心疼我不讓我練好么，那時候其它師兄練功都知道投機取巧，相互切磋切磋交流交流，或者乾脆討好我爹指點幾招，就我二師兄，跟個真木頭人似的，天天就知道跟木頭人對打，從早到晚一個招式能練一千八百遍，我們都說他頭跟鐵一樣撞南牆也不知道疼，久而久之就都叫他鐵頭師兄咯！

白展堂：那咋的，人不也成天下第二捕頭了么

湘玉：你們懂個啥，這才叫勤能補拙嘛

小郭：那倒也是，我爹也說了，我師兄根基紮實，四十歲以後有希望突飛猛進，可沒成想他後來結婚了，結婚以後就變得特別戀家，很少出遠門，辦案都專挑離家近的，武功也就不怎麼練了

湘玉（看老白）：瞧瞧人家天下第二大捕頭，都天下第二了還那麼戀家…

白展堂：你瞅我幹啥，我也也挺顧家的么

秀才：他那麼顧家，還自己拎著行李跑出來？

小郭：這…還真是誒，我印象里他從來不自己走這麼遠的

秀才：芙妹….他不會真的是接你的吧？

小郭：算了…那我去問問他，你們在門外候著，萬一有什麼不對…

眾人：怎麼辦？

小郭：那我們就只能一起…遠走高飛！

秀才（唱）：我陪你去浪漫土耳其

白展堂：去看看黑土地和拖拉機

湘玉：土耳其啥時候合併到東北咧？

小郭：別唱了…難聽死了！

【3】內景、客房、白日

【小郭推門進】

小郭（笑意盈盈）：嘿嘿，二師兄

鐵頭：小師妹

小郭（試探地）：二師兄，你…你是自己來的啊？

鐵頭：是啊，跋山涉水費盡周折啊

小郭：那嫂子呢？？

鐵頭：她在家呢啊

小郭（調侃地）：在家？你捨得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裡了？

鐵頭（欲言又止地）：我…

小郭：怎麼了…

鐵頭：沒什麼，有時候執行公務，她也經常一個人和小盼在家啊

小郭：誒誒盼兒上學了吧？

鐵頭：上了啊，就是成績不太好，從小就貪玩，還不聽管，你嫂子又不深管她，哎，操心啊

小郭：哈哈跟我們小貝一樣！皮的很，就是欠打

鐵頭：小貝？

小郭：就我們掌柜的她小姑子

鐵頭：哦，九師妹，我聽薔薇妹妹說，你在這裡過的可瀟洒了？

小郭：郭薔薇？瀟洒？她說什麼了？！

鐵頭：她說，你在這裡遇到了一個蓋世大俠，他踩著七彩祥雲遇見看你，你們二人隱居客棧，詩酒江湖，時不時還除暴安良，連盜神都是你們二人聯手，大戰八百回合後用了一招大慈大悲掌擊斃的！

小郭：她…她這都跟誰的，添油加醋胡謅八扯的！

鐵頭：難道不是嘛？

小郭：呃…瀟洒算不上，倒是挺充實的

鐵頭：哎，那也很好啦，人最重要的就是活的充實啊！

小郭：你不充實嗎？

鐵頭：我充實….但是也很累啊

小郭：當然了，天下第二名捕誒，我爹說過，多大的名聲就要有多大的擔當啊…

鐵頭（搖搖頭）：我寧願不要這個名聲，好好的當一個普通人啊

小郭：啊？二師兄，怎麼了嘛，你這次來好像不太對勁啊？

鐵頭：沒什麼，就是累了，小師妹，你去忙吧，我一會自己走走看看

小郭：走走看看？

鐵頭：就是參觀一下客棧啊

小郭：客棧？京城那麼多大客棧不夠你看啊…你要幹嘛啊？

鐵頭：正因為小才要了解的嘛，成本太高也開不起來啊！

小郭：啊？

鐵頭：我…體察基層的民情的嘛！

【小郭見也套不出什麼話，索性應付了幾句】

小郭：哦…那行，那你體察，我讓他們給你弄幾個好菜哈

鐵頭：好的啊，誒，小師妹，你現在做菜怎麼樣了？

小郭（自信地笑）：那當然是廚藝大漲，不過跟嫂子肯定還是比不了啦，畢竟天下第二大廚嘛

鐵頭：第二？那誰是第一啊？

小郭：當然是我娘了！

鐵頭：哦，是啊是啊，自從我當了捕頭，也好久沒見過師娘了，很想她老人家啊！

小郭：沒關係，他倆都在家閑著呢，有空你就去看看

鐵頭：那你?.

小郭：我且得等著過年呢

鐵頭：師妹啊，哦，出門在外也要記得常回家看看，你三師兄在家就經常唱，常回家看看！常回家—

小郭（捂耳朵）：歌就免了吧！…我下樓了啊，二師兄你自己轉轉吧

【4】內景、大堂、白日

【小郭下樓】

白展堂：小郭快…是不是抓我來的？

小郭：不像…

秀才：那是不是帶你回家的？

小郭：也不像…

白展堂：姑奶奶他到底幹啥來的啊你別嚇唬我啊…

小郭：哎呀，你們該幹嘛幹嘛吧，估計是呆膩了出來浪的，沒事的

白展堂：那你沒問問他有啥案子要辦啊？

小郭：就算是有，你覺得他會說么？

白展堂：拉倒吧…我還是先跑為敬吧！

【話間，鐵頭走出到樓梯上】

湘玉：呀，鐵捕頭您要啥？

鐵頭：嗨，掌柜的，我不要什麼，我找人

湘玉：啊？找誰？

【鐵頭一指白展堂，白展堂頓時坐在地上】

湘玉（護在老白身前）：您您找額夥計幹啥子嘛…

鐵頭：誒？他坐地上幹什麼啊？

小郭：二師兄…你你你要幹嘛？

鐵頭：我就找他隨便聊聊啊，你們怎麼這麼奇怪啊？又擋著又護著，就好像他是江洋大盜一樣

秀才：天啊他看出——啪！（湘玉一個嘴巴子把秀才的來字憋了回去）

鐵頭：哎呀，上來啊，怎麼了，還要我像抓人一樣帶你上樓？

湘玉：蘸糖…鐵捕頭叫你上樓….

白展堂：上了樓我還能下來么…

小郭：那你要不上樓可能就要上枷了…

白展堂：橫豎都是一死…死前我白展堂也做條漢子！

【白展堂連爬帶爬上樓去】

秀才（搖搖頭）：沒見過誰家漢子爬著上樓的…

小郭：他不會是真的來抓老白的吧…

【5】內景、客房、白日

【鐵頭坐一旁，白展堂站立不安】

鐵頭：誒，你不要總緊張嘛，坐啊！咱們就隨便聊一聊

白展堂：我還跑堂呢…

鐵頭：哎呀！聊完再跑嘛

白展堂：那您問吧…

鐵頭：做跑堂，很辛苦吧

白展堂：辛苦辛苦…

鐵頭：一個月多少銀子啊

白展堂：二錢，（官腔）不多那都是我用辛勤與汗水換來的！咱絕不做那違法亂紀的事兒！

鐵頭：哦，那雇一個你這樣的業務水平的跑堂的，給二錢是算多還是少啊？

白展堂：我有啥業務水平啊，就瞎忙，就是勤快點，多問多跑

鐵頭：哦，那一天要工作多久啊？

白展堂：多久….最忙的時候卯時起，不到戌時也就忙完了,平時一般也就三四個時辰

鐵頭：啊？要那麼久呢

白展堂：是啊…

鐵頭：要比捕快都辛苦啊！

白展堂：可不敢那麼說，您那是提著腦袋的活，跟我們這不能比…

鐵頭：那你一個人跑堂，地誰掃，飯誰做，賬誰算啊?

白展堂：地小郭掃，飯大嘴做，賬秀才清，專人專責嘛，您問這個幹嘛啊

鐵頭：哦…沒什麼沒什麼，嘶…那你說，一個人跑堂算賬掃地行么？

白展堂：呃…行也不是不行，就得辛苦點，少睡早起多干，還得是客人少，客人太多了一個人真忙不過來

【鐵頭所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擺弄擺弄手指頭不知道算著什麼】

鐵頭:哦，那行，你下去吧

白展堂（驚訝）：您這就問完了?

鐵頭：問完了啊

白展堂：您不問『我』了啊？

鐵頭：我問的不就是你么？

白展堂（劫後餘生地）：呃…好…好…那您歇著，我下去招呼客人了…

【6】內景、大堂、白日

【白展堂下樓】

湘玉：蘸糖，咋樣了？

小郭：哼，還以說么，肯定是沒事兒了

秀才：芙妹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郭：沒看他腿不抖了么…

秀才：哦，而且是直立行走的

白展堂：去！

湘玉：蘸糖，咋樣了？問你啥咧？

白展堂：問我…問我咋跑堂

眾人：啊？

白展堂：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啊…就跟要當掌柜的了是的

湘玉：哎呀，反正不是找你滴就行了嘛

白展堂：不行…不能掉以輕心，萬一是障眼法呢？

【話間，鐵頭又出】

小郭：二師兄…你怎麼又出來了

鐵頭：小師妹，你們店裡誰算賬啊？

秀才：是我啊，怎麼了 ？

鐵頭：啊，正好正好，麻煩您上樓來一下，我想找您聊聊

【鐵頭轉身回屋去】

秀才：看看看看！我就說來者不善吧！不是找老白的，是芙妹他爹派來找我茬的！

小郭：去去去…我爹在家養老正舒服呢，誰有空搭理你

秀才：那我是去還是不去啊？

白展堂：去，快去…去聽聽，他是不是旁敲側擊的打聽我…

【7】內景、客房、白日

【秀才推門進】

秀才：小生呂輕侯，見過鐵捕頭…

鐵頭：哎呀坐坐坐，不要客氣了，你是小師妹的男朋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秀才（提防的）：那…您有什麼事兒嘛？

鐵頭：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啊…這個…雇個賬房先生，一個月要給多少銀子啊

【秀才一驚，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問題】

秀才：什麼意思啊？

鐵頭：就是掌柜的給你發多少工錢啊！

秀才：我啊，二錢

鐵頭：哦，又是二錢，那當賬房需要什麼學歷啊？

秀才：學歷？

鐵頭：就是…水平

秀才：一般來說…也不需要太高的水平

鐵頭（放心地）:哦…

秀才：了解一點社會學，再了解一點經濟學以及國際貿易法啥的，順便知道個拉格朗日定理高斯公式二階微分就OK了

鐵頭（震驚地）：啊？

秀才：哦！您說的是算賬哈…那其實一百以內加減乘除就夠了

鐵頭：哦…一百…三位數太多了，九十九可不可以啊？

秀才：九十九….您什麼意思啊？

鐵頭：呃…沒什麼，呂先生啊，這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測一下，看看我的水平，能不能算個簡單的賬？

秀才：啊？

鐵頭：麻煩您了！師父那裡，我會幫你和小師妹說好話的！

秀才：啊？…真的嘛！鐵捕頭原來您是個好人啊！

鐵頭：那就麻煩您出題了啊！

秀才：我…我試試吧，請聽題

鐵頭：好！

秀才：本店一份爆炒腰花十文，一份回鍋肉十五文，一份小雞燉蘑菇三十文，一份開胃小菜三文，請問郝掌柜點了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錢

鐵頭：這樣太簡單了吧，十加十五加三十加三等於，四十八！

秀才：錯…

鐵頭（撥弄手指）：哦，是…五十八！

秀才：還是錯的！

鐵頭：為什麼？

秀才：本店店規，滿五十文送開胃小菜一疊，小菜菜不算錢錢哦！

鐵頭：這也行啊…我剛才不知道…再來！

秀才：請聽題！一份爆炒腰花十文，一份回鍋肉十五文，一份小雞燉蘑菇三十文，一份開胃小菜三文，請問郝掌柜點了兩份這些菜，一共多少錢

鐵頭：啊？他為什麼點兩份呢？

秀才：一份自己吃一份帶回家不行么？

鐵頭：哦，我知道啦，兩份開胃小菜白送，那就是五十五加五十五等於，五十加五十，加五再加五，等於，一百一十文！哈哈我真是當代的數學王子啊！

秀才：錯，是一百一十三文！

鐵頭：這又是為什麼啊？

秀才：因為掌柜的說了，開胃小菜最多送一疊，不然該虧了

鐵頭（一拍頭）：…算了，.再！來！

秀才：請聽題，本店有一個廚子一個賬房一個雜役和一個跑堂的，每人工錢每月二錢，本店客人平均打賞每人每月二十文，請問每個人的月收入是多少

鐵頭：太簡單了啊！是….二錢二十文！

鐵頭：不對！那是總打賞，還要平均一下，二十除以四等於四！二錢四文！

秀才：我說的就是平均！

鐵頭：那是為什麼錯的？

秀才：因為…店規有雲，小費全部上繳否則月錢扣光，所以正確答案應該是二錢或是…零！

鐵頭：五文都上繳，這…這也太摳了吧？

秀才：噓，我們掌柜的最怕別人說她摳了

鐵頭：算了…我還是好好學學跑堂吧

秀才：您說什麼？跑堂？

鐵頭：啊！…我說我想好好學學煲湯，我想喝煲湯了…

秀才：早說啊您，我讓廚子中午給您煲一個去

鐵頭：有勞您了…

秀才：咳...那芙妹她爹那邊

鐵頭：你放心，我會多多言美的

秀才（試探地）：那——沒什麼事兒，我先下去算賬了？

鐵頭：你忙你忙…

【秀才出】

鐵頭（自言自語）：這怎麼開個客棧比抓賊還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