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社和他們的骨氣（下）：永不消磨的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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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社和他們的骨氣（上）：原創動畫的堅持

　　在上一篇中，我介紹了骨頭社堅持做原創動畫的「骨氣」以及他們所製作經典的原創動畫。可是骨頭社不僅僅是原創動畫製作精良，其改編動畫也得到了觀眾和市場的認可。骨頭社這些優質的改編作品，為骨頭社輸送了「浪」，也就是做原創動畫的資本，更讓骨頭社為動畫迷所熟知和喜歡。

　　論及骨頭社改編動畫的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有種難以名狀的向上情緒，配合出色的戰鬥作畫，一種「燃」的氣質從動畫中爆發開來。它就像少年漫畫中常見的愣頭青主角，莽撞而向上、被擊倒就立刻爬起來。關於這一點，我更願意叫它「少年心」。

　　是的，這篇是關於骨頭社改編動畫的「少年心」的故事。

一炮而紅的《鋼之鍊金術師》

我的人生給你一半，你的人生也給我一半吧。

——《鋼之鍊金術師FA》

　　因為《翼神傳說》，骨頭社開始為觀眾所熟知。而在一年後，骨頭社開始聲名大噪，全因為一部動畫，它的名字叫做《鋼之鍊金術師》。

　　關於這部動畫，在當時國內的動畫相關雜誌更多稱它為「黑馬」。實際上《鋼之鍊金術師》幾乎是帶著製作委員會的高期望而進行動畫化的：索尼音樂子公司Aniplex進行投資、漫畫在Square Enix的《月刊少年GANGAN》連載、動畫播放檔期為日本動畫黃金檔「日五檔」、OP/ED由色情塗鴉和彩虹樂隊等在日本相當流行的歌手和樂隊演唱。說它是「黑馬」，可能是當時兩地信息不透明所造成的。這樣的高級別製作下，剛成立沒幾年的骨頭社在當時所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故事講述著在「鍊金術」發達的架空世界，鍊金術所遵循的原則是等價交換，即如果想要煉金獲取某項事物，必須與同價值的事物進行交換。主角愛德華·艾爾利克和弟弟阿爾馮斯·艾爾利克幼年喪母，為了再一次見到母親，二人毅然決然地進行鍊金術的「禁忌」——人體煉成。結果不光是煉成失敗，遵循「等價交換」的煉金原則，愛德華失去左腳，阿爾馮斯甚至失去整個身體。愛德華為了拯救弟弟，用右臂把阿爾馮斯的靈魂固定在一副鎧甲上。二人為了尋找自己所失去的身體，開始踏上了征途，在過程中由於愛德華的鋼鐵義肢，被譽為「鋼之鍊金術師」。

　　《鋼之鍊金術師》出色的地方在於從故事的開頭就足夠吸引眼球，兄弟二人殘缺的身體讓旅行從一開始目的性明確。而等價交換、人體煉成這樣的辭彙，也並不像很多日本動畫的設定一樣讓人難以理解。人物塑造也是有血有肉，無論是兄弟二人、羅伊大佐、「兄貴」阿姆斯特朗，還是反派性格各異的「七宗罪」，在刻畫上都是入木三分。

　　故事中大量情節也處理得異常出色，無論是看一遍被虐一次的「合成獸慟哭之夜」，還是修茲中校臨死之前那一抹驚愕，都在當時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由於是月刊原因，動畫進度已經超過了漫畫原作，因此本作在後期的劇情走向與原作截然不同。

　　《鋼之鍊金術師》通過過硬的原作漫畫情節、出色的動畫素質（尤其是得益於「國寶」中村豐和「ED職人」鈴木典光為首的戰鬥場景原畫師）、超神的原創情節以及神曲《兄弟》，讓骨頭社獲得本社歷史最高的動畫光碟銷量之外，也讓骨頭社這個名字一炮而紅。

　　六年後，《鋼之鍊金術師》漫畫即將完結之際，完全遵循原作劇情的《鋼之鍊金術師FA》正式放送。與03版原創的後續劇情不同，《鋼之鍊金術師FA》嚴格遵循原作的走向。並在結構上進行一定修改，與03版本重合較多的部分進行縮減，而沒有進行動畫化的部分則在這次佔用了大量的篇幅。但同樣出色的還是人物塑造，亦正亦邪的格里德、殘忍傲慢的普萊德，還有以中國為原型的新國人物，姚麟、張梅和福爺等，與03版本相比絲毫不遜色。

　　而在作畫陣容上，《鋼之鍊金術師FA》更是隨著骨頭社在這幾年的快速發展急速擴張。中村豐不用多說，在這幾年在作畫領域上鏡率極高的阿部慎吾、田中宏紀、小島崇史在本作均有參與，龜田祥倫更是憑藉自己標誌性的黑白筆觸名聲大噪。如果說03年的《鋼之鍊金術師》見證了骨頭社的爆發，六年後的《鋼之鍊金術師FA》則標誌了骨頭社的成熟，宣告自己在「打」這個層面頂級的實力。

　　與03年深邃而悲傷的結局不同，與漫畫同步完結的《鋼之鍊金術師FA》更多的則是溫暖和向上。愛德華在大門即將緊閉對著阿爾馮斯堅定地伸出食指，指著阿爾馮斯說的「我一定會把你帶出來的」，就好像是在對03版本兄弟二人身隔兩地的結局的反抗一樣。文章開頭的那句「表白」，更是像對03版結局中溫莉流下傷心淚水的贖罪。

　　無論是03年《鋼之鍊金術師》還是09年的《鋼之鍊金術師FA》，它們都有值得看的理由。或許，在經歷03版本的悲痛後，才能更能享受到09版本的欣喜。兩者看似平行的世界，卻在某些地方存在特殊的聯繫。

　　6年的時間，同一部作品，骨頭社像愛德華和阿爾馮斯一樣，歷盡千帆，歸來仍少年。

熱衷「魔改」的骨頭社

健全的靈魂，寄宿在健全的肉體和健全的精神上。

——《噬魂師》

　　前文提到03年的《鋼之鍊金術師》由於動畫進度已經超過了當時原作的進度，因此不得以進行魔改，後面的篇章充滿了原創角色和原創情節的故事。但骨頭社和系列構成會川升卻沒有讓觀眾和漫畫粉絲失望，改成了在深度上對比原作有過之無不及的動畫篇章。

　　首先是03版本對原作的設定進行了修改，這個修改幾乎是整個03版的精髓。原作中「七宗罪」人造人的誕生是由燒瓶中的小人分離出來的，但在03版本中，則人造人則是人體煉成失敗的產物。在原作人造人的誕生並沒有揭示的時候，03版本這個設定的出現，既保持著整個作品悲傷的基調，也呼應著開頭兄弟二人的「人體煉成」，同時也出乎了幾乎所有觀眾的預料。

　　在這樣的設定下，03版讓原作在當時未出現的人造人展現出了極為出色的戲劇衝突。斯洛斯這個在原作後期出現的人造人，是個身體素質十分驚人、戰鬥力極強的壯漢。03版則在「壯漢」未在原作出現之時，遵循前文的動畫設定，大膽地利用了兄弟二人進行人體煉成的失敗品，也就是他們的母親，作為動畫原創版本的斯洛斯。

　　原作中的拉斯就是大總統，而03版本的大總統變成了普萊德，拉斯則利用了兄弟二人的老師伊茲米曾經進行人體煉成的孩子這個「伏筆」，而他的右臂和左腿則是愛德華在進行人體煉成所失去的右臂和左腿。03版本很好地使用了漫畫中提到的兩次失敗的人體煉成，轉化為原創角色。這個設計讓原本內容稍少的原作，在原創化之後變得極為豐滿。

　　整個故事的開展，與漫畫後來的內容和09版本稍顯「熱血」的內容不同，它更為晦暗和悲傷。03版最後的結局中兄弟二人身隔兩地，溫莉獨自哭泣。兄弟二人直到2005年的劇場版《香巴拉的征服者》才得以相見。

　　03版本的《鋼之鍊金術師》呈現了另一個像「Bad Ending」的結局，卻別有風味。這部作品也算是骨頭社改編作品中為數不多地展現出「成人」意味的作品。

　　骨頭社在魔改之後似乎意猶未盡，在另一部動畫進度超過原作的漫改作品中，他們也「理所當然」地進行了「魔改」，這部作品就是《噬魂師》。

　　《噬魂師》這部漫畫作品從氣質上與骨頭社的氣質不謀而合，熱血、戲謔還有點狂氣。角色一個比一個「有病」，無論是一臉痞氣的Soul、還是熱血無腦的Black Star，還有讓宮野真守充分發揮出來「蛇精病」氣質、追求極致對稱的基德都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動畫當時也大膽啟用新人聲優小見川千明，雖然動畫前期有點「棒讀」，但是她獨特的聲線幾乎如洗腦般縈繞在每個觀眾的耳邊，並被國內網友親切地稱為「破音姬」。

　　《噬魂師》本身就有時髦的角色、出色的設定，配合骨頭社對原作設定高度還原、標新立異的色彩搭配以及超強的戰鬥作畫，這部作品也不出意料地火了。但是骨頭社又一次不得不面對動畫進度趕超原作的境遇，不過這一次結果就不像《鋼之鍊金術師》一樣美好了。

　　與《鋼之鍊金術師》越改越晦澀不同，《噬魂師》的走向則越來越熱血。當然，這個作品的氣質有關係。《鋼之鍊金術師》無論是原作還是動畫，開頭的人體煉成讓故事始終蒙上了悲傷的陰影，就像玻璃上的水珠，即便輕拭擦掉了一些，它總是再次凝結，縈繞在觀眾腦海中驅散不開。《噬魂師》雖然有大量角色「黑化」的橋段，但整體走向依舊是熱血的。因此在改動上，骨頭社在本作選擇是直來直去的「少年終屠龍」這樣的故事，在深度上的確很難與《鋼之鍊金術師》媲美。

　　但個人認為這樣改動是無可厚非的。《鋼之鍊金術師》的原創情節像是初出茅廬的骨頭社的孤注一擲，雖然結局不錯，但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萬丈深淵；《噬魂師》原創情節雖然更為熱血，但它更像是日漸成熟的骨頭社最為穩妥的選擇。前者是心理上的「少年」，莽撞冒進；後者則是行為上的「少年」，熱血嘶吼。

　　總之，這兩部作品，分別體現出了骨頭社的「少年心」，好壞自有公論。況且，你還記得《噬魂師》漫畫的結局嗎？

　　隨後，日本動畫流行著分季的播放模式或是分割放送，骨頭社此後就幾乎沒有對改編作品的劇情魔改了。可是既然說了「幾乎」，肯定是有「例外」的嘛！

改編作品也要浪給你看！

不願意的時候，就算逃跑也沒有關係。

——《靈能百分百》

　　在上篇，我介紹了骨頭社的原創作品，其中不少作品都非常「浪」。不過，「浪」可不是骨頭社原創動畫專有特質，它所製作的改編作品，也可以很「浪」，代表作品就是《血界戰線》和《靈能百分百》。

　　《血界戰線》這部無論在日本還是國內熱度都不高的漫畫，讓骨頭社這麼一改，火了。作品發生在赫爾沙雷姆茲·羅特，這個原本是紐約、但因時空扭曲被孤立的城市。這個城市除了人類，存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生物。主角雷歐誤打誤撞地加入了「秘密結社萊布拉」，對抗這個世界的威脅「血界眷屬」。

　　這個看似正邪不兩立、充滿熱血的故事，但在原作本身的氣質和骨頭社的改編下，成為了另一個存在——一種難以形容的存在。

　　動畫第一季以一曲足以讓每個程序員顫抖的《Hello, World》拉開了故事的序幕。但故事在表現形式上卻是單元劇的，幾乎每話是個完整的小故事，有講述一本正經的魚人的故事、有克勞斯下國際象棋的故事，還有一個漢堡就騙得觀眾無數淚水的溫馨故事……但在看似獨立的章節下，卻埋藏著主線，更為驚人的是這個主線是原創的。

　　是的，骨頭社在《噬魂師》之後再一次在改編作品中玩起了「原創情節」，它就是我前文所說的「例外」。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動畫進度就攆上原作進度，而是在第三話就放置了原創角色，甚至原創角色小白還「反哺」了原作。骨頭社在故事上「浪」出了新高度。

　　不光是故事，在氛圍的塑造上，《血界戰線》也無時無刻不顯露出「浪」的氣質。偏美式動畫的風格塑造，配合岩崎太整所編寫的爵士樂BGM，區別於日本不少動畫披著西方外皮講述東方故事的模式，動畫有一種真正的西方異域風情呼之欲出。再配合故事中時不時讓人捧腹大笑的細節，以及極其過癮的打鬥場面，讓整個動畫都「騷」得突破天際。

　　這個又「騷」又「浪」的氣質貫穿了《血界戰線》兩季動畫。但儘管如此，骨頭社還是很好地繼承下來它「少年」氣質——莽撞、熱血、反擊、勝利後的開懷大笑，還有難以名狀的溫暖，貫穿著整個故事。讓這部特立獨行的動畫，牢牢地刻上了「骨頭社」的標籤。

　　《靈能百分百》一樣「浪」得飛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故事講述著「除了超能力什麼都不會」的龍套主角影山茂夫和他的師父「除了超能力什麼都會」靈幻新隆經歷了多種日常和非日常的故事。這部由《一拳超人》漫畫原作者ONE所創作的漫畫，充斥著極具個人特色的簡單線條。《靈能百分百》這部動畫作品，與沿襲著村田雄介重繪之後的漫畫進行動畫化的《一拳超人》不同，《靈能百分百》直接使用的是ONE的風格，讓整部作品有種獨特的戲謔氣質，不得不承認骨頭社的勇氣。

　　《靈能百分百》這部動畫，真的是從頭浪到尾。OP歌曲《99》的和聲部分，就有骨頭社社長南雅彥、動畫監督立川讓和人設龜田祥倫等主創參與。OP的演出方面，也是「浪」出了新境界，畫面中充斥著大量意象，信息量爆炸；還有什麼蘑菇雲變西藍花、太陽變成了章魚小丸子被靈幻新隆一口吃掉的表象，不明所以，但異常有趣。

　　而ONE原本就很戲謔的畫風，在骨頭社筆下就變本加厲。鉛筆式的作畫技法、人物不規則的線條、誇張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隨處可見的風格轉變（比如在第二話有一段呈現出在白紙上用鉛筆作畫的效果），貫穿了整個作品。ONE本來就刻畫深刻的人物，也通過獨特的、極具風格的作畫下，顯得格外吸引人。

　　更值得一提的是戰鬥作畫。在《一拳超人》動畫合作過的中村豐、龜田祥倫、藤澤研一、橋本敬史等頂級原畫師，在《靈能百分百》中發揮出了幾乎超過《一拳超人》的動作動畫表現——放浪的流體效果、誇張的打鬥動作幾乎貫穿了整部動畫，幾個精彩的作畫場面都被粉絲們津津樂道。值得一提的是，原作者ONE也在《靈能百分百》動畫過了一次當動畫原畫的癮。

　　但不忘初心的骨頭社，依舊講述著「少年」成長的故事。影山茂夫心智的成長、弟弟影山律觀念的轉變，還有那個個人認為是整個《靈能百分百》塑造最好的角色——靈幻新隆，這個看似諧星以及江湖騙子、實則在引導著茂夫一步步成長的「老師」。

　　抱歉我應該找個更帥點的圖片的，比如：

　　無獨有偶，我們發現骨頭社在改編動畫的選擇上，總是選擇少年成長的故事，無論是愛德華、阿爾馮斯、Soul、里奧還是茂夫。他們在人生中經歷過磨難、或是困惑，但他們總是用自己的行動去解決問題，可能解決方式依舊是那如例行公事般的「一根筋」。但他們始終在感動到我們。

　　無論骨頭社在動畫的表現形式上是多麼「騷」、多麼「浪」，故事的核心永遠是「少年」。

又一個「少年」，又一個「英雄」

你一定會成為英雄的！

——《我的英雄學院》

　　在骨頭社用超高的戰鬥作畫，展現出自己在技術層面獨一無二的魅力的時候，東寶和集英社找到了骨頭社，想要把一個漫畫改編成「精品動畫」，骨頭社也很好地完成了任務。它就是《我的英雄學院》，這部《周刊少年JUMP》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的英雄學院》這部漫畫其實是迎合世界範圍內「超級英雄熱」的一部漫畫作品，主角綠谷出久和其師傅歐爾邁特所使用的必殺技都非常有美國特色，像「Detroit Smash」（底特律猛擊）「Carolina Smash」（卡羅萊納猛擊），歐爾邁特的終極必殺就直接叫做「United States of Smash」（美國衝擊），招式的前綴都是美國地名。在近日火爆的《復仇者聯盟3》，也與《我的英雄學院》進行了聯動，也足以見得這部作品與「超級英雄」有抹不開的關係。

　　儘管如此，本作在劇情設置上，也充滿了日式少年漫畫的意味，《少年jump》三要素——友情、努力、勝利更是在作品中體現得淋漓盡致。漫畫原作者堀越耕平所設計的角色能力也非常有趣，像冰火兩重天的轟焦凍、小腿帶引擎的飯田天哉、用身體的脂肪來創造事物的八百萬，甚至還有用食用糖來增加身體能力的砂藤力道。

　　而主角綠谷出久有一顆成為英雄的心，但始終沒有誕生出來新奇的能力，在一次事件之後，綠谷出久得到了世界最強英雄歐爾邁特的能力——One For All，簡單來說就是肉體上的強化。而這種直來直去的能力，也非常適合這樣的熱血少年漫，簡單粗暴，打起來異常過癮。

　　讓我們說回動畫。既然說到「打」，東寶和集英社想把《我的英雄學院》做成「精品動畫」，看上骨頭社的，必然是其「打」的能力。骨頭社也是很好地完成了任務，有很多戰鬥場景都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入學考試時，綠谷出久碎掉的胳膊在隨風擺動；歐爾邁特和腦無的戰鬥讓人熱血噴張；更別提，被粉絲戲稱為「中村轟」的中村豐所負責的轟焦凍的動作場面，幾乎是驚為天人。在骨頭社強大的戰鬥作畫之下，《我的英雄學院》也是一連做了三季，原創劇情的劇場版也是蓄勢待發。

　　另一個體驗出來「精品感」的地方，是骨頭社對動畫改編節奏感的控制。不同於同門師兄《海賊王》現如今幾乎一回漫畫改成一話動畫，也不同於《食戟之靈》那樣在第二季節奏突然加速。骨頭社在《我的英雄學院》的劇情編排上顯得遊刃有餘。幾乎2~3回漫畫改成一話動畫，幾乎還原了漫畫中的一切細節；在每一話片尾都留足了懸念；還有便是在動畫在第三季每一話都貼心地介紹一下人物的名字以及能力，無論他之前是否出場。

　　《我的英雄學院》無疑在骨頭社的改編下，實現了「金主爸爸」對「精品動畫」的需求，也見證了這個按成立年齡來看早已算不得是「少年」的骨頭社，依舊不忘初心的態度。

　　當然，骨頭社的改編動畫遠不止這些，但它們都有種相似的特質——「少年」「少年」還是「少年」。儘管有不少原作像《血界戰線》，就尺度來說，其實是「青年漫畫」。但無論原作如何，它們始終流露出來的是那股少年的勁頭，充滿張力的作畫、莽撞的原創劇情、還是原作本身的那股氣質。

　　我想，這也是我無比喜歡這家公司的原因。原創作品有情懷、有格調，改編作品有衝勁、有力量。他們經歷了初創時的一炮而紅，他們也經歷了大量作品商業失敗的陣痛；他們經歷了原創劇情的鋌而走險，他們也經歷了原創劇情的非議；他們經歷了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卻依舊像個少年一樣，開懷大笑、放聲哭泣。

　　「歷盡千帆，歸來仍少年」，恐怕是對骨頭社這些年依舊保持著一種「少年心」，最好的詮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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