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響起敲門聲,聽到聲音我嚇壞:兩年前為救我死去的姐姐

半夜響起敲門聲,聽到聲音我嚇壞:兩年前為救我死去的姐姐

來自專欄縱橫書社

「六月三號,記不記得是什麼日子?」

這個問題莫柔依的老公紀臣每年都會問她一次,結婚兩年了,無一例外!

「今天是你姐姐的忌日,莫柔依,這也能忘,良心被狗吃了?」要不是莫柔依,小瑾不會死!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莫柔依艱難承受,心臟像是被誰攫著。

她愛了他五年,結婚兩年,可是紀臣從來不看她一眼,他深愛的只有莫瑾,哪怕莫瑾化為白骨,哪怕她莫柔依情根深種,紀臣也不會憐她絲毫。

「當年你不折手段成為紀太太,甚至不惜害死你姐姐,現在一定偷著樂吧?嗯?」

莫柔依死死的咬著唇角,任情緒在胸腔里爆炸,仍不卑不吭。

不知過了多久,結束一切後,浴室傳來 『嘩啦啦』水聲,莫柔依慢慢坐起身,拉著被子裹住幾乎散架的身體。

紀臣擦著濕潤的發,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怒火再次洶湧:「別搞得像被人強暴了一樣!裝純給誰看?」

「對不起……紀臣,你還要我怎麼樣……」她暗啞的聲調,顫音壓在喉嚨。

紀臣冷眼掃過,聲音也是清冷,「相框髒了。」

貼窗擺放在書桌上的照片,一張與她三分相似的臉,巧笑嫣然,那是莫瑾。

或許是拿起時不小心留了指紋,月光下清晰可見,難不成他還留在這的原因是為了這小小的指紋?

她揪著一顆心抬眼,撞進他深不可測的眸子里。

「紀太太很好做,我說過只要照片乾乾淨淨,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印上指紋,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

莫柔依嚇得身形一顫,手裡的照片險些滑落。

她緊緊的攥著邊角,紀臣臉色陰沉似鐵,「要是敢摔碎了,我要了你的命! 」

「相框碎了可以換,難道我還不如它?」她骨節泛白,這一刻恨不得將這張照片捏得粉碎。

「你?呵——沒有小瑾,你連擦相框的資格都沒有! 」

心在他冷笑中撕裂,淚水斷了線,她禁不住拔高音色:「我姐姐已經死了!她死了,為什麼你寧願看著她的照片,也不願意看看我?! 」

她哭了……

紀臣第一次看到她淚眼婆娑的樣子。

原來她也會哭?

心裡飄過一絲複雜情緒,他線條冷硬堅毅的臉龐忽然湊近,突出的話語就像是利刃剮心,「莫柔依,你憑什麼覺得我失去了你的姐姐後,就會愛上你?! 」

莫柔依的心似被狠狠剜了一刀,「為什麼不能愛我!她死了!她現在就是一撮灰! 」

她不會審時度勢, 壓不住心裡的憤恨和委屈。

話音落下,房間里靜得出奇,紀臣冷冷的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你也不看看你這張醜陋的臉! 」他摁著她腦袋,陰冷咬牙:「你拿什麼和小瑾比!小瑾就是灰燼也比你美! 」

心痛到麻木,莫柔依驀然失笑:「是,姐姐美!可是我才是你的妻子,她不是! 」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一把無名火蹭蹭往上冒,都是她害得他與心愛的女人陰陽兩隔,現在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彰顯身份!

「妻子!要不是小瑾奮不顧身的救你,如今死的人是你!你怎麼不去死!你把小瑾還給我! 」他攥著她頭髮,似要揭下她頭皮。

不是!不是她害死莫瑾的!

莫柔依腦袋昏沉,她說不出話,猶如魚梗在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嘔……」

終於,她忍不住吐出酸水。

紀臣嫌惡蹙眉,「你真是噁心至極! 」

厭惡歸厭惡,他薅著她長發的力道減輕,慢慢鬆開,鐵著臉看著,依舊是冷漠。

莫柔依僵硬的貼著桌子,臉頰浸在吐出的酸水裡,彷彿抽空了所有體力,。

紀臣見她這樣可憐無力的樣,反而嗤之以鼻:「別裝了,博取別人的同情心不是你的特長么?也只有小瑾心慈善良才會心疼你!趕緊死遠點,看著就心煩! 」

莫柔依撐著桌角,力竭疲憊的身子卻無法動彈。

「我……我是真的……難受。」

「難受?」紀臣嗤笑,冰涼的視線靜看她要死不活,「兩年了,你滿口謊言,別白費力氣了,不吃你虛偽的一套! 」

莫柔依只覺得頭暈目眩,她閉上眼睛緩了緩,好半晌才掙扎著站立。

她沒有看他,慢吞吞拉開包,抽出一張彩超單,「我有了我們的孩子。」

孩子?!

紀臣陰鷙的眼驟然緊縮,單子上分明寫著:孕期十二周!

他猛然掐住莫柔依纖細的脖子,五指用力收攏,「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用這種拙劣的伎倆也敢耍我! 」

呼吸困難,莫柔依漲紅了臉,卻一動不動,「紀臣……這是,真的。」

「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隨便買通醫院的大夫,這種證明要多少有多少! 」

「這東西做不了假。你可以帶我去任何一家醫院,有你紀先生在……誰敢找死騙你?」

是啊!

莫柔依應該比誰都清楚,在他面前耍手段無異於自掘墳墓!

他沉涼的眼底慌亂一閃即逝,隨後拖著莫柔依深夜趕到了婦幼中心。

「紀先生恭喜,紀太太確實有了十二周大的胎兒,心博可見。」

醫生笑著,紀臣卻笑不出,攥著化驗單雙目腥紅。

並沒察覺到他臉色難看的醫生又緊接著囑咐莫柔依,「受了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前三個月一定要好好保護肚子里的孩子。」

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頭雀躍的幸福感,莫柔依摸著肚子里的小生命,抬眼往紀臣看去。

這一眼,笑意瞬間僵祝

他五官深刻本就冷峻,緊繃著時,像是狂風暴雨將要來襲。

「誰的孩子! 」他眯著眼,盯著她,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你……」

「呵——」不等她說完,他冷笑著截斷,語氣里夾帶著諷刺,「莫柔依,做戲做全套啊?偷男人來了個種摳我頭上! 」

沒有……

她怔怔看著他,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污衊她?

她慌了神,攥著紀臣的袖口,迫切解釋,「紀臣,我發誓,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用性命擔保!我……」

「啪——」

清脆的耳光落下,她耳邊嗡嗡作響,她歪著頭, 耳邊是紀臣慍怒的話,「命?你的命值幾個錢?就是j女也能懷我的孩子,就是你的莫柔依不配! 」

每次,他們都有做安全措施,避孕藥她吃過不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絕對不是!

莫柔依呆愣著站著,像是斷線的提線木偶。

落魄的樣子看在紀臣眼裡,心裡隱隱有絲難受作祟。

心,似被一片片的切割,疼到痛不欲生。

他從未相信過她,一丁點也不信……

「哈哈。」忽然,她笑了,苦笑伴著淚水格外凄美:「紀臣,你恨我恨到連孩子都不要了嗎?」

他心裡忽然似扎了根刺,他厭惡這種隱隱疼痛的感覺,扼住她手腕拖著就走,「就去驗DNA,結果出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

「紀先生,紀先生不可以的,胎兒還太小,貿然做穿刺的話很可能會誘發感染甚至是死亡! 」

醫生連忙制止,紀臣兀自冷哼,「死了最好! 」

死了最好?!

他還是人嗎?

恍然間,她幾乎忘了,曾經的紀臣也是溫柔如水的男人,那個陪著姐姐談天說地。

那時候的他儼然一顆粲然星辰,如今,是萬惡的魔鬼!

「紀先生,真的很危險。」

大夫勸阻的聲音拉回了莫柔依三魂七魄,她拚命甩開他手,叫喊起來:「放開我!我不做羊水穿刺,放開我! 」

「心裡有鬼! 」

紀臣更斷定她是做賊心虛,連個DNA都不敢做,不是偷男人是什麼!

「不做虧心事怕什麼?不做鑒定就等著簽離婚協議書! 」

離婚?他怕是早就這麼打算的吧!

莫柔依眼裡失去了光亮,不哭不鬧,甚至連掙脫的慾望都沒有了,任由他拉拽著。

莫柔依撫摸著肚子,她不知道,手術之後他還能不能安穩的活在肚子里,內心的懼怕,被她掩飾在平靜的眼底。

結果加緊送到遺傳學中心,以兩個小時的神速完成鑒定。

深夜的病房,像是煎熬的等待,紀臣就站在門口,親自鑒定送來,一行刺目的結果,清晰瞭然的寫著:血緣關係百分之99。

「砰! 」的一聲,他一拳搗在門板上,那尖銳的聲響像是在嘲笑他。結果赤裸裸的擺在面前,還有什麼不信的?

莫柔依閉上眼,四面八方的無奈聚集過來,難受至極。

還好,孩子還在。

老天或許對她不薄,還給她留了一線希望。

再苦再累再痛也沒關係,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

漳平市的紀氏摩天大廈,男人坐在沙發上,鳥瞰著整個灰暗的城市,青煙繞著他指尖。

辦公室里瀰漫著濃烈的煙味,手邊的煙灰缸已經壘成小山。

他的小瑾不喜歡煙味,他戒了三年了。

他愛莫瑾,不願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可是小瑾離他而去,現在莫柔依居然懷了他的孩子!

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里,像是處在漩渦中心,一顆心不斷拉扯著下沉……

她是害死小瑾的兇手!!

那個孩子不能留!絕對不能活下來!

不是小瑾,他站不到這個位置,是莫柔依欠小瑾的,這筆孽債必須還!!

秘書剛推開門,就見紀臣腳下生風的走出去,臉色陰沉得可怖。

她目送著他走遠,又恍然覺得佇立在電梯口的男人背影略感蕭索。

***

醫院裡。

紀臣邁進病房,一份單據就送到他面前,「紀先生,經過檢查紀太太身體虛弱,偏甲減,應該適量的補充……」

紀臣視若無睹,兩步到病床前喝道,「回家! 」

「紀先生,紀太太需要卧床修養。」

「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 」

厲聲之下,病房裡寒風凜冽,喋喋不休的醫生大氣也不敢出。

「你走!你別過來!我不跟你回去! 」莫柔依蜷縮成一團,眼裡布滿驚恐。

當他探出手試圖拽她,一聲尖叫刺得所有人耳膜發疼。

在別人眼裡他是天之驕子,在她眼裡分明是要殘害她孩子的劊子手!

文名:成全誰的似水流年

可是,沒有人幫她,沒有人……

別說在這家醫院,放眼整個漳平市他說一沒人敢說二!

她拚命的掙扎,像是拖向刑場的死刑犯。紀臣扣著她手腕分外緊,她不敢妄動怕傷到胎兒,只能被帶回家。

半夜響起敲門聲,聽到聲音我嚇壞:兩年前為救我死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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