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紅花?血沁卷》第八章
來自專欄[原創小說連載]《黑墨紅花?血沁卷》
只是就算回了煙府,煙碎仍對那布包里的東西耿耿於懷,畢竟越不能見人的,往往就越有問題。他細細思考著,想起了高木說了自己剛從藍田回來一事,不過這一大清早的,高木沒事往藍田跑幹嘛?還說得像是要不去這一趟藍田,可就要斷手斷腳,被墨喪扔到街邊要飯了。
高木去了藍田,究竟幹了什麼?
平叔剛從煙記商行忙完回來,一進門就瞧見了煙碎,心裡一顆大石雖然放下了,但仍憂喜參半,總有些緊張消不去。他一個快步靠近,仔細地探著煙碎的身子,就怕哪裡沒見著的地方傷著了,「碎爺您回來啦!喪爺沒刁難您吧?」
煙碎輕輕擺手,免去了平叔的擔憂,隨後又問起正事:「平叔,墨府這幾年在藍田有什麼動靜?」
「這個嘛……」平叔認真了臉色,一邊細想,一邊詳說:「我記得喪爺當家不久後便在藍田玉川買了條礦脈,這事說來吧,本也不算什麼,不過真要前前後後理了理,總還是有些地方兜不上。墨府的生意向來做得好,說是家財萬貫也不為過,可就我所見的,墨府前兩代當家愛玉成痴,為求得好玉,那錢可是花得特別凶,雖說家大地大吧,但身邊能見的銀兩大元其實寥寥無幾啊!這墨府到了喪爺手上早就錢財散盡,要還能買得起一條礦脈已經很了不得了,可這不出短短几年,喪爺竟就把葛牌、草坪、焦岱等等地方的礦脈也全給買下了,幾乎是買了整整一座礦山啊,這怎麼說都不合道理的呀!」
「藍田玉的品質出挑,有多少人搶著要。墨喪的腦子好、眼光精,重點是他還擅籌謀、夠能忍,要真能想出用礦脈買礦脈,最後買下整座礦山的計劃,那也一點都不叫人意外,又何來的不合道理?」煙碎蹙著眉,沒弄懂平叔語中的癥結。
「碎爺若想的是喪爺靠著藍田玉掙了大錢,那可真是完全搞錯了!別說哪裡來的大戶小戶,就是咱們煙記商行出手,那也只能從喪爺手上買到次品,根本沒法買得一塊上好的藍田玉啊!」
一聽,煙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仔細想想,這幾年煙記商行購得的藍田玉,品質雖然不差,但也絕對不能說是最好,這情況困擾了煙碎很久,他甚至還不惜向賣方提了高價,想藉此買得等級更好更高的藍田玉,可即便這價錢開得再高,對方也不為所動,給的是次品就是次品,再好的,想都別想。
想到這,煙碎輕嘖了一聲,「我就說呢,煙記商行都給了這麼大的面子和禮數了,誰還這麼刁鑽不賣玉啊,原來就墨喪那臭性子。」
平叔苦著一張臉,對這事傷神得很,不免嘮叨了起來:「喪爺他啊,要高興只賣次品,我自然是插不上話,不過即便是次品有些掉價,說到底也都還是有品有質的藍田玉啊,怎麼能瞥也不瞥一眼,還隨口喊個幾塊錢就作數的!都說玉無價、任人喊,咱們做買賣的,碰上東西好、價錢又便宜的事當然是歡喜,可也不打這麼隨便的,這大街要走一圈,看得儘是把劣品當上品喊的,哪見過這種把藍田玉當破銅爛鐵賣的呀,搞得這好東西一眨眼就失了行情,真是光想著就心疼!」
煙碎不禁莞爾,「那是平叔你識貨,明白其中眉目,懂得心疼,墨喪對玉根本一竅不通,他才看不出什麼端倪呢。」
「喪爺對玉一竅不通?」還以為是聽錯了,平叔瞪著眼愣了愣,好半晌才又問:「碎爺您這話沒說錯吧,墨府代代喜玉可是出了名的事啊,我瞧著喪爺堅持不賣上品的藍田玉,也是因為夠惜玉的緣故,怎麼會有對玉一竅不通的說法呢?」
「墨府歷代當家花大錢求玉是真的,但是不是真心愛玉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我知道墨喪肯定不是。墨喪他從小就對玉沒有興趣,甚至還討厭得不得了呢。 」煙碎看著平叔,眼神里有幾分笑意,「你總不會說墨喪成了當家之後突然轉了性子吧,那不是更奇怪嗎?」
「喪爺要真不喜玉,那、那這麼多的藍田玉是都上哪兒去了?我聽說那礦脈挖出了不少上品,尤其是玉川那礦帶,出的玉可當真是又好又美呢!」平叔一頓,又起個疑問:「碎爺,您說喪爺最初買的就是玉川的礦脈,挖得了這麼多上品卻一塊都不賣,單靠那些只賣幾塊錢的次品,就是數量再多吧,可真能掙得了買下整座礦山的錢嗎?」
「是啊,次品賣得便宜掙不了錢,那麼多的上品又是打哪兒去了呢?」煙碎本還在思考,可一個念頭閃過,忽地想起了高木拿著布包悠晃的模樣,那布包看著的形狀和輕重,竟叫他恍然大悟,「高木拿的東西,原來是玉啊……」
煙碎即刻起身,凝著一雙有神又認真的雙眼,打上了十足的精神,「平叔,派人盯著高木,眼下案子還不見消停,這事若真出自墨府,高木這墨喪的臂膀子就不可能不犯事。還有,備車吧,咱們也別耽擱了,現在就走一趟藍田,去親眼看看上好的藍田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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