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翻譯-我看張璐

談翻譯-我看張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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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極聰明的人,他們十年磨一劍,可卧薪嘗膽了一番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周圍的人都不用劍。於是他們接著磨,二十年,三十年,死後,終於成了別人口中的「劍人」。

某年總理溫的一個記者會還是有點意思,當被問及中國在去年哥本哈根的世界氣候會議上的不合作態度時,他簡單地說了一句:「人或加訕,心無疵兮。」其實也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可乍一聽我真要附和『大話西遊』里的豬八戒說的:「娘子啊,和牛魔王出來,一起看上帝。」再聽那傳說里的張璐立即琴瑟和鳴道:「My conscience stays untainted inspite of rumors and slanders from the outside.」當即驚為天人,儘管前者有點所答非所問,不過後者那與之互通款曲的陰陽文,還是讓人有意料之外的收穫或者說困惑,好像金剛石礦廢料里的一種,那濃濃的黑作一團的石頭竟星星點點耀著七色的光,讓人疑惑那可是善的,不過遺憾的是,僅僅一克拉白鑽就要產生萬噸計的這種礦石廢料,更可悲的是,它們又非泥土,不能孕育生命。

一下子說遠了,還是談談翻譯本身的問題,記得很多年前看過一篇陰文報道,說是彼時小布希總統在聯合國發表演說以期獲得多數成員對美國武力攻打薩達姆政權的贊同,可是這德克薩斯的「鄉巴佬」一上來就東拉西扯,讓聯合國的同聲傳譯們不住地冒冷汗,比如他說什麼「crawfish」即後來的「龍蝦了協議」,與我們的「河蟹」用法相近,還有比較著名的「stiffing the world」即「搞硬了全世界」,這樣的辭令對張璐女士就更有點為難了,因為「搞硬」這樣的詞,從禽先生嘴裡說出是恰如其「糞」的,但實在不能從一個女性口中說出來,不然就一定會被「河蟹」或是「龍蝦」了。否則,誰要是「stiffing the whole country of China」就大為不妙了。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做翻譯時可從沒有被人如此這般地刁難過,心裡一時有如西湖醋魚混著蛋黃醬吃,一個味,卻酸不到一起,只覺所居並非人間。

說了這麼多,無非還是在諷刺,固然諷刺是武器,可也僅僅是武器,不能拿來吃,也不能拿來做愛,不知誰說的:「少女是光。」可我知道諷刺不是,它的終極,並非是事物真實原委的所在。故此還得是那句「我向來不殫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於是我想起,很久以前看的喬治克魯尼的電影「Up in the air」,他在裡面扮演一個常年差旅的高級解僱大師(firing man),他口才精湛,思維敏捷,可是竟然在飛機上被空姐最最普通的一句話給說懵了,那空姐說:「Do you need a can.sir?」如果他不是聽成「Do you need a cancer?」就不會是那樣茫然的表情了,看過電影的都知道,最後空姐還不耐煩地向他晃了晃手裡的易拉罐。其實如果心機過分周密,甚至有時竟揣摩過了頭,不論是克魯尼扮演的美國的解僱天才,還是總理溫的首席翻譯中國的張璐女士,都得在常識面前捉襟見肘,拗的再漂亮,也還是一堆礦石廢料,不過讓人笑得更持久罷了。

甚至有一種道聽途說,我認為極有道理,說是:「有一種極聰明的人,他們十年磨一劍,可卧薪嘗膽了一番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周圍的人都不用劍。於是他們接著磨,二十年,三十年,死後,終於成了別人口中的「劍人」。」不過我想,持劍的人始終是超群的,所以致用的道理也難不倒他們,譬如張璐找啊找啊就找到了外交部,再配個華麗的鞘,就坐在了總理溫的身邊,人生從此不同了。

最後不知道張璐女士自己可記得,被戲稱為人類有史以來最其貌不揚的外交部長曾帶著她一起做過花式翻譯的文字遊戲,我揣測張璐可能會對此有過小小的鬱悶,當然,如果她是真的秀外慧中,象人們所見所想的那樣。因為與精神和肉體都不美好的上司相處而感到鬱悶,實在是人之常情。

寫到這裡,渾如醉早已笑得前仰後合了,可四面觀卻說:「人高興是悲哀,因為高興會過去,不高興也是悲哀,因為不高興。」於是我於悲哀中掬起一捧流沙,看它們在指間落下,再掬起,再落下,哦,我是安穩的。渾如醉聽了不服氣,它引了這樣一段:「她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黃昏的陽台上,驟然看到遠處的一個高樓,邊緣上附著一大塊胭脂紅,還當是玻璃窗上落日的反光,再一看,卻是元宵的月亮,紅紅地升起來了。我想道:這是亂世。晚煙里,上海的邊疆微微起伏,雖沒有山也像是層巒疊嶂。我想到許多人的命運,連我的在內;有一種鬱郁蒼蒼的身世之感。「身世之感」普通總是自傷、自憐的意思吧,但我想是可以有更廣大的解釋的,將來的平安,來到的時候已經不是我們的了,我們只能各人就近求得自己的平安"。

我聽了,只是點頭,再無話可說了,所以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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