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仁」之儒道利弊與中西文明之二元共濟（發言整理稿）

09-08

來自專欄《姬氏道德經》

姬氏道德經傳承人

姬英明先生第二十四屆世界哲學大會發言的錄像記錄整理

比較「仁」之儒道利弊與中西文明之二元共濟

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傳統文化研究中心副秘書長姬英明

摘要：本文主要解析了儒學核心對「仁」的定義和其所倡導的「仁者愛人」、「仁者人也，親親為大」對後世「人」的行為指導及思想影響，解析了儒家作為中華文明兩千多年裡的真正操控者而所附帶的文化利弊。作為對比，本文也簡明扼要的表述了道學文化對「仁」的倡導：道家用「心容天地者為仁」、「大仁不仁」、「至仁無仁」等概念，明確了「仁」所要表達的本來思想含義，並闡釋了道家在文化思想和精神信仰方面所追求升華的理想。呼籲將儒道二學思想融合——以儒學的務實態度來修身行事，以道學的高遠思想來升華「人」的精神信仰，以此來修齊健全人格，摒棄人性中「貪嫉淫賭妄」等獸性弱點，向以至真之人的高尚思想和高貴精神信仰方向修行!

作為對比，本文還比較了東西文化的差異，例舉比較了東方的「道德」文化，與西方的資本物產文化，解讀了各自的利弊，並指出在世界大潮的面前，東西兩方，「道德文明」和「物產文明」可以二元相互共濟，以及其它世界各大小民族都可包容成長的必要。希望中華民族的文化思想真正復興，並有機會再次引領世人的思想在精神層面上升華！

關鍵詞：道德，思想，仁，人格，維度，道學，儒學，心戒，心齋，明德，明明德。道德文明，物產文明，二元共濟。

（正文）

人，何以為人？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有形而上的高尚思想和精神信仰層面的嚮往與追求！

在各大文化體系里，關於「人」的解析都多如汗牛充棟！而華文化很早對「人」的認識就非常簡潔而深刻，對「人」的定義也多是形而上層面的「仁」！我祖傳的《仁經》載：「人，自然之種；天地之精華，萬物之靈首；顱圓面無毛璘，身無羽甲；有四肢而立行，靈慧開而著衣物，知羞恥而明善惡，懂禮儀而有仁義，貴德而尊道者，為人也。人有二形，陰為體貌陽為神；體貌者，天生地養祖之蔭；神氣兮，無狀無象全自行。人之性也，易也，教之果也；世人之性，時也，世也，勢也。」

儒學的人之仁

華文化最早因闡釋「仁」而最有影響力的當數孔子。孔子在其弟子所著的《論語》里，對「仁」的解注有百種之多。但被歷代賢士所認可的第一解注，還是「仁者愛人」的這個觀點。這從儒家推崇的另一部經典中也可得到驗證！《禮記·中庸》中載「子曰：仁者人也，親親為大」。儒家儒教作為華文化兩千多年裡的真正操控者，其所倡導的「仁義道德」，把「仁」排到首位，排在形而上的「道德」之前，就可以看出「仁」對儒學的主要性。

儒學的「仁者愛人」和「仁者人也」，都確切地把人類所具備的各種「愛善美」共同歸之於「仁」。換句話說，「仁」所涵蓋的愛心、善念、美意，都只是「仁」的平行外延和自身本性而已。反過來說，就是「人者仁也」，既「仁」僅屬於「人」的範疇而已！「人」與「仁」是外與內互相等同依存的，即是衡量「人」的準則！《禮記·中庸》載「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從中可以看出，孔子的道即仁道，既「人」必須有「仁」，「人」若遠離「仁道」，則不能成（稱）為真正的人！

（西方世界所認為的人，和東方思想的人，有非常大的差異）

儒家對人之仁的追求

「仁者人也，親親為大」。「親親為大」是儒學的「愛」與其他學派「愛」的一個明顯區別，如老學是「慈愛」；墨學是「兼愛」；佛學是「悲愛」；西學是「博愛」。還有一些其它學派均是無等差的「廣愛」，而儒學和「伊學」的「愛」，都是有明顯區別和等差的！先是愛父母，「親親為大」；次是愛兄弟，「友於兄弟」；其次是愛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再其次才是「愛眾人」。故而，儒學及儒家所推崇的「仁愛」，是分層平行外延的愛，不是無區別等差的「廣愛」。

儒家所定義的「人」，是從自身親疏出發，平行分層橫向外延的「人」，即有區別的人。故在儒家所主導的歷史（朝代）中，都形成過龐大的世家官僚體系，更壟斷及妨礙過華文明文化在思想精神層面的追求和升華！所以說：儒學所定義的「人」，存在先天高度不足的問題，因此儒家所倡導的「人」，不能作為華思想文化中「人的代表」！

儒學及儒家的本質

儒家對「人」的認識，為什麼有這麼狹隘的局限呢？這可以從儒家始啟之時，窺探一二！班固在其《漢書·藝文志·諸子略》曰：「儒家者流，蓋出於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陰陽，明教化者也。游文於六經之中，留意於仁義之際······然惑者既失精微，而辟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苟以嘩眾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析，儒學寖衰。此辟儒之患。」班固是儒家形成時期的史人，對儒家的始出及弊端，解析得非常之精闢。儒家起初是周天子總理大臣周公的屬下「司徒」，是聽上命而管理土地人口戶籍和稅收的，所以他們的思想多限於橫向控制操作，而缺少高遠精神思想層面的追求，這也是為什麼歷朝歷代的帝王，都非常喜歡選擇沿用儒家來協同管控政權的根本原因。

儒家對人生思想精神追求層面上的倡導，也僅局限於「修齊治平（一，修身齊家的倫理觀；二，處世治世的社會責任觀；三，平和天下的大局觀。實則，最早提出這個概念的是老子）」和人前顯貴等形而下的層面！除了在傳承及經世驗證中出現的很多弊病，儒學形而下的「修齊治平」，對於一般倫理傳承和社會管理，還是值得肯定的，但其自身在「人生思想嚮往上」還需要提升維度。

為什麼我要對儒家的「人」進行如此大篇幅解析？因為華文化自漢武帝採用董仲舒的建議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起至清末，儒家都是廟堂話語權和歷史長河中的絕對主角（王莽是華邦歷史上第一個真正的「儒家」，以「儒」為旗號的世族大家——河北王氏——漢朝外戚，新朝「皇族」）！儒家對「人」的思想定義及走向，基本上也是華文化文明及民族的走向。兩千多年來，儒學的平行親疏「愛人觀」，不但讓自己沒落為政權統治者的幫凶，還間接拉低了華文化的高妙思想維度！

（我祖上對儒有一個明確的劃分：儒之元聖周公。從周公至孔子、孟子及荀子，是儒學，或稱「儒學派」。從叔孫通至董仲舒而王莽，至北宋，是「儒家」。從朱熹至清末，是「儒教」。

我祖上對道也有一個明確的劃分：道之元聖聖王（伏羲黃帝和文王）。從聖王至老子及莊子，是道學。從漢文帝至魏晉及隋，是解「道家」。從李唐是華邦民族第一次把「道教」作為國教的朝代。道家思想在南宋時沒落，而後道家道教分流而行。）

華文化始啟至今，不間斷傳承的就只有儒道兩派。華文化的其他家派，尤其是道學派對「人」的定義及人生思想追求倡導上，遠遠不止這些世俗層面。道家思想在人心靈及處世關懷上，在高遠思想探索上，在高尚精神追求上，在高貴神魂信仰上，都延傳了華文化的初始根本——敬天法祖！

道學的人之仁

對於「仁」的見解，中華道德思想的開啟者老子和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莊子，都有很高維的思想見解。如老子親傳的《姬氏道德經·德經卷》載：「仁：心容天地者為仁！」《道政卷》「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垢；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垢。」老子傳世的《道德經·十八章》載：「故大道廢，案有仁義。」《姬氏道德經·道理卷》載：「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為而不爭」。莊子對「仁」的思想解釋也非常複雜及高遠，如正向的《莊子·齊物論》載：「大仁不仁。」《莊子·天道》載：「澤及萬世而不為仁。」《莊子·天地》載：「相愛而不知以為仁。」《莊子·庚桑楚》載：「至仁無仁。」

老子的「心容天地者為仁」和「天道人道合一」的思想，是對「人」思想維度的啟發——對「人」的定義不僅僅限於「天地不仁」的「廣愛」，而是提升至能心容天地的、天人一體的高維度思想層面上。在老子看來，沒有高維度的道德思想指引的「仁」，實則是背離大道而走向形而下的、墮落的「類人」。歷史也充分證明儒家所謂的「仁道」，實則比老子預言「失德而後仁」的維度跌落還糟糕！莊子對儒家的「仁」，是持堅決批判態度的。但莊子對「仁」的思想倡導，如「大仁不仁」，「至仁無仁」，可以說是對「仁」而言的最高妙思想倡導。因為莊子所提倡的「仁」，是沒有任何框架和約束的，這才是真正的「仁道」，更應該是作為萬物之靈首的、有思想靈魂信仰「人」的終極之「人道」嚮往！所以說：對「人」的理解及思想精神層面的倡導，儒家思想偏多於形而下的「修齊治平」的平行層面，而道家思想偏多於形而上的精神層面。

道家對人之仁的追求

修齊健全人格，成為至真之人，是道家的無上追求，但要達到至真之人，首先要戒除人性中那些黑暗的奸詐獸性！在人類的本性中，至今還殘存著「貪嫉淫賭妄」這五大獸性及獸慾，佛家對應有「貪嗔痴慢疑」。

怎麼才能剋制及根除這些既傷身又傷心性的心魔呢？只有真正的「心戒」及「心齋」，才能真正的根除心魔！如何「心戒」？即克制「貪嫉淫賭妄」這些獸慾，再以「明心、明理、明志、明欲、明世」這五明而「明德」，便是「心齋」！只有真「心齋」，才能真正的達至「明明德」！所以說「心戒」是人類能走向真正「人之文明」的基石，而「心齋」則是世人能真明「誠（誠若赤子）容（容若淵海）善（善若上水）仁（仁若無垠）和（和若同氣）行（行若日月）」之大德至道的思想境界之升華妙梯！

道學對仁之人的追求

但自古以來，人最大的難題是真正的認識自己，認識自己的「心」，認識自己的「欲」，認識自己的「靈魂」！老子云：「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蘇格拉底也說：「認識你自己」。達摩面壁數載，只為「觀自己」！

蘇格拉底和達摩的思想境界，我不好多評論，但作為姬氏的主宗傳承人，老子的思想所指，我還是自認為完全繼承下來了。老子所云的「自明」，是指「明自身不足」，也是「明自心」，明自心的妄欲缺陷；主要是「明自性的德行」，明自性的德性修為；最主要的是「明心神的靈魂」，明心神靈魂信仰的真諦！這才是老子倡導「自明」的真正意願，也只有如此逐層遞進「自明」自己的「身、心、性、神」，才能真正的「明了」作為人應有的思想維度與精神嚮往！

用道學及道家的本質提升儒家對人之仁的追求，修齊健全人格

道學道家的本質是提倡個人及眾人，要自我戒貪而自明的修行自我。提倡「人」要自覺的修為心身，以成為真正的人！

真正的人，應該是心容天地者！真正的人，應該是有能力剋制動物的本能獸性！真正的人，應該追求高尚而玄妙的人生至道！

若想讓中華文化復興，想讓復興後的中華文化對世界做出應有的思想維度引領，就必須要以道家形而上的「道德」思想為主導而兼容世界百家之長，方才能有世人文化思想及精神追求層面的升華可能！任何個人、團體或政黨，若沒有高尚及高遠的思想及精神信仰作為追求目標，都會迷失自我，進而墮落。

所以在思想精神嚮往層面上，需要和高遠玄妙的道學思想相結合！如若能真正的將道儒二學思想融合——以道學的思想來升華思想嚮往和精神信仰，以儒學的務實態度來修身行事，必然能修齊健全人格！

只有真正的修齊健全人格，才能升華為思想高尚、精神自由、信仰高貴的至真之人！

修齊真正健全人格的人後，人類又需要什麼樣共同的未來文明呢？

人是社會的產物，個人的一切展現都是人類社會的展現之一。有人才有社會及世界，人是世界的一切。個人怎麼樣，社會就怎麼樣，世界就怎麼樣。個人是家庭及社會的體現，大小社會的體現即是世界的現狀！故而，修為個人非常重要。

關於人類初期的每個個體被每個國家或民族或宗教集體的塑造成他們想要的「人樣」，這在人類歷史的長河裡，非常突出。所以，個人的修為教育在東西方、以及世界一些小文化族群之間的差異非常大，這是我們人類面臨的非常大的問題，所以，向「修齊健全人格」看齊，首先應該承認並尊重我們之間的不同——求同存異，人類才能共同商談未來怎麼走的問題。

人類的未來該怎麼走？人類該追求什麼樣的文明？人類該以什麼樣的文明體系前進？什麼樣的「人之文明「模式，才是人人能學、學而能成、成而能升華「人性」的真正文明？這是我們應該被深刻拷問的天問？

人類亟需共同建設信仰文明、道德文明及物質文明的真文明時代

? 在人類過往的幾千年里，政治政體幾乎左右了人類的一切，還順便扮演了天使和魔鬼——一次次把世界上所有人綁架、脅迫、誘惑、誤導進他們權力的牢籠！變成權力的一部分——變成權力的爪牙——變成慾望的奴隸——變成不知因果敬畏的魔鬼崽！

? 權力慾望所編織的虛妄閉環——讓人類世代接替承受著自身因果所帶來災難——而不能自拔——所有人都得承受——無人倖免！

我們人類今天的一切規則、制度、架構，都是陳舊而迂腐的舊社會產物——當下既是過去！我們人類在新世紀，需要真正能升華人類靈魂和肉體的高遠思想，還需要真正能升華，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高尚文明規則！而不是現今天爾虞我詐的、侵佔掠奪的、骯髒不堪的舊世界的舊制度！

而今我們正在不斷地打破這些壁壘，尤其在互聯網信息的普及下，政治和宗族正在被我們不斷影響而改變。我非常希望人類未來能快速意識到，我們要共同追求的方向！

在兩千五百多年前，以老子為東方思想智慧的代表，給我們分別給出了即使在今天看來依然是非常高妙的答案——道德文明！但令人遺憾的是「人類命運的決策權」，不論東方還是西方，在那個基礎文明薄弱的時代，從來沒有落到過民眾手中，讓我們人類錯過了走向文明升華的最佳時機，繼而走入暴力野蠻的「死循環」下落通道。直到幾百年前觸底反彈的西方「工業文明」到來，人類的文明才算真正升級！

自從跌入羅馬王朝的暴力時代起，西方文明就進入了墮落通道，繼而進入了長達千年的黑暗中世紀！

西方在黑暗上千年後，在暴力資本的主導下，終於以燎原之勢瞬間吞噬了歐洲大陸，接著一二百年里就稱霸了全球！這裡「暴力資本」本質顯現的是對美洲大陸的掠奪霸佔及屠殺印第安人，和對非洲人民的奴役，以及為爭資本帝國老大而引發的一次、二次世界大戰！結果被美國和蘇聯撿了便宜。但美國沒有絲毫西方紳士文化的氣息，蘇聯後期也沒有任何馬克思所渴望的共產文明的節操！美蘇這兩個沒有文化積澱的惡棍，把人類推到過最危險的邊緣。故而，美國不是真正的西方文化文明的傳承者，蘇聯也不是真正共產主義的探索者和繼承者！所以，他們兩家獨大的時代，不能算是真正的「二元共濟文明時代」，而是兩個暴徒強權爭霸的時代！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正是如此！當美國把蘇聯瓦解後，就明目張胆而暴力地稱霸了世界！這是人類自「科技文明」始起以來，最大的悲哀，也是當下各種危機的源頭！

而今，人類文明又走到一個足以毀滅人類文明成果的新岔路口——野蠻的資本暴力所帶來的一系列岔路！自古以來，綁架和阻礙人類文明進步升華的是權力層的眼前利益。其實質都一樣，就是資本的話語權及支配權，也就是「物質貪婪主義」！「物質貪婪主義」是人類最大的假美夢，也是最大的真惡夢，更是人類文明最嚴重、最詭異的隱形禍患（溫水煮青蛙）！

而東方文明的發展，就簡單多了，政權上基本就是「打倒皇帝坐皇帝」，文化上基本是形而下的儒家獨大！在西方蓬勃發展的黃金時期，東方卻在閉關鎖國、抱殘守缺，直到被西方的堅船利炮所轟開！隨著大炮和西方思想侵入，東方本土的道儒二元共濟思想，在受到西方文化的侵略時，產生了保護自己、宣示主體、生怕被淹沒、被吞噬被邊緣化的封閉導向，讓中國文化進入了阿Q精神的死循環。

建設二元共濟和多元共容的人類的未來文明

真正的思想家，應該是人類的良心、前進的眼睛、升華智慧的源泉！但現在大多學者都變成「解析字眼的專家」——如科學界細分刨析的研究者，而不是為全人類命運思考的智慧者。還有一些更甚者，竟然淪落為各個層面既得利益者的辯護人，如鼓吹「美國是文明國家」者！人類世界在其血腥殘暴邏輯下運行的幾千多年裡，不知有多少文化文脈在這期間斷裂、隕落、消亡，直到現在還在不斷地消亡著！

哪我們人類未來該怎麼走，如何才能真正擺脫歷史的死循環？如何才能真正地走向互學共濟，多元共容的「甘其食，美其服，樂其俗，安其居」的「大邦謙容小邦，小邦謙合大邦」的「或下而取」時代！

在西方文化復興的中期，老子「道德「思想給西方帶來了不小的活力，如給康德、黑格爾、尼采等哲人送去了思想甘泉！在舊中國極弱落後的時期，西方思想也給我們送來了極度落地的實用主義——馬克思思想！但馬克思思想是一家獨權的無神主義及唯物主義。然，一元的唯物主義，在本根上缺少制衡力量和進步的推動力；無神主義，在信仰上是缺少最本根的因果敬畏和靈魂加持力的！

故而，在未來與世界的融合中，尤其和西方世界的融合中，我們應該把古中國曾經融合「儒道二學」的經驗——儒，給人以人倫溫暖和平行寬度；道，給人以內心博大及思想高度（太極，道儒同尊。太極者，二者一也，一者二也，陰陽共濟，陰陽合化，化生八象，八象互通，然生百支，以至萬物）！這也是華邦經過千載傳承不絕的，更是經世驗證而求得的經驗，以「陰陽互補」的方式，糅合不同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成功經驗，來與西方世界文化及其他小族群文化，推動二元共濟和多元共容，以來推動人類未來「道德文明」與「物質文明」的健康發展！

我們人類現在急需要進入真正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道德文明時代」——「道治天下，德合天下，仁之致良，法之約懲」的真文明健康社會！老子所夢想的「道德文明理想國」，應該是我們人類未來永遠該追求的高尚明燈！

人類文明的未來，形而上的應是「靈魂道德文明」，形而下的應是「物質公產文明」的二元文明！道德文明的初衷及核心，是引導個人及眾人「內的」升華——從認識到意識升華，再從意識向精神至靈魂的升華！更是指導個人及眾人「內至外」的提升修為——個人（生活）自律的提升，人與人（社會）「人之尊嚴平等」的提升，人與自然的共命運的「自願度」提升，人對宇宙大自然探索的渴求度提升！只有這樣的文明世界，我們人類才能算是真正升華入——「道德健康及物質健康的真文明時代」。

這才是作為真正「人」該有的未來文明！

黃帝紀元 4715年 戊戌 七月初八 西元 2018.8.18

此文為姬英明先生在第二十四屆世界哲學大會的發言錄像記錄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