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媽原創) 退奶葯都是何方神聖？確有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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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者：梧桐媽媽大小寶

（跟北京大學醫學博士，曾經的武漢同濟醫院主治醫師，復旦大學兒童心理學博士後，二胎媽媽一起育兒！——這是同一個人……）

梧桐媽媽大小寶是一位親自養育兩個寶寶的媽媽。北京大學醫學博士，曾任武漢同濟醫院主治醫師，現為復旦大學社會心理學博士後，師從孫時進教授，主攻兒童心理學。著《夏娃的困惑》叢書。希望接地氣地傳播科學育兒理念及切身養育體會，讓媽媽們真正感到育兒的樂趣和幸福。圖片均來源於網路，水印未刪，如有侵權，請告知更改！深表感謝和歉意！

醫療上比較明確的，可以使奶量減少的西藥為維生素B6、含雌激素的口服避孕藥（如己烯雌酚）、雄激素、卵泡刺激素、溴隱亭、麥角新鹼、偽麻黃鹼、前列腺素E2、左旋多巴、多巴胺、阿托品、金剛烷胺等，多為中樞抑制泌乳素分泌、外周抑制泌乳素對乳腺腺體起作用的藥物。此外，速尿等利尿葯可能因存在大量利尿的作用而減少乳汁含量。

泌乳素功能阻斷劑：

1）激素：值得注意的是，幾乎所有雌孕激素、雄激素及其衍生物，都有退奶的作用。比如雌二醇、己烯雌酚、避孕藥媽富隆片（依託孕烯+炔雌醇）、三茴香基氯乙烯，還有些有雌激素活性的中藥，如茴香、黑升麻等，可能有減少乳汁分泌的作用。雄激素如睾丸酮也有退奶作用。

我們最常見攝入性激素的途徑，就是口服避孕藥。它通常是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復方成分，緊急避孕藥多為單純大劑量孕激素。我們來挨個看看，這些葯哺乳期究竟能不能吃。如果不小心吃了，需不需要停喂母乳，以及停喂的時間。想用來退奶，怎麼用合適。

①雌激素類：天然雌激素為雌二醇（E2）、雌酮（E）及雌三醇（E3），由卵巢、胎盤及腎上腺皮質分泌。臨床上多用雌二醇（E2），其作用強，吸收快，但效果短暫，脂化後可延長作用時間，雌三醇活性很弱。合成雌激素有半合成及完全合成兩種。半合成雌激素由甾體雌激素衍生而來，常用作口服避孕藥，如炔雌醇，其效力為已烯雌酚的20倍，另有炔雌甲醚和炔雌醇一環戊醚（又名炔雌醚）兩種。合成雌激素為非甾體類雌激素，有已烯雌酚（又稱乙菧酚）、已烷雌酚及三茴香基氯乙烯等。臨床上常用已烯雌酚及炔雌醇口服及苯甲酸雌二醇肌注。

雌激素類藥物的確常用於退奶處理（副作用較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斷奶時機和科學斷奶方法，詳見「斷奶」章節）。口服己烯雌酚，每次服用5mg，1日2~3次，連續服用3~5日；或肌注每日1次4mg，連用3~5日（這個量可真不小，用於補充體內不足，一日0.25~0.5mg，周期性服用）。肌注苯甲酸雌二醇，每日2mg，連續注射3~5日。

如果覺得退奶效果不好，多吃幾天行嗎？雌激素類藥物不要亂服，可以看看藥品說明書，羅列出來的副作用真得念上半天。短期內使用可能出現噁心嘔吐、頭痛、睏倦、抑鬱情緒、肢體乏力或疼痛、白帶增多、乳房脹痛、尿頻、尿痛等表現，長期大劑量應用，主要存在致癌、內分泌紊亂、肝損害、血壓升高、水液瀦留、低血糖、引導感染等風險，以及產生高凝傾向，容易導致血栓性靜脈炎或血栓栓塞，偶有血鈣升高。所以，婦科內分泌疾病、乳腺疾病、高血壓、腦部疾病（腦血管疾病、癲癇、偏頭痛等）、肝膽系統及腎臟疾病、高凝傾向、水腫、哮喘、心臟病、糖尿病、癌症、甲狀腺疾病或高血鈣患者禁用或慎用。抑鬱症患者慎用，它能增強三環類抗抑鬱葯的毒性反應（因此，有產後抑鬱的媽媽們要注意，雌激素有可能增加不良情緒，吃抗抑鬱葯還可能增加副作用）。

如果吃了雌激素退奶了，這會兒後悔了還想哺乳，停葯多久開始哺乳合適呢？孩子哭得怪可憐的，於心不忍，讓他舔兩口，總沒事吧？哺乳期想要愛愛，能不能吃藥避孕？我不知道避孕藥不能隨便吃的，不小心吃了，多久以後才能餵奶？對孩子有危害嗎？

一般口服避孕藥多與血漿蛋白中度結合，理論上能有部分進入乳汁，特別是在大劑量用於退奶的時候。《中國藥典2015版》介紹約有1.1%的藥量能進入乳汁，不過已失去雌激素活性，對乳兒無直接毒性反應。不過這些葯不僅可能減少乳汁的量，還可能影響母乳成分，使得母乳中的蛋白質、脂質、鈣質減少。所以哺乳期最好不要吃避孕藥。

你有可能會問，「對乳兒無毒性，那是不是說明，偶爾吃了葯餵奶沒關係咯？平常也能偶爾用避孕藥避孕是不？寶寶多吃兩天，奶量不就回來了嘛。總感覺戴套套不夠愜意呢，咱還是想吃藥避孕。」不過，梧桐媽媽仍對雌激素類藥物心有戚戚。我們對吃奶嬰兒的藥物代謝研究興許並不那麼確切，可是對胎兒的影響還是有文獻證實的。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己烯雌酚很時髦，可是那一代吃了葯的孕婦生的孩子，女孩宮頸或陰道良惡性病變都增加得較為明顯，男孩生殖系統疾病尤其是睾丸異常性疾病的發病率也相應增加。一些文章認為，某些男寶寶乳房增大、女寶寶陰道上皮增生，可能跟其母親口服避孕藥存在關聯。因此，儘管嬰兒期生殖系統發育較慢，到青春期才會快速發育，謹慎起見，還是少給他們吃帶雌激素的奶水比較好。畢竟有沒有問題，也只能等數十年以後才見分曉呢。

所以，哺乳期能不能偶爾吃避孕藥，看個人選擇吧，梧桐媽媽是不推薦的。萬一吃了怎麼辦？一般來說，等5個半衰期，可以認為藥品在體內代謝乾淨了。己烯雌酚消除相半衰期在20小時以上，炔雌醇6~14小時，苯甲酸雌二醇消除相半衰期為25~30小時。這些藥物所以，特別著急的情況下也至少等1天以上再哺乳不遲，穩妥起見最好能等上4~7天。複合雌孕激素長效避孕針那就更不推薦了。

②孕激素類：緊急避孕藥多為單純大劑量孕激素（其他還有低劑量米非司酮，與孕酮競爭受體，拮抗其作用，並無激素活性，與泌乳素關聯不大，此處不展開討論）。成分多為左炔諾孕酮，均為非處方葯。主要有兩種規格：一種是0.75mg，單次口服2片，或首次服1片，間隔12小時服第2片，這類以「毓婷（商品名）」為代表；另外一種是1.5mg，單次口服1片，這類以「丹媚」為代表。

緊急避孕藥使用一次所攝入的孕激素量，是常規短效口服避孕藥中的含量的8~10倍左右。大劑量激素容易造成女性內分泌紊亂、月經周期改變。因此，建議緊急避孕藥每年使用不要超過三次，每月最多使用一次。

跟丈夫愛愛了，吃了緊急避孕藥，多長時間能餵奶呢？會退奶嗎？盒子上寫了大大的72小時，廣告里也寫著「關愛72小時」，是不是可以認為藥物在3天內有效，得停3天母乳？上網一搜，那些網路文章多半也建議停3天，也有建議停5~7天的。我到底聽誰的？

其實，廣告里寫的是這個意思：房事後72小時內有效，如果在服藥期間又有性生活那時間要重新推算。育齡期健康婦女排除妊娠後，應在性生活後72~120小時內應用，越早服用效果越好，超過72小時往往失敗率較高。服用方法為避孕失敗或無保護同房後的72小時

之內一次性服用2片，或者服用1片，間隔12小時再服用一片。為什麼這樣用，跟受孕周期有關。不過，大伙兒包括很多醫生看到這些字眼，也就以為藥物在這段時間內有效力，就簡單地以為要停這麼久母乳了。還有些醫生看到說明書上寫不能經常吃，每年只能吃幾次，認為藥物作用時間會很長，不經考量直接要求媽媽斷奶，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理論上來講，單純孕激素是不影響乳汁分泌量的，也一般不會對嬰兒身體造成傷害。不過這麼大的劑量，仍讓人不太放心，美國兒科學教授Thomas W. Hale提出的哺乳期藥物危險分級系統，將該葯劃分為L3級，需權衡使用（用藥安全性分級詳見「哺乳期用藥」章節）。因此國際權威機構發文基本還是會建議媽媽們停喂一段時間比較妥當，有寫4小時的，也有寫8小時的。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哺乳期用藥安全性系統Lact Med，關於左炔諾孕酮的描述如下：中等質量的證據顯示左炔諾孕酮並不影響乳汁的合成、嬰兒的生長發育以及乳汁的分泌，一般認為服用該葯後3~4小時可恢復哺乳。

所以，至少我們能肯定，停3天是不需要的，要求斷奶更是胡扯了。該葯服用後0.5~2小時內可達血葯峰值，在血中消除半衰期為10~24小時；蛋白結合率93~95%，在乳汁中的濃度遠低於血液濃度；代謝挺徹底，不易在體內積蓄。所以，避開峰值，數小時後餵奶一般問題不大，可以密切觀察寶寶反應。

國外有專門針對哺乳期婦女生產的只含孕激素的口服避孕藥，量很小，也有長效避孕劑。世界衛生組織經過臨床觀察，哺乳期媽媽在分泌6周後應用醋酸甲孕酮注射劑，未發現對乳汁分泌量、分泌持續時間、乳汁成分造成影響，也未發現對嬰兒生長發育造成影響。

所以，避孕藥只含單純的孕激素，總體而言比其他含雌激素藥物安全許多。

③雄激素：鑒於其副作用，單用雄激素退奶還是挺少的。雄雌激素兩種藥物聯用的確曾有文獻報道，而且效果還不錯。比如庚酸睾酮/戊酸雌二醇合劑，退奶效果更佳，而且可以雄雌激素能互相減少對方副作用。不過對年齡較大、肥胖、有高凝傾向患者要慎用。只是這種應用方式多停留在理論和實驗階段，目前臨床上應用於退奶的人群很少。

④腎上腺皮質激素：理論上可抑制泌乳素分泌，並降低促甲狀腺激素釋放激素（TRH）所引起的泌乳素釋放反應。不過考慮到其效能不夠明顯，副作用比較大，信效比較低，臨床上很少採用糖皮質激素退奶。

2）前列腺素E2：其抑制泌乳的作用機制尚未明確，考慮可能與它能迅速、持續地使乳房血管收縮、抑制泌乳功能有關，它也可能直接抑制垂體分泌泌乳素。不過在使用時，要注意足量。

泌乳素釋放抑製劑：

1）維生素B6：相對而言，效果比較確切，副作用很小，臨床應用較多。作用原理與其促進腦內多巴胺的生成，從而激動多巴胺受體、促進下丘腦PIF作用， 而減少垂體催乳素分泌有關。維生素B是多巴羧酶的輔酶，可能會使下丘腦神經元中多巴轉化為多巴胺。

使用方法是從生育2~6天開始，用藥5~6天，200mg/次（這個量很驚人，根據中國營養學會發布的《中國居民膳食參考攝入量Chinese DRIs Tables 2013版》，成人推薦攝入量RNI 1.4mg/d，可耐受最高攝入量UL 60mg/d）。維生素B6片劑常用規格為10mg，維生素B6緩釋片規格為50mg，複合維生素B片含B6 0.2mg，維生素B6針劑每支25~100mg，複合維生素B針劑每支含B6 2mg。片劑或針劑規格多高於推薦攝入量是因為需要藥用補充，平素保存不易，遇光或鹼易破壞，不耐高溫，多餘的維生素B在體內難於貯存，大概僅停留8小時，代謝、排泄迅速的緣故。因其具有水溶性，可隨汗液、尿液等排出人體，大劑量服用尿液可呈黃色），3次/d口服，10~12h生效，其抑制乳汁分泌率達95%，比雌激素生效快，效果好。

維生素B6在腎功能正常的情況下幾乎不產生毒性。有研究認為極高劑量每天300mg，用於治療放射線照射後嘔吐、吃藥後嘔吐、麻醉嘔吐、旅行生病的嘔吐等，均可達到治療效果，而未發現明顯毒性反應。

不過梧桐媽媽仍然不建議你長期過量服用。很多媽媽覺得回奶效果不理想，吃很久的大劑量維生素B6，以為沒副作用，實不可取。長期大劑量服用（大於50mg），可能出現煩躁、疲倦、食慾減退、頭痛、噁心、眩暈、視力模糊等副反應；可能導致嚴重的周圍神經炎，出現神經感覺異常、步態不穩、手足麻木；還可引起血小板聚集、血栓形成。還有文獻報道，若每天服用20mg持續30天以上，可產生維生素B6依賴綜合征。因此一般建議，服用不可超量，超過3周需停葯。

2）溴隱亭：是一種半合成麥角生物鹼，目前臨床上應用較多，較為有效。其作用機理是作為多巴胺受體激活劑，直接作用於垂體前葉泌乳素分泌細胞的多巴胺D2受體，從而抑制泌乳素的合成和釋放。它不會影響其他垂體激素。應用14~21天奏效，血清泌乳素水平迅速下降，乳汁分泌幾乎完全被抑制。停葯後有時會出現泌乳反跳現象，再次使用仍然有效。

用於退奶，每次2.5mg，每日2次，連續2周，必要時可用至21日。服藥1~3小時內達到血漿峰濃度。1~2小時即可發揮降低泌乳素作用，5~10小時達最大效應（血漿泌乳素降低80%以上），作用約能維持8~12小時。

溴隱亭主要在肝臟代謝，清除半衰期約15小時（8~20小時）。有些媽媽想退奶吃了溴隱亭又後悔了，或因為乳腺炎治療不得已吃了，別擔心，停葯1~3天（根據1~5個清除半衰期計算得來），接著餵奶就行了。因為它有退奶的作用，所以一般文獻材料介紹哺乳期禁用，不過它的血漿蛋白結合率很高，約為96%，理論上不容易通過血乳屏障進入乳汁，對乳兒造成影響。參照它的妊娠期用藥分級為B級（來源於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頒布的《妊娠期使用藥物危險性等級》表），一般而言對嬰幼兒比較安全。

溴隱亭的不良反應呈劑量依賴性，通常降低劑量可控制，並有可逆性。不過一些病人用任何劑量都可能噁心、嘔吐、腹瀉、頭痛、疲乏、眩暈，但不至於嚴重到需要停葯。它可能引起體位性低血壓，尤其最初幾天尤為明顯，需要監測血壓。鼻塞也很常見，大劑量應用時偶可出現精神紊亂癥狀，如幻覺、運動障礙、精神錯亂、精神運動性興奮等。偶見下肢痙攣、周圍動脈障礙（如肢體末梢缺血，特別是患雷諾氏病的患者）、心血管系統異常（心絞痛、心動過緩、心律失常等）、過敏等。

3）麥角苄酯：近年來發現該葯具有多巴胺樣作用和抗5-羥色胺作用，可抑制垂體泌乳素分泌細胞合成和分泌泌乳素。與溴隱亭相比，它作用迅速，5~10天內能完全抑制乳汁分泌；效力持久，對泌乳素抑制作用可達21天以上，停葯後無明顯泌乳反跳現象。

4）麥角乙脲：也是一種半合成麥角生物鹼衍生物，具有多巴胺樣作用和抗5-羥色胺作用，抑制泌乳素分泌。它能阻斷寶寶吸吮反射引起的泌乳素釋放，作用比溴隱亭持久，停葯後無泌乳反跳現象。

5）雙醋環烷：是雌激素受體拮抗劑，作用於下丘腦和/或垂體細胞的雌激素受體，抑制泌乳素釋放，相比溴隱亭作用緩慢而持久，無明顯泌乳反跳現象。不過它有促使泌乳素腺瘤發病率增加的作用，不宜常規使用。

不過，這些「退奶葯」吃一兩次，倒也不用太緊張。很多媽媽問，「壞了壞了，梧桐媽媽幫幫我，我剛吃了感冒藥/複合維生素B片，不知道是退奶的，這會兒乳房再也脹不起來了，還能補救嗎？」想想，那些用於退奶的藥物劑量，動輒就是常規劑量翻數十倍的恐怖劑量，還得吃許多天，這一丁點兒的量，影響還是很有限的。要不怎麼那麼多新媽媽，真想斷奶的時候，吃什麼葯都不管用呢？多數人不會把感冒藥、維生素片當飯吃，相反哺乳期媽媽往往還很注意，一般不會長期大劑量用藥，以免對孩子產生影響。奶脹的主觀感受並不確切，乳房軟經常是加速生長期等母乳相對不足時期的表現。所以只要孩子頻繁吃奶，奶量很快就漲回去了（不過不除外一些孩子吃了「藥水奶」，有點不舒服，好哭、煩躁甚至拒奶，但程度往往很輕微，持續時間也很短，堅持餵奶就好了）。梧桐媽媽在此強調一點，如果想斷奶，不到萬不得已、疾病情況使然，盡量不要藥物斷奶。副作用往往驚人地大，可能對媽媽身體產生不利影響，一時間乳房過分腫脹，還可能損傷乳房懸韌帶造成乳房下垂。藥物暴力斷奶，不僅對媽媽影響很大，對寶寶身心也十分不利。具體詳見下述「斷奶」章節。

退奶食譜中的食材以及那些神秘的中藥材，真有此奇效？（第一彈）激素、麥芽。明兒且聽梧桐媽媽細細道來。

(本 文節選自《夏娃的困惑》叢書，作者馮欣源（微信公眾號：梧桐媽媽大小寶，wtmmdxb），光明日報出版社出版。作者為北京大學醫學博士，曾任武漢同濟醫 院主治醫師，現為復旦大學社會心理學博士後，師從孫時進教授，主攻兒童心理學。讀書期間親自養育兩個寶寶。版權所有，轉載請註明出處。第一本《夏娃的困惑 ——全程實用母乳指導，史上最強哺乳謠言粉碎機》已 出世，孕媽媽、哺乳媽媽、新媽媽必備！書有幸得到各位大咖推薦——武漢同濟醫院婦產科馮玲教授，兒科劉 愛國教授，麻醉科梅偉教授傾力推薦！復旦大學社會心理系孫時進教授，武漢大學社會學系羅教講教授傾力推薦！並作序！詳情請加公號，點擊後台右下方有書籍介 紹以及獲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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