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老友賽第五場隨筆——新國立VS武大，讀心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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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根廷和冰島的進球我也沒看到。現在一邊聽比賽一邊寫隨筆。

怎麼說呢，老友賽這種切磋，心態沒必要那麼急躁，大家甭管恩怨情仇，能聚到這個比賽上，都是大師（賽事英文名不就是Master）嘛。大師有大師的樣子，畢竟都不是本科生，甚至比研究生博士生的歲數還大。何必向上場的耍賴明星呢？

所以，這場給人的感覺超級棒。真的是很舒服的看比賽的感覺。享受語言藝術的競技的溫文爾雅與波譎雲詭。

這五場比賽，一個基本上相同的地方就是，賽點都在有KO的質詢環節上。這場也是，其實這場的前半部分，正方中規中矩，並且是太中規中矩了。以至於周玄毅在開場的駁論中就對位逐次反駁正方「天真的人性論」。坦白講，當然是周玄毅對人性的枚舉和闡釋，更貼合現實。

然後經由袁丁透視眼鏡看裸體和看麻將牌的類比，比較有效的將讀心術和偷盜、出老千、偷窺等聯繫到一起。

最後經由陳銘的絕對的讀心術帶來絕對的信息不對稱，從而帶來絕對的權力這一重鎚，反方的邏輯完整、嚴密。

這期間關於讀心術，包括和微表情、福爾摩斯的推理等等的技術交鋒，反而在反方的人性、道德與權力的立論架構中顯得都不那麼重要了。

情勢在龐穎的質詢開始出現變化。

第一點是分割應不應該和要不要。盡量把超能力賦予同質化的普通人會怎麼樣。然後就著這一點，用自己的話重新闡釋了一下立論中的觀點，其例子就是用自己舉男友嫌棄自己胖這種非常「無涉道德」與「生活化」的情境。

這一點有兩個好處，就是去道德化，以及在邏輯上申明讀心術的利處。

第二點用了超人、蜘蛛俠和蝙蝠俠對於自身超能力的接受和認可作為類比，來推論「至少有人」不會像反方警惕的那樣。

總的來說，龐穎的質詢，非常有效、及時並且奏效。

順著龐穎的質詢，後面新國大的陳詞，在意思表達上，已經比較明顯的有了「面對新的人類能力的出現，我們應該怎麼辦」這樣一個更加深入的命題。其實這裡是可以有一個小例子的。比如三體里的三體星人，他們的思維是透明的，是直接可見的。我們可以假設，如果他們的文明不是天然如此，而是從第一個有讀心術的人開始，通過「傳染」和繁衍使得種群如此，那麼他們在接受這種新的能力的同時，他們的社會規範和道德規範是否有變化，這種變化是否必然，是不是有一個異類，一定意味著整個群體的潰敗或者滅亡？這可能才是全場點出但是沒有繼續而應該深入的一個討論點吧。

其實這場比賽呢，新國大是逐步深入推進辯題。

而反觀武大，中程以後，在反覆重申之前的觀點。當周玄毅第一次發言聲震全場之後，後半程依然在重複第一次發言的觀點和內容，這不免令人失望。

在某種程度上，或者在我看來，武大並沒有理解，或者是沒有來得及理解新國大對於辯題的縱深推進。

雖然評委投票中，兩票武大的評委依然認為如果時間再多一些，或者新國大推進深入再早一點，就投給新國大，也就是這個意思。

當然，在我看來，正方倒不是推進的晚，或者換句話說，如果正方更早的明確本題是應不應該要，還是要不要，後面的推進就會更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