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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雲《去大理》——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

郝雲《去大理》——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

來自專欄音樂故事1 人贊了文章

最後一杯酒已經喝完,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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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賈先生的時候,他過得比現在好。

那個時候的我初入社會,還活在別人瞧不起的眼神里,一副稚嫩的模樣,一身學生氣的裝扮。那時候的賈先生可不一樣,他文質彬彬卻彈得一手好吉他,渾身上下充滿了紳士氣質和不屑一顧的冷酷,消瘦卻更顯英氣,他同別人講話的時候很少看著對方眼睛,總是把頭偏向一邊,眯著眼告訴售貨員:「他們的都給我算一起!」那種語氣就表明了,這個事情不用再商量。

當時賈先生身邊會有很多似有意似無意地聚攏著他的人,畢竟很多朋友還是喜歡跟著賈先生吃吃玩玩的,我忙於實現心中偉大卻幼稚的夢想,所以跟賈先生也只能是在偶爾的場合聊幾句,畢竟賈先生身邊也不需要再多一個像我一樣沒有存在價值的人,所以慢慢的,我們就各自開始了各自的生活,但他留給我一直以來的印象卻不曾磨滅,那時候我覺得,賈先生靠著家裡那份家業,未來是一定可以事業成功的,畢竟他還有那麼般配的氣質。

再次聽到賈先生的名字的時候,我正在頭疼如何能把小飯店欠下的債補上,而那個時候賈先生已經算是成功人士了,賈先生胖了不少,但那股子氣質卻還在,看見電視里的他,我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見他昂首闊步地走上舞台,在聚光燈下一句一停地講話,伴隨著陣陣掌聲。

自那以後時間不長,傳來了賈先生的婚訊,由於長時間沒有聯繫過,於是賈先生也並沒有邀請一些朋友去參加她的婚禮,這當中也包括我,當然我也很理解,也沒有什麼不適感,一切都很自然,只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覺得,人各有命,各自安好就行。

這麼多年一晃而過,我也離開了以前的城市,在四周滿是透明玻璃的牢籠中做著一些可有可無的工作,收入不算太高,勉強可以支撐家庭的負擔,每天趕著夜色回家,沙發也就成了晚上的固定港灣,夜晚失眠成為了生活常態。每每凝望夜空的時候,總會羨慕賈先生,他那樣的人,可能從未感受過生活給他的壓力吧,他或許也不用每天掙扎於上下班高峰,也不用面對著所有人露出假笑。那樣的瀟洒和自由,成為了我很長一段時間的嚮往,我認為那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終於,在很多夢想破滅之後,我選擇安穩度過餘生,我選擇就這樣平平常常地過下去,這麼多年來,身上背負的夢想壓得自己喘不過氣,是時候選擇放鬆一下自己了,於是在我快要準備結婚的時候,我準備好了一身行頭,辭掉了工作,告別了家人和女友,開始了長達半年的自我漂流,開著自己的小吉普,四處遊盪,也想過找機會去看看賈先生,但後來也都搖搖頭的愛笑了這個念頭。

最後一站是雲南,是我想要長待的地方,所以我留出了充裕的時間,我想把最好的一些時間留給自己,等這段時間結束了,就把自己還給家庭。

在洱海邊找到了一家民宿住了下來,伴隨著蒼山的寧靜,我貪婪地呼吸著這片安靜的空氣,彷彿我的生命也因此注入了新的靈魂。

夜晚閑來無事出門散步,隨著吉他聲找到一家小酒館,大大的啤酒杯,身邊是一群文藝青年在喝著聊著。聽了會他們彈琴唱歌,啤酒也慢慢喝完了,準備起身離開時,一位背著電吉他的微胖中年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著起了毛的棉質襯衣,一條大腿面上已經磨白的牛仔褲。他搖著自己的大肚子進了門,四顧一望之後坐在了我旁邊的位子上。

如果真的不是和他聊了起來,我怎麼敢相信眼前這個搖滾大叔是我認識的賈先生。

那晚又喝了很多,還是像以前一樣,賈先生讓都算到他頭上。

他的氣質已經消失殆盡,他邀請我去他駐唱的酒吧聽他唱歌。我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關於他的歷程,我隻字未問,所以聊天的過程中充滿了我的遮掩和他的尷尬。但他在和我碰過幾杯酒之後,終於向我徐徐道來。

也無非是家道中落,朋友盡失。

他在講這些的時候,平靜得讓我覺得他是在講別人的事情。突然間我覺得,失去也只是那一瞬間的事情,沒有準備的機會,沒有挽回的餘地。

喝著喝著,賈先生跟著身邊彈吉他的青年們唱了起來:

「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

「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

那晚上並沒有記得太多的事情,只依稀記得賈先生最後說的一句話:「你在難過,生活卻在繼續,沒有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那你能選擇的就只有面對,後來發現,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呢。」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裝,告別了賈先生,儘管計劃中還有三周的時間沒有用完,但有人等我回去已經很久很久

去大理 - 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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