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為陳粒的《玩》下定義,你可能在見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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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出道開始,陳粒就被一些標籤定義為民謠歌手,但以陳粒那種易燃易爆炸的靈氣,以及有著奇妙能力的想像力,區區一兩把民謠吉他,真的很難將她的創作天分困住。
難道就沒人「管」得了她這種橫衝直撞、天馬行空的音樂天賦了?《玩》這張專輯提供的是這樣一種方案……
《玩》召集七大製作人一起玩耍
《玩》這張專輯顧名思義,是一張玩音樂的專輯。而《玩》這張專輯的玩法,是召集七大音樂製作人,和陳粒一起玩耍。人多並不一定只是力量大,不同的音樂製作人有不同的音樂思維,一個歌手和不同的音樂製作人碰撞,就容易產生不同的火花。這一點不是對誰都適應,但對於具有多重音樂人格與可塑性的陳粒來講,卻是很適合的一種玩法。
這張專輯的七大製作人,包括了陳建騏、蔡德才、馮翰銘、「火星電台」、許蔚天,以及之前就有默契合作的金牌音樂人:荒井十一。1+1+1+1+1+1=6,還有一個製作人在哪裡?答案就是陳粒本人。誰說一個音樂人和自己一起玩,就不能叫玩。更何況,陳粒還真有一個名叫粒粒的分身,早就開始了可分可合的音樂玩耍旅程。
七大製作人帶來多重音樂性格
其實在華語樂壇,以這種集郵方式召集各種製作人合作的方式,並不算特別出格的事情,很多歌手都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企圖尋找不同音樂的可能性,找到自己不同的音樂潛能量。但這種跨界型的合作,有時候也會遇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為跨界合作而跨界合作。雖然因為歌手和製作人的音樂性格差異,最後確實製作出歌手之前沒有嘗試過的作品,但嘗試未必等於合適。
真正的合適,還是一些形式上或者大相徑庭,但骨子裡意氣相投的音樂人,彼此之間的合作。這樣的合作,才最容易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陳粒這張專輯所請到除她之外的六位製作人,並不是隨機選擇,更不是商業合作型的求話題求流量。
陳建騏、蔡德才、馮翰銘、「火星電台」、荒井十一和許蔚天這六位音樂人,雖然都有過和主流音樂的交集,但即使是為主流樂壇輸送的作品,也常常有著他們不同尋常的奇異烙印。或者也可以說,他們本來就和陳粒一樣,都是個性又任性的音樂人。所以,也才讓《玩》這張專輯的音樂走向,有了多重的音樂性格。
即使是Indie,《玩》也是Alternative的
從音樂風格上來講,實在很難定義《玩》這張專輯的風格。即使是可以划到Indie領域,這張專輯也有著比Indie更Indie的屬性。其實,這張專輯在音樂氛圍的鋪陳、傳統歌曲結構的模糊化處理,以及陳粒完全情緒化的推進演繹,倒和目前國際潮流的Alternative R&B,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或者,《玩》也可以說是一張有著陳粒烙印的Alternative Indie專輯。
雖然比起其他製作人,許蔚天這個名字要陌生許多,但作為曾經監製過百老匯音樂劇《Q大道》、《Man of La Mancha》中文版原聲帶的音樂人,也和「低苦艾」等獨立樂隊有過合作,並且擔任過陳粒《花開》製作的音樂人,這一次卻在《情景劇》這首作品裡,給人出乎意料的驚喜。在小劇場那種臨場感、實景感的基調上,許蔚天也將電影配樂和Band Sound兩種截然不同的元素,融合到了《情景劇》這首作品裡,並且營造出一種超空間的爆炸感。而對於陳粒的人聲處理,主歌部分的磁性、性感和顆粒感,以及副歌部分使用人聲效果後的迷離感,也讓陳粒的音樂可能性,在一首歌曲里就能得到極致性的寬度體現。
馮翰銘製作的《八節木》和「火星電台」製作的《獨行俠》,雖然都有電子元素,但在細節執行上,卻呈現出陳粒的兩種性格,並且最大化。用電子節拍律動層層推進的《八節木》,呈現的是那個「世俗邊界」的陳粒,冷艷卻不乏溫度的聲音,嫵媚卻又飄逸,像極了傳說中的精靈。而《獨行俠》則又突出了陳粒另一種剛烈的稜角,像是來自外太空的電子音色之下,爽朗的搖滾節奏,似乎也把陳粒帶到了人間,演繹出「有聲有色獨行也能瀟洒」的獨立女性型格。夠酷也夠瀟洒。
之後蔡德才製作的《浪味仙地》,就像是用電子音色和律動,為陳粒繪出了一幅巴洛克仙境圖。奇思妙想的編曲遇上天馬行空的陳粒,新老音樂人的合作,因此也完成了一次破壁的音樂旅程。而在其中遊刃有餘的陳粒,其身上的氣質,也因此讓人聯想到莫文蔚、陳珊妮等等前輩。都是奇女子啊。
《空舞》是顛覆男女合作模式的作品
即使是一張驚喜的專輯,《空舞》都算是驚喜中的驚喜,因為有吳青峰啊!在《空舞》這首作品裡,吳青峰不僅出了詞,還出了人、並出了聲。但吳青峰與陳粒的合作,可不是普通的男女聲對唱,按部就班、各就各位。這兩位歌手在音樂里的走位,總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他們以各自的獨特,在作品裡揮灑自如,卻又形成了無可模仿與替代的和聲效果。或此起彼落或各分西東,或承前啟後南來北去。
從音樂合作的角度,吳青峰根本沒有一個作客應該有的「樣子」,而就是把《空舞》當成了自己的舞台。同樣的,陳粒也不是以傳統合作的樣子,來完成這首歌曲的合作,在不管不顧表現自我的同時,又因為吳青峰而激活了玩的潛能,所以就有了一種全新的海闊天空。
這樣的合作,其實也顛覆了以往華語樂壇男女聲合作的一個模式。這不是聲樂意義上的對唱、合唱或和聲。兩個歌手在同一首作品裡,在竭力呈現自己個性的同時,又在不斷「勾引」對方的潛能,這樣的你來我往,也讓音樂充滿了無限的衝突。而衝突,恰恰是藝術最大的魅力之一。
對於《玩》的精確定義,為時尚早
從音樂到演唱,《玩》雖然還有著傳統專輯這個載體,但其內在卻有了不同的化學變化。《玩》更像是一張動態的專輯,一張突破錄音室的空間感,又不同Live現場感的實景同步專輯。你永遠不知道音色與節奏下一秒的律動,也不知道陳粒的演唱,會出現什麼樣的推進和變化。陳粒和製作人在不斷製造「衝突」,陳粒與作品在不斷產生「衝突」,陳粒的情緒更在音樂中不斷自我「衝突」。
這種「衝突」,不就像我們童年時的彼此嬉戲嗎?在遊戲本身中,找到新鮮和各種可能性的快樂。也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性和不安感,讓《玩》這張專輯,無法用過往的經驗和習慣,去定義它的音樂走向、審美屬性。
這個時代,有著太多被定義的音樂,甚至很多音樂人,從一開始就活在定義和標籤的陰影里。他們以為自己做的是獨特的創新,實際上只是在一個或幾個細分的音樂類型里傳承。定義總在創造後面,在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時,還是先不要急著為陳粒的這張《玩》下定義。作為一張動態並「捉摸不定」的專輯,《玩》的很多細節,還需要時間來雕刻並定格,並最終成為後來人模仿和借鑒的對象。
雖然不能定義陳粒的《玩》,但從另一角度來看,你何嘗不是在見證一段新的歷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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