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學是怎麼玩轉US News排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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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不是留學行業的新手，對美國大學的US News有過關注的，都會對個別大學的排名異常躥升，有很深刻的印象。首當其衝就是美國的東北大學Northeastern University。根據2017年9月公布最新的US News大學排名，東北大學已經是TOP 40了，有誰知道這所大學曾經在150開外呢？這所學校是對US News的排名規則的深入解構與利用，可謂是登峰造極。美國曾經有媒體，詳細分析過這個過程。相信了解過這個過程，大家對排名這件事情，會有不同的理解和體會，在選校時如何看待排名，也會更加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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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大學前任校長Richard Freeland任期1996年-2006年，接手時，東北大學是一所三流的，以藍領培養為主的，走讀制大學。從80年代開始的聯邦政府大幅教育經費削減，使很多學校為籌款而掙扎。東北大學在Freeland之前的那一任校長也不得不在90年代，大規模裁減了875個校內職工崗位。

Freeland計劃從學生和家長那裡尋找財政危機的出路，而US News排名是決定一所大學的價值的利器，據其觀察，凡在此榜單上排名高的大學，其知名度和聲譽會越來越高，同時吸引到更優秀的學苗，更多的校友捐贈，最最重要的是，給學校帶來更多的財政收入潛力。低排名則導致一所學校為money疲於奔命。在Freeland看來，US News的這麼一個榜單，具有能夠成就或毀滅一所大學的能力。

Freeland的前任校長，已經為學校做出了很多努力，致力於讓東北大學「更小更好」，縮減班級規模，吸引Boston之外的學生以營造開放友好的校園氛圍，新建圖書館和娛樂中心，取代老舊建築，但所有這些努力，都不能夠成功提高學校在US News綜排上的排名。在US News看來，學校的所有這些變化，對學校聲譽的影響甚微，而聲譽恰恰是那個時候US News排名方法中最重要的考量因素。

到Freeland接任校長時，東北大學排名只在162位。一上任，Freeland立刻給了東北大學新的發展方向，取代之前的「更小更好」（Smaller but better），而是「學校修改定位，轉向排名攀升」（recalibrate the school to climb up the ranks）。在Freeland看來，毋庸置疑，排名體系是有漏洞可鑽的。首先，其指導學校的研究人員破解US News的排名密碼，解析其排名計算公式。在所有場合，Freeland排名不離口，將排名變為學校的戰略計劃。「我們必須擠進前100，這對東北大學來說，是生死存亡的事情。」（We had to get into the top 100. That was a life-to-death matter for Northeastern.）

US News及World Report是上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由不同的創始人單獨成立的兩家獨立的周報，兩者直到1948年才合併在一起，成為US News & World Report。但直到1983年，才第一次出版美國大學排名，彼時刊登了全美top 50大學在封面文章中。此舉是為了迎合當時美國社會普通大眾，忽然表現出對高等教育高度重視的大背景。在1970年-1983年間，美國大學入讀的學生增長了47%之多。

高等教育在美國，曾一度被認為是富有階層或異常聰明的少數人的特權（這點與美國知名頂級學府哈佛耶魯等成立初期就秉承的精英教育理念相符合，歐洲早期的現代大學，也都是以培養精英為主，高等教育是不需要為生計發愁的精英階層的特權）；社會發展到彼時，高等教育已經成為躋身中產階級的入場券。由此，高等教育成為一種必需品，如何在數千所高校中做出正確選擇，就成為一種需求。繼《消費者報告》對洗衣機進行評估之後，一個無偏見的，量化的大學排名，便成為一種新的需求，可用於指導從來沒有大學經歷的消費者選擇高等教育。

與US News的排名一併問世的，還有《紐約時報》1984年出版的《大學指南》（Guide to Colleges），以及College Board開始出售SAT備考輔導書。但這些都不能達到US News排名的權威性。由此，出版商Mort Zuckerman看準時機，在1984年收購了US News以及其排名特許經營。US News剛開始的三版排名，是兩年發布一次的，分別在1983年，1985年和1987年。自1988年開始，排名每年更新一次。

當US News設計出具有統計學精度的計算公式來決定哪些學校排名更高時，將排名之前那些被認為是不可捉摸的東西量化了。經過幾代以後，美國各高校普遍心照不宣地培育著聲望和名譽（prestige and reputation）。忽然間，那些需要學校花費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來孕育的精神遺產和傳統（legacies and tradition），都不如冰冷的、確實的數據（cold, hard data）那麼重要了。

曾經依賴於校友子女以及眾口相傳的高校們，以自己的統計數據的形式，展示在世人面前。這些數據包含：畢業率和新生返校率，錄取數據（錄取率，SAT平均分），學術數據（班級規模，全職教員數量），以及學術聲譽（同行評估）。毋庸置疑，US News的大學排名在高等教育界怦然著陸，對美國整個高等帶來重大的影響。

帶著權威者的語調，排名榜單同時也帶來了新的可能性。在榜單出現之前，東北大學這樣的學校，不可能與Boston College或Harvard比肩，但現在，一套代碼系統公然放在那裡，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簡化成數字。而這些數字是可以被駕馭的。Freeland對排名的看法是：排名給你提供了一個可能玩轉的場地，一種競爭的方式。

在剛開始的時候，被排名的學校批評US News的排名是主觀的。排名的捍衛者卻認為排名系統讓學生了解更多的學校，幫助消費者對比產品（由此可見排名支持者的視角，是將高等教育等同於任何其它消費品一樣，學生和家長選擇就讀哪所學校，就如同購買任何其它消費品時所做出的選擇一樣）。無論如何，學生，研究生院，以及用人單位都擁抱這個排名，由此賦予排名以史無前例的力量。

然而，一個意料之外的後果是，所有的學校都必須在US News認為重要的方面，花費更多以保持自己的競爭力。大學或許是在做著教育的生意，但這是一場競爭激烈的生意，所有學校都在為爭奪學生和收入而競爭。隨著各高校爭奪頂級排名的軍備競賽的進行，高等教育的花費已經超出越來越多的美國人民的支付能力之外。就東北大學來說，1989年學費是9,500美元，到2014年已經上漲到42,534美元。

US News編輯者Brian Kelly說：「你可以擁護我們，或者痛恨我們，但我們不會撤離。大學官員們普遍意識到我們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是利大於弊。能解決的問題的並不是我們，我們只是把數據放在那裡而已。」但他同時承認，排名系統是可以被操縱的。

對排名在162位的東北大學來說，擠進前100就像人類登月那樣困難。但Freeland仍然要嘗試。解構排名公式需要數月，而美化數字需要數年。「如果我們把畢業率調整到X，將會對我們的位置產生這樣的影響。這是個數學問題，每年我們都會討論現在我們在什麼位置，我們預計下一年會在什麼位置，採取什麼措施，會把我們帶到哪個位置。」

找出東北大學有多少事情要做是一回事，而實際操作卻是另一回事。學校的高級職員們一點點調整各項標準，始終以US News排名方法為基準。比如說，Freeland會通過增加教員來減小班級規模。根據US News的排名方法，班級規模在20人以下，就會有加分，那我們就把大量的班級規模控制到19個人，以確保這項的得分。從1996年到2003年的排名榜，即2002年的公布榜單（US News的排名榜單以下一年來命名），東北大學的排名上升了20位。

錄取統計數據，在排名公式中也起到很大作用。到2003年，東大排名在127位，其開始使用Common Application申請系統，讓學生申請東大更容易。東大招徠越多的申請者，就可以拒掉越多的學生，此使得學校顯得越難進（這也是很多其它高校採用的伎倆，包括藤校。各名校近年來競相突破史上最低錄取率）。一年以後，東大排名120位。有研究表明住校的學生更傾向于堅持讀完大學，因此東大花費10億美元興建了7座住宿樓群，以提高新生返校率以及畢業率。在這個方面，東大可以說是非常幸運的，並不是每所大學都有大量的土地，以廢舊停車場的形式存在，以便於建造新的有吸引力的校園。

然而，US News排名公式中有一項權重高的因素，不能夠用量化成數字或公式，就是同行評估。Freeland猜測，如果比東大排名高的100所大學，每所大學裡有3個人填寫同行評估調查，那就意味著他和他的團隊需要影響300個人。Freeland認為這個任務量是有可能完成的，只需要他們挨個去聯繫每個人就行了。每次旅行，到訪每個城市，參加每次會議，Freeland都會試圖與排名上有一席之地的任何學校的校長取得聯繫。與此同時，對其它學校的評估調查的填寫，Freeland較少付諸精力，甚至乾脆不填寫。

馬不停蹄地耕耘之下，Freeland用了8年的時間，將東大的排名提升了42位，達到120名。雖然擠進前100才是他的終極目標，但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為了擠進前100，他需要US News排名方法的更多內幕，甚至需要US News的合謀。Freeland開始嘗試撥動US News的指針，其認為排名方式對東大可能有很多不公平之處。

到2004年，Freeland這位63歲高齡的校長，造訪US News在華盛頓特區的辦公室，決定將US News排名的數據領袖Robert Morse收歸統一戰線。與此同時，其它不能成功操縱US News排名系統的學校，在嘗試用作弊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排名。

在2008年，Baylor University通知所有的已錄取學生，如果願意SAT刷分，將會獲贈一張300美元的校園書店禮品卡；如果SAT成績刷分提高50分以上，還將獲得每年1000美元的獎學金。在2009年，Clemson University的一位行政人員稱，受到如Freeland一樣熱衷於提升學校排名的校長的指揮，承認該校提供虛假的財務信息，並且故意在同行評估的調查中有意貶低其它學校。在2011年，Iona College的官員承認該校在長達10年的時間裡，一直虛報錄取率，SAT分數，畢業率，以及校友捐贈數額。在2012年，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被發現持續數年虛報SAT分數。同樣在2012年，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承認其報告的錄取學生在高中拔尖的學生比例虛高；Emory University表示已經持續4年虛報錄取學生的高中GPA，虛報SAT分數長達12年。

儘管上述事情頻頻公諸於世，US News的工作人員Brian Kelly堅持認為，虛假信息在US News的排名體系中是非常罕見的，因為US News會將學校報告的數據與政府的記錄，以及其它一些出版了的數據進行交叉比對。但如果這些學校同時在各個途徑均提供了虛假信息，US News所謂交叉比對數據的舉動，並不能發現虛假信息。當US News發現一所學校的信息有誤報時，會暫時不為該校排名。Brian Kelly聲稱：「99.9%的學校都很嚴肅對待這件事情，會誠實地提供真實數據。」

高校虛報信息的頻發，增強了持續數十年的反排名運動的聲勢。US News排名最嚴厲的批評者之一，同時是Education Conservancy創始人的Lloyd Thacker表示，研究證明排名扭曲了學生、家長、高中和大學追求教育的目的，以及對教育的感知。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排名對於教育有任何良性貢獻，但排名對教育起負面作用的證據卻很多。其認為，由於在US News上佔據高位的學校從排名中獲益不少，因此這些學校會在有利於排名的方面投入更多資金。比如說，從90年代中期到2000年代中期，為了吸引高GPA和SAT分數的學生，私立四年制大學在優秀獎學金（merit-based aid）方面的投入，從16億美元增長到46億美元。

有研究表明，每10名學生獲得優秀獎學金的同時，就意味著獲得按需評定獎學金（need-based scholarship）的名額減少4名。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是，優秀獎學金的頒發是基於標化考試成績，而來自低收入家庭的學生往往因為支付不起課外輔導班以及SAT備考培訓的費用，不太容易考到高收入家庭的學生那麼高的分數。高校採取提高學費的措施來保證有足夠的資金投入排名競爭中，這又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中產階級得到頂級高等教育的機會。

Freeland在2004年與Morse見面時，如此這般遊說：US News如何看待那些東大的co-op項目的學生。東大的這個項目要求學生在讀期間，花幾個月的時間離開校園，獲取與所選專業相關的專業經歷，一般是通過實習的方式。東大堅持認為這種與工作結合的學習方式對東大畢業生日後的成功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是東大教育最大的優勢之一。然而，Morse卻將參與co-op項目的學生按照在讀學生來計算，因此導致數據上看，東大比實際情況擁有更多的在讀學生，這就導致該校在人均「財務資源」（financial resources）這項評估指標上吃虧，從而影響東大的排名。事實上，在2002年到2003年期間，這項指標是東大唯一一項惡化的指標。

雖然Morse起初並不同意Freeland有關東大co-op項目的看法，不會修改US News的排名規則以將東大的co-op項目考慮在內，但Freeland此行之後，對於擠進前100的目標，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有信心。因為Morse對Freeland的全套推理表示贊同，這就幫Freeland大大加深了其對排名規則的理解。這就足夠Freeland來策劃此後的排名攀爬行動了。

在接下來的一年裡，東大排名提高到115名。發布該次榜單的同時，US News還特意發表了一篇長達3頁的文章，大力表揚東大的co-op項目。US News並沒有闡明其是否改變了政策，但東大卻從此以後，報告學生數量時不再將co-op的學生計算在內。在那一刻，Freeland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加快進度。

但東大並非每個人都將排名攀升作為目標。那時的教務長表示，其在東大的工作職責之一就是勸說教員，告訴他們提升排名的舉動是個很好的而且很合理的願景，但同時他並不打算說服所有的教員。東大一位前行政人員評價Freeland校長是個有控制欲的想法很專一的人，認為其主要精力專註於排名這件事情上，而不是提升這所學校的質量上。任何對提升排名有利的事情，Freeland都會去做。

在2006年8月，Freeland退休之後，聽聞US News最新排名出爐，東大已經成功擠進前100，而且排在了第98名。在其擔任校長的10年里，Freeland將東大的排名提升了60多位，為此《波士頓商業期刊》（Boston Business Journal）稱東大的排名躥升為「US News發布排名以來，最戲劇化的事迹之一」。在Freeland離開前，該校董事會再次投票給他提升退休補充金（retirement supplement），最終決定獎勵200萬美元以表彰他的功績。幾年後，該州還將提名Freeland為高等教育委員。

Freeland表示，雖然目前看來，這些事情好像有點愚蠢或者說有點淺薄，但東大顯然已經在享用排名帶來的甜頭（the proof of the pudding is in the eating）。到2014年，東大在興建自1996年以來的第12個嶄新住宿樓。

在Freeland退休後，東大校董在物色一個合適人選，以維持排名提升策略繼續運轉。彼時，東大現任校長Joseph Aoun在南加大擔任該校文理學院的院長，其在職期間，南加大在2000-2006年間，排名上漲了8位，擠進US News前30。Aoun認為東大校董在那個時候，全力以赴在「排名軌道上保持前進」的各大型私立高校中定位合適的繼任校長的人選。

Aoun在各個方面試圖將自己與Freeland區別開來，其拒絕談論東大在17年間創造的排名攀升奇蹟——在2013年，東大已經從162位上升到第49位（現在2017年9月的最新榜單，東大排名第40位）——而且貶低排名，將排名撇在一邊，好像這是個很尷尬的事情，或者是個低幼的錯誤。確實，US News排名至今已經不再是東大的戰略性計劃，但其已經深入滲透到東大的自畫像中：東大從來不會猶豫在其招生宣傳材料以及宣傳視頻中使用自己的高排名。多名東大行政管理人員對此文有關排名的聚焦點表示憂慮，副校長甚至恐慌地致電給波士頓的編輯們。

無論Aoun多麼精心刻畫自己的形象，但東大的各種舉動已經出賣了他的話，因為玩轉US News排名已經清晰刻入該校的DNA之中。Aoun顯然樂意參與其中。即將退休的國際關係副教務長Bob Lowndes表示：「他（Aoun）可能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真在發生的事情。」而在Freeland和Aoun校長下均擔任教務長的Ahmed Abdelal透漏，這兩位校長共享「同樣的目標：在大學排名上更進一步。」（the same goal: further advancement in national ranking.）

在Aoun的領導下，東大一個很明顯的提升排名的努力就是降低錄取率，東大招生部門收到命令：增加國內外的申請者。東大新的科學與工程綜合設施，滿布校園的彩色戶外沙發椅，以及其明星教員的引入，都旨在提高學校的聲譽並吸引頂級學生。以為東大前招生官員說：「東大在招生宣傳上花費巨資。我們在巨大限度上吸引海外學生，我們工作真心辛苦，像瘋了一樣地到處旅行。」

除此外，還有其它的招數。自2009年起，東大對國際高中的申請者，免除SAT要求。此舉通過免除整體上SAT得分偏低的國際生源的一個申請障礙，不僅增加了申請數量，同時還不會損害其整體SAT平均分。國際生由於沒有資格申請聯邦政府的經濟補助，只能支付全額學費，對學校的財政收入也有好處。從2006年至2014年間，東大的國際本科生比例從不到5%躥升到將近17%。在2012-2013學年度，東大是新英格蘭地區國際學生最多的大學，其國際學生保有量，在全美也達到了前10左右。

Aoun還採用春季入學來促進招生。東大在2007年發起一個項目，邀請學習成績低且SAT得分低的學生第一學期在海外就讀，然後在春季學期進入東大。US News並不統計春季入學的學生，因此這些學生的低成績和分數並不體現在排名考慮因素中。US News的編輯Brian Kelly表示，US News之所以不考慮春季入學數據，是因為聯邦政府做統計時也不考慮這些數據，但他同時表示，這是一個潛在的操縱排名的入口。

Aoun的策略看起來是湊效的，東大2013年的申請量達到歷史最高值，大約5萬名申請者，為2800個招生名額而競爭，這個申請量是1990年的將近5倍。入學的學生也比以往更加優秀，SAT平均分比上一年增長了22分，甚至達到了藤校錄取學生的SAT分值。

作為排名前50學校的校長，有諸多好處。東大在Aoun入職第一年為其購買的14居的俯瞰博士頓公園（Boston Common）和豪宅，到2014年價值890萬美元。專職司機接送其上下班，其年薪每年都在上漲，在2011年，Aoun是美國高校校長中收入第二高的，年薪在310萬美元（這其中包含了200萬美元的退休補充金retirement supplement）。哈佛前任女校長Drew Gilpin Faust在2011年的美國高校校長收入排名中，只排到第54名，所有報酬都算在內，也只是將近90萬美元。除了Aoun，東大有7位僱員在那年的收入達到50萬美元。

東大顯然為任何能夠忍受這種排名攀爬方式的學校繪製了藍圖，但要玩轉US News排名，價值不菲：根據《高等教育研究》（Research in Higher Education）2014年發表的一份研究，一所排名30多的學校像University of Rochester，如果想將排名提高2名，單就教員工資和學生資源方面，就需要額外花費1.12億美元。為了滿足獸慾（to feed the beast），Aoun為創收啟動了多個項目，包括在Charlotte，North Carolina和Seattle興建衛星研究生院（satellite graduate campuses），同時開展在線教育。東大董事會主席Henry Nasella稱這些舉動非常重要，而且是非常盈利的項目（「very」 profitable for the school）。

高等教育研究中心（Center for the Study of Higher and Postsecondary Education）主管Michael Bastedo聲稱，「沒有什麼排名問題，是錢不能解決的。」

圖解東大排名攀升路徑：

即使知道了東北大學是怎麼樣通過操縱US News排名所看重的數據，一步步把排名提升100多名，但美國民眾對此的評論也褒貶不一。有些校友認為母校只是對排名的規則了解更加詳細而已，確實在提升學校的教學環境等方面做了實質的努力和提升，這樣的學校理應排名更高，吸引到更多的好學苗。而另外一些學生，對高校操縱排名以及為了排名而作弊的行為，非常不能容忍。

真實的世界原本就很複雜，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待在與世隔絕的象牙塔中。在紛繁複雜的真實世界裡，能否堅定自己的原則，做出理性的判斷與選擇，其實是終身學習的重要主題。不僅在進入大學前，要思考這些問題，離開學校之後，也依然要面臨很多選擇與判斷。形成自己的獨立思維，不盲從權威，不草率做評價，重視推理與分析的過程，而不是直接相信一個結論，可能才是更明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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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參考原文：《Boston Magazine》2014年9月的一篇報道：How to Game the College Rankings

http://www.bostonmagazine.com/news/article/2014/08/26/how-northeastern-gamed-the-college-rankings/

有關US News的排名細則，感興趣可參考往期文章 你真的看懂了US News排名嗎（一） ；你真的看懂了US News排名嗎（二）

看完此篇的你，對這件事情是如何看待的呢？期待在評論區聆聽各位知友的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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