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斷想(序)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這種開頭多少有點違心,因為相比於活著,我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在選擇上。這個決定是我在年初於廣州下的,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得如此快。我在珠江邊死死握住那個女孩的手,此刻即我信仰,信仰在即我在。
但我一直質疑我是否存在過信仰,二十多年的放浪形骸讓我一度以為我是這個世上唯一自由的人,所以我不需要信仰。而此刻,我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信仰崩塌的滋味。
所以,我選擇死亡。當於生的所有信念土崩瓦解的時候,死亡自然而然成為了最後所謂的信仰。我並沒有給愛情賦予太大的意義,相比於自古以來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們,我更多地把期待放到了我自己身上,我的愛人並沒有拋棄我,我只是無法感應到她而已。這種主觀上的遊離比被動的拋棄更加可恥與無奈。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而我這一刻只怕是已經不要臉了。所以,我決定堅守那一刻的決定,是時候道別了。
我的想法在世俗里多少是聽來反胃的。不過話說回來,人這一輩子總要說點什麼,用王小波的話,就是某種程度上的交稅。我自認是個俗人,所以臨走前嘚啵幾句歪理,我覺得也沒什麼罪過。
我是個幸福的人,整體來說。我佔有著這個社會裡最好的資源,身為人這類生物,我有開明的父母,一流的朋友,溫暖的愛人。做出這個選擇,用幾乎所有人的話講就是作。所以,我接下來總結下我這個人:
無知,懦弱,無情,自私。
我覺得這八個字大概能概括人們要指責我的所有論點,我也欣然接受所有的指責和嘲笑。我不怕,因為我沒有覺得他們還活著,就比我幸運。活著,只怕是這個世上最大的不幸,寫在脫氧核糖核酸代碼里的大抵是詛咒。
啊,我真是個陰暗的人,你想。事實上按世俗標準,我可能並不是。我即將結束的二十五年生命里,絕大多數時間我在做我自己,雖然有時候是為別人而活,但我敢拍著胸脯說那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條件的脅迫,其中苦樂都是我欣然而往的,對這一點,我十分驕傲。作為生命體而言,可能我走得相對急促,但作為人,你們中的大多數未必比我活得長。
都要死了,死了之後什麼都沒有,還嘴硬什麼呢,你問。
我還沒開始嘴硬,我說。
是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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