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確認重擊 13:陰謀家

哈利波特與確認重擊 13:陰謀家

來自專欄【同人翻譯】哈利波特與確認重擊27 人贊了文章

第十三章:陰謀家

不難推斷出,豬頭酒吧在星期日早上並沒有多少人。大多數客人星期六晚上都睡得很晚,忙著(一般完不成)品嘗腌魚、雞蛋,以及巨量的咖啡、提神劑(pepper-up potion),還有這裡標誌性的醒酒藥(加了提神劑的咖啡)。

這個「星期日早上」有些離經叛道。豬頭酒吧擠滿了早起的人,他們穿著家居服,緊緊抓著《每日先知》,驚愕不已。特別是,他們在不停交談,這讓住在樓上的人相當惱火。有幾個打算回家把家人也接過來,一位睡在正上方房間的憤怒的女巫詛咒了他們,他們七代人的下巴都會咔噠作響。【註:「下巴都會咔噠作響」應該是指TMD disorder(顳下頜關節紊亂病),咀嚼時顳下頜關節彈響並伴隨疼痛,一種癥狀不嚴重(相對而言)但是很煩人的病】

這是世界上最糟的一類人:早起的人。今天,他們彼此毫無意義地明知故問,以對人類進行慘無人道的摧殘。

「你們看報紙了嗎?」某人向一桌人問道,他們大多手裡拿著報紙。

「你聽說了嗎?」另一個人問。

「一定出了什麼錯,」第三個人固執地說,「就像斯基特九月對他的那次抹黑一樣。」

「你的意思是,第二天,她會撤回評論,宣稱他是一個睿智、偉大的人,只是有時會被誤解,在世界上最有才華的巫師和女巫的幫助下,他很快就能控制局勢?」第四個人問。

「是的,」第三個人說,「那次是。」

「我總覺得有點可疑,」第四個人說,「她第一次寫別人的好話。」

「我的朋友艾格尼絲說她的表姐梅布爾看見麗塔·斯基特和吉德羅·洛哈特談話,」第五個人說,「就在這個房間里!」

話題突然轉變,人們開始找洛哈特坐的是哪個座位(為了「歷史研究」),討論是貼出一張海報還是在門上掛一塊匾(「偉大的吉德羅·洛哈特坐過的地方」)。這時門砰地一聲打開,震得所有窗戶都嘩啦啦地響。

「你們聽說了嗎?」穿著拖鞋、裹著家居服的年輕人喊道,「鄧布利多被解僱了!」

「沒有,」酒吧老闆這個早上第十三次抱怨道,擦著髒兮兮的杯子,而擦杯子的布更臟。「我從沒有被解僱。我是個體經營者。就像企業家一樣。我不可能被解僱。」

「不是你,阿不福思,」新來的人沒好氣地說,他的下巴正發出惱人的咔噠聲,「另一個鄧布利多。」

「哦,他啊,」 阿不福思說,就好像他忘記了那個鄧布利多的存在一樣。「對,對,我聽說了。」然後,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沉默,他又說了一句,「真可惜。」

o—o—o—o

「都準備好了嗎?」漢尼根警督問。菲奧娜和埃文點了點頭。「門是鎖著的?」

「是,長官,」菲奧娜回答。

「窗帘拉上了?」

「是,長官。」

「蟲子(bugs)清理掉了?」

「是,長官。昆蟲和竊聽器都是。」【electronic bugs是「竊聽器」的意思】

「嗯……,」漢尼根皺著眉頭。「那蜘蛛呢?」菲奧娜猶豫了一下。「玩笑。開玩笑的。」三個人在舊警局地下二層一個很少使用的房間見面。沒人知道房間的確切用途,不過角落裡有一把破舊的椅子,還有一些可疑的污漬,暗示了這座城市的某些邪惡的歷史。儘管這裡現在只放著幾個裝滿文件的紙箱,因為潮濕和老鼠的緣故,大多數人還是會避開這裡。菲奧娜的搭檔埃文·特拉維斯勉強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組裝好了一套廉價的宜家桌椅。他做得相對成功,也就是說,其中一把椅子(不知為什麼)組裝反了,而桌子搖搖晃晃的。「那麼,」漢尼根說,身體前傾,「我們找到了什麼?」

「據我們所知,」菲奧娜開始說,「迄今為止發生的一切都是從女貞路4號、弗農和佩妮·德思禮以及他們兒子達利的住所開始的。」她每提到一個名字,就從一個馬尼拉紙信封中拿出那個人的全尺寸照片,放在印著松木花紋的桌面上。「達利的照片是從他的學校盜取的,但弗農和佩妮的照片是用長焦鏡頭從遠處拍攝的。就我們所知,這些人絕對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弗農在一家名叫格朗寧的公司做主管,公司生產鑽機——」

「沒卵用的鑽機,」特拉維斯嘟噥著。他已經放棄了把預製的孔對在一起,轉而試圖自己鑽孔。鑽機——格朗寧公司的最新型號——突然折斷了,連帶著弄掉了五厘米長的桌子腿。

「佩妮似乎是一位全職太太,而達利就讀於名為斯梅廷中學的私立學校。一切看起來都很普通——除了德思禮一家並不是女貞路4號唯一的住戶。」菲奧娜把第四張照片放到桌子上。這是一個年輕男孩,有著亂糟糟的棕色【註:原文如此】頭髮和一對翠綠的眼睛,額頭上有一道特別的閃電形狀的傷疤。菲奧娜向特拉維斯點了點頭,他負責了這部分調查。

「好吧,長官,」特拉維斯緊張地說,他很少和警督私下談話。「他們保護著一個名叫哈利·波特的人,顯然是他們的外甥。這裡,嗯,這裡沒有多少關於他的文件記錄。我費了很大的事才找到一點信息。直到去年為止,他一直在一系列私立和公立學校就讀。據我們所知,在此後不久,他完全消失了。」

「你說『消失了』,什麼意思?」漢尼根問。

「他本來要去石牆中學,但在開學前的最後一刻,德思禮一家打電話通知校長,哈利將轉到聖布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

「那麼,哈利是個小混混?」漢尼根問。「看起來不太像啊。」

「不,事情是這樣的,」特拉維斯說,「聖布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根本就不存在。甚至不存在名字是布魯斯的聖人。我向一位神父核實過。」

「所以,」漢尼根問,「那男孩怎麼了?」

「嗯,這就是問題所在,」特拉維斯說。「大部分的鄰居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他,並且德思禮一家從來沒有提到過有另外一個孩子住在這裡。一個人說她偶然見到過他,以為他是達利在學校的朋友。我幾乎可以肯定地說,德思禮一家一直在積極隱瞞他的存在。從那之後就沒人見過他了。」

「為什麼社會服務部門,兒童保護課(Child Protection Unit),或者NSPCC(全國防止虐待兒童協會)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註:兒童保護課(Child Protection Unit)從名稱上看是一個警察部門,但這應該不是一個正式名稱。與之最相近的是倫敦警察廳下屬的虐童調查隊(Child Abuse Investigation Team)】

「也許他們注意過,」菲奧娜說,「但是被抹去了記憶。」

「我讓奧哈拉警員給社會服務部門打了電話,」特拉維斯說,「別擔心,我沒告訴他為什麼。他們說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錄。」

「我們知道他的父母是誰嗎?」漢尼根問,「或者確切地說,他已故的父母。」

特拉維斯向菲奧娜點點頭,後者站了起來。

「這有一點牽強,」她承認道,「鑒於我們完全找不到哈利的出生證明。然而……好吧。莉莉·伊萬斯是佩妮·德思禮的妹妹。出生於1960年,最後一次露面是在1981年。她是佩妮唯一的兄弟姐妹,而我們相當確定弗農是獨生子。所以如果哈利真是他們的外甥,他的母親很有可能就是莉莉。我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名字中的『波特』來自哪裡。」

「不知為什麼,我想起了一件事。1981年……」他若有所思地說。「唔,算了。通常,我會以涉嫌虐待兒童和故意殺人的理由把德思禮一家關起來,」漢尼根說,「但我們沒法這麼做,是吧?」

菲奧娜搖了搖頭。「他們被人密切監視著。我的兩次記憶修改——被我發現的那兩次——都是在拜訪他們家之後。」

「那麼,他們中的某人會不會是那個罪犯呢?」漢尼根問。

「有可能,」菲奧娜懷疑地說,「但根據那份我寫的關於德思禮家的最初襲擊的報告,似乎是,嗯,一個身份不明的小孩,還有三個同夥,使用魔法對付德思禮一家。」

「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他們的名字和照片吧?」

「即使我們有過,那也被消除了。」

「所以我們什麼?」

「一個名字,一個年份,一個獨特的傷疤,」菲奧娜說,「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行為可預測的罪犯。」

「1981年……」漢尼根又開始說,「對條子們來說是糟糕的一年。當然,那時候你們還不在。兇殺案和離奇的失蹤案逐年上升,但那年最糟。當時我只是個小警察,感覺每個星期都忙著尋找新的失蹤者。人們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出門,他們責怪我們,說保護他們是我們的職責。好吧,確實是這樣,但我們有什麼辦法?然後它結束了,就像開始時一樣突然。」漢尼根皺起眉頭。「萬聖節,」他最後說,「上帝啊。我好多年都沒有想過這個了。不,不是萬聖節,在那一兩天之後。鎮上出現了一些穿奇裝異服的人。他們穿著長袍,如果你們能相信的話。嗯,一半的警力被派出去了;我們以為他們在參加派對、還沒有意識到萬聖節化妝舞會前一天晚上就結束了。他們把大家嚇到了。人們不喜歡出現在小惠金區,確切說是全倫敦的怪人。」

「呃,長官……」菲奧娜說。

「我正要說到關鍵,警長。當我說他們應該回家時,他們說:『今天是哈利·波特日,就連像你這種劫匪,也應該好好慶賀這日子!』這種劫匪!就像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身制服似的。」【註:英文中劫匪(mugger)和麻瓜(muggle)發音相近。】

「哈利·波特日?」特拉維斯問,「從來沒聽說過。」

「並不存在,」漢尼根說,「我研究過。注意,哈利·波特是一個常見的名字。我也可能記錯了。不能總是相信記憶,尤其是最近。不過,如果你有一群魔法師之類的,你認為他們會穿什麼?斗篷和長袍。梅林風格。」

「什麼,」特拉維斯懷疑地說,「他們一醒過來,就抓起尖頂帽和魔杖,把鬍子塞進腰帶,然後走過街道,就像去袋底洞閑逛一樣?我那麼做早就引起注意了。」【註:袋底洞(Bag End)是《魔戒》中靠近小河小丘附近最大的霍比特洞】

「他們喝得爛醉。」漢尼根聳聳肩。「另外,這件事可能完全無關。」

「還有,流行的穿著長袍和尖頂帽子的魔法師形象一定有個起源,是吧?」菲奧娜說,「所以,長官,我們怎麼辦?」

「好。特拉維斯,向兒童保護課報告哈利·波特的失蹤。他們可以從這個角度幫我們調查。誰知道呢,如果他們在電視上播出他的照片,說不定有人會認出他。另外,兒童保護課上門拜訪,德思禮一家也許會露出破綻。這應該能給我們提供新的方向。」

「但是,如果報告上有我的名字,」特拉維斯抗議道,「他們可能會追捕我。我不想再忘記了。」

「說得好。用『蘭吉羅·密斯特里索(LAngelo Misterioso)』【義大利語:神秘的天使】的名字提交吧。」

「蘭吉羅·密斯特里索?」

「那邊的帕森斯探長和我們調查人員之間還算有點默契,」漢尼根說,「有時候我們能,嗯,找到一些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他解釋道。「但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我們的證據無法被採納,通常是因為我們的文書工作不到位——」

「你是說當你沒有搜查令的時候?」菲奧娜問,顯然在儘力掩飾自己的不滿,但是失敗了。

【註:解釋一下漢尼根警督想幹什麼:警督有時會掌握某些線索,但是來源不怎麼合法,所以申請不了搜查令。警督就以熱心群眾的名義舉報這家涉嫌虐童,讓負責兒童保護的警察替他出頭】

「是的。比如說,現在。帕森斯會明白,在調查的時候,不必太關心是誰爆的料。我不在乎男孩是被魔法弄失蹤還是用魔法玩失蹤。有五千七百萬人住在英國,總有人會看到些什麼。」

「好的,長官,」特拉維斯快速地說。

「現在,菲奧娜,」漢尼根說。「我希望你繼續尋找那個男孩的父母。直覺告訴我,1981年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莉莉.伊萬斯怎麼了?父親是誰?他們結婚了嗎?她有過工作嗎?朋友呢?她在哪裡上學?找出一個認識她的人,你就會找到她。」

「非常好,長官。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打算做什麼?」

漢尼根笑了。「我有很多朋友依然對十二年前的事情非常痛心。我們需要盟友。我們只有三個人,處境岌岌可危。如果犯人發現了我們要做什麼,只需要消除我們的記憶——或者直接滅口,他們的問題就解決了。之後就沒人知道該調查什麼了,甚至沒人知道應該調查。我們需要的是同謀。還需要有人來檢查我們,提醒我們忘記的事情。還有能接觸到更多不同信息的人。」

o—o—o—o

麥格教授在鄧布利多——在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她不敢相信局勢這麼快就失控了。一分鐘前,她正在享用一杯涼爽的南瓜汁,讀著報紙,接著,嚇壞了的拉文德·布朗跑進她的辦公室,說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一半已經被石化了,他們的耳朵變成了金橘。他們不知道耳朵是怎麼回事,但很清楚是什麼石化了他們:斯萊特林的怪物。正當她組織人手把把他們搬到校醫院時,半瘋的拉文德·布朗——麥格剛送她回公共休息室——擠開人群,說米羅·阿瑪斯塔夏-利亞頓瘋了,他摧毀了格蘭芬多塔樓。上到塔樓的一半時,她被一隻執著的貓頭鷹襲擊了,它帶著一封魔法部的信件,上面說她必須立刻出現到威森加摩面前。

在那裡,她被告知霍格沃茨的董事會一致同意,鄧布利多將被解除校長職務,現在和將來都不得與任何學生聯繫。他要對這些石化事件負全部責任。麥格被任命為女校長,他們說如果她不能結束這場襲擊「鬧劇」,她將會和鄧布利多一樣下場。

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麥格喊道,不安地坐在鄧布利多最喜歡的印花棉布扶手椅上。

斯內普,弗立維和斯普勞特走了進來。

「你找我們,米勒娃?」弗立維說。

「我相信你們都聽說了,」麥格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制訂一個應對當前危機的計劃。」

「你指的是我石化的學生嗎?」斯內普憤怒地問。麥格經常忘記,儘管他外表冷酷,他卻對斯萊特林的學生有強烈的保護欲。「還是校長突然被罷免?」

「還是格蘭芬多塔樓的事故?」斯普勞特問。

「全都是,」麥格說。

「關於失蹤的學生呢?」弗立維問。

麥格皺起了眉。「你說有學生失蹤了,是嗎?」她說,「我們將盡全力尋找迪安·托馬斯。」

「從昨天晚上以來,沒有人見過或者聽說過佩內洛·克里瓦特,盧娜·洛夫古德,安東尼·戈德斯坦。」弗立維嚴肅地說。「我在之前的九個半小時里一直在尋找他們。我本以為這是召開會議的目的。」

「梅林啊!」麥格說。「我們將組織一個搜索隊。別擔心,菲利烏斯,我們會找到你失蹤的拉文克勞的。」

「不只是拉文克勞,」斯普勞特說,「蘇珊·博恩斯,扎卡賴斯·史密斯和賈斯廷·芬列里從晚餐開始就不見了。」

麥格盯著她。她感到下巴在動,但無法組織出語言。七名學生失蹤?她從沒想過自己當校長的第一天會是這個樣子。

「好吧,」斯內普說。「事情看起來確實要失控了。」

就是這樣。麥格感覺到腦海中一道閃光,突然,她不假思索地發出了命令。

「今天是星期日,」麥格說,「所以我們今天都不必擔心教學。我想讓每個學生暫時呆在他們的公共休息室里。波莫娜,你來領導搜索隊。抓住洛哈特,即使你不得不拎著脖子把他從辦公室里拽出來。菲利烏斯,聯繫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的阿米莉亞·博恩斯為了找她的侄女,會使出翻天覆地的力氣。她的侄女可能會和其他人在一起。西弗勒斯,關於所謂的密室——」

「相信我,」斯內普說。「我看過了。這不會有什麼用;只有繼承人能找到密室。除非你的口袋裡碰巧藏著一個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我知道!」麥格厲聲說。「我們都尋找過一兩次。忘掉密室,擔心怪物吧。西弗勒斯,你知道,你比我們中的任何人都更了解黑魔法和黑暗的生物。找出是什麼在傷害我們的學生,還有如何殺死它。」

斯內普看了她一小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很好,」他說。他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贊同的意味。

「還有,你暫時擔任副校長,」麥格說。「我知道阿不思會這樣做。希望不久之後我們能讓他重新掌權,但是如果我們不能……好吧。」麥格嘆了口氣。「波莫娜,我們多久才能把曼德拉草準備好?」

「不會早於六月初,」她說,「最好的情況下。」

「我們不能想辦法提前嗎?」

「曼德拉草必須充分生長,才能發揮最大效力。」斯普勞特說,「這是一個勞動密集型的過程,需要花費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曼德拉草本身極為罕見,由於它們的哭聲可能致命,受到大多數政府的嚴格限制。它們的成長需要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的監督,但上百種常見藥物需要曼德拉草作為原料。米勒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總是有刺激的新變形事故需要解決。簡而言之,等候名單排得很長。」

「但是,對於石化這樣嚴重的情況,肯定可以做些什麼吧?」麥格問。

「這正是問題所在,」斯普勞特說。「如果某人的牙變成了冰,他們現在就需要治療。但是石化……嗯……」

「石化的女巫和巫師會一直保持,」斯內普說,「事實上,這一點很有名。他們不需要食物和水,也不會變老。不管怎樣,他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一個石化的女巫或者巫師平均需要等五十六年,」斯普勞特說,「在這裡培育曼德拉根是唯一的選擇。」

「很好,」麥格說,「嗯,我們都有工作要做。讓我們開始吧。你們能在出去的時候把下一個叫進來嗎?」

o—o—o—o

「你。進去。」斯內普走出校長辦公室,冷冰冰地對米羅說,斯普勞特和弗立維跟在他身後。

米羅咽了下口水,走上螺旋樓梯。門是開著的;麥格坐在鄧布利多的桌子後面。

「所以說,他們真的解僱了他?」米羅問。

「很不幸,」麥格說,「現在,坐下。」沒有等他做出反應,她繼續說了下去,「解釋一下關於你的事。昨天晚上格蘭芬多塔樓發生了什麼,琥珀色的力場是什麼,裡面偽裝成西莫·斐尼甘的人是誰?」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西莫的?」

「我是變形課教授。而且,他拿錯了魔杖。它甚至不是奧利凡德店裡的。」

「我被攻擊了,力場是魔法造成的,完全無害,裡面是一個食死徒。」

麥格瞪著他的眼睛,表情難以辨認。米羅開始準備辯論、反駁、理論和證據來支持他的指控,以應對她接下來不可避免的懷疑。

「梅林。這說明了一切。毫無疑問這是他們的風格。大概你的魔法延長了復方湯劑的效果,不然他就恢復了。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學會這個的。」 她皺著眉頭,陷入沉思。「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馬斯很少分開,如果迪安失蹤了……啊。我必須通知他們取消搜索;失蹤的學生在食死徒手裡。但是他們怎麼做到的?在我們眼皮底下?」

米羅可以聽見因為突然的轉向,自己的大腦發出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他們可能被引誘離開了校園,然後被抓住了。」米羅推理道。「或者只是在禁林邊緣被擊暈——或者殺死——然後被帶了出去。霍格沃茨的防禦有些……特別。在校園裡無法幻影移形,但是你可以傳送到附近,然後走完剩下的路。去年他們就是這樣抓住我的。」

麥格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米羅不確定鄧布利多告訴了她多少去年的事情。

「他們那時一定還活著。」她說。「復方湯劑需要新鮮的材料。如果綁架者夠聰明,他們應該依然活著。至少可以用來做談判時的籌碼。接下來呢?」

米羅聳聳肩。「實際上,不好說。他們以為我有某種魔法書。可能是我的法術書。」

「你的法術書?」麥格問。

「啊。對。嗯……」米羅決定,這種情況下,說實話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是你們這樣的巫師,教授。我在變形術上沒有心理障礙;我只是無法施展你們的魔法。」

「所以,你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講的故事是真的?」她問,「你來自另一個世界?」

「是的。」

出乎意料的是,她仰過頭,爆發出一陣短暫的大笑。「信不信由你,這不是我今天聽到的最令人驚訝的事情。我想,我們必須取消你的補習課程。我猜,阿不思知道這件事吧?他當然知道。很好。他覺得你應該繼續在這裡學習,我不會改變這個決定。但是,請注意,我不會因為你的……差異,在課堂上放鬆要求。我不會讓無法達到最低標準的學生通過考試。然而,怎麼達到這些標準,是你自己的事。」

「明白,」米羅說。

「現在,這本……法術書。他們想從中得到什麼呢?如果他們得到了將會發生什麼?」

「什麼也沒有,」米羅說,「對他們來說只是廢紙而已。而且是有簡易陷阱的紙。不過,也許他們想要別的東西。說實話,他們並不是很清楚。高調行動,目標不清(High on gloating, low on clarity)。」

「聽起來像是我不幸遇到過的大多數黑巫師,」麥格說。「所以。食死徒綁架了我的學生,滲透到學校,在我的塔樓里發起了進攻?」麥格站起身,她的指節變白了,她隨著慢慢升起的憤怒而顫抖。「如果他們以為我只是一個老教師,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話,他們就會遇到另一件事(thing)。一個巨大、沉重的東西(thing),被變形出來,也許正好在他們腦袋上。」經過明顯的努力,她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相信,阿瑪斯塔夏-利亞頓先生,是時候告訴我一切了。我猜測,就像去年一樣,你讓自己的好奇心佔據了上風,一直在業餘時間調查這件事,並且違反了幾十條校規?」

「嗯。是的,基本上。」

「好小夥子。格蘭芬多加二十分。不,三十分。帶我去見那個食死徒,」她說,「看看我們能從他——或者她——那裡知道什麼。一路上和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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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當年的輝煌,把文章保留下來先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永遠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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