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門侍郎嚴武和杜甫是怎樣的關係?

我讀《杜詩詳註》,看嚴武似乎對落魄的杜甫還不錯,可是為什麼杜甫喝醉之後會瞪視武曰"嚴挺之後乃有此兒"。還有嚴武又為什麼要對杜甫這麼好呢?誠望不吝賜教,多謝啦!


先說杜甫的性格特徵。杜甫性格「褊躁傲誕」,這是參與編纂《新唐書》的宋祁說的。

杜甫極似杜審言,即「褊躁傲誕」。《唐才子傳·杜審言》中評之「恃高才,傲世見疾」,可見其性情一斑。杜審言是進士,也是詩人,還是張易之兄弟的座上賓,身份可謂顯赫。

《新唐書·杜審言傳》:「吾文章當得屈、宋作衙官,吾筆當得王羲之北面。」,放肆狂傲之姿,直言不諱。杜甫也不遜其祖父,宋王讜《唐語林》卷二有載,杜甫自詡:「使昭明再生,吾當出劉,曹,二謝上。」比起祖父底氣十足的狂傲,杜甫卻趕不上舊日的風光,發作的正不是時候。

也有其它史料輔證,《新唐詩》本傳說杜甫:「放曠不自檢,好論天下大事,高而不切。」可見,詩聖也有個人不能克服的性格缺陷,並非完人。

再說嚴武,嚴武的個性就更誇張怪誕了。嚴武是嚴挺之的嫡長子,生性桀驁乖張。八歲之時,因為父親寵妾薄妻,為母親不平,直接殺死了那名無辜的小妾。他的糊塗父親居然放任他的行為,並肯定他「除妾扶妻」的「正統」思想。天吶,莽夫還有個蠢爹,簡直嚇人。

後來,嚴武參軍入伍,從基層做起,也立功不少,並在追擊吐蕃一役中名聲大振。值得一說的是,嚴武雖為武夫,卻也好詩文,為成名之戰所作的《軍城早秋》也得到了杜甫的認可。

現在終於談到兩人的交集了,其實杜審言和嚴挺之本是世交,後輩關係好也是情理之中。

嚴武和杜甫在仕途上同出房琯門下,陣營統一,思想投機。時任宰相的房琯因得罪降官,兩人受累也相繼被貶。被貶後,兩人書信往來不斷,情誼也日益深厚。

後來嚴武時來運轉,官路通暢起來,也不忘扶助舉薦身居草堂的杜甫。嚴武多次勸杜甫重歸廟堂,但是杜甫隱隱之中已經萌生了避世之心。嚴武多次勸仕,杜甫一直推脫,但期間兩人的交往卻達到了最高峰。《奉酬嚴公寄題野亭之作》,《酬別杜二》,《嚴中丞枉駕見過》,《奉送嚴公入朝十韻》等等,互相贈詩逾三十餘首,特別是《送嚴侍郎至綿州,同登杜使君江樓宴,得心字》:

遠道從此別,青山復空情。

幾時杯重把,昨夜月同行。

列郡謳歌惜,三朝出入榮。

江村獨歸處,寂寞養殘生。

纏綿悱惻,情深意篤,簡直可以說是交往的「蜜月期」。

兩個人簡直要相依為Gay了,後面又如何反目呢?

因為新登基的代宗翻了一些肅宗時所立的舊案,一些遭貶斥的舊臣又得以起用,杜甫這樣的巨才,也止不住心癢。一時刻薄激憤,寫出了一些「嫉惡懷剛腸」式的詩句。

在後面的相處中,杜甫莫名中「變心」,對嚴武的「窮極奢靡,賞賜無度」頗具異議。嚴武一心從政,對杜甫幼稚任性的建議也不再重視,但任視他為摯友。

倒是老杜像極了愛Zuo的女孩子。男方飛黃騰達了,致心於事業。杜甫是傲嬌過度而自卑,潦倒頹喪,暗中認為自己匹配不上對方了。

人家嚴武大丈夫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又不是人家女朋友,人家工作那麼忙,也不能每時每刻都體貼一下你的小情緒的不平衡。

難不成說,「子美醬,思妮馬賽。工作太累,沒有時間來陪你一起非主流。求你原諒。」(人家可是急了連女人都砍的,好伐

一方面是杜甫的神經質,傲嬌過度,自認為對嚴武期望撲空。另一方面,杜甫反覆要鬧離開嚴府(鬧分居?),嚴武也不厭其煩,「不識抬舉,勞資不要你了」,對杜甫也很是失望。

兩人心生嫌隙,冷戰不休。過了一段時間,雖然子美醬也有過傲嬌低頭的時候,作有《敝廬遣興奉寄嚴公》一詩,盼望嚴武再次光臨草堂,但是從此,再也看不到杜甫入府赴宴的詩,也看不到嚴武曾來「席門」的痕迹,甚至連詩歌上的唱酬也沒有了。

兩人的感情這時候本質上已經走到盡頭了,後面再次見面,已經到不到當初的感覺了。

嚴武雖然事業有成,對杜甫也有過溫柔一面。但是,嚴武君還是有一堆黑歷史的。

嚴武原本就是個毀譽參半的官員,此人抵禦外患有功,曾擊敗吐蕃軍七萬多人,但他猛悍有餘,仁義不施,而且生性暴戾,八歲殺人。

立功入京,就有「優遊京師,頗自矜大,初為劍南節度使,舊相房琯出為管內刺史,琯於武有薦導之恩,武驕倨,見琯略無朝禮,甚為時議所貶」。《新唐書?嚴武傳》也明確評價嚴武「窮極奢靡,賞賜無度」。

可能是因愛生恨,杜甫之後雖說有時生活所迫,不得不在嚴君的屋檐下低頭,可此時見面,簡直是舊情人見面,分外眼紅!

我過的這麼窘迫失落,你還在功名場上作威作福,把心一鐵,從此嚴武一生黑。

可能是以前感情蒙蔽了雙眼,杜甫沒有對嚴武的行為作風有所反感。現在關係破裂,對嚴武的胡作非為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再也不能容忍。

《新唐書·文藝上》載述:「會嚴武節度劍南東、西川,(甫)往依焉。武再帥劍南,表為參謀,檢校工部員外郎。武以世舊,待甫甚善,親至其家。甫見之,或時不巾,而性褊躁傲誕,嘗醉登武床,瞪視曰:『嚴挺之乃有此兒!」

恩斷義絕,兩人從此連表面兄弟都做不成了。杜姥爺也是鐵頭,居然敢對唐朝「宣告」口出狂言,也不怪人家要拿刀砍你。命運的「克里斯之門」就是這麼玄妙,嚴武與杜甫的分手,是性格使然,更是時局必然。


嚴武的姥姥的哥老婆是杜浦媳婦的姑奶奶


嚴武,唐朝工部侍郎嚴挺之之子,唐朝將領,曾大破吐蕃,以功進檢校吏部尚書,封鄭國公。嚴武是一個武將,頗愛武功,但對詩歌文學筆墨之類的也十分感興趣。

杜甫的父親為杜閑,其父曾任兗州司馬,是為著名詩人杜審言的兒子。

杜審言,唐朝襄州襄陽人,晉征南將軍曾收復吳國的杜預將軍後裔,是大詩人杜甫的祖父。

杜審言與李嶠、崔融、蘇味道四個人共同被稱為「文章四友」

杜甫的祖父杜審言與嚴武的父親嚴挺之都是唐代名臣,因為嚴挺之和杜審言是故交,漸漸地兩家也就成了世交,兩個人的兒子之間的關係也必定不錯。杜甫來到成都之時,嚴武頗為高興,這個世交的文才他是清楚的,可惜仕途不順,何不幫他一把,但是這時候的杜甫早已有歸隱之心,但嚴武還是經常帶著僕從和酒肉去看望杜甫,杜甫寫道「竹里行廚洗玉盤,花間立馬簇金鞍。」嚴武邀杜甫作其幕僚時寫道:「莫倚善題鸚鵡賦,何須不著鵔鸃冠。」大概意思就是勸杜甫不要單純以文才自恃,應該走做官的道路,力求充當侍奉皇帝左右的近臣,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

  杜甫耐不住好友的多番邀請,再加上以前被貶的好友們也開始重新入仕,於是他也就跟著潮流進了嚴武的幕府。但是此時的嚴武已經不是年輕的那個了,多年在官場沙場打滾,已經徹底地蛻變為一個政客,手段果決,排除異己。杜甫見此情形之後,深感疲倦,於是多次請辭離開幕府。但是嚴武不開心了啊,而且據傳兩人關係不好時,杜甫在一次酒後失言,指著嚴武的鼻子罵,發泄自己對好友變了的不滿。嚴武暴躁易怒,差點將杜甫給砍死,還好其母親及時到來,但畢竟是好友,酒醒之後,氣也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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