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借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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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因此坐立不安，卻也不知道應該去問誰。後來聽見保姆無意中說起我們上周末在養老院講故事的事情。那個保姆在王家也幹了三年了，在養老院恰好認出我也是這個小區的居民。

我聽了原委就安慰兩位老人積陰德是種下善因必然可以得到善果。這是誰也搶不走的。尤其是匿名布施的錢財也能夠被用到冥陽兩界。他們幫人渡過難關本身就是一個大功德，即使那人最後真的無力歸還，此後兩位老人只有更好，不會有什麼損傷。

兩位老人聽了安心不少，說了感謝的話之後回了家。

我父母看兩個老人走了卻不禁追問我怎麼在公眾場合講關於冥陽兩界的話題。這個話題控制不好容易讓人認為是宣傳封建迷信。

我只好把事情講給父母聽。

上周我們去養老院的時候，院長告訴我們馬大爺的那對玉球突然不見了。馬大爺原本有一對玉球，後來在唐慰被綁架時用來砸綁匪的車燈已經摔碎了。唐家又買了一對玉球補償給馬大爺。【故事詳見玲瓏的靈異故事36——震撼人心的善果】

唐家買了一對十分昂貴的玉球給馬大爺。後來有其他老人的親屬來養老院偶然看見說起馬大爺的玉球至少價值三萬元。馬大爺還曾經要求退還唐家。唐欣兄弟說什麼也不肯。

三天前馬大爺早上醒來還在手裡旋轉把玩過玉球，後來去一趟衛生間就看見服務員進來分發早飯就吃先飯了。吃完飯才發現放在枕邊的玉球不見了。

「那個時間段，沒有人來探視老人。所以只能是養老院內部的工作人員或者其他住院老人拿走了玉球。」院長痛心地說，「我曾想過報警，可是一來傳出去名聲不好，二來警察來調查也會嚇到老人們。這裡都是身體不好的老人，一旦被當做懷疑對象連氣帶嚇還不要走半條命。馬大爺也說丟了就算了，不想把事情鬧大了。我後來求了明美，她臨時有事就請大家來幫個忙。」

我們商量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如常地送老人們下樓曬太陽。老王在院子里開始講故事：「……我那個戰友啊叫張勝利原來在部隊可是個業務尖子，轉業的時候好幾個警隊都想要他。最後他去了緝毒大隊。販毒的都是亡命徒,一般身上都帶槍。去年我那戰友參加一個聯合行動就被打中四槍。」老王一邊在院子里砸核桃一邊給曬太陽的老人們講故事。我也悄悄加入挖棗核的隊伍，一邊幹活兒一邊聽故事。

「老張傷得重，在醫院做手術就二十多個小時，一會兒護士跑出來推幾瓶血進去，一會兒醫生跑出來推幾瓶葯進去。他媳婦在手術室外面等著都哭暈過去了還不見他出來。我們都以為……他要光榮了！」老王說到這裡有一個明顯的停頓。估計現在回想起那時的心情依舊心有餘悸。

「過了三天兩夜，這小子還是活過來了。康復期受得那個罪啊……就別提了。不過現在又是一條好漢！今年過年他特意找我來喝酒。喝得快到位跟我說起來昏迷那幾天的經歷。」老王把砸好的核桃收到盤子里遞給王嫂，王嫂拿去放到料理機里和別的原料一起做黑芝麻糊一會給老人們喝。

「他說他一直追著販毒的主犯跑，知道自己中槍也沒停下。這個主犯隱藏極深，據說是犧牲了好幾個卧底才挖出來的，所以就是死也要抓住他。老張暈暈乎乎一直追著那個主犯，那小子是個悍匪，不停地回頭開槍。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跑到一個很黑的地方。四周灰濛濛，像是陰天，又像是天還沒亮的樣子。那主犯已經不開槍了，周圍人突然多起來。男女老少朝著一個方向走。老張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和那主犯一夥的，所以也不敢招呼這些人幫自己抓罪犯。他追著主犯，想使勁跑，卻發現跑不動，身體有些輕飄飄的。他以為是受傷之後失血太多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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