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醪糟蛋偏方,治好大部分韭病不愈

醪糟蛋偏方,治好大部分韭病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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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幾件事情一直在時間線上來回出現:

其一:大V區塊鏈事件;

其二:單身稅/丁克稅;

其三:房租看漲。

整個網路一片喪氣。

私以為,其實世界的規則就是如此,這顆星球上已經被發現(還有一些未發現)的資源、權利、財富掌握在20%的手裡,其餘80%的人都在為這20%而工作。想開這一點,首先不會過於憤世嫉俗,其次不會過於為難自己。

當下青年之困擾,大多是還不甘心承認自己只是普通人,正如其他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一樣。

提到這個不是勸服大家得過且過,而是在此基礎上,冷靜審視自己和周遭,明白自己的局限,了解自己的能力,突破能力的局限,達到想成的慾望。而非自喻之韭菜,在鍵盤上潑墨揮毫,回到現實時仍做一顆盡職盡責毫無想法的,真韭菜。

首先明白自己是獨立的,擁有個人思想的人,才會去做真正屬於自己的事情。

既然是人,就要先吃飽吃好,對自己的嘴負責。

本著這個原則,今天我煮了一鍋非常好吃的醪糟蛋和醪糟湯圓。超市買的現成酒釀,打開就是一陣刺鼻味道,隨後又轉成一陣似有似無糯米清香。湯圓是買的糯米粉手搓的,大小不均勻,還有不少被貓扒到地上扔掉了。

小鍋子把水燒滾,湯圓丟進去,噗嚕噗嚕滾起來的時候,轉成小火,湯圓一顆顆安安靜靜飄在表面,就是準備好被人吃掉了,這時把火轉得更小些,就可酌情添加酒釀,屋子裡霎時間香氣四溢,成了。我原來喜歡甜味,總是加很多冰糖,現在變成養生老太太,減了很多不必要的糖。味道也很好。

正值生理期,醪糟蛋是更好的選擇,同樣的步驟,只是把湯圓換成雞蛋,白糖換成紅糖。建議所有女孩子都可以試試這樣的吃法,肚子里一下子就暖暖的,像溫柔的手在徐徐搓著你的小腹皮膚,像在冬天突然有人握住你涼涼的腳放在肚皮上。

其實在我老家,醪糟指的不是酒釀,而是酒糟。誰人吃酒糟?東邊山養的黑毛山豬罷了!東邊山有一間小屋子,住著外村來的兩口子,傳言因為女子生不出孩子,男子又不忍拋棄,族人大加責難,所幸二人在東邊山開了一處地方,做起了釀酒作坊,剩下的酒糟,就在旁邊圍舍喂上黑毛豬。

黑毛豬的肉賣得比圈養白毛豬貴得多,有一次男子請我父親幫忙寫文書,我便跟著一起去了。大概是8歲左右,雖然記不清,但絕對不會更小了,因為那時我已恢復視力,就必定是7歲之後的事。

在東邊山,我見到了三姑六婆口中的「那個女人」,她長得不算漂亮,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連頭髮長度也是不長不短。唯一和別人有那麼點不同,就是她穿著一件有一點點花紋的V領的確良襯衣,扎了辮子,圍裙系在腰間——我們那兒鮮少有人系圍裙,大多數婦女都不穿內衣,一年只洗三次澡。

她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給我端了一碗水,我爸爸的是一碗茶。

大人們開始聊天,我坐不住,偷偷溜到後院,方才看到黑毛豬。有一頭很大的大母豬,帶著幾個崽,其餘幾頭中等的黑毛豬,則在奮力吃著一種香香的東西,就是酒糟。

豬吃酒糟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就像苦沙彌形容在澡堂泡澡的中年老男人時說的,「錯過給雙親送終也不能錯過這一幕」一樣有趣!

只見它耷拉著耳朵,嘴巴奮力吞食著槽里的酒糟,發出「tuotuotuo」的混沌聲音,沒多大會兒,好戲就開始了,黑豬慢慢慢慢往後退,退到食槽半米開外,噗通!徑直倒在那地上,彷彿不會疼似的。它並非是轉身離去,而是就那麼直直後退,看起來就像被施了什麼魔咒,有趣極了!

倒下後的豬兒們表現各有不同。有的微張著嘴呼呼大睡,口裡的熱氣一陣一陣,還帶著濕黏黏的鼾聲;有的雖然身體動彈不得,嘴上仍是傻樂,耳朵撲扇撲扇,嘴裡發出嘿嘿嘿的叫聲,聽起來就像在傻笑;有的徑直退後仍不倒下,而是四處走走逛逛,蹭蹭,拱拱同伴,又去蹭牆,腳下已經是沒了任何章法,一步一個踉蹌,終於被地上的同伴絆到前腳,也就順勢躺下好了。

不一會兒,整個豬舍里鼾聲此起彼伏,在空氣有點腥甜的靜靜山野間,成了唯一的聲響。

這便是豬兒酒醉的奇觀!我長大後認識的人當中,恐怕當真無一人見過。想到這樣的快樂只有我一人獨有,不免覺得可惜。

既是豬才吃的,為啥成都街頭隨處售賣醪糟蛋?第一次去成都站在街頭的我發出了這樣的良心叩問。

相當不巧,那天也是生理期,我腹痛不已,隨意找了一家小店坐下。老闆娘看我面露異樣,問我是不是「那個了」,我點頭如搗蒜,讓她先端碗熱湯來喝。彼時7月的成都蒼蠅館,熱湯不常有,酸梅湯綠豆湯倒數之不盡。老闆娘說,「要不來碗醪糟蛋?」我是想先連連擺手,可腹痛難忍,還是點了點頭。殊不知,醪糟蛋救我一命!我也方知,此醪糟非彼醪糟。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因為書上不會說,「你們村子裡的醪糟,不是成都的醪糟。」

今天太陽很好,一碗醪糟蛋下肚,又邊吃湯圓邊敲完什麼黑豬啊什麼不生孩子的女人啊,肚子也舒服多了。

東邊山上的兩口子至今沒有生孩子,仍然靜靜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鮮少湊熱鬧,前幾年搬到城裡文廟邊上的社區住了;黑豬們想必輪迴了一次又一次,如今大概是輪迴成人,或是輪迴成風了;醪糟蛋,我前段時間教給了一個也會腹痛的小妹,她把4K一年的群租房換成了7K一年的小小一居室,說換房子以後開心多了,覺得每天起床都很開心。至於我嘛,葯按時吃著,早睡自然醒,慢慢增加著收入,一點點做著清單上列出來的事情。

眼界狹隘之如我,當然對世界也有怨言。我討厭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想回憶的事多了去了,我看不慣的東西多了去了,不過盡量不去想他們,精力全專註於如何讓自己快樂。這一年來經過這樣的思維練習,現在少有事叫我生氣。至於痛哭幾小時的情況,近日再沒發生過。

也許我是吃了酒糟的黑豬;

也許我是可以做酒糟也可以做酒釀的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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