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次思維：聰明人是如何超越大眾的|思維模型No.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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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在回家的路上，你看到一大群人圍成圈看熱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時，你會：

A：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B：繞遠走開。

你會選擇哪一個呢？很多人會隨著本能，禁不住內心的好奇，想看看有什麼事發生，他們被感性驅動，思維簡單而直接，這就是第一層次思維。

而一小部分人會想：馬路上能有什麼好事，可能出事故了吧，或者哪個廠家又在佔道宣傳，肯定也沒什麼好事，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趕緊回家吧。

第二層次思維

「第二層次思維」模型是著名投資家霍華德·馬克斯提出來的，他在巴菲特讀過兩遍的著作《投資最重要的事》中第一章就談到了第二層次思維。他認為成功投資者的定義是要比市場及其他投資者做的更好，而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非凡的洞察力。就需要第二層次思維，只有當你的思維與眾不同，才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做出更加正確的決策，超過平均水平。

第二層次思維就是與眾不同且更好

我們來看馬克斯舉的兩個投資市場的例子：

第一層次思維說，「這是一家好公司，讓我們買進股票吧。」

第二層次思維說：「這是一家好公司，但人人都認為它是一家好公司，因此它不是一家好公司。股票的估值和定價都過高，讓我們賣出股票吧」

那些通過看報紙頭條，聽股評獲得市場信息，並根據股評人的言語來購買或者拋售股票的投資人都是第一層次思維。再看一個例子：

第一層次思維說：「會出現增長低迷，通貨膨脹和加重的前景。讓我們拋掉股票吧。」

第二層次思維說：「前景糟糕透頂，但是所有人都在恐慌中拋售股票。買進！」

通過這兩個例子我們發現第一層次思維，是一種感性的看法和觀點，單純膚淺，人人都做得到，比如，「政府在調控，房價要跌了，地產公司的股票也會下跌」，第二層次思維迂迴而複雜，需要考慮很多東西，對於房價，他們會這樣考慮：

未來可能出現的結果會在什麼範圍內？

我正確的概率有多大？

人們的共識是什麼？

我的預期與人們的共識有多大的差異？

價格中反應的共識心理是過於樂觀還是過於悲觀？

第二層次思維需要大量複雜的工作，而我們的大腦又喜歡偷懶，所以第二層次思維的人要比第一層次思維的人少很多。第一層次思維的人對同一件事有相同的看法，就會得出相同的結論，做出相同的行動。

而投資市場是一個零和遊戲，所有投資者都戰勝市場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合起來就是整個市場。這跟我們以前文章里說過的隨波逐流的做任何事同樣的道理，盲目的從眾，只能收穫平庸的水平。

形象的說，第一層次思維的人就是一種「韭菜思維」，認知單純而膚淺，迷之自信，不管事情簡單還是複雜，他們都喜歡用直覺和習慣判斷，缺乏深入學習的動力和能力，沒有耐心卻想要很多，非常貪婪。具有這種思維的人就會被市場收割。

而具有第二層次思維的人，能深刻的思考，不但能看到直接結果，還會從結果找出原因，以及這個原因可能帶來的其他後果，然後做出特立獨行且正確的決策，他們是市場的贏家。只有第一層次思維的人廣泛存在，第二層次思維的人才能獲得超額收益。因此，聰明人就說了，「不要看不起傻X，他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沒有他們，你從哪兒賺錢」。

重視二三階效應

達利歐在《原則》一書中也表達了相似的觀點，他在原則中強調要考慮後續與再後續的結果，這個後續與再後續結果就是二三階效應，直接結果是一階效應。如果人們過度重視一階效應而忽視二三階效應，就很難實現想要的目標。

很多事情是一階效應為負，二階效應為正，直接結果和後續結果的可追求性，通常是相反的，這會帶來重大的決策失誤。追求直接結果就是第一層次思維，而考慮二三階效應造成的結果，就是第二層次思維。

比如「反思」這個行為，就是典型的一階為負，二階為正的例子。反思具有很高的短期成本，除了花精力回顧，還要坦誠的評估自我，它的回報可能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獲得。放慢當下速度，而為了以後快一點，很多人認為，這並不是一個好想法。看看那些跑馬拉松剛開始沖的很快，卻不能跑到終點的人就知道不追求當下的速度是何其之難了。

而長期收益為正的，短期通常都是負的。比如，鍛煉的直接結果（一階效應）是要花費時間並有痛苦感，這並不值得追求，而後續結果（二階效應）是身體更健康，更有魅力，這是值得追求的，再後續結果（三階效應）是獲得更好的生活，更融洽的人際感情關係等，這也是值得追求的。同樣，很多人喜歡刷抖音，就只追求直接結果，當下的刺激，而沒有考慮刷抖音既浪費時間，也不會對個人健康，幸福生活帶來益處。

直接結果是誘惑，是刺激，讓人們沉迷當下，不再去追求真正想要的東西。直接結果也是一道障礙，那些跨不過這個障礙的人會受到懲罰。如同我們前面說的韭菜思維一樣，追求一階效應，而忽視二三階效應會被市場無情的收割。

眾生畏果，菩薩畏因

看到這裡，你或許有這樣的體會，兩個現代聰明人說了半天，不就是佛學中的「眾生畏果，菩薩畏因」嘛， 有智慧的人重視原因，而大部分的人，即眾生，更關注的是結果 。

古人確實有智慧，這麼多年了，知識在增加，但智慧並沒有增加多少。我做了一個表格，對照一下會更清晰：

第一層次思維，看重的是直接結果，只考慮一階效應，但有時候，當我們要解決一個問題時，無意中會製造出一個更大的麻煩。比如最近大家都關注的計劃生育政策，當時為了控制人口增長，制定了這樣一個政策。過了幾十年後，現在面臨著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人口的老齡化。

而第二層次思維，考慮的是因，以及因的因，在解決一個問題前，除了解決當前的麻煩，更要思考就可能會帶來的二階和三階效應。如果能在問題發生之前就知道會發生這些問題，我們就可以採取措施避免以後會出現這些問題。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任何說它是容易的事的人都是愚蠢的。

--查理·芒格

第二層次思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大量的工作，從系統、交互和時間的角度來考慮都是不容易的。然而，只有這樣做，才能擺脫平庸，超越大眾。

聰明人事前預防，普通人事後治理。13世紀的法官布雷克頓曾說「一盎司的預防抵得上一磅的糾正」。

只有訓練第二層次思維，才能做出與眾不同且更好的決策。

用什麼方法訓練第二層次思維呢？我通常會推薦他們一本書，這本書給出了12種思維能力訓練指南：

1.基於現實的模型，2.意義，3.簡化，4.規則和過濾器，5.目標，6.多項選擇，7.結果，8.量化，9.證據，10.逆向思維，11.風險，12.態度。

這份指南出自《探索智慧：從達爾文到芒格》一書的第四章。對上面12種方法都有詳細的解釋及舉例。在我佛系介紹下，已經賣出了800多本，有很多讀者自己看了覺得有用，還買來送給朋友。如果你想系統提升思維能力，可以讀讀它。點擊下面鏈接：巴菲特芒格共同推薦《探索智慧：從達爾文到芒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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