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校紀實| 選一所當你忘了帶錢時會有陌生人幫你買小蛋糕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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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到的是 Mirror 微申 2018 春季訪校紀實《彼岸對話》的第3篇,後續十餘篇將持續連載。也可以關注Mirrorapply查看全集。
本篇文章,Mirror 將和你討論以下話題- 10 分鐘,「冷讀」一所大學- 英美雙申靠譜嗎- 如何通過建築理解大學- 大學之間的差別有多大- 除了 AO 你還能和誰聊天- 校長會如何影響招生風格- 什麼是校園哥特風- 真實的 AO 什麼樣的人- 一次訪校是怎樣完成的- 沒有條件訪校怎麼辦- 全美最棒的大學宿舍是什麼樣
跳下Uber, 我已站在華大的懷中。
仲春時節,全校的黃水仙、鬱金香、白玉蘭和迎春都在盛開。我面前正對的就是 Edison Theatre,少數族裔社團和舞蹈社的演出都會在這裡舉行,其中包括亞裔本科生的春晚,後者的質量在當地華人社區中屬於上乘。
走進 Gargoyle 學生活動中心,閉著眼都知道自己到了哪兒——左手是 Subway 剛出爐的烤麵包和酸黃瓜味兒,右手邊是 Bookstore 嶄新的帽衫和書籍。師生們從氣味的河流里魚貫而行,有的會停在落地窗前的高桌邊聊上幾句,有的走出 Gargoyle,消失在相鄰的 DUC(Danforth Univeristy Center)中。
網路上常有人問,加拿大、歐洲和澳洲的大學教育真的會比美國遜色嗎?這個問題不能一概而論。美國亦有不入流的大學,其它國家亦有頂尖的大學,如果以美國之短比他國之長,你必然會說 「誰說非要去美國留學?英美雙申有何不可?」 但是,如果以美國之中上,比他國之中上,那麼美國大學教育的質感就更勝一籌了。
我在美國留過學,後來也嘗試在澳洲留學,讀的也是當地最好的學校和項目,但是一個 session 之後就決定離開了。現在看來,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我會推薦去美國留學。
首先是因為美國是發達國家中人口體量較大的一個(相比英國、歐洲其它國家、澳洲和加拿大),較大的人口基數帶來了更高的多樣性、更複雜的可能性和更高的市場競爭。
第二是因為美國的頂級名校受到 「商品化、產業化」 的侵蝕相對較低,雖然教育不公平肯定存在,但上升渠道相對寬闊。
第三,美國在過去幾十年間的全球霸主地位,使得它的高校在某種意義上仍然佔據學術制高點,對最新的科技動態和全球性話題表現出比其他國家更高的敏感度、時效性和學術水準。
從 Gargoyle 走出來,拐個彎,就看見校園的一個地標——Thinker on The Rock。我曾經見過冬天有人給它織了個毛背心,St.Patrick』s Day 給它戴個花環,等等。要是哪天這兔子搬來中國,說不準霧霾天會有人給它戴上 3M 口罩。
一個穿格子衫牛仔褲的校工正站在梯子上,提著水桶拿著刷子。
「Are you giving him a shower?」 我仰起臉問。
「Well, I』d say it』s more like a bath!」 老校工朝我卡巴卡巴眼睛。我們倆哈哈大笑,他揮舞著馬桶刷,帶勁兒地給兔子搓著澡。「下午有人來上漆,我先給它洗乾淨。」
作別這個老校工,我向 Graham Chapel 走去。
當你聽了足夠多的 info session, 去了足夠多的 campus tour, 你就會發現大學與大學之間有很多相似之處。那麼,訪到頭昏腦漲時,會是什麼幫你把學校區分開來呢?
一個少有人承認的事實:對大多數人而言,是色相。
你身邊一定有些朋友會因為「校園太破了」 「圖書館太小了」 「位置太村兒了」 「樓太丑了」 等理由,斷然把某個大學從選校單上刪去。再理性的人,也得臣服於古老的感官刺激,任憑它們左右著判斷。大學的色相,是由它的建築、園藝、人物、氣候共同構成,美麗的校園風情會讓人自動地設想在此生活的畫面。人的美麗或許能憑藉年輕,但大學的美麗往往需要時間、財富和精神氣質的共同積累。
WashU 的建築風格稱作「校園哥特」 (Collegiate Gothic)。這種校園建築風格在頂尖美國大學中有不少例子,比如 Bryn Mawr College, Carleton, Princeton, Cornell, Duke,UPenn 等等。不過要說 THE ONE 的話,華大就當之無愧了。許多人都說過,在美國跑了很多校園,最漂亮的真的是華大,給 Ivy、Stanford 都不換。
微微風化的哥特尖頂,連綿不斷的拱廊,緩緩飄落的櫻花瓣,嫣紅的鬱金香,姑娘們及膝的碎花裙和敲擊鍵盤的纖細手指…這一切在聖路易斯湛藍的背景下凝固成一幅幅琺琅質感的風情畫。人的色相喚起渴望,而大學的色相喚起敬畏與嚮往。
華大的美是莊重而恬淡的。每一塊地毯、每一盞燈、每一個垃圾桶,都在告訴你:我們知道自己要什麼。自 1852 年在此地召開萬國博覽會後,華大曆任校長在校園建設上遵循著高度一致的審美。直到今天,全校仍沒有一座高層建築刺破她柔美的輪廓,哪怕 2014 年興建的商學院的 Bauer Hall 和 社工學院的 Hillman Hall, 也在用料和外觀上保持和校內其它建築的協調。
Graham Chapel 是校內的唯一教堂,並不算大,裡面能容納 700 人。很多夫妻在這裡舉辦婚禮,但檔期很滿,提前一年預訂或許還有希望。每年中秋和春節也會在此舉行中國學生演出,校長(我們叫 Chancellor ) Mark Wrighton 常會攜眷參加。
Mark 是個慈祥的老頭兒,MIT 工學博士。在任 20 多年,Mark 把 MIT 的嚴謹學風帶來了華大,也塑造了華大重學術、(相對)輕社交、對亞裔學生友好、非常在乎 commitment的招生風格。
我入學那年,盛傳 Mark 是「全美最有錢的校長」,一年的工資就有好幾百萬美金。後來有人闢謠說,Mark 曾連續多年捐獻全部薪酬,但後來被教育部以「防止學術腐敗」為名將這些薪酬一次補發給了他,於是一時間成為了校長屆王健林。
古稀之年的 Mark 可以 「放棄表情管理」 幫學生會錄製搞怪視頻,也經常在學校各處走動。在甬路上遇見 Mark,說說話,一起來個自拍什麼的都很容易。前不久,Mirror 收到了他寫給全校的郵件,宣布將在 2019 年辭職退休。也是該歇歇了,祝願他晚年幸福。
我在 Graham Chapel 門前稍站了會兒,就匆匆向 DUC 走去,參加 info session。
Danforth University Center 簡稱 DUC, 是華大的學生中心所在。進入 DUC,披薩的味道撲面而來。走廊上掛著華大相關的攝影作品。餐飲區被一塊漂亮的金屬屏風隔離開來,走進去是大片胡桃色的原木桌椅,壁爐里生著火(是真的火,不是被鼓風機吹起來的紅布條),人們圍坐桌邊,大多一手午餐,一手電筒腦,或開會或自習,自在又低調。
美國大學的 student center 里大多是花花綠綠的海報、旗子,學生和桌椅橫七豎八擺在裡面,熱鬧有餘,美感不足。這兒倒是也有懶人沙發、撞球桌和淋浴間,但沒有 「放浪形骸」 的意味。
我路過 career center 穿過整條走廊,來到了 info session 的 check-in 處。
兩位 staff 坐在長桌後面,都是中年的美國阿姨,慈眉善目。我走上前打招呼。
「啊,你就是 Amelie! 歡迎歡迎!」其中一位笑逐顏開。
「你是 prospective student 嗎?」 另一位看著我有些疑惑。
「誒呀你四不四灑,」 第一位老師用胳膊肘懟了同事一下,「她要是 prospective student 那她高中得留多少級呀!」 然後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Amelie, 我知道你是 counselor. 來,你的 package。」
我接過一個墨綠的布袋子。老師從中抽出一張行程單,「Dear,這是你的 itinerary,」 她用指頭指著為我一行行地念道,「你看,一點半 info session, 兩點半 campus tour, 然後 三點四十五去 Brookings Hall 和我們的招生辦副主任約談。好啦,」 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臉,「去對面房間,info session 馬上開始!快去!」
後來長達兩周的訪校之旅,再也沒有遇到一個學校會為每個訪客列印專屬行程單。 那時她們還不知道我是校友,這份熱情和友好完全反映出了華大人的日常。
今天是個星期三,我們一行只有四人——來自 Tulsa 的 Hispanic 女生 Syda 和她的母親,還有來自加州的教育機構 liaison James。我們落座在 Umrath Hall 的一個 lounge 里。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棵開滿白花的樹簌簌地落著花瓣,那景色就像《秒速 5 厘米》的畫面一樣,美得不真實。
一位梳著臟辮兒,穿著深紫襯衫和灰色西褲的招生官走過來。「下午好啊大噶。」 他神采奕奕亮個相,回頭看看窗外的落花,露出駭然的神情,「天哪我剛才差點兒以為又下雪了,嚇死寶寶了。」 我們笑了起來,氣氛輕鬆不少。
「我叫 Jamal,是一名華大生物系的畢業生。很幸運,今天我們是一個很小的 group, 這意味著每個人都有盡情提問的機會。好,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4 Schools & 5 Divisions
「華大是一所 medium-sized 的研究型大學。我們有大約七千名本科生,六千名研究生。本科共設四個學院,其中 Arts & Sciences 是最大的一個,每年的 1800 名本科新生里會有 1000 名進入 這個學院,當年我自己就是在那兒學的 Biology。在這兒你會接觸到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大門類下的所有學科。
「規模第二的是工學院,招生約 300 人,著名的專業比如 biomedical engineering 和 CS。接下來就是 Olin 商學院,每年招生 150 人。Olin 的商學本科是 first-year entering 項目,你的商科課程是從 freshman year 就開始的,這是我們相對於其它頂級商學院的優勢。除了會計、金融和營銷這種優勢科目之外,我們還有一些很酷的方向, 比如 business of social impact,sports business 和 entrepreneurship。
「最後是 Sam Fox School of Design。它下設兩個division,一為 School of arts, 二是 School of Architecture.」
Flexibility of curriculum
「在華大我們經常談論的一個優勢就是課程的靈活度。超過 80% 的學生是雙專業甚至三專業的,可以跨學部選課。在校學生轉專業也很容易,因為我們的院系不設置人數上限(cap), 校外學生轉入的政策會因年份和院系而變動。
WUSA
「我們的校園以極強的包容性著稱。我最想談的是一個我自己當年受益匪淺的項目,WUSA(Washington University Student Association)。這個項目由華大的高年級學生運營,提供對大一新生的全年陪伴和支持。每個 floor 有 2-3 名 mentor, 從生活到學業,各個方面都給了我很多幫助。
芝加哥,紐約,聖路易斯
「Jamal, 我想問個問題。」 我說。
「請講。」
「很多 prospective students 的顧慮之一是華大相對不利的地理位置。他們擔心在求職中相比於東西海岸的同齡人落於下風。那麼請問,華大畢業生一般流向了哪些城市、行業和大公司呢?」
「好問題,這也是我們經常被問起的。」 Jamal 回道,「我會說,芝加哥和紐約,這是華大畢業生兩個比較重要的流向。還有相當一部分同學會留在聖路易斯,尤其是 engineering 的畢業生,因為你知道,波音在這裡。還有,」 Jamal 補充道,「聖路易斯正在成為一個對創業者非常友好的城市,醫學院附近興建了一片 coworking space (相當於國內的眾創空間), 我們的校友 Jim McKelvey 和 Twitter 創始人 Jack Dorsey 聯辦的 Square 也回到了聖路易斯的 Cortex Innovation Community, 相信將來會有越來越多華大學生選擇創業。」
lounge 的後門打開了,一個穿著T恤短褲的男孩走了進來。「我叫 Mat, 來自紐約的 Halem 區,現在 Olin 商學院,我是大家今天的 tour guide。」 Mat 雖然生在紐約,但氣質卻更像一個靦腆的中西部大男孩。他帶領我們穿過一個被學生們塗得色彩斑斕的橋洞(也算是華大學生們的「大柵欄」了),向宿舍區走去。
上一年,WashU 的 Olin 商學院剛被經濟學人評比為全美第一本科商學院。Olin 的 MBA 朋友告訴我,他們在找工作時最喜歡求助的還是本科畢業的校友,他們的資源更豐富。美國很多公司在 Olin 招生也會說明 prefer 本科生,而不是 MBA。
只要有足夠時間又有英文能力,不去 campus tour 也無妨。搜索引擎足夠你把一所大學摸得七七八八,甚至比 tour guide 告訴你的還要多而全。Campus tour 的價值不在於信息,而在於你遇見的人。你有了一個理由盯著一個 current student 看、搭訕提問。我相信校方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你能接觸到的 tour guides 都經過了選拔和培訓——那些窩在宿舍里摳腳打遊戲的學長嘛,想知道他們的想法,可能就得去知乎上找了。
「關於華大校園,我很喜歡的就是它非常 manageable。」 Mat 說,「校園不大,而且規劃得很好,生活區到教學區很近,步行、騎車就能解決,因此無需買車。」 說話間我們走進了 South 40。陽光燦爛的午後,這裡一絲聲音都沒有。各色黃水仙盛放著,宿舍樓前的木頭鞦韆被曬得暖暖的。騎單車的男孩女孩從我們身邊掠過,Mat 和他們打著招呼。
「現在我們面前就是 Lien Hall。我帶大家進去瞧瞧。」
坊間一直對華大的本科宿舍環境讚不絕口,Fiske Guide 甚至專門對這兒的 Tempur-Pedic 床墊也讚歎了一番。出於尊重,我們沒有走進宿舍房間,只在大廳和活動室稍稍停留了會兒。歡迎 google 宿舍內部照片。
South 40 與其說是一片宿舍區,不如說更像一個小鎮。站在天台俯瞰,風格和諧的低層小樓合圍出一片小廣場,一個墨綠色的座鐘在中央,「所有的快遞員都知道 clocktower 在哪兒,可以直接讓他們在那兒等你。」Mat 說道。食物的選擇很多,meal plan 的選擇也可以根據個人食量而調整。
踱回校園,我們向華大地面上最新的建築——Bauer Hall走去。Bauer Hall 是Olin 商學院於 2014 年落成的多功能教學樓,Fiske Guide 用 「State-of-the-art」 來形容它。外觀上它沿襲了華大所有教學樓的校園哥特風格,像個老派紳士。走進 Bauer Hall 的一瞬間才知道原來是個狠角色。
抬頭仰望,陽光從巨大的玻璃穹頂傾瀉而下,圓形天井貫穿地上三層和地下二層,人彷彿置身一個巨大的氣泡。一樓的星巴克櫃檯前,各個學院的師生排著隊,大片舒適的開放座位上散落著 Olin 的學生們,隨處是飛速敲擊鍵盤的手指和飛快的英語,熱鬧但不吵鬧。建築師把地下一層的 lobby 改為開放式階梯劇場,舉辦講座時整個學院都能看見。
這是個 presentation room,」 Mat 鄭重其事地說,「耗資 100 萬美金。我們曾經在裡面做過一次 presentation,音效好到爆。」
Olin Library是華大的中央圖書館,一樓的咖啡廳 Whispers Café 總是人滿為患。近年來學校做了擴建和裝修,這裡更漂亮,容量也更大了。
一年級時,有一天我去 Whispers 買 muffin, 走到 cashier 面前才發現自己沒帶錢。馬上要去上課,又來不及去取。一位黑人女收銀員和我說:「沒事,這個錢我幫你墊付,你快去上課吧。」 我很驚訝,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瞪著眼看著她,她沖我一笑擠擠眼睛,掏出錢放進抽屜,把 muffin 塞到我手裡,「快去,別遲到!」 我一邊往外跑,一邊還回頭對她喊,「Thank you so much maam really appreciate it you have a good one!」 完全來不及斷句…
人,本該是最美的景觀。我想我會用「清新」和「友好」這兩個詞去形容 WashU 的人們。他們穿著碎花裙和帆船鞋,背著簡單的雙肩包,在 Brookings Hall 的小天井裡獨坐享受午餐,在 Olin 前的草地上隨便一躺曬太陽,或在水泥台階上捧著書看得發痴,或在 Whisper 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如果你走過去和他搭個話,他給你的第一個表情一定是友好的。
我唯一想學會的就是學習本身
來大學,不是為了學會一門手藝或者賺取一個飯碗。實際上以今天雲譎波詭的勞動力市場,即便你是這麼想的,畢業後會怎樣也不好說——「來大學,學會學習」,儘管聽起來似乎很不切實際,很空洞,但其實是每個學習者所能求得的最現實的結果。
小時候我們都曾想過「我的唯一心愿就是所有心愿都能實現」。這個念頭是遙不可及的, 但在我們能做的事情之中,最接近它的就是「我唯一想學會的就是學習本身」。
提到學習,很多人覺得是一個「獲得」的過程,我們總是用「收穫」 「得到」 這樣的字眼來描述學習的體會。但是我卻覺得學習過程的關鍵並不是「獲得」,而是「付出」。如果學習的本質就是獲得,那麼它與消費有何不同?想像一下,只要有足夠的金錢權力,你就可以像逛超市一樣進入大學,享受這個時代最棒的大腦為你量身定製的認知升級服務,甚至可以利用高科技直接和他們大腦同步。你可以把閃亮的名字寫滿簡歷,在酒會上享受眾人艷羨的目光,但是這種「獲得」 和學習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從教育經歷中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的倒影。付出汗水,就學會勤勉的價值;付出沉思,就懂得思辨的美麗;付出寬容,就看到更大的世界;付出想像,就有可能把夢想落地到現實。同樣,如果你付出懶惰,終將抱怨人生無趣;付出奸佞,就會感嘆世態炎涼;人云亦云,卻反而越來越孤單;戾氣太重,則被自己的憤怒攪擾,不得安寧…
在進入一所大學之前,你固然可以用各式各樣的標尺對它求全責備:你可以把它的坐標精確到西經北緯,可以調查它的植被看看有沒有自己的過敏原,你可以找中介刨根問底各種分數線,去 info session 拿一大堆材料回家挑燈夜讀。你可以千萬次地追問大學能「給我什麼」,但是我的教育經歷一次次告訴我的事實是,只有當我們「給」得夠多的時候,大學才能「給」我們更多。大學的寶藏等待學生的尋訪,而永遠不會自己送到學生嘴邊。
這或許,就是教育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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