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找了這麼個女友算不算?
來自專欄 Mr_跡遇4 人贊了文章
「我微信你為什麼沒有回?」米懵拖著工作了14個小時的疲倦身體,剛到家,哇哇哎呀就給他甩了一張臭臉。
「公司緊急開會,手機靜音。」米懵一邊換鞋一邊實話實說。
「你那班狐朋狗友給你發信息你倒回得挺及時!」哇哇依然沒個好臉。
「不是,開會確實不能看手機」米懵感覺很委屈
「是是是,工作多重要呀,我反正就無所謂。」哇哇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有,我這確實是……好好好,我錯了。寶貝別生氣了」米懵很憋屈,言語中他夾雜進了一次深呼吸,然後向哇哇賠笑。
「你沒錯,是我錯了。」哇哇冷冷的回答,往著沙發上一窩,背對著米懵。
「寶貝,別生氣了,我確實是開會,太忙,下次一定注意。」米懵一邊說,一邊坐到哇哇旁邊,拉著她的手。雖然馬上被哇哇甩開了。
「我氣的是開會的事嗎?我氣的是你的態度!」哇哇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個分貝。
「我!我態度又怎麼了?」米懵感覺胸口有一股濃烈的厭惡感,但他還是忍住繼續向哇哇陪著笑。
「沒怎麼,我有病,我無理取鬧。」哇哇又變回冷冰冰的語氣,邊說邊站了起來。「起開,我要睡覺了。」
哇哇進了卧室,米懵聽到房間被反鎖的聲音。他知道今晚又要睡沙發了。
他偷偷從鞋盒裡翻出藏起來的半包煙和打火機,走到陽台上抽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11點48。手機屏幕上哇哇的笑臉此刻有些陌生。
第二天是周末,米懵睜開眼的時候,哇哇已經不知所蹤。米懵就知道會這樣。
每次吵完架,她總會消失個一整天,如果吵得厲害,有時也會是一個星期。
桌上丟著一堆哇哇昨天吃完留下的零食袋和外賣盒。無論卧室還是客廳,窗帘沒拉開,窗戶也緊閉。
房間里一大股從外賣盒裡散發出的隔夜地溝油的味道。
米懵就知道會這樣,因為昨天晚上他太疲倦,沒有打掃就睡下了。而哇哇從不幹家務。畢竟要「尊重女權」,憑啥家務活都讓女生干。
幹完家務已經12點多了,米懵餓極了。他想起了哇哇。
他不知道哇哇有沒有吃飯,但他知道哇哇此時此刻,一定不會接他的電話。
他想了想,還是給哇哇發了微信「寶貝,吃了沒?」
半個小時過去了,果然沒有回復。他在哇哇的朋友圈裡看到哇哇正在和閨蜜小美吃法料的照片。
米懵打開「餓了吧」APP,想了想,又給好兄弟余跡打了電話。
「……你說他是不是傻缺?」法料的餐桌上,哇哇一邊吃下一口魚子醬,一邊和小美聊天。
「我覺得還好吧,米懵有些時候是不開竅,但看得出來還是很愛你的。」小美的情緒比哇哇平靜多了。
「上一次我和他吃飯,我問他說『你要不要娶我?』你猜他什麼反應?」哇哇繼續向閨蜜吐槽著。
「他搞得像觸電一樣,頭『唰』一下就抬起來了,憋半天,說個『要』。」哇哇邊說邊誇張的模仿著當時的情景。
「你管這叫愛我?他要愛我,肯定會想要娶我呀。他如果想要娶我,聽我這樣問,不應該覺得和下樓買個白菜一樣正常嗎?他那什麼反應?」
「還有,我給他發信息,總是不回。非要等幾十分鐘半小時的。他要是愛我,怎麼可能讓我等這麼久?」
「還有那次給我買酸奶,我說了我要紅棗味的,非要給我買草莓味,說什麼顏色相近拿錯了。他要真把我放在心上,能搞得錯?這怕不是智障?」
「你看,我從出來到現在這麼久了,就發來一條信息,然後屁都不會放了,也不知道來找找我。」哇哇越說越氣,於是她越發兇狠的往嘴裡塞食物。
小美看著哇哇的樣子,那句「可是上海這麼大,他也沒法瞎找你」終於沒有說出口。「對了,你工作找到了嗎?」於是她只好轉移話題。
「別提了!」哇哇把手一揮「要不然工資賊低,要不然工作量超大。暫時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可是我感覺你辭職已經很久了呀。」小美有些幫閨蜜著急。
「才三個月呢。服務員,買單,刷卡。」哇哇一邊說,一邊掏出米懵的工資卡。「走,和我去挑兩件衣服,心情差就是要買買買。」哇哇拖著小美出了店。
「我是真的沒主意了」米懵嗦了口5塊一碗的雜醬面,邊嚼邊說。
「我知道哇哇不拜金,但你說,結婚沒個婚房能像樣?不給她三金我自己都恨我自己!但我家條件兄弟也知道,現在要是結婚,裝修、三金、彩禮,能掏光我爹媽的養老錢,我是真的做不了主。」
「我理解,畢竟……」余跡話沒說完,米懵打斷了他。
「你說我也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今年升職以後也月薪小一萬了。可我的錢、工資卡都在她手上,一個月保守她能花個小8千,前幾年的積蓄也是只出不進。我拿什麼結婚?」
「前幾天,問我要不要娶她,我一聽腦子『嗡』一下,我賣腎也結不起啊。完了就和我吵,讓我沙發上睡了兩三天呢。」
「昨天也是,我忙項目,工地公司甲方三個地方到處跑,晚上開會開到11點半。我廁所都沒時間上。就因為我沒回微信,又跟我鬧脾氣。到現在也找不到人。我是真的累……」米懵越說越疲態盡顯。
「我理解,畢竟……」 余跡話沒說完,米懵打斷了他。
「我就想好好工作,好好賺錢,好好養家,好好戀愛。怎麼就這麼難?」
見米懵吃完,餘悸起身買了單。他不太樂意聽男人抱怨。「走了,我回公司還有事。」
「你剛剛想『畢竟』啥?」米懵跟在後面問。
「畢竟有些女人只是打著戀愛的幌子,找奴隸。」餘悸說完上了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米懵回到家,又給哇哇發了幾條關心的簡訊。自然還是沒有回復。
他自己做飯自己吃了,把哇哇這一周的臟衣物放到洗衣機里,看著旋轉的衣服發起呆。他腦海里,閃過劉德華的歌聲《男人哭吧,不是罪》。
哇哇回來了,大包小包的提著一些新買的衣服和化妝品。她撇了米懵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回了卧室。
「我衣服呢?」沒幾分鐘,哇哇從房間里出來,語氣不快的說。
「我洗了呀。」米懵打了個激靈,假裝平靜的回答。
「誰讓你洗的?」哇哇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我那衣服不能水洗的,買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你要拿去外面乾洗。」
「我……我忘了,我現在拿出來還來得及,才開始洗沒多久」米懵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洗衣機。
「來得及個屁,你說你能幹什麼事?這衣服好幾千呢。你怎麼賠我吧!」哇哇一下子來了脾氣。
——「畢竟有些女人只是打著戀愛的幌子,找奴隸。」
米懵剛想道歉,腦海里突然閃過今天餘悸的話。
「那好幾千,不也是拿我的錢買的嗎?」他停下走向洗衣機的腳步。面對著哇哇說。
他猛然發現,這是他第一次,在爭吵的時候,直面哇哇的臉。
在他的眼中,此刻哇哇的面容猙獰,像極了街上罵娘的潑婦。醜陋而無恥。
「你說什麼?意思是給我花幾個錢,你心疼了?我穿了你的衣服,我該感恩戴德謝主隆恩了?」
「我跟著你,不就圖你對我好嗎?不就圖你能包容我讓著我嗎?現在你幾個意思?」哇哇連珠炮般轟來。
「不是,那可是,誰來對我好,誰來包容我,讓著我呢?」米懵都快哭出來了。
「你一大老爺們,還要人讓著你?還要人包容你?你怎麼不去找你媽呢?」哇哇繼續挖苦著。
「我是爺們,但爺們也是人啊,我也會累,會委屈,會疲憊的呀。」米懵還在嘗試著說服哇哇。
「呵呵,是不是個男人?」哇哇冷笑著,轉身意欲回卧室。
「我特么不是!以後自己賺的錢特么自己花,自己的東西特么自己收拾。」米懵終於忍無可忍咆哮了起來。
「我花你(嗶——),收拾你(嗶——)。當你的單身狗吧!渣男!」哇哇肆意的說著髒話,從包里翻出今天剛剛刷了6千多的米懵的工資卡,狠狠的甩在米懵身上。然後頭也不回的砸門而去。
望著哇哇方才離去,此刻卻僅僅關閉的大門。米懵心裡五味雜陳。
方才還激烈爭吵的房間,現在安靜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米懵默默走到洗衣機邊,把那件只能幹洗的哇哇的衣服拿出來,涼到陽台上。
之後,他點燃一支煙,走進卧室。這是戀愛以來,他第一次,在卧室里吸煙。
房間里,還存留著哇哇身上淡淡的香味,這股香味在煙草刺鼻的氣味里越來越淡。
彷彿發現了這一點,米懵突然狠狠的丟下煙頭,猛踩幾腳。他倒到床上,緊緊抱住被子。
被子上還殘留著哇哇的體香,隱約間甚至還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溫度。
米懵知道,這一次,哇哇是絕不會再回來了。她絕對不會原諒一個向她吼的男人。
想到這裡,他越發用力的抱住被子,貪婪的聞著上面殘留的哇哇的味道。
他把被子狠狠的蒙住自己的臉,他壓抑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
他終於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特么的走了!Flyto freedom!」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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