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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產房:紋身女產下胎兒後消失,全城尋找,戒毒所找到三個媽

深夜產房:紋身女產下胎兒後消失,全城尋找,戒毒所找到三個媽

來自專欄小紅姐產房故事27 人贊了文章

   在我們醫院的婦產科,夜班從晚上5點鐘開始,到第二天早上8點結束。

   每一天的深夜,在產房,都發生著不同的故事……

「我肚子上有紋身,你們切刀口縫合的時候,能不能照著原樣子給縫合好?」

這天晚上,一位需要剖宮產的孕婦在臨開刀前,提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要求。

產婦名叫小玫, 32歲,有吸毒史。小玫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清秀文靜的美,但是當她抬起臉來,從她的眼睛中,能夠看出一種被毒品侵蝕後的乾枯,毫無生氣。

  小玫因為先兆流產,胎膜早破,需要馬上剖宮產。

  在她的肚皮上,紋著一朵盛開的玫瑰。小玫不希望手術的切口破壞了這朵玫瑰花。

主刀的姜醫生犯難了:「這我可不敢保證,誰知道手術會發生什麼狀況呢?」

時間不等人,再不剖,肚子里的胎兒可就有問題了,在台上,我對小玫說:「誰都不敢保證,肯定盡量按照你的要求辦,我們也是為了手術順利,再說有了這個刀口,也是你吃苦受累的見證。」

好說歹說,最後,小玫同意了,手術很順利,孩子也安全出來了。因為是早產,被送進了兒科的監護室。

等到小玫徹底清醒過來,在病房上,她問我:「小紅姐,孩子好嗎?」

我搖搖頭,孩子因為早產,才3斤多重。更主要的是,因為毒品成分通過臍帶從小玫的血液傳輸到了孩子體內,小寶寶出生後立即表現出了毒癮發作的癥狀,還有吞咽和心臟問題。需要治療一段時間呢。

一旁的小橘子忍不住問:「你懷孕的時候,難道從來沒有過丁點對吸毒的剋制嗎?」

小玫搖搖頭:「你們不知道,根本控制不了。」

我問:「孩子的爸爸呢?」

小玫看著肚子里上的紋身,那一朵大大的玫瑰花,已經被守護的切口分割成了兩半,說:「哼,我以為是甜美愛情的玫瑰花,誰知道他給我的是毒如蛇蠍的罌粟。」

「他在那兒?」

「天知道。」小玫淡淡的說。好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因為孩子還需要在兒科治療一段時間,一個星期後,小玫自己先出院了。

可是,等到一個多月後,新生寶寶,經過一段治療,可以接出院時,小玫卻有了別的想法。

小橘子給她打電話,小玫說:「孩子還有病,我也撫養不了,你們找個好心人,把她養大成人吧。」

「這怎麼行?」馬主任說:「你告訴她,她這種遺棄行為是違法的,孩子她必須接回去。」

可是,等到小橘子再打電話,聽到的是盲音。

「馬主任,小玫不接我的電話了,怎麼辦?」小橘子說。

馬主任說「我們先養著吧,繼續找小玫。」

就這樣,小玫的新生寶寶成了兒科的臨時成員,科里一方面繼續和小玫聯繫,一方面,護士們開始履行起了做母親的職責,給孩子餵奶,換尿布。逗她玩耍,就這樣,孩子一直在產房呆到了快一歲!

轉眼到了年底,小橘子說:「咱們好歹得把孩子的媽找到呀。」

「怎麼找呢?小玫消失無影無蹤,那找她呢?」小文說。

我靈機一動,「小玫肯定是個癮君子,我們跟戒毒所聯繫一下,會不會他們知道小玫的消息呢?」

馬主任高興的說:「小紅這個主意好,八成她在戒毒所呢,要不,怎麼找不到她呢。小紅,你趕快通過醫院聯繫一下戒毒所,說明情況,請他們協助我們,找到孩子的媽媽。」

過了幾天,戒毒所來消息了。

「我們這裡一共有3個人,都說是你們醫院被遺棄的孩子的媽媽。」

   「啊?」我有些蒙了。

戒毒所的人跟我解釋了緣由:「這三個人,肯定有假的。她們都想早點從戒毒所出去,如果能被認定剛生完孩子,還在哺乳期,就可以被釋放的。」

「原來是這樣。」我這才明白了。

戒毒所很負責,傳來了三個人的照片,還有一些證明材料,雖然都是有紋身的30歲出頭的女性,但是,一看照片,裡面沒有小玫。

我把這一情況和戒毒所的工作人員進行了溝通,告訴了他們,小玫的具體長相。

「聽你這麼描述,倒是和我們所里一個叫做嚴雪的很像,可是,她說自己沒有在你們生過孩子。」

「她肚子上,是不是有一個玫瑰花的紋身?」

「有!」

戒毒所把嚴雪的照片傳來了,就是小玫。

「你為什麼不承認呢?」戒毒所的工作人員問。

小玫說:「我沒有力量撫養她,我也不想孩子跟著我,將來沒有前途,所以,讓社會撫養他把。」

因為販毒罪,法院已經判決小玫有期徒刑二年。與此同時,檢察院也向民政部門發出檢察建議,建議民政局向法院申請撤銷小玫的監護人資格。小玫自己呢,也簽署了放棄監護人權利的同意書。在我們醫院的小寶寶呢,也就有了最終的去處:福利院。

在兒科呆了快一年,兒科的護士們,和小寶寶已經很熟悉了,有了感情,聽到小寶寶要被送走的消息,都依依不捨,一些眼窩淺的女孩子,還掉了眼淚。

小寶寶被送走的的頭一天,護士們給準備了好幾套漂亮的衣服,還有一些好看的玩具。小寶寶呢,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她直覺中,好像也明白些什麼,誰抱抱她,都不撒手,一撒手就哭。

紅著眼圈,小橘子說:「這孩子,太機靈了,知道明天就要走了。小玫真的要放棄這個孩子?」

「那能怎麼辦?她沒有經濟來源,又吸毒,孩子就是跟了她,能有什麼好呢?」鄭潔說。

「是呀,也許是最好的辦法。」我說。

小寶寶被送走的那一天,正逢我休息。在家裡,我也能想像出,護士們把小寶寶送出醫院時悲傷的場景。

第二天,我夜班,到了班上,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由自主的跑到兒科病房。小玫的孩子的小病床已經空了,意料之中,小寶寶被送走了,我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紅姐,你在這幹嘛?」兒科的護士長小吳走過來問我。

「嗯,小寶寶走了?」

「走了,挺好。」看小吳,一副挺高興的樣子。

我有點奇怪:「是被福利院的接走了?」

「不是,你還不知道吧,小玫改變了主意,她提出了要求,請求讓她的爸爸,也就是小寶寶外公撫養小寶寶,做法定監護人。小玫也下了決心,一定在兩年刑期內,好好改造,把毒癮戒掉,出來後,和女兒一起,好好的生活。」

「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小吳補充說:「民政局經過綜合考慮,也同意了,下午,小玫的爸爸和媽媽,已經把小寶寶接走了。」

  深夜的產房,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門鈴每一次響起,都是生命在叩門。靜靜的,聽助產士小紅姐為你講述那些生死相依、悲歡離合的產房故事。下一夜又會發生什麼呢?關注小紅姐的《深夜產房系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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