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為了初戀把婆婆給我的家傳項鏈奪走,婆婆出面都拉不回他的心

丈夫為了初戀把婆婆給我的家傳項鏈奪走,婆婆出面都拉不回他的心

來自專欄縱橫書社

午後沈斯曼趕回聶家,也是因為老太太派人來接她過去。起先不知道原因,結果老太太直接將聶家家傳價值千萬的藍寶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沈斯曼是震驚的,這意味著什麼,她哪裡會不清楚。

可意料之外的是,當時言海藍也在場。

言海藍是聶思聰的紅顏知己,而自己算什麼?老太太這一做法顯然是把自己當做了聶家的兒媳,而她言海藍什麼都不是。

言海藍清純嬌美的臉上起先是沉默隱忍,卻剎那間又慘白一片,像是失去了最珍愛的寶貝。

「事先我根本就不知情!」而她唯一確信,他絕對不會相信她。

「沈斯曼,你別給我在這裡裝無辜,你演戲的本事高的很!」

他早就認定,是她故意設計了言海藍,只為了自己的私慾私心。

而她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勇氣去向他告白,將一顆心完完全全捧到他面前,再去傻傻告訴他:聶思聰,我愛你。

多年後,她只想問一問,「聶思聰,我什麼時候能不愛你了?」

聶思聰當然不會回答沈斯曼的問題,有關於愛或不愛,在聶思聰看來,這只不過是沈斯曼又一次心機之下的預謀,而目的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無辜。

沈斯曼是在聶氏大廈辦公室里累到昏厥過去的,意識到了最後只聽見他冷酷說,「處理掉這件外套!」

沈斯曼回到居住的園子里,她正在院子前井邊洗衣服。

這些年來,沈斯曼也唯有為聶思聰洗過衣服。對自己都沒有那麼金貴,可聶思聰的衣服,她全都打了清澈井水來洗。

夏日西服質地輕薄,不像是那些羊絨總是要細細打理,沈斯曼並不覺得麻煩,她只是在處理而已。處理的結果很簡單,聶思聰不會再穿,而她卻也無法狠心就這樣扔了。

一如她始終捨不得扔掉的,是她年少時光至今對他漫長的愛戀。

「舒敏小姐!」沈斯曼隱約聽見張媽慌忙的呼喊聲,她一回頭就看見張媽一路追趕阻攔著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前來。

沈斯曼有些發懵,可她認得來人,她是言家千金言舒敏,也是言海藍的親生妹妹。

言舒敏一上前走近,抬手就扇向沈斯曼!

沈斯曼懵了,言舒敏一雙眼眸帶著漫天怒氣開始痛斥,「沈斯曼!你竟然這麼卑鄙無恥!當年如果不是你故意陷害設計,我姐姐怎麼會和思聰哥分開!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你竟然還要從中作梗!」

「你有沒有良心?知不知道禮義廉恥?」言舒敏不斷的指責讓沈斯曼耳邊嗡嗡作響,這一記耳光實實在在打在了沈斯曼臉上。

可沈斯曼沒有疼痛的感覺,或許這些年來她早已經麻木,言舒敏又要再次扇她,被張媽攔住,「舒敏小姐,請不要這樣……」

沈斯曼將張媽拉開了,終於開口道,「舒敏小姐,小心手疼。」

「你真是個怪物!」言舒敏驚詫無比,竟是茫然無助一下哭了起來,「沈斯曼!你太過份!以為得到那條項鏈,就真的能嫁給思聰哥!我要找思聰哥評理!」

沈斯曼看著言舒敏哭成了一個淚人,「少爺今天有重要會議。」

「打電話給思聰哥,讓他馬上就回來!」言舒敏痛哭著不管不顧喊。

而在一個小時後,當聶思聰回到公館,沈斯曼分明看見言舒敏朝她頤指氣使得意的笑了。

聶思聰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夏日裡也將每一顆紐扣繫緊,整潔有序到有一種禁慾美感。

「一雙眼睛這麼紅,誰欺負你了?」他開口詢問,卻是難得的溫柔,只是這份溫柔,絕不會給沈斯曼。

言舒敏伸手直指沈斯曼喊,「思聰哥,她奪走了姐姐的項鏈!」

沈斯曼一直都沉默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一對上她,就一如既往的冰冷,他向她命令,「交出來!」

驀地,沈斯曼突然感覺自己被扇過的左臉一陣發疼,她知道有些東西從來都不屬於自己,比方聶思聰這一顆心,永遠都只有一個言海藍。

可沈斯曼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她的聲音不重卻很有力,「項鏈是老太太給我的。」

聶思聰剎那凝眸,她竟然膽敢反抗他!

「沈斯曼,你真是出息了!」每當他微眯眼眸慢條斯理說這句話,沈斯曼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激怒他!

沈斯曼哪裡來的出息?

她所有的驕傲、自尊以及自信,在他的面前早就蕩然無存,找不到任何痕迹。

「還不交出來!」聶思聰再一次發聲,這是他在下達最後通牒。

沈斯曼站直了說,「老太太只說是給我!」

她一向都不留戀那些奢侈華麗的珠寶,但記得老太太的再三叮嚀:沈斯曼,這條項鏈是我給你的,你可不許給別人!哪怕是思聰問你要,你也不許給!

奈何執拗不過老太太,又怕她犯了心臟病,所以沈斯曼只能暫時保管,等下次再送回去。她想要解釋,但心裡清楚就算她照實說,聶思聰也只會認定是她為自己的貪婪而找到的最佳借口。

毫無意外,聶思聰冷聲喊,「汪管家!」

「少爺……」汪管家立即應聲,但不等聶思聰繼續發話,沈斯曼自覺說,「我現在就去暗房!」

他朝著公館上下達命令,「不準給她吃喝!誰要是壞了規矩,就立刻滾出去!」

「是!」汪管家和一眾家佣戰戰兢兢回聲。

入夜後的公館很是寂靜,沈斯曼跪在暗房冰冷的青石板地上。

飢餓總是能讓的意志薄弱,沈斯曼盯著前方那座地藏菩薩像,她一動也不動。

沈斯曼這麼一跪,就跪了整整三天。

三天不進食,還能夠忍受,可三天不沾一滴水,沈斯曼的唇已經蒼白乾枯。

傭人打掃外間的時候往暗房裡張望,就瞧見沈斯曼微微抿動著唇,好像是在誦念佛經。

「嘩——」一下,暗房的門突然被拉開了,有人疾步奔進,來到沈斯曼身旁俯身而下,「姐!」

暗房裡光線並不明亮,可她只聽聲音也知道是誰,「曉光……」

「姐!你怎麼樣?你好不好?」周曉光擔憂著急詢問,而他在沈斯曼的眼裡,就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大男孩兒,朝氣陽光也單純可愛。

沈斯曼發不出聲音,所以她點頭,想要告訴他,她很好……

周曉光卻難忍擔憂,他低聲說,「姐,不要和思聰少爺鬥了,再斗下去,只怕吳叔這邊就會有麻煩!」

沈斯曼再次點了點頭,這一次卻是投降敗北。

周曉光扶住她,一邊朝暗房外喊,「快去告訴思聰少爺,她願意交出項鏈!」

沈斯曼依舊跪在暗房裡,直到聶思聰到來,她看見的是他蹭亮的高級皮鞋,義大利純手工定製。

他居高臨下垂眸睨著她,「早些交出來不就好了,又何必苦苦演戲這樣作踐自己。」

如果真是演戲,她又究竟是何必?

喉嚨處好像在灼燒,沈斯曼發出破碎的聲音,她望著他笑說,「我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對你死心。」

而這對於聶思聰而言,簡直是一出太過荒誕無稽的戲劇,「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都不會有罪孽感?沈斯曼,你要是想走,誰能攔得住你!這十六年來,你還不是想盡辦法留在聶家!」

原來已經有十六年了……

可哪怕是下一個十六年,他的目光也不會真正看向她,絕對不會……

沈斯曼眼前開始發昏,「項鏈在你的書桌左手邊最後一個抽屜里,我還給你了。」

她竟然把項鏈藏在他的書桌里?聶思聰俊彥愈冷,沈斯曼輕聲說,「你教我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從小你就聰明!」聶思聰忽而稱讚她,猛地又道,「這條項鏈,你必須親自還給海藍!立刻就去!」

沈斯曼一愣,難道他不知道,她在這裡罰跪了三天?

等到她蹣跚走出公館大廳,聽見後方清楚傳來聶思聰冷漠的警告,「你不要耍花樣,再鬧出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如今的言海藍在北城開了一家畫廊。

沈斯曼推門而入,迎面對上那塊木質招牌刻寫著「Seeable」這一英文。

可見。

沈斯曼默默在心中譯出,耳畔忽然聽見女聲詢問,「你好,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沈斯曼尋聲望去,看見畫廊盡頭站著一道纖瘦身影。

而當那張嬌美臉龐微笑著迎向自己,一如既往的純真親切,這讓沈斯曼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笑著,站在那個少年的身邊,由著少年牽手出現……

「您好,海藍小姐。」沈斯曼回聲的瞬間,言海藍唇邊的微笑靜止消失。

她是防備的,更是一言不發。

沈斯曼將首飾盒雙手奉上,「我來還項鏈。」

一剎那,那份防備被怒怨迅速蓋過,言海藍凝聲質問,「你能把五年時間還給我,你能讓我回到當初?這一切你能還嗎!」

「我還不了,也不想還。」沈斯曼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所有一切從五年前開始就步步都是錯,而她早就是罪人了。

「你贏了!」須臾,言海藍硬生生念出這三個字來。

沈斯曼怔在原地,言海藍幾乎是切齒說,「你終於贏得了老太太的歡心,也徹底贏得了聶家的認可!這條項鏈,就是最好的證明!」

贏了?

她哪裡是贏了?

沈斯曼暈眩的幾乎看不清前方,憑著最後一絲力氣,將首飾盒往言海藍手裡強勢一塞,她只是轉身離開。

畫廊的木門上印著「Seeable」的招牌,玻璃倒影出後方言海藍的身影,沈斯曼須得承認,就連取個店名都那麼脫俗,可自己卻憔悴不堪狼狽落魄。

「沈斯曼!你給我站住!」言海藍追了上來。

沈斯曼握著那柄古銅把手,身體被人一拉扯,猛地眼前一黑,她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硬生生倒了下去……

閉上眼睛的一剎那,沈斯曼彷彿瞧見那個十二歲的少年,毫無徵兆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里。

而他不經意間一笑,她至此萬劫不復。

那一年的沈斯曼,正是十歲的女孩兒。

她跟著老管家來到那座從未進入過的宅子,宅子富麗漂亮,盛夏園內鬱鬱蔥蔥。美麗高貴的夫人坐在象牙白的椅子上,正盈盈望著她微笑。

貴夫人朝一旁的少年呼喊:思聰,你來看看,她是你以後的陪讀。

少年身著學院制服,嶄新的白襯衣配灰色西褲,她遠遠望過去,劍眉星目都無法用來形容那份清俊雅緻。

當時她想,怎麼會有一個男孩子,可以生得這樣好看……

結果少年走向他們,她趕緊低下頭,連直視他都似會褻瀆。

少年忽然說:聽說你姓沈?瞧你的樣子,怎麼好像不愛笑,以後你就叫沈斯曼,我可不喜歡對著一根木頭!

記憶定格於少年飛揚燦爛的笑容,熱烈到彷彿要拿整個生命去燃燒。

「呼……呼……」呼吸急促里,沈斯曼突然從夢魘里驚醒,一下睜開眼睛!

周曉光嚇了一跳,瞧見沈斯曼雙眼發直,怔愣一瞬後又是喊,「姐!你醒了?」

半晌之後,沈斯曼才回過神點了點頭。

簡單洗漱過喝了半碗粥,沈斯曼也漸漸好轉過來,忽而定睛道,「怎麼是聶家老宅?」

「是老太太派人接你來這裡。」

竟然連老太太都驚動,這讓沈斯曼秀眉緊蹙。

「有思聰少爺在,誰也動不了海藍小姐。況且,聶家早不是從前了。」周曉光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替她委屈的不甘氣惱。

沈斯曼默了半晌幽幽重複那一句,「早不是從前了……」

而今聶家的當家人早就成了聶思聰,即便是老太太也無法撼動。

「我去拜見老太太……」沈斯曼作勢就要下地,被周曉光阻攔,「姐!思聰少爺正和老太太在說話!」

宅子大廳里肅穆寂寥,祖孫兩人相視以對卻一言不發,陷入僵持許久。沈斯曼慢慢走進去,瞧見前方筆直站著一道身影,正是聶思聰。

她的目光掠過他,落向正位上端坐的老太太。

沈斯曼走到聶思聰一旁,而聶思聰紋絲不動,眼角餘光都不曾瞥向身旁來人。

可是忽然,她竟緩緩跪下!

沈斯曼這才凝聲說,「老太太,我想請您收回項鏈,也請將我和思聰少爺的婚事收回!」

她下跪請求居然是為了收回婚事?聶思聰劍眉一凝,側彥異常冷峻。

老太太一聽驚愕追問,「是不是有人逼著你這麼說?你別怕,有奶奶給你做主!誰都不能勉強你!」

沈斯曼輕聲回道,「沒有人勉強我。」

聶思聰低沉而平緩的男聲響起,卻帶著幾分輕蔑,「她是老太太您看中的未來孫媳,我還能勉強她?我可沒逼她跪著不起!」

文名:世界只有一個你

真是諷刺啊!

沈斯曼還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低燒讓她的額頭滲出一絲密密汗水,心裡更是一陣發涼。

她累了,真的累了……

沈斯曼用很輕的聲音,卻是那樣堅決,就像是對自己發誓一般說,「因為我已經不愛他了,不愛了!」

內容來源於公眾號「縱橫書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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