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燈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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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小區4座13棟怪談
「牆開始流血,我要熄燈了。」
……
4座13棟,XX小區內樓價最便宜的那棟樓,目前來看,房地產商對那棟樓的價格有還在降的舉動了,小區的傳言,也層出不窮,也因14棟,小區里的鬼故事也開始多起來。
「有的人習慣於猜疑,反而會在他害怕的顧忌中存活下來,換句話說,怕鬼的人,活到了最後。」XX小區的老人正談著天,也不知何時,聊天的人中多出了一個人,「小夥子,你是?」幾個老人打量著那個莫名出現的陌生人,「你說鬼,你也信那樓不幹凈嗎?」一個老人打趣著。
「死人不會說話,那能拿他們怎麼辦?」陌生人的話掐斷了老人們的興緻,尤其有個老人,臉霎時變得煞白:「話可不能亂講,說,說什麼死人?」
「您?4座13棟的?」陌生人把目光集中到那個臉色煞白的老頭,試探性地問了句。
老人們重新打量了一遍那個陌生人,「小夥子,你就是張伯請來的道士?」
「嗯,不過想問一句,之前死了幾個道士了?」
……
「門軒,想不想賺點外快?」電話剛接通,那邊就是老魚師開門見山的提問。「如果少,就不去。」吳門軒嘀咕了句,「你知道的,我時間很寶貴。」
「讓你去當個道士的助手,干不幹?」
「多少?」「如果成了,300!你懂的,就待一晚上,不浪費你時間吧?別跟我講時間寶貴了,最近你的手頭緊,是不?瞞是瞞不住我的。」
「跟誰合作?」門軒盡量裝得漫不經心。
「叫他囚燈,就知道是你,他就是脾氣有點怪,但是他也出手介入這件事了,那肯定不簡單。以他的能力,能保你性命。」
「不就裝模作樣地做個法嗎,還會危及生命?」老魚師的話很顯然有點可笑,「我去,到哪見哪位道士先生?恐怕他穿得這麼顯眼,一眼就看出來吧。」
老魚師那頭忽的沒了聲音,彷彿魚師的手機變啞了。
「喂,喂,魚師,聽得見嗎?」
……
門軒在XX小區的門口已經等上3個多小時了,面前除了一群路過的人群,就是沒有那一身道服一眼就看出地道士。也不知什麼時候,有人拍了下門軒的肩膀,「等很久了?」背後是冰冷的一聲提問「跟我來。」
眼前就一個穿得一身黑的陌生人,儘管有些懷疑,門軒還是跟那陌生人走了,現在他是跟直覺行動。
「你?就是道士?咳咳,囚燈?」壬籬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囚燈:穿得幾乎一身黑,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襯托他顯眼的灰發,右手與腰間夾了把奇怪的黑傘——所說奇怪之處,黑傘的傘沿是一圈符紙。
囚燈點了點頭,還把目光撇向門軒,那目光掃得他很不自然,因而門軒也「冰冷」地撇了囚燈一眼,做了個互相打量。
「所以,囚燈,咱這是去作法嗎?」
「那兒鬧鬼。」
「What?」囚燈的回答猛打破了門軒地臆測,「鬧鬼?為什麼不帶八卦陣,桃木劍那些東西?你不會是那種做做樣子的收鬼吧?」
囚燈沒有回答。
「奇怪了,收鬼不帶這些東西,做樣子也沒人信吧?」
囚燈轉過頭,帶著輕蔑而冷淡的語氣,「做樣子?那麼人人可以當道士,但不是人人都想把自己埋了的。」
囚燈的語氣在吳門軒看來很欠揍,不過他看自己的目光,竟讓自己不寒而慄起來了——這不是個一般的道士。
「抱歉啊,我既然是打雜的,那就不必多問事,哈哈。」
「最後跟你嘮叨句,打雜的,聽好,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二人的晚飯是到4座12棟的一戶人家蹭的,蹭完飯已經是19:54。
「你,打雜的,留這兒。」,主人剛把碗筷收拾好,囚燈冰冷的聲音又再耳邊響起。「給你個任務,現在到窗邊看看,對面幾戶燈亮著?」
對面的燈光稀疏可數,目測也不過十戶的燈是亮著的。門軒細數了一遍,向囚燈彙報:「9戶。」「那13棟有幾戶人?」「對面是公寓式的樓房,不算上天台的一間雜物房,40戶左右。」
「13棟的住戶都在家,只要房子有人,燈就是亮的。」囚燈自言自語了一句,轉身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幣,丟到桌上,「打雜的,現在幫忙買42根蠟燭,喏,錢!」。
一句話就把門軒激怒了:「你他媽我有名字的!別叫我打雜的,叫大名——吳`門`軒!」
「別廢話,趕緊給我買。」囚燈無視了門軒的惱怒,不耐煩地催促一句。
門軒攥著那幾張 錢,怏怏出門——再忍一晚,300塊就到手了。
月亮過了頭頂,對樓13棟住了人的房間都亮了。
買蠟燭跑完腿的門軒還沒緩過神,囚燈就卷了蠟燭不見了影子,串門的張伯趕緊說了去:「他叫你留這兒,留心觀察對面樓,有異常就打電話跟他彙報情況,噢噢噢,電話號碼在桌上。」
……
4樓13棟的樓道除了燈光昏暗些,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囚燈一樓一樓地逛,住了人的房子,打了聲招呼,就往那家人門上的貓眼貼了道符。
「祥瑞預兆,家宅平安。」
儘管囚燈貼符已經盡量避免了尷尬,有幾戶還是拒絕了囚燈的「庇護」,把一道門擋在囚燈面前。而剩餘的房間,囚燈整來了鑰匙,在每間空房點上蠟燭。在門軒那看來,13棟亮堂得反而不太像個「凶宅」了。
把天台雜物房的蠟燭也點上後,囚燈的電話響了——十有八九是打雜的打來的,「喂,門軒,那個13棟的情況怎麼樣了?」
「整棟樓都亮了,雖然有點像靈堂。」
「我改主意了,到13棟來,我們今晚守夜。」囚燈忽然改了主意。
門軒似乎啞了一般,電話另一頭好一會沒有聲音。
「嗯?不說話,怕?」囚燈發起了挑釁,「倘若怕鬼,就別來了,我們今晚守樓道。」
「去就去,世界上哪裡有鬼?」門軒回答,「我這就來。」
20分鐘後,門軒趕到了四樓。
「還真來了。」囚燈瞅了他一眼。「怎麼樣,有燈滅了?」
「天颱風大,雜物房的蠟燭熄了。」門軒回答。
「先睡會,半夜時分可沒時間睡了。」囚燈說,「哦,儘管現在才8點半左右。」
門軒沒有吭他,閉上眼休息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再次傳來那個令人有些許厭煩的聲音:「吳門軒!起來!」——這貨的聲調和語氣怎麼變了。「怎的了?」門軒瞪開眼,不耐煩地問著,很顯然,剛開始做夢就被打斷了。
「有異常。」囚燈的目光投到了樓道盡頭。
門軒放眼望去,樓道同往常一樣,就是燈光跟其他樓相比顯得昏暗了些,若再吹毛求疵些,盡頭的燈在打著閃,整體上能有什麼異常?門軒真的懷疑囚燈有些神經過敏。
「囚燈,你這是……」「蠟燭全熄了。」囚燈打斷了他的話。
「熄了就熄了,有什麼恐慌的,風吹滅也不一定呢。」門軒很反感囚燈的打斷,總感覺他從未把自己放入眼裡。「不就蠟燭熄了嗎?你不會信邪吧?」門軒補充了提問。
囚燈轉過身,以一種更加令人發寒的目光投向門軒,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似笑非笑,而他背後的走廊——盡頭處的燈已經滅了,緊接著,第二盞,第三盞……最後只剩下自己頭頂的那盞了,「怎麼,還打算守夜嗎?」囚燈問。「如果怕,我送你回去,畢竟現在的環境很奇怪。」
「我留下,不就熄了幾盞燈嗎?」門軒回答。
囚燈看似輕蔑地笑了笑——你說的。
……
「那個,囚燈,是線路出了問題?」
囚燈很沒禮貌地不回應他。
「這麼久了這樓道黑漆漆的,這會還安靜得就我倆的聲音聽得見了。」
「現在大概12點了吧,大多數正常人都睡了吧。」囚燈靠坐在樓道的牆壁上,「我小歇一會,有異常叫我。」
連他也不作聲了,那,我怎麼辦?門軒想,正打算往囚燈身上踹上一腳。
慢著,囚燈背後怎麼回事?燈光比較昏暗,牆上似乎有些液體——不對,門軒把手伸過去,抹了下牆的液體。
等到看清手上的液體,門軒發現自己滿手是血。「囚燈,有,有異常,你特么醒醒!」
囚燈彷彿死了一般,怎麼搖也搖不醒。「這牆怎麼的在流血!」
最後一盞燈,說來巧的,像恐怖片里的情景一樣,也熄滅了。
「囚燈!囚燈!」
黑暗中幾乎什麼聲音也沒有,不過細聽,不遠處有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囚…」門軒已經不敢說出囚燈的名字了,漸而「大聲」的窸窣聲,讓開始漸漸地逼近他。
他可以切身體會到的——呼吸加快,背後起來一身冷汗。
囚燈呢?腦海中只剩下這麼個疑問。
「恐懼之下,人皆無能。」
窸窣聲彷彿從身邊經過,漸而遠去。牆根的囚燈,也聽不出什麼動靜,就剛剛那窸窣聲真是幻聽?那牆上流血是怎麼回事?是囚燈受傷了?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哪來的流血?
靠,真是被熄燈嚇到了,我特么的忘了還有手機手電筒!門軒打開手電筒,下一秒,他茫然了起來——囚燈已經不見了蹤影,可至少,牆壁沒有流血,呼,幹嘛自己嚇自己!
手機這時來了簡訊:
吳門軒,我在三樓,這棟樓這個時候大概也沒信號了——這也是我想說的詭異之處,提醒你一句,待四樓,沒我的同意不能下樓梯,現在也不能大吵大鬧擾別人休息,哦,順便說一句,四樓住人的房間是404房,如果…真有那些「東西」,躲別人家房間。
囚燈
這一則簡訊讓門軒徹底說不上話。
樓道僅自己一人,還有一小片光亮,前前後後,都是黑色的樓道。
窸窣聲彷彿有靈魂般,又一次由遠而近,由近及遠,伸手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痕昏暗的光像刀子一般,切了個口子——門打開了。門軒躡腳走過去,門牌上紅字標示著:404。
——《瞑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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