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誠系列與《肆式青春》(一)

新海誠系列與《肆式青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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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在雅思複習的時候提前填完這個坑,原因是,我對這部作品還是挺有好感,並不認為他是一無是處的垃圾。

在文章的開頭,我推翻我上一篇文章受到個人感情影響的觀點:第一部分大概是在5分,第二部分6分,第三部分8分。

總的來說,《肆式青春》的觀感不是那麼的好,如果第一部分都屆不到,那你的印象很有可能會把這部電影拉到一個很低的層次——只有畫面的美感。但是,雖然在前兩個部分劇情上存在很多很多的問題,我希望通過我對新海誠的了解和認識解讀肆式青春的三位導演在創作過程中的考慮和設計,並且證明《肆式青春》不是盲目趕工的四不像。


按照我的理解,新海誠的創作可以分為三個階段——按照《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秒速五厘米》為兩個節點。在《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之前,新海誠最初的創作初衷是希望觀眾能夠理解作品傳達的豐富的感情,在早期作品中,《星之夢》描寫了一對距離幾光年的戀人互相思念和追尋的故事,《星之夢》由於篇幅較短,完全描繪二人的關係即可,尚且不能完全代表新海誠對於整個劇本的把握能力,那麼《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就完全體現了早期新海誠這種能力的欠缺——整個故事圍繞一個遙遠的象徵物塔來展開,投入了過多筆墨在平行世界的描述和對二人關係的刻畫,反倒忽視了同樣重要且龐大的世界觀和故事的連續性,這也是為什麼我不認為《一碗鄉愁》一無是處的原因,散文式的結構放在電影里並不討好,電影要更偏向於觀眾的觀感而不是單純的藝術性。

相比於《你的名字》《秒速五厘米》的故事結構,《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的故事更像是半個沙漏結構。底部結構為類似冷戰的世界觀,平行世界對於世界(不只是存亡)的影響,再上層的結構為藤澤浩紀和澤渡佐由理的暗戀,少年少女之間的友情和承諾,最高層的結構為新海誠想要表達的東西——塔和時間的聯繫,時間的流逝和許下的承諾。

這個結構,我認為新海誠是希望通過劇情的推進將感情慢慢深入的,但是,早期作品觀眾並不能理解複雜糾結有點矯情的主題,在《雲彼》的最後,當飛機進入到一種類似於空靈的領域,同時也將觀眾的感情拉到了最高點,然後故事戛然而已(雖然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這是個倒敘,倒敘喂屎),並沒有完成如何將新海誠想要表達的感情轉化為觀眾可以理解的東西。當然,剪輯的破碎的故事也是影響觀眾理解電影的原因之一。

電影的藝術性和商業性

通過對比新海誠比較成熟的作品,《秒速五厘米》和《你的名字》。首先要確定一個問題,電影藝術性與商業性的關係。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作為電影的兩個基本屬性,商業性和藝術性是很難分開討論的,簡單的去認為一部作品低俗還是高雅的爭論在文藝美學理論中始終是在發展的。

由讀者理解要符合作者意圖,創作者對作品擁有絕對解釋權的作者中心論 變化為——輕視作者以及讀者,以作品本身為核心的文本中心論——理解作品無需考慮作者的意圖,以自己的認知創造性地解讀問題的讀者中心論(不同於過度解讀)

【胡經之、王岳,《文藝學美學方法論》】

但其本質依舊是圍繞作品而非創作者的意圖進行解讀(所以別扯什麼痞子做eva根本沒想那麼多,解讀作品無需創作者的解釋),那麼,電影的創作自然而然地就會圍繞著觀眾這一解讀主體來進行,藝術性為商業性服務,同時商業性也為藝術性的解讀創造了條件。

《你的名字》《秒速五厘米》《雲彼》象徵著新海誠3個創作時期的電影有關藝術性和商業性比例之類的爭論也就可以轉化為——電影能否將藝術性的主題通過商業性的創作和轉化能夠很好地傳達給觀眾。

很明顯,《雲彼》沒有做到,作為世界系的作品,主人公的命運被用一種過於藝術化的象徵物以觀眾所無法理解的方式與世界聯繫起來。

《秒速五厘米》第一章與第二第三章用一種更為奇怪的方式割裂,在第一章中,到底是現實還是幻想從文本中無從得知(再重複一邊,新海誠本人的想法沒有意義),在最後一章「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響起之後,第一第三章形成的巨大落差將觀眾的感情拉到了頂端然後戛然而止,理解這層「距離感」和接受這種「距離感」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的名字》則顯得較為簡單易懂,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世界系作品,相比於前兩個作品,用來作為象徵物的手繩與另一個時空的人的聯繫通過對話交代的非常清楚,前兩作則過於晦澀和難懂,這在藝術創作上明顯是更「接地氣」親近觀眾的商業化行為,反倒促進了對於新海誠式愛情的理解和作品「人與人之間的聯繫」這一主題的解讀,怎麼能說是藝術性的退步呢?

不如說是導演執導水平的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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