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拿你的年薪挑戰我的零花錢
08-25
不要拿你的年薪挑戰我的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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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拿你的年薪來挑戰我的零花錢」，此言出自《傳奇》超級人民幣玩家「8l」之口。現在，我以一個骨灰級玩家的身份向你們介紹一下這個遊戲有多燒錢，以及如何燒錢。都說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體會到這句話的，對我來說，我玩《傳奇》這個遊戲就足夠每天體會個三五次了，直至現在早已完全麻木。
既然膽敢自稱骨灰級玩家，那我肯定比普通玩家更了解這款遊戲，也經歷得更多，自01年底一直到現在，幾乎沒間斷過，至少每個月都上線，甚至我有能力靠這個遊戲掙點零花錢。我親身見證了01至04年《傳奇》的黃金時期，那時候你隨便走進一家網吧，沒有八成以上玩家在打《傳奇》算我輸，「少女用第一次換技能書」、「中學生連續玩遊戲60小時猝死網吧」、「不吃不睡不顧家，青年為玩《傳奇》妻離子散」等新聞都發生在此期間。此後，外有私服橫行、外掛泛濫、其他網遊的衝擊，內有官方幻境地圖、金剛石系統、「闖天關」活動、魔王嶺射豬等專門為圈錢而來的版本更新，內憂外患下玩家開始大量流失。05年底，盛大宣布《傳奇》永久免費，同時也基本上宣布了這個遊戲的死刑，留下來繼續支持《傳奇》的玩家千不足一，從此，《傳奇》徹底走下了神壇。好了，背景交代完畢。自從盛大宣布《傳奇》永久免費後，《傳奇》成了大款們的天堂，只要你有錢，沒有你辦不到的事。身為屌絲但又一直放不下這個遊戲的我半死不活地生存在這個遊戲中的瑪琺大陸上，建樹全無，但也有幸目睹了眾多土豪一擲千金的場景，讓我早早意識到我們國家有那麼多有錢人，也不枉混跡在《傳奇》世界中近十七年。一、等級碾壓——《傳奇》中的傳奇人物「8l」的傳說llllllll1（8個小寫字母l後面加個數字1），江湖人稱「8l」，來自《傳奇》十區。08年之後，玩《傳奇》的人不認識8l，比02、03年不認識「魂十五」、「太子丹」、「小蝦米」此類風流人物的概率低得多。因為在後期，8l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沒錯，神也是人，只不過他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他是神。8l是憑一己之力改變《傳奇》整個遊戲進程的存在，因為他，盛大數次修改遊戲數據，數次專門為他打補丁；8l是那種「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咱們就別BB」的存在，等級必須碾壓所有《傳奇》玩家，管你哪區哪服；8l是《傳奇》史上唯一一個一人一刀攻城成功的存在，我就站在這裡不還手，能打死我是你們的本事；8l是在09年前後就花費2000W左右用於玩《傳奇》的存在（具體花了多少存在爭議，但通過眾多資深玩家推算，2000W應該是比較接近的數字），想想差不多十年前這個數目是什麼概念……
但凡玩過《傳奇》的人都應該知道裡面人物等級的提升有多難，我還清楚記得02年的時候，卡在34級的我為了最快速度達到35級，好拿起當時的終極裝逼神器「骨玉權杖」，我泡在網吧不休不眠、不吃不喝足足53個小時，可惜依然未能升級成功。而隨著等級的提升，所需要的經驗值就越多，60級以後每升一級所需的經驗值那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單靠打怪的話起碼要幾年時間才能升一級，還要24小時不停打怪那種。但請別擔心，只要你有錢，我們親愛的盛大網路公司助你輕鬆升級，「不怕你等級高，就怕你錢不夠」。8l聽聞此言，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呵呵，是么？那我開始表演了，請大家帶上小板凳，排好隊，包括你們，GM123456789號，記住，觀看我的演出，所有人請保持安靜，你們能做的只有鼓掌和喝彩，別妄圖挑戰我的地位。由此，神跡之旅開啟了，這是一場人民幣的狂歡：1、在大部分玩家還苦苦掙扎在60級以下的階段，屌絲玩家感嘆升級太費精力、半人民幣玩家感嘆升級太費錢，都表示玩不下去了。8l一語不發，擼起袖子就是干，也沒升多高級，254級而已。因當時《傳奇》封頂等級為255級，在8l沖255級當天，專門前來見證歷史性時刻的《傳奇》玩家將伺服器擠爆。8l順利衝破255級，因數據溢出直接變了0級。不是「不怕你等級高，就怕你錢不夠」嗎？請盛大官方出來解釋一下。盛大GM團隊對此問題進行了緊急處理，為「財神爺」打上補丁調好級別，順便將等級封頂提至520級。8l很不爽，才提高這幾級，不是看不起我嘛，走你！轉眼520級了，再一次突破了等級限制。GM團隊又出現了，輕車熟路，打補丁，調對級別，提高級別限制，更新遊戲。此時還是09年初，8l累計花費已超500W（下面有當時騰訊新聞截圖為證）。2、是時候檢驗一下級別碾壓的威力了。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8l一個人提著刀來到沙城，將裡面幾個正在嗑瓜子的妹子一刀一個解決掉，佔領了沙城。沙老大立即帶領全行會人馬反撲回來，進入皇宮後發現只有一個人站在裡面，本以為可輕鬆打發掉，但對面的傢伙根本連正眼也不給他們一個，吃著火鍋唱著歌，隱約聽到歌詞好像是「不用麻煩了，你們一起上，我在趕時間」之類的。之後的事實也證明，此人的確很變態，站著不還手隨便你們攻擊，憑著超高血量、超高防禦和復活戒指撐到攻城結束，創造了一人正面攻城成功的歷史，史稱「外星人攻城事件」。此事過後，8l 名氣更盛，聲名遠播，在各大論壇都是焦點人物。但他表示，革命尚未成功，我仍需繼續發揚艱苦奮鬥的作風，於是開始以每天15、20級的速度向999級發起了衝刺。不要問為什麼只能每天升15或者20級，這已是當時用錢所能達到的極限升級速度。很快，999級出來了，幾十萬的血量，自身攻擊力都近300，對比此時大多數玩家停留在100級以下，8l有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這就完啦？我好像還沒花什麼錢的樣子。大聲告訴我，誰是《傳奇》第一人！3、這個世界有錢人肯定不止8l一個，在8l衝刺999級期間，隔壁十二區也出了個瘋狂的女土豪——あ伊人風采あ，單看名字就有「你8l有你8l的風光，我伊人有我伊人的風采」的意味。伊人風采同樣用錢把等級砸到了500多級，一時間在各大論壇上聲名鵲起，加上其身為美女玩家的加持，論壇上一眾屌絲高呼其為「傳奇女皇」，頗有和8l分庭抗禮的味道。8l一看樂了，正愁找不到目標發泄呢，說好了裝B只有我一個人裝的份，其他人只能站在一邊鼓掌喝彩的嘛，竟然有人敢不遵守遊戲規則，妄圖挑戰哥的江湖老大地位。於是，8l表示，妹子放學別走，哥要過去修理你。很快，8l 興沖沖地來到了十二區，創建了一個名曰「霸世メ遇神殺神」的角色，最快速度升到600多級，點名要幹掉伊人風采，毫無憐香惜玉的覺悟。可惜伊人風采也不是省油的燈，人家同樣是頂級裝備，雖然低了100級但也能扛住，況且伊人還有一群小弟幫忙，8l沒能佔到什麼便宜。點子扎手，風緊扯乎？非也，8l大怒，你有幫手了不起？我也有！於是又創建了一堆名字以「霸世」開頭的小號，全部練到200至400級，再專門聘請代練過來幫忙打架，目標明確：凡是碰到伊人風采本人及其行會成員，一律要乾死。
伊人風采欲哭無淚，玩個《傳奇》還遇見個瘋子了，我升到500多級得罪了誰？竟然遭到了跨區追殺，我也很無辜的啊。就這樣，8l以鐵腕手段和深不可測的財力鞏固了自己《傳奇》第一人的地位，從此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4、老子有的是錢，一天不花我就不舒服。於是8l繼續砸錢練小號，兩三年時間又練了十多個999級的小號（果然是小號）。盛大徹底無語，這樣下去，遊戲都沒法運營了，於是，繼內功後，心法等比等級更燒錢的系統先後出現了。內功999級、心法100級（已是當時滿級），8l又是全區全服第一個達到此級別的人，才不管你更新了什麼，反正我一律要達到升無可升的最高境界。盛大再次提升心法等級至150級，8l直接無視，用錢砸！三天，又滿級了。5、天下第一戰來了，這是整個《傳奇》的盛事，一百多個區，幾百組伺服器大PK，揚名立萬的機會到了。8l摩拳擦掌，迅速組織起行會骨幹投入戰鬥，劍指全區全服第一。然而，比賽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8l的行會竟然沒有進入前八。事後據戰地記者報道，原來8l以自己一個行會之力硬撼對方全區全服大聯盟，其本人不屑和任何行會建立聯盟關係，誓死不低頭。蟻多咬死象，結果就可想而知了。這個結果直接導致8l對遊戲失去了興趣，從此告別了《傳奇》，淡出了《傳奇》玩家的視野。6、一年後，8l再次上線，在他上線的那一刻，整個《傳奇》沸騰了。在人們的各種猜測聲中，8l以每天消費過百萬的速度補上自己落下的各項遊戲數據，幾天時間又回復了滿級狀態。盛大見此，馬上將心法等級開放至255級。如此小坑，能坑得了財大氣粗的8l？僅僅兩天時間，在各大論壇的直播下，8l順利達到了255級，論壇上叫好聲一片。就在我寫下此回答的今天，我又過十區瞻仰了一下8l的風采，現在他是1000+1000，還是滿級，還是那麼無敵，還是那麼不可撼動。7、「不要拿你的年薪來挑戰我的零花錢」，此言一出，霸氣側漏，迅速成為了網路上的流行語言，並且你還不能不服氣，因為說出這句話的是當年網遊第一人8l。即使現在有在其他遊戲上消費超過8l的人，但在大部分《傳奇》玩家的心裡，8l就是不可超越的存在。有錢，就是這麼任性，他就是傳奇中的傳奇。而且，8l也是早期的遊戲玩家，在02、03年就已經是等級和裝備都處於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現在網路上依然能搜得到當時的截圖。並且他不是遊戲內部人員（俗稱托）已是公認的事實，身後有一整個GM團隊圍著他轉，專門為他服務。有一段時間，遊戲里有個NPC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盛大還幫8l的公司打過廣告。
離12點還有四個小時，兩大土豪的競爭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怎麼燒錢快就怎麼來，購買貴重物品、直接放煙花等方式無所不用其極，NPC上的數據以每分鐘超千點的速度不斷刷新：52萬比50萬， 57.4萬比57萬，61.7萬比60.9萬，67.1萬比65.7萬……
11點，復仇王祝福點以69.7萬領先馬燕飛的67.6萬，馬燕飛出現了後勁不足的趨勢，祝福點增長速度開始放緩。復仇王絲毫不敢放鬆，始終保持領先一萬以上的優勢，嚴防死守，決不允許出現最後幾分鐘被翻盤的狗血事件。在其他玩家的喝彩聲中，時間一分又一分地過去了，終於，十二點整，復仇王以71.6萬的成績力壓馬燕飛的68.8萬，成功奪得了獎品天龍聖衣。70多萬一件的衣服，在現實中恐怕也算天價了吧，在遊戲中只不過是個虛擬的數據罷了，並且這個數據可能在幾個月之後的更新中變得一文不值。但很多土豪還真不缺這些錢，開心就好，B也裝到了，虛榮心也得到滿足了，實力也增強了，這就夠了。在那幾年，其他區服的祝福點爭奪戰一般沒以上兩位老闆那麼氣勢磅礴，但投入超六位數人民幣競爭一件裝備是普遍現象，可想而知土豪們的燒錢行動有多瘋狂，要知道，當時的《傳奇》早就有100多個區幾百組伺服器了，我恨不能成為盛大的股東。三、意氣之爭——令人眼花繚亂的蛋糕大戰如果說祝福點爭奪活動起碼有裝備作為獎勵，土豪們一擲千金的舉動也能令人理解，但以下這種毫無意義的燒錢方式就只剩下赤裸裸的炫富行為和意氣之爭了。在《傳奇》出現煙花（玩家一般稱其為蛋糕）之前，盛大先更新了道具「千里傳音」，角色佩戴後添加特殊命令發出的文字全服可見，作用等同於其他網遊的大喇叭。這個道具的出現為一般玩家的買賣裝備提供了便利，但很快就有些偽土豪通過刷喇叭來鬥氣，比方說你刷一句我刷一句，看誰堅持的時間長，還不忘在每句話最後面加上數字，以顯示自己刷了幾個字，彷彿很了不起的樣子。實話說，這種炫富方式真的很低端，刷一次「千里傳音」只不過五毛錢，一個小時刷個1000多次都能把人累死了，但花費也不過幾百塊錢罷了，我這種層次的屌絲也能承受得起，真正的土豪根本不屑用這種方式來炫富。盛大見此情景，很貼心地推出了蛋糕服務，美其名曰「煙花，雙擊後發出全服可見的紅字公告，效果持續1分鐘」，僅需50元寶，煙花助你裝B裝到一路火花帶電。煙花的出現堪比第一次工業革命蒸汽機的發明，成為了《傳奇》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和檢驗真偽土豪的重要標準。玩《傳奇》，你沒和其他人進行過蛋糕大戰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有錢人，其他玩家也不會承認你是土豪。於是，在煙花出現的頭幾年，經常會在遊戲的聊天框看到如下對話：「XXX，你不是很牛嗎？我就看不起你，不服蛋糕頂起」、「不想和你口水，真有能耐蛋糕見分曉」、「XXX，裝逼貨，敢不敢接我X萬蛋糕」、「來來來，蛋糕搞起來，別說我欺負你這個窮B，你放一個，我放三個」……從此，瑪琺大陸上處處硝煙，土豪們開始了純粹的燒錢行動，這種燒錢是真正的燒錢，它並不會給你的遊戲數據帶來一絲好處，就單純地讓其他玩家知道你有錢而已。一個蛋糕50塊錢，正常速度一分鐘起碼能放30個，每分鐘燒兩千塊錢輕輕鬆鬆，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於是，在各大論壇上經常可以看到討論蛋糕大戰的帖子，當然，沒燒個十萬八萬的一般都沒什麼點擊率。玩《傳奇》這麼多年，目睹的小型蛋糕戰很多，一般土豪放個一萬幾千就偃旗息鼓了，也遇到過一兩次大型蛋糕戰，從晚上8點一路放到凌晨，保守估計每人起碼燒掉二十萬。更曾經在和其他玩家的交流中聽他們提起，某土豪放蛋糕放到手累，專門雇代練來幫忙刷蛋糕，從早上9點開始刷足一整天，花了多少錢沒人知道，反正大家都看麻木了。
四、小人物的掙扎——兩個傻逼的故事如果以上的所有事例都屬於道聽途說，那接下來我給你們說說發生在我身邊的故事。先介紹一下兩位主角，沒錯，這兩個傻逼正是我本人和我親弟。打開知乎APP，在「搜索知乎內容」欄輸入「網遊」二字，顯示出的前三個是「網遊消費上十萬元是怎樣的一種體驗？」、「在網遊中充值上萬的人是怎麼想的？」和我現在正在回答的這個提問，身為一個《熱血傳奇》的骨灰級玩家，其實這三個提問我都完全有資格回答，因為這三個提問我都親身經歷過，但我實在不好意思回答上面兩個提問，消費上萬、上十萬是什麼體驗？告訴你，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體驗，因為你這點消費在裡面也只算個半渣的存在，一點也不牛氣，說出來也只是貽笑大方罷了。不信？且容我慢慢道來。我和弟弟都是從01年底開始玩《傳奇》的，中間都幾乎沒有中斷過，經歷過《傳奇》的好幾個區，此外，還有《傳奇世界》、《傳奇3》、《傳奇歸來》、《傳奇外傳》等一系列衍生官服和各種私服，最鍾情的都是1.80英雄版本。前兩年，盛大官服又推出了新區，名叫「經典回歸區」，宣傳標語上大大的紅字寫著「無內功、無心法、永無主宰者」，這正是我們最喜歡的版本。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就玩這個區吧，當作自己《傳奇》生涯的一次了結，此區之後，再也不玩任何《傳奇》類遊戲。由於以前玩《傳奇》我們都是屌絲級玩家，合計消費也只有一兩萬，只能看著土豪們耀武揚威，此次作為告別演出，所以我們一致決定投入幾萬塊做個小土豪，也享受一把被別人崇拜的滋味。於是，開區後不久，我們分別一次性砸下了5W和7W，一下子把等級搞了上去，再配套好點的裝備，兩人也算暫時成為了本區的知名人物，好不風光，兩人組好隊後大殺四方，行會裡的封號是「一個打十個」，頗有葉問的風範。然而，好景不長，幾個月後，遊戲更新了，可以用更少的錢更快地提升等級，很多落後一點的玩家一下子超過了我們。怎麼辦？還能怎麼辦，5W都花了，也不在乎再多花2W了，級數不能落下啊，要不然怎麼裝逼？於是我又投入了2W。而弟弟自己有小生意，不像我一個領死工資的，出手更闊綽一點，一下子又投入了4W，破10W了。玩過《傳奇》的都知道，裡面PK被殺的話是有幾率掉裝備的，有些大老闆穿著幾十萬的裝備說掉就掉了。我們沒能力配那麼高端的裝備，但全身的裝備加起來也肯定過萬。有時候一晚不小心被爆幾次，那就虧到姥姥家了，所以像我們這種喜歡追求刺激一個打十個的隔兩天就要回收一次被爆掉的裝備，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一年下來，一兩萬是少不了的。盛大和其他遊戲公司一樣，對揣摩玩家心理做到了極致，鈍刀子割肉，一刀一刀地把你的血汗錢從你身上剝離，然後收入自己囊中。隨著一次次的更新，我們抱著不甘人後的想法一次次充值，很快我的支出也突破了10W，而弟弟更是達到了20W。此時，我們都知道沒能力玩下去了，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非傾家蕩產不可。我們現在可真的是用年收入挑戰人家的零花錢啊，即使我們共花了30多萬，在排名榜上也只不過分別排在前四十和前六十罷了，根本不值一提，並且你還不能停，你不繼續花錢的話，你的名次會不斷往下掉，你的裝備會不斷貶值，直至淪為一個廢號。
在玩這個區的過程中，我們也加入了行會的微信小群，此群為所謂的精英骨幹群，消費不達到10W的都沒資格進入此群。看看人家的朋友圈，不是曬寶馬7系就是曬歐洲一月游，不是曬公司的大單就是曬五星級酒店過萬塊一頓的晚餐……再看看自己騎著的共享單車，想著一會要吃的快餐，我深深地體會到階層的存在，尼瑪的，和這樣的人一起，你確定你玩得起？人家可真的是用零花錢在玩遊戲，過萬塊的裝備被爆掉在YY語音中我完全感覺不出他語氣的波動，簡簡單單一句「卧槽，又爆了，回收回收」，之後繼續沖在最前面求死。也是，人家都用了上百萬來提升等級，被爆個一萬幾千塊的裝備又算得了什麼？也有幾個大款是專門玩新區的，俗稱「走區」，即每隔兩三個月盛大開新區都會第一時間跑過去創建角色，砸個幾十萬就為了玩那人最多的兩三個月，下一個新區開了馬上以幾萬塊的價格把號賣掉，繼續去新區砸錢打架，待開新區又馬上撤退……周而復始，你不服都不行。所以，你覺得在網遊中花個十萬八萬是什麼體驗？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十萬八萬隻是渣渣級別的，這個數目對我們來說也許是一年的收入，但對某些人來說，也就相當於我們的幾十塊錢罷了。別硬著頭皮說那些都是托，托肯定有，但哪來那麼多托，我們總不能因為自己消費不起那麼高金額就把所有的土豪定義成「托」吧。直至現在，我依然在繼續玩《傳奇》，每隔幾天都會上號看一下這個遊戲的變化，只是不再花錢了。我曾說過，我陪伴它度過了最輝煌的前幾年，也看著它慢慢走向沒落直到奄奄一息，我也會親眼見證它的最終死亡。我想，我應該會守著這個承諾，除非它能活得比我更久。《傳奇》之後，再無網遊。謹以此文紀念我最喜歡也是唯一的一個網遊，順便祭奠一下我的青春以及《傳奇》生涯。
原文作者：晚來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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