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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和達摩「一葦渡江」的故事,讓我們明白道理,一切存於內心

梁武帝和達摩「一葦渡江」的故事,讓我們明白道理,一切存於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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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普通年(520-527年)中的一個炎熱的夏季,一位相貌奇異、衣著特別的外邦僧人出現在中國南方的臨海都市廣州大街上。只見他須髯滿腮,一臉倦容,碩大的頭顱頂部光禿,四周則是一圈零亂的毛髮,肩扛一隻鐵色禪杖,禪杖上掛一油亮葫蘆,再加上他身材高大,額骨高聳,讓人看上去有幾分兇惡。他的出現,酋先引起孩子們的好奇,他們不即不離地追隨在這外邦僧人的後面,不知道他神秘的葫蘆里究竟裝藏著什麼稀有的物件。

首先解除警報的仍然是那些孩子們,他們很快發現,這外邦僧人看似兇惡,卻心地和善。他很快和孩子們交起了朋友。他知道孩子們好奇他的那隻神秘的葫蘆,於是,他揭開葫蘆的蓋,一股刺鼻的酒味直衝得孩子們連連噴嚏,於是,他也就仰聲大笑起來。

市面上出現一個外邦僧人的消息立即傳到了廣州刺史蕭昂那裡。那時候,雖然南方的佛教還僅僅停留在祈福和占卜吉凶的層次,但在中部地區,佛教在梁朝皇帝武帝蕭衍的大力推行下,早已形成「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的鼎盛之勢。刺史蕭昂當即讓人把這外邦僧人請到府內,待以上賓。交談中知道,這外邦僧人名叫菩提達摩,來自南部印度,為婆羅門族香至長老三子。當年世尊靈山會上拈花示眾,唯迦葉破顏微笑,於是世尊當眾宣布,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因此,人們即視摩訶迦葉為禪宗初祖。後迦葉傳法於阿難,至菩提達摩,已是二十八祖。據菩提達摩所說,其師般若多羅臨終時曾說,東方國土有大氣象,我寂滅後,你可前往中國,佛法將大興於斯。於是,菩提達摩費盡千辛萬苦,冒九死一生之險,終於由南海來到中國.

與以往外來的僧人不同的是,菩提達摩既不替人搖卦占卜,也不為人祈福消災,他只是說,真正的智慧圓融無礙,實相非相,一切只存在於人的內心世界。

蕭昂聽不懂菩提達摩的話,但也不敢怠慢,他當即把菩提達摩的情況報告給遠在金陵的武帝蕭衍。

蕭衍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他著書立說,標佛教為梁朝國教,他造像立寺,並多次捨身寺廟,標明自己的佛教立場,被人們稱為「皇帝僧人」。得知南印度有沙門來到中國,梁武帝十分高興,當即下令讓人請菩提達摩前來金陵。

在簡樸的後宮,梁武帝身穿布衣,腳踏草履,以粗糙的飯食招待了這位西來的僧人。梁武帝說,請問聖僧,佛教最高的教義是什麼?達摩說,無求無為,平常自在。梁武帝說,請不要認為招待的簡慢,這些就是我平時的飯食。我不食酒肉,不聽音樂,勤政愛民,清心寡欲,然而我卻齋僧供佛,造像建寺,請問功德大否?

達摩說,無有功德。梁武帝看了看眼前這位外邦的僧人,他懷疑對方並沒有聽明白他的話,或者是自己聽錯了對方的回答。於是他繼續追問說,那麼你認為真正的功德又是什麼?

達摩說,你說的那些都是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真正的功德是,智慧圓融自在,自我空虛寂靜,那才是最高的精神境界,世俗的人們是無法得到的。梁武帝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古怪的僧人,突然間道,坐在我面前與我說話的究竟是誰達摩說,我不認識。

靜場,長時間的靜場,這時,就連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大臣們也能覺察到梁武帝臉上的尷尬和不快。他們萬沒有想到,一位當朝的皇帝,一位西來的高僧,兩位不凡人物的歷史性會見竟是這樣一種難堪的場面。

菩提達摩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武帝的不快,他旁若無人將那些粗簡的飯食掃蕩一空,然後抹一抹厚厚的嘴唇,撩起寬大的僧袍,走下宮殿,揚長而去。

一條寬闊的江流橫亘在他的面前,渾黃的江水一瀉千里,洶湧的波濤衝擊著亂石嶙峋的江岸,拍打著江灘上飛揚的蘆花。與梁武帝會晤的失敗,並沒有讓菩提達摩失去信心,他絲毫不懷疑師父般若多羅的預言,在這大氣橫生的土地上,古老的佛法一定會得到重生。他決定渡江北上,繼續去尋找古老禪法的繼承人。天色漸晚,浩翰的江面上竟然不見一隻可以橫渡的舟船,菩提達摩忽然雙手合十,面對西方,口中喃喃有詞:我之西來,深有密意,法若無生,我願沉江,法若得興,天助我也。說完,菩提達摩順手摘下一支蘆葦扔進了江流,於是,他撩起僧袍,躍上蘆葦。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輕柔的蘆葦載著他一路順風順水,直向煙波浩渺的江心駛去…….

佛陀對生命的全盤觀點是難以確知的,這一點與歷史上任何一個人物一樣。部分的問題出在,正如多數的古代宗師一樣,他什麼也沒有寫。在他所說的話和第一批書寫記錄之間幾乎有一個半世紀的間隔,雖然在那種時代,記憶似乎是不可思議地忠實,但無論如何,那麼長久的間隔是一定會產生一些問題的。第二個問題乃是出自經文本身材料的豐富上。佛陀說法四十五年,數量驚人的全集以這種或那種形式傳了下來。整體的結果無疑是一種福氣,單就材料的量來說就叫人吃驚:儘管他的說法多年來都很有一致性,不過要為那麼多的心靈和用那麼多不同的方式來說明一些意思,不產生闡釋性的問題簡直是不可能的。這些闡釋造成了第三個障礙。到了經文開始出現的時候,各個派別就開始出現了,有的想要盡量減少佛陀與婆羅門印度教之間的破裂,另外的人則要使之更尖銳化。這使得學者懷疑他們所讀到的到底有多少是佛陀真正的思想,以及有多少是派系竄改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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