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說搖滾52 | 極端金屬王朝之Death metal（二）：血腥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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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Death metal從誕生之初就註定了它只能在小眾之中存在，並且只能生存在地下。

其實，Death metal本身起初作為一種嚴肅音樂，它並沒有什麼太突出的視覺效果，而技術性和先鋒概念本身很難為大多數人所接受。

這成為Death metal 難於跨越的一個瓶頸，因為他們很難從這種音樂上獲得跟前輩Thrash metal的樂隊們一樣的商業成功。

在這個過程中，Morbid Angel曾經獲得了短暫的主流認可，也沒能進一步站穩腳跟。

1990年2月，Death 樂隊發行專輯《Spiritual Healing》。

這張專輯中圍繞的主題更嚴肅了，不再是恐怖電影、靈異故事之類的題材，而轉向了關注社會問題，而且這張專輯的速度有所減慢，旋律也變得更流暢，相對前兩張專輯更容易為人所接受。

隨後，由於關於巡演日程和創作的衝突，矛盾逐漸不可調和，最後以James Murphy和 Bill Andrews的離隊告終。

1990年2月，Obituary發行第二張專輯《Cause of Death》。

這張專輯無論是氛圍營造還是John Tardy 的嗓音都無與倫比，而James Murphy的吉他也更加為專輯錦上添花。

相對於其他Death metal樂隊更迅猛的速度而言，Obituary的長處在於在緩慢的節奏中營造出黑暗扭曲的恐怖感來，整張專輯的水準上了一個非常大的台階，堪稱Obituary早期最經典的作品。

1990年3月，瑞典樂隊Carnage發行唯一的一張錄音室專輯《Dark Recollections》。

這個不太知名的樂隊堪稱瑞典極端金屬先鋒，也正是從他們開始，歐洲金屬中心從英德轉移到了瑞典。

而他們更知名的是作為著名樂隊Dismember和Arch Enemy的前身。

1990年6月，Deicide發行首張專輯《Deicide》。

在早期Death metal的浪潮下，一批新的樂隊開始誕生，Deicide就是其中比較突出的一個。

樂隊前身名字叫做 Carnage，專門翻唱Slayer，Exodus，還有Dark Angel的作品。

隨後受到Morbid Angel的啟發，改名並開始創作自己的作品。

其實首張專輯的模仿痕迹還是很明顯的，不過他們的Riff編排和迅猛無比的鼓還是讓人刮目相看，雖然不算複雜，卻非常兇狠。

1990年7月，Napalm Death 發行專輯《Harmony Corruption》。

這是一個偏向碾核的英國樂隊。

1990年，瑞典樂隊Entomberd發行首張專輯《Left Hand Path》。

歐洲樂隊的音色普遍有點碾核的味道，並且在旋律和技巧性上都要強於美國樂隊。

1991年2月，Entombed發行專輯《Clandestine》。

比第一張更成熟，氛圍更濃，給人一種恐怖電影般的感覺。

1991年2月，瑞典樂隊Unleashed發行首張專輯《Where No Life Dwells》。

首張專輯就堪稱完美，從頭至尾統一而完整，張弛有度，Riff線的前進生猛而平穩。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是首個將Viking文化寫入整張專輯的樂隊。

1991年5月，瑞典樂隊Dismember發行首張專輯《Like an Ever Flowing Stream》。

同樣是個非常注重營造氛圍的樂隊。這張專輯整體來說旋律感還是很突出的，Riff非常經典，不算複雜，但是突出變奏和微妙的改變，於是整張專輯顯得並不算血腥，反而像專輯標題一樣非常優雅。

這也是一張對後世影響深遠的專輯，尤其是對於歐洲極端金屬來說，堪稱里程碑。

1991年5月，Morbid Angel發行第二張專輯《Blessed Are the Sick》。

這張專輯同樣整體放慢了速度，並且揭示了樂隊非常紮實的古典樂功夫（Trey Azagthoth將專輯稱作向Mozart的致敬）。

專輯受到了廣泛好評，而樂隊也得到了來自主流大廠Giant Record拋來的橄欖枝。

這是Death metal走向主流樂壇的重要一步。

1991年10月，Death樂隊發行專輯《Human》，標誌著樂隊的改革。

這張專輯變得更為複雜而前衛，節奏多變，旋律也非常獨特。

由於更換了鼓手Sean Reinert，整張專輯的速度和狠勁都又上了一個台階，密不透風的雙踩與Chuck Schuldiner的嗓音相得益彰。

這張專輯的巨大突破隨後也影響了整個Death metal圈，而它也成為Death樂隊最熱賣的專輯，甚至受到了主流媒體的注意。

1991年10月，Suffocation發行首張專輯《Effigy of the Forgotten》。

這個誕生於美國紐約的新生樂隊顯然比他的前輩們走的更加極端，速度更快，音色更陰鬱，主唱的嗓音也極端低沉而充滿了泥濘感。

這張專輯技術非常複雜，同時由於整張專輯的可怕氛圍他們也被稱作Brutal Death metal（殘酷死亡金屬）。

1991年10月，Carcass發行轉型專輯《Necroticism- Descanting the Insalubrious》。

成立於英國的極端金屬樂隊Carcass此前是玩Grindcore（碾核）的，並發行過兩張專輯。

這張專輯是多少還有點碾核味道的Death metal。

Michael Amott的加盟與合作讓雙吉他得到了無比完美的互補，Riff的編排異常複雜，同時Solo引領了旋律化的走向，無一處多餘，顯得細膩而又工整。

1992年4月，Obituary發行第三張專輯《The End Complete》。

這張專輯成為Obituary最熱賣也最知名的一張專輯，歷史累計銷量為55萬張。

不過曲風趨於成熟的同時也變得模式化了，很好聽，卻沒有新意。

1992年6月，Napalm Death發行專輯《Utopia Banished》。

1992年6月，Deicide發行第二張專輯《Legion》。

相比上一張的生猛，這次他們更注重氛圍的營造與音樂的整體架構。

Riff變複雜了，主唱的嗓音也顯得格外潮濕。

但是也因為過於複雜的編排，讓整張專輯顯得有點混亂，甚至在Hoffman兄弟離開樂隊之後爆料，主唱兼貝斯手Glen Benton拒絕在現場演唱演奏這張專輯中的歌曲，因為他在演唱時候無法演奏那麼難的貝斯RIFF。

1992年，Unleashed發行第二張專輯《Shadows in the Deep》。

1993年2月，Dismember發行第二張專輯《Indecent & Obscene》。

相比上一張的含蓄，這一張則更為直接一些。

1993年6月，Death發行專輯《Individual Thought Patterns》。

風格是上一張《Human》的延續。

鼓手換成了Dark Angel的Gene Hoglan，個人認為沒有上一張出彩，Schuldiner的編曲雖然出色，但是略顯模式化了。

1993年10月，Carcass在Columbia Record發行專輯《Heartwork》。

這張專輯無論是旋律還是Riff編排都無與倫比，是筆者最喜歡的專輯之一。

這張專輯速度有所降低，因此能聽出骨子裡的Thrash根源，音色偏亮，顯得不是那麼血腥狂暴，但是Death metal的野性感則分外突出，可以說是在旋律和衝擊力中達到了完美的平衡。

可惜的是這張專輯雖然評價非常高，銷量卻並不算好，也沒能延續Death metal在主流樂壇上繼續前行的路線。

1993年，Unleashed發行第三張專輯《Across the Open Sea》。

也許是錄音條件變化的原因，這張專輯整體聽起來非常平，沒什麼變化。

1993年Emtombed發行第三張專輯《Wolverine Blues》。

轉變了風格之後他們吉他音色變了，速度也減慢了。聽起來更像是Pantera。

不過從部分Solo段落還能感受到歐洲金屬不同於美式的氣質。

1993年5月，Suffocation發行第二張專輯《Breeding the Spawn》。

1993年，Morbid Angel發行著名專輯《Covenant》，這是Death metal樂隊第一次在主流大廠發專輯，受到廣泛關注，並且廣受好評。

Trey Azagthoth的吉他非常完美的營造出了樂隊作品中各種神秘主題的氛圍，許多人將他與Chuck Schuldiner並列為對Death metal最重要的貢獻者。

作為一個極端樂隊，《Covenant》1993年單單在美國本土就賣出了15萬張，這已經可以說是空前的成功了。

《Coventant》成為Death metal乃至極端金屬的一個重要里程碑，有許多樂隊因此也收到了來自主流大廠的邀約，Columbia就一度簽下了Carcass，Entombed還有Napalm Death，但是他們沒能獲得與Morbid Angel同等的成功。

這反映出了極端金屬樂想要獲得主流認同和商業成功還尚有一段距離。

音樂發展落入窠臼，缺乏新的刺激元素，而關於暴力死亡的話題更加為這種音樂的流傳造成嚴重的負面效果。

Morbid Angel的曇花一現讓Death metal開始重審自己的發展路線，他們開始重新撤回地下，並反思進一步的改革和發展。

然而隨著音樂逐漸成熟並且開始擴大影響之後，越來越多的樂隊開始在自身的包裝和宣傳上下功夫，他們又以其獨特的文化和極具話題性的內容吸引了大量世界觀尚未建立成熟的青少年們，成為他們標誌自己特立獨行的素材。

這進一步導致了來自家長老師的擔憂和反對。

另一方面，在1993年前後，Death metal一個非常重要的分支流派Melodic death metal（旋律死亡金屬），開始逐漸成型並成熟。

相對老式的Death metal，他們更注重旋律流暢的吉他Riff，這一點更偏向於傳統重金屬。

這一流派主要起源於瑞典和英國，比如At the Gates， DarkTranquillity，In Flame還有前文提過的Carcass。

由於這個流派在瑞典逐漸大力發展併流行起來，他們也被稱為「哥德堡之聲」。

他們與Death metal的發展緊密結合，然而又有非常明顯的分界線，我們隨後將會撰文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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