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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總是放不下渣男」

1

麥馨一路踉踉蹌蹌,身後很快就傳來咒罵和腳步聲,麥馨急的快要哭出來。

這一切都是拜她的好父親所賜!拋棄母親不說,連醫藥費也不願意給半分錢,現在就連她在這家會所工作也要找人來阻止!

她顧不上許多,連忙抖著手刷開了身旁的一間客房門。

她在這裡打工,所以她能刷開任何房門。

房間一片漆黑,安靜至極。

依稀看見床上空無一人時,神經緊繃的麥馨稍稍鬆了口氣。

她被下了迷藥。

她必須儘快讓自己清醒,否則就算逃脫了魔爪,也難保不會出事。

她跌跌撞撞推開浴室的門,慌亂擰開花灑的冷水,徑直踏進浴缸……

「啊……」

「呃……」

浴缸里不僅有水,她還一腳踏在了一個人的身體上,繼而摔倒在那人身上……

她驚悚的慘叫聲和一個低沉的悶哼聲,交織響起。

緊接著,她的腰便被一雙大手死死掐住,耳邊響起一道森冷的喝斥,「放肆!滾出去!」

麥馨都來不及解釋,便被男人狠狠扔出了浴缸,摔得她眼冒金星。

「對……不起……我……我馬上……出去……」

麥馨掙扎著爬起來,卻不知她酥酥軟軟的嚶嚀聲,對正煎熬在情念里努力靠意志力剋制的男人來說,無異於摧毀他全部理智的炸藥……

幾聲粗重的呼吸過後,男人忽然破水而出,把已經爬到門邊的麥馨重新扔進了浴缸里。

他涼涼的肌膚和堅硬的觸碰,令麥馨的抵抗,很快綿軟下去。

一種從沒體會過的渴望難耐,正席捲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可她依舊保留著最後兩分清醒,掙扎乞求,「求你放過我……求……」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已經被男人無情撕裂……

……

麥馨是被凍醒的。

睜開眼,發現自己被裹上了浴袍,卻依舊躺在浴缸里。

水已經放空,缸底殘留著絲絲紅色的斑痕。

她茫然望著那些血跡,愣了許久,直到滴下的淚珠把那些血溶化,淌走……她才緩緩起身。

她髒了。

再也配不上心底最愛的那個男神,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了。

麥馨蒼涼地笑了笑。

反正那個男人,也從來瞧不上她,她以後也就不用心存幻想了。

她胡亂抹了把眼淚。

失個身而已,沒必要矯情到要死要活的。況且她還有媽媽要照顧,她不能垮……

她頭重腳輕地走到客房座機旁,給同在這裡打工的閨蜜方櫻子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送身衣服過來。

而就在麥馨撐著劇痛難忍的雙腿,步伐艱難僵硬地走出這家會所大門那一刻,躺在自家豪華房間里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容總,您醒了。」

容澈皺皺眉,昨夜的一幕幕迅速在腦海里閃過。

他被他的大哥算計了……

他慶幸自己的控制力算是強的,才沒讓大哥如願,強上給他安排的那個女人,再爆出私生活糜爛的醜聞,徹底被踢出集團……

但是,他昨晚還是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個一心逃離苦苦求饒的女孩,絕不會是居心叵測的人……

所以,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他看著手下高謙,「那個女孩呢?」

大哥是有多恨他,竟下了那麼強的葯,他竟會在事後陷入昏迷!

容澈心底一片寒涼。

高謙恭敬道,「屬下以為那個女人無關緊要,就把她留在了房間里。」

他是在接到容澈消息後以最快速度趕過去的,當時容澈不省人事,他哪還顧得上管那女人!

眼看容澈黑了臉,高謙立刻補充道,「不過您如果想找她也很容易,您手裡昨晚一直攥著她的工牌,我幫您收好了。」

他說著便把一張小小的金屬銘牌遞上前。

容澈看著那上面的名字,唇角微揚。

方櫻子。

很好聽的名字。

「馬上聯繫金灣會所,就說我要見方櫻子。」容澈果斷起身。

2

送走麥馨的方櫻子,剛換好衣服,準備趕往自己工作的診所,就接到經理的通知,讓她留下來等著見一個重要的客人。

她和麥馨是高中同學,因為兩人同樣承受著沉重的生活壓力,小小年紀就需要打工賺錢,也就格外談得來,情同親姐妹。

金灣會所的兼職賺得比別處要多些,正是她介紹給麥馨,而且她曾經替麥馨擋過一個不懷好意的客人,因此麥馨對她極其感激和信任,就連昨晚那件屈辱透頂的事情,滿腹委屈的麥馨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方櫻子。

所以當方櫻子聽明白容澈找她的目的時,整個人懵了幾秒鐘。

昨晚麥馨的衣服被胡鬧的客人灑上了酒,替換裝還沒來得及洗,便臨時穿了她的替換裝,工牌忘了取下來,才會被容澈誤認。

方櫻子垂下頭,一臉煎熬糾結的模樣,大腦卻在飛速地轉。

容澈的大名,如雷貫耳。

他是容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不僅英俊到讓人看一眼就會心跳,還從沒有任何緋聞,是那些私生活混亂的富人里,少有的乾淨男人。

當這樣一個神一樣的存在,看著你的眼睛,目光清澈誠懇地向你道歉,並承諾對你負責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擇?

尤其你有把握矇混過關,讓他篤定你就是他想找的人……

方櫻子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她緩緩抬頭,黑眸哀怨地看著容澈。

「我很感激容先生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找到我,並如此真誠。但我有自知之明,我的家境不好,我和容先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昨晚的一切,容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個意外,您也不必心存歉疚。」

見過太多主動倒貼的女人,容澈厭惡至極。

因此方櫻子的拒絕讓他意外之餘,對她無形中多了幾分好感。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再度開口,「若你心有所屬,我會給你五百萬作為補償,日後再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以免給你帶去困擾。」

他的聲音清越好聽,他的體貼動人心弦。

更重要的是,那五百萬實在太誘人了……

方櫻子微微抿唇,再次低下了頭,唯恐眼睛泄露出半分情緒。

「若你沒有愛人,我們接觸一段時間後,如果互相吸引,那麼……我會考慮娶你。」容澈頓了頓,「我不在乎家境,只在乎人品。」

他說完便站起身,示意高謙留給她聯繫方式。

見他轉身要走,方櫻子顫聲喊住他,「容先生,其實,三年前在京城飛回江城的航班上,我們見過。並且,在您意識不清直到被送進醫院的那段時間裡,是我一直握著您的手。」

容澈的身形狠狠一震。

他難以置信地轉過身,「三年前那個女孩,是你?」

他當年試圖找到她親自表達謝意,可是手下把那個航班的人聯繫個遍,也沒找出人!

方櫻子含淚點頭。

當年給勞累過度心臟忽然不適的容澈緊急心肺復甦的人,其實是麥馨。而身為護士的方櫻子當時在聽到廣播急尋醫護工作者搶救急症病人時,還勸麥馨不要多管閑事……

不好意思,麥馨,容澈這樣的男人,我抗拒不了……

而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做到守口如瓶,不會把我那麼多的秘密泄露出去……

3

方櫻子這個念頭一起,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由全身顫抖。

而她淚光閃閃的輕顫,看在容澈眼裡,十足惹人憐愛……

他竟和三年前救過他的女孩發生了關係,這大概是天定的緣分吧。

純潔溫柔,簡單善良,他想要的女人,就是如此。

他身邊的所有女人不是滿眼花痴就是滿眼利益,而長輩給他定下的未婚妻,所謂對容家有恩的那個麥家的女兒,更是表裡不一心機深沉。

眼下,他要儘快攤牌,徹底甩開那個令他生厭的女人!

他大步返回方櫻子身前,雙手輕輕按住她的肩。

方櫻子的臉頰因他的親密動作而迅速躥紅,她黑眸霧蒙蒙地望著他,紅唇幾乎要被她咬破。

「嫁給我。」

他穩穩的三個字,霸道之餘,有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方櫻子不由抱住他,把頭嬌羞地埋在了他的懷裡。

她的親昵動作讓從沒和女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容澈一時有些不適應。

可轉念一想,兩人昨晚正面後面什麼姿勢都用過了,並且他們給彼此的都是慌亂探索嘗試的第一次……

那瘋狂醉人美妙難言的初體驗,讓容澈心頭立刻生出幾分異樣的情動。

倘若她懷了他的孩子,盼重孫心切的長輩就肯定不會阻止他悔婚了!

他於是抬起她的下頜,「如果昨夜懷上了,就生下來。」

他的口吻尊貴如帝王,令人不敢拒絕,卻又溫柔地令人心顫。

方櫻子含羞點頭。

他是這麼完美,是這樣好,好到讓她死都不能放手……

一時間,方櫻子毒念四起……

而麥馨此刻正在父親麥義東的辦公室里,迎頭挨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鼻子里有滾熱的液體流下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打……

麥馨無所謂地用手指擦了擦血,倔強地看著麥義東,「我只要三十萬,如果你不給我,我就把你的醜事全都告訴容奶奶!沒了容家支持,我看你怎麼辦!」

「你個賠錢貨,壞了老子名聲,還敢威脅老子?」麥義東怒極,揚手又是重重一個耳光,直接把麥馨抽倒在桌邊。

這一次,麥馨耳朵里一陣轟鳴,竟半天沒能爬起來。

她伏在地上,很想哭,很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可是在仇人面前流淚,不是親自打臉么!

她咬牙撐起身,抬起頭時,漆黑眸子里是死一樣的寂靜,和執拗。

「三十萬,如果一個小時之內劃不到我的卡上,咱們走著瞧。」

以免再挨打,麥馨說完就飛跑而出,任憑麥義東各種難聽的怒罵聲從身後傳來。

她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市醫院。

媽媽本就高位截癱,如今又查出心臟瓣膜關閉不全,如果不儘快手術,已經出現心衰的媽媽隨時可能沒命。

而媽媽的全部不幸,都是麥義東造成的!

她活到二十四歲的今天,從沒花過麥義東一毛錢!眼下媽媽生病急需手術費,她迫不得已去求他,他嘴上說著去金灣會所找她,結果卻把她推給一個糟老頭玩弄……

這樣的父親,是她的恥辱!

站在床邊,媽媽枯黃的睡容讓麥馨心如刀絞。

她絕不能讓命苦的媽媽因為沒錢手術而死去……

擦乾眼角的淚,麥馨看著毫無入賬提醒的手機,正要去容家,竟恰好收到容家管家的消息,說容奶奶要見她。

麥馨於是匆忙趕去容宅。

剛進大院,忽然接到方櫻子的電話。

「馨馨,早晨我忘了叮囑你,你可千萬要記得吃事後葯啊!萬一懷孕可就麻煩大了!」

麥馨愣了愣,焦頭爛額的她,真的忽略了這件事,幸好有櫻子……

她由衷說道,「有你真好。放心吧,我一會就去買葯。」

方櫻子似是鬆了口氣,又道,「阿姨的手術費你別急,我有個朋友說能幫忙介紹個賺錢的事,應該能賺到二十萬的樣子……但我擔心你不願賺這份錢……你放心,不是那種身體交易,而是……」

而是死亡交易……

方櫻子的眼底悄然划過一抹狠光,「要不我們面談吧?」

麥馨滿心感激,目光里燃起希望,「只要能賺到錢,我肯定願意做!」

掛了電話,麥馨忽然覺得身後有些涼。

回過頭,正迎上容澈那一對充滿鄙夷的深眸……

4

容澈冷冷看著麥馨,好看的唇角勾起不屑的彎弧。

沒錯,這個女人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

他腦子裡不由想起五年前的初見。

那時他剛回國,雖然很排斥長輩定的婚約,可她那雙清澈見底的乾淨眸子,竟讓他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他當時唯一的念頭是,儘快和她培養感情,婚後要像他父親疼愛他母親那樣,好好寵他這個小妻子,一輩子。

可誰知他去她學校找她時,竟撞見她被一輛豪車送回宿舍,她和那車上下來的中年男人在宿舍樓前摟摟抱抱難分難捨,他親眼看見那男人的臟手在她臀部拍來摸去,她竟沒有躲,望向那男人的臉上還滿是討好的微笑!

她那時才只有十九歲,就已經和年齡能當她爸的有錢人約會了!

他是冷笑著,頭也不回地離開的。

然後便開始了和奶奶長達五年的抗爭……

容澈邁開長腿,目不斜視地從麥馨身邊大步走過。

感覺到他目光里的寒意,麥馨難過的厲害。

她一直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令這五年來他看她的眼神從來都充滿輕蔑。

本來就備受各種委屈煎熬,她實在不想再多忍一個莫名其妙的鄙視!

「容澈,你站住!」

容澈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有多少年沒聽過自己的名字不帶任何尊稱就被人叫來喊去的,尤其是被女人。

他緩緩轉身,似是連對她開口都不屑,只是目光寒涼地看著她。

瞬間襲來的壓迫感,讓麥馨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從前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從不去惹他煩,只是拚命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以為婚後他總能發現她的好。

可現在,失了身的她,徹底失去了站在他身旁的資格,反倒對他大呼小叫,這是破罐子破摔了么!

看出自己的沉默令容澈開始不耐煩,麥馨聲音不大,卻有力,「不知人間疾苦的人,最好別輕易蔑視努力生活的人。因為你不會知道,換個位置的話,你能做成什麼樣。」

這是五年里她和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也是最後一次吧。

她努力挺直腰桿,忽略他灼透的目光,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耳畔忽然響起他的聲音。

「起碼要乾淨。」

寥寥數字,戳痛了麥馨的心。

她真恨自己沒有早些和他對質,那樣她就有足夠的底氣把他懟回去!

可現在,連走路都艱難的私處巨痛提醒著她,她的確不幹凈了。昨夜的意外,是她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她蒼白的臉色看在容澈眼裡,是十足的理虧。

他甚至在想,如果她能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地和他頂兩句,他說不定會收起五年來的偏見,認真去了解一下她。

可她,真不配浪費他的時間。

更重的厭惡感讓容澈下意識地拍了拍衣服,大步而去,彷彿連和她說句話都會染上污濁。

麥馨屈辱而無奈地捏緊拳心,垂眸跟了上去。

……

見兩人前後腳進門,容澈奶奶楊玉珍十分高興。

「今天把你們倆找來,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容澈猜到老人要說什麼,立刻打斷,「我也有話要說。」

他冷眼掃過麥馨,「我有中意的人,並且要了人家清白的身子,我必須對她負責。所以,奶奶還是讓大哥履行婚約,娶這個女人吧。」

他有別的女人了……

這個事實,就好像無數支密密射出的箭,根根扎在麥馨的心頭,令她疼到呼吸都變得困難……

可就算他心有所屬不想要她,又憑什麼把她當商品一樣轉讓給他那吃喝嫖賭遊手好閒的大哥容浚?那等於把她推進地獄!

麥馨於是急急說道,「容奶奶,我也有喜歡的人,這份婚約正式取消吧!」

見兩個人一起唱反調,楊玉珍笑臉盡失。

她冷冷揮手,從傭人手裡拿過一個信封,甩給了容澈,「這婚事你一拖再拖,只能把我逼到用這種辦法。婚約是你爺爺要報恩而定下的,如果我把馨兒嫁給容浚,那不是報恩,那是坑人!我到了那邊要被你爺爺罵的!我人老卻眼不花,馨兒這丫頭很喜歡你,也最適合你,你要是還想保住你在集團的位置,就好好和馨兒過日子,儘快給容家添香火。」

容澈打開,裡面竟是兩本結婚證!

他憤然變臉,「您這是威脅我?真以為我捨不得這個位置?」

楊玉珍雙目泛紅,「我已經把多半條命都耗盡了,我敢威脅誰?大不了我重新自己掌管集團,累死在集團里,也好儘早去見你爺爺了。」

老人的悲傷讓孝順的容澈一時無言。

她又緩緩道,「我也不是老頑固,我不過是替你爺爺完成遺願,讓他安心。如果三年的時間,你和馨兒還是沒能生出感情,那麼我不再干涉,你們可以離婚。」

她篤定,三年的時間,容澈一定會愛上麥馨那麼好的女孩……否則,她也真的沒有強求的必要了。

良久,容澈一聲冷笑。

「呵,三年是吧。」

三年,他有的是辦法讓她滾出他的世界!

5

他眯緊的黑眸如利刃般望向麥馨,卻什麼都沒說,步履生風地跨上了樓。

麥馨輕聲安撫著楊玉珍,「容奶奶,其實您不該強迫他,這會傷了你們祖孫的感情。」

楊玉珍一聲輕嘆,「馨兒,堅持住,千萬別讓奶奶失望。」

老人的叮囑讓麥馨如針刺骨,心似刀割。

她怎麼都說不出自己已經失身,根本配不上容澈的事實……

因爭吵而有些心傷的楊玉珍也無心再多說,只是讓傭人遞給麥馨一個茶盤,「你去和他聊一聊吧。」

麥馨進門的時候,容澈剛剛掛了電話。

他讓高謙立即去把麥馨這些年來做的醜事全都調查出來。他要讓固執的老人親眼看清楚,她口口聲聲的好女孩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抬眼看到麥馨,他不由鄙夷扯唇,「演技一流。」

竟把老人哄到不惜違規去把他們用法律捆綁在一起!

早知道奶奶會做出今日這樣糊塗的事,他五年前就該把她的醜事告訴奶奶,何必念著給她留面子!

麥馨忍住心痛,把茶盤放到他面前。

容澈煩躁地扯了扯領口,一杯涼茶一飲而盡,「滾出去,別以為法律上你是我什麼人,我就真把你當個人!」

傷心到了極致,人往往會因無望而冷靜。

麥馨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樣想和他爭辯的想法,半點都不再有。

容澈接連喝了兩杯涼茶,平息著怒火。

他隨後便徑自處理郵件,彷彿麥馨是空氣。

房間里是極其尷尬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麥馨僵立的雙腿有些酸麻的時候,她終於啞聲打破沉寂。

「容奶奶年紀大了,如果你不想她傷心的話,就別和她針鋒相對了吧。其實,我可以配合你演戲,你很快就能自由,但我有條件。」

容澈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和他談條件?

他冷眼看向她,「繼續。」

麥馨咬了咬嘴唇,艱難道,「借給我……三十萬,我保證儘快勸服容奶奶同意我們離婚,並讓她半點不生你的氣。」

其實麥馨本想戳穿麥義東後,向容奶奶借這筆手術費。

道貌岸然的麥義東在容家人面前始終聲稱離婚後一直照料她們母女,自尊心極強的麥馨也從來沒四處委屈訴苦,所以容奶奶絲毫不知她此刻籌不到手術費的焦灼。

眼下老人正因容澈的態度而傷心,她沒法再說那些話。

容澈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挑唇冷笑,「包養你的男人,連三十萬都捨不得給?」

他的侮辱讓麥馨臉色發白,可明知兩人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她浪費時間辯解甚至激怒他,還有什麼意義?

她只想儘快讓媽媽做手術……

容澈卻認為她是心虛到無言以對。

莫名一陣燥熱中,容澈不顧形象地扯開襯衣的扣子,拿過支票本,唰唰寫好數字,眼底的鄙視毫不掩飾,「記住你說的話,我要儘快看到結果。」

萬一方櫻子懷了孕,他必須給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麥馨默默把支票收起。

感謝你的救急,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

抬頭間,卻發現容澈的呼吸變得粗重,大開的襯衫露出精壯的胸膛。麥馨本無意去看,可他身下某個部位凸起的樣子太乍眼,赫然入目,充滿危險……

麥馨連連後退,竟被容澈一把抓回!

他雖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正常,但就像有一股火苗在他身下蹭蹭燒起,燥熱焚身的感覺讓他難以自控。

食髓知味,他一旦嘗過了女人的味道,便實在難以克制對女人美妙身體的喧囂渴望。

那一剎那,他竟生出一種錯覺,握住她胸口的手感,與她纖柔身體的契合,竟和昨夜的記憶完全重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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