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偉患社恐絕症N年:我不介意孤獨,比合群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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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國真說:
孤獨若不是由於內向,便往往是由於卓絕。
以前不認同這句話,後來才發現孤獨是人生常態,人終其一生總要學會和自己相處。
1982年,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在懷揣「電影夢」好友鼓動下,考入香港無線電視藝員訓練班。
第二年,電視劇《射鵰英雄傳》熱映,好友演了一個宋兵乙,有兩句台詞;而他演了一個漁民甲,只有一句台詞。
宋兵乙是周星馳,漁民甲則是梁朝偉。
許多年後他們各自成了演藝圈的傳奇,卻也成了另類,
一邊孤獨,一邊恐懼社交。
與周星馳身上的落寞感不同,梁朝偉更像是故意把自己變成一個無趣的人,隱到最深處,在自己的世界裡有趣且深情的活著。
1
你所有看到的每一個
或許都是假的梁朝偉
前段時間梁朝偉過完了自己的第56個生日,出道已經36年了。當初和他一同出道的人們,現在不是早已離去,就是過起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隱士生活。
許多人開始擔心:
梁朝偉不再演戲了怎麼辦。
沒想到這幾天,他就帶著《歐洲攻略》重返熒幕,
《東京攻略》5年之後,有了《韓城攻略》,13年之後又有了《歐洲攻略》。
作為系列的靈魂人物,不論陣容怎麼變,梁朝偉始終是男主角。
不少人都心生感慨:這麼多年過去了,歲月好像對他特別寬容,
眉目之間,依然是那個我們熟悉的翩翩少年。
王家衛曾說:
梁朝偉單靠眼睛就可以演戲了。
無法用台詞講述的,他全用眼神告訴了我們。
他是《花樣年華》里深情的周慕雲;
是《重慶森林》中的痴情警察;
是《東邪西毒》里等待答案的盲武士;
是《春光乍泄》里沉默的黎耀輝;
是《無間道》里矛盾糾結的陳永仁;
他成功遊走在各類角色之間,一人千面。
可許多人不知道的是,本該習慣生活在聚光燈之下、八面玲瓏的梁朝偉,其實是一個
典型的社交恐懼症患者
。他曾在魯豫的採訪上說:
自己害怕被人群關注,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裡面的動物;站在台上永遠都覺得彆扭,永遠都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面對採訪自始至終都像是等待老師提問的乖學生,認真回答每一個問題,講起話柔聲細語,笑起來眼角會有細紋。
他有點害羞,又有點緊張,最後有點無奈:
「我真的,不善於和別人交流。」
2
「社恐」從7歲那年開始,
喜歡對著鏡子跟自己講話
梁朝偉1962年生,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
小時候他也和其他男孩子一樣調皮搗蛋,直到7歲那年父母離婚了。
在那個年代,他的身邊幾乎沒有家庭支離破碎的孩子。父親離開後,他變得不愛跟人接觸,越來越沉默寡言。
「每天放學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躲進洗手間,對著鏡子跟自己講話。」
媽媽為了照顧他和妹妹,要同時打幾份工。
懂事的梁朝偉,15歲就輟學打工幫忙照顧家裡。
他當過報童,干過會計,賣過電器……沒錢,沒朋友,也沒有愛。
如果不是做演員,他現在大概會和香港千千萬個出身貧苦的年輕人一樣,活得辛苦卻又找不到出路。
也正是這段時間,梁朝偉認識了與他經歷相似的周星馳。
最後在星仔鼓動下,他們一起去考TVB的電視藝員訓練班,結過周星馳落選,他卻被錄取,人生道路就此改變。
後來他在《聽見流星的聲音》中特意感謝了這位老友:
「感謝他每天都給我畫各種光怪陸離的藍圖,感謝他勸我放棄工作一起去考藝員訓練班。」
可媽媽卻覺得穩定工作比前途未卜的培訓班靠譜得多,說了
「衰仔!我一塊錢都不會給你!」
真的沒有給過他任何支持。好在憑著自己的努力,短短一年時間梁朝偉就從兒童節目主持人成長為無線當家小生。
後來的故事被人們說了很多次,但極少有人注意到,許多年後周星馳成為人們口中的「星爺」時,
幾乎只有梁朝偉,依然叫他「星仔」。
或許人類的悲歡並不總是相通,只有相似的靈魂才能理解彼此。
3
一個孤獨患者的自我拉扯
躲在角色背後最舒服
有人總結娛樂圈四個常常被忽略:周星馳的顏值、張學友的演技、陳奕迅的電影、以及梁朝偉的歌聲。
很多人都不知道梁朝偉出過音樂專輯,甚至把他的歌誤認為是劉德華唱的。
音樂資源載入中...
但他發現只有演戲幫助自己釋放情緒,便將表演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梁朝偉曾在訪談上說:
只有躲在角色背後,別人才不會將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別人都尋求多棲發展時,他毅然地決定捨棄其他,專註電影。
梁朝偉對待表演態度極為嚴苛,每一次拍完戲都會挑毛病,會因為表現不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許多天。
王家衛說:「有的演員,你讓他練30遍他會練3遍。劉德華,你讓他練30遍他就會練30遍。
但梁朝偉,你讓他練30遍他會練300遍。」
《阿飛正傳》中,最後三分半鐘,梁朝偉的驚鴻一現,
把一個賭徒形象演繹得堪稱完美。
後來回憶起來,他說同一個鏡頭他拍了
27
遍。回到家後,他情緒低落,甚至一度覺得自己不會演戲了。
為了拍好《一代宗師》,梁朝偉整整練了三年詠春,期間骨折了兩次。
張震也講過一個梁朝偉的故事,他有一次在梁朝偉的房間,剛好放到一首弗洛伊德的歌。梁朝偉突然就念起了《東邪西毒》的台詞。
在許多人看來,梁朝偉就是個戲瘋子,但也正是由於這種追求完美的態度,他無疑稱得上是「
華語最優秀男演員」
之一。他也是目前戛納中國唯二的影帝之一
(另外一位是葛優)
,曾獲得3
屆金馬獎影帝,是7
屆金像獎得主。連劉德華都忍不住贊他:
「我覺得梁朝偉很偉大。我還是一個藝人,他已經是演員了。」
而梁朝偉的說法卻是:
「他們會以為那是我演的人物的情緒,其實是我。只有演戲時,才覺得自在舒服。」
4
獨處,是「佛系」影帝的終極追求
王家衛曾經問過梁朝偉:
如果沒有遇到我,你會做什麼呢?
他回答:
「什麼也不做,就呆著」。
真的就是呆著,如果沒有走上演戲這條路,這個「佛系青年」的典型代表或許真的可以在自己的世界裡呆一輩子。
這些年在戲裡,梁朝偉體驗了很多矛盾複雜的人生,但回歸現實生活中時,他又簡單得像張白紙。
同為TVB「無線五虎」的黃日華說:「收工之後,我們幾個人經常約著一起出去玩。
但梁朝偉很掃興,幾乎都不參加
。」
張國榮在訪談上也曾說到過梁朝偉:
「偉仔是一個很怪的人。我、王菲等一幫朋友經常在他家打牌,大家玩得不亦樂乎,只有偉仔不參加。他竟然一個人躲在一旁喝
茶。」
梁朝偉的老婆劉嘉玲是個社交女王,很多活動都有她的身影。
每次別人都會問她你老公呢?
她回答:
「一個人悶在家裡。」
是的,平日里,梁朝偉更喜歡獨處。
在家看看電影,聽聽音樂,讀讀書,修一修花園裡的樹,或是坐在院子里聞一聞花香。
他喜歡沈從文,讀了他所有的書;
他喜歡村上春樹,甚至能背出《挪威的森林》大段原文。
他喜歡偵探小說作家勞倫斯·布洛克,千方百計跑去美國和他整整聊了一天。
他喜歡出海,喜歡衝浪,
在香港舉辦春季帆船賽,首次參賽的梁朝偉還奪得了亞軍。
他說自己喜歡大自然,看看雲,雲會變顏色;看看海,水裡有魚,就很開心,很安靜、很舒服。
喜歡突然的自我,那個時候最輕鬆,不用面對任何人,不用交代什麼,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想什麼表情就什麼表情。
5
那兩個看起來最「不搭」的人
卻擁有最好的愛情
許多人一直不理解,梁朝偉為什麼會娶劉嘉玲?
一個是社交女王,八面玲瓏;一個是社交恐懼,安靜內斂;這
兩個人好像從來不在一個頻道,怎麼一起生活的?
對於各種傳聞,他們總是一笑置之:
「我們都這麼多年了,什麼風浪沒見過。」
曾有網友做出社交恐懼症做出總結:
社恐一級:去了理髮店,卻害怕熱情的Tony;
社恐二級:在微信上跟人聊得很開心,見面卻低頭;
社恐三級:電話響了不敢接,有人敲門只想讓自己的貓去應答。
而劉嘉玲,就是梁朝偉的貓。
去年劉嘉玲的時裝品牌秀,梁朝偉坐在台下,老婆一出場就秒變迷弟。
而即使活了大半輩子,他仍然學不會應酬,
別人邀他喝酒,他反問別人:
「我為什麼要和你喝?」
這時候劉嘉玲呢,就會化解這份尷尬:
「不好意思啦,我家先生真的不喜歡喝酒,我代他敬你一杯。」
但劉嘉玲也曾在很多場合都說過,梁朝偉不做家務,連燈泡都不會換。自己就像個媽媽,而他就像很難照顧的
「小朋友」
。
他會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著你,一直到你滿足他的要求。
換一個人遇到這樣的老公或許可以吐槽兩三天,而劉嘉玲轉頭就會說: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眼裡只有詩和遠方。」
梁朝偉像是個不合時宜的人,但他接受了劉嘉玲的熱鬧與歡喜,劉嘉玲也保全了梁朝偉的隨性與自由與孩子氣。
兩個看起來最不搭的人,相互理解、包容、互補,不知不覺就走過了人生最美好的30年。
6
孤獨本就是人生常態
你不必假裝合群
知乎上有個帖子曾如此評價梁朝偉:
除了作品,他從不騷擾我們。
在喧囂的娛樂圈,不愛社交,不混圈子,他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某種形式上的隱士。
以至於很多人說他人緣差、自私、不合群,可
他卻又比誰都重情重義。
2013年的一次採訪中,陳淑芬透露了一個秘密:
「哥哥已經走了十年了,但
有個人手機里一直保存著他當年的號碼。這個人就是梁朝偉。
」
有一次他不小心按錯了他的電話號碼,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請留言。
梁朝偉說:
「不如我們重頭來過。」
還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故事,有個粉絲隔著人群大喊:
「黎耀輝,你記不記得何寶榮?」
梁朝偉本來走著,突然停下來,回過頭來:
「記得。」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高冷的人,只是他暖的不是你而已。
梁朝偉自己也說過
「朋友應該刪繁就簡。」圈子雖小,真相就好。
而現代社會,人們總說馬不停蹄地抱團和融入,過度社交。
殊不知假「合群」、真「社恐」正在毀掉你的可金錢、時間、和生命。
鮑爾萊說:「一個人成熟的標誌,就是明白每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99%的事情,對於別人而言毫無意義。」
你看,「社恐」又不合群的梁朝偉反而活成了多少人羨慕的樣子。
時間寶貴,請留給重要的人和愛做的事。
生命本就是一場孤獨歲月,而一生無論躋身多少熱鬧,看遍多少繁華,終將抽身出來,獨自枕著歲月細數似水流年。
餘生不長,要多留點時間給自己,別活得那麼擰巴。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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