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為嘛這樣】為啥要卡口語和寫作小分

來自專欄 Sherry姐姐的留學閑扯

（頭圖插圖均來自於Sherry小姐姐跑到蘇格蘭玩兒的時候的各種拍拍拍。頭圖蘇格蘭杰倫牛，插圖是哈利波特作者羅琳當年寫哈利波特的那個咖啡館。呃，總之我是沒進去。）

（超長題記，兩個故事預警。乾貨和想法直接跳正文部分。）

題記：新近和大學時代的女神碰面，一起吃了個飯。

女神是那種帶光環的，當年是我校霸佔獎學金頭號交椅的一霸。在Sherry還在努力為了從二等獎學金衝刺一定獎學金的時候，女神已經微笑地站在獎學金食物鏈的最高端雲淡風輕了。女神雅思裸考能8.5，號稱自己從未為人生努力過，然後考研究僧考到北外那種。

女神打算申個phD讀一讀，於是問了我很多關於論文的事。

「我覺得我不太會寫學術論文，還是有點害怕論文不過。」 女神如是說。

我苦笑，女神你一個雅思寫作考了8的人怕這個？

近來有個口訥的學生問，老師我雅思口語可不可以考個5，然後閱讀我爭取9，聽力我考個8，寫作我弄個7，這樣我就有7了。我說，嗯，得看你學校同不同意。學生回去查了一下，第二天哭喪著臉來找我說，老師，學校口語寫作要求6.5以上。感覺若不是被三觀束縛，他的精神一定馬景濤式捶胸頓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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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way，不管托福還是雅思，在口語跟寫作上瘸腿但閱讀聽力能夠刷但特別高的學生，比比皆是（比如早先的一個托福學生R30，L29，S17，W27）。雖然可以總分過得了學校的要求，然而小分要求就給卡住了。學校成功殺掉一批applicants。

不禁得問一句，為嘛非得卡這兩項？

私以為應該是怕學生來上課的時候交流不暢，難以完成作業，presentation講不了，report寫不出，最後畢業論文/畢業設計沒辦法獨立完成，肄業。

口語不止考口語，寫作不止考寫作。讀TESOL的時候就接觸到，人為把一門語言分作聽說讀寫四項是有bug的，然而這個由來已久的學說至今還有不能被替代的地位。當一個諮詢顧問告訴你，你應該從聽說讀寫四項來測試你的語言水平，並告訴你重點去補某一項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是會覺得這種方法很科學很專業的。然而從平時積累的角度上來說，就說記個單詞，只記個拼寫意思，聽到不懂說不出口，那麼這個單詞不能算是被完全掌握了。

之前帶托福全科，感覺對比雅思而言，從出題的方式和操作上，個人偏愛托福一些。尤其是大家熟悉的integrated題目，簡直可愛。聽力瘸腿兒，閱讀有問題的，直接影響後面口語跟寫作的發揮。就拿Q3來說，如果換個學術點的內容，簡直就是模擬presentation：叫獸先給你布置了一堆reading你看了，然後又聽了叫獸講的課（當然，叫獸可能支持或者反對reading中的某一些觀點），最後讓你綜合一下兩方面內容，就這個話題做個presentation。拿小作文說，也差不多，給了reading跟lecture之後，讓你寫篇論文。大概就是這樣的過程。那麼反過來講，學校也有理由認為，口語跟寫作達不到他們分數線的同學，presentation跟dissertation都做不來，直接影響畢業。那我收這個學生幹嘛？收學費么，呵呵，學費才多大一點？然而還是有排名一般比較缺錢的學校願意接收口語跟寫作不是很高，但總分尚可的學生的。雅思這方面沒有這麼刻意，只是在講口語的時候聽不懂考官的問題，也是悲劇。

研究僧選過一門課叫Testing and Assessment，分析考試的時候提及reliability跟validity。所以仔細翻閱過托雅考試網站的童鞋（ACT SAT跟GMAT這種同樣適用），可能能夠翻到角落裡的文章：論剛改革的一個新題型是否靠譜，我們這個考試跟學生真實語言水平/學術表現之間的關係什麼的。當然，若非當年作業要求，我也懶得下了這種一篇巨長的文章去看。通俗而不完全的說，一門可靠的考試要真實有效地反應水平。張三同學一個月內考了四次托福，分數上下相差不超過3分，這算是能夠證明：他的水平就在這裡，水平沒有大的變動，所以分數沒有大的變動。然而，這並不會否定一些客觀因素的影響，比如我一周之前寫作遇到了一個巨難的題目，寫了三句話就完蛋了，這次遇到了之前好好準備過的一個題目，所以總分上有了8-10分的提高，這個可以有。那麼在這個基礎上，學校是會通過托福雅思等語言成績來判斷這個人的語言水平就到這裡了，然後決定錄取不錄取。至於四六級跟專業四八級，嗯，我沒看過考綱什麼但，這裡就不評論了。

總有一些方法能讓你「出去」：國際大一，語言班，橋樑課程，合作項目……這也是為什麼各大中介機構吸引眼球的廣告上，主角是不可複製的。比如，xx同學吃過很多種泡麵而錄取到哈佛還是耶魯的（前幾年媒體熱炒過一段時間），這個人的語言成績多少，GPA多少，文書寫得多漂亮不會有人在乎，因為經過媒體的包裝傳達出來的信息是：只要泡麵種類吃得多，名校錄取不是夢！再比如之前看到過有個廣告，說一個托福不到90的孩子錄取到了劍橋。一時間這種「不夠條件」而被錄取的案例，彷彿成了證明中介實力的籌碼。然而問題來了，這個孩子錄的是語言班還是國際大一還是橋樑課程？中介是不會告訴你的。

不少人抨擊過英美澳加等高校越來越商業化，只是為了賺錢，在此撫摸自己的畢業證。個人覺得，也是因為信息的不對稱導致了消費者，也就是家長/學生，對於申請過程申請標準以及所申請的項目不理解。拿語言班為例，如果和學校要求差得不多，家裡經濟還可以，是可以考慮去讀一個語言班的。如果差得多一點，嗯，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有些語言班已經的確商業化了，比如幾個學校的語言班學生統一到某個機構去上課，屬於外包吧，也許對於學校管理者來講是個不錯的選擇。那麼，這幾個學校的語言要求也不一樣，同樣的老師，同樣的課程，也許訴求會有區別但不影響課程架構什麼的。如果再加上學生本身沒有這麼強的動機，學習再懶惰一點，還是有語言班畢業不了的危險的。另外需要提醒，國際大一，橋樑課程這種項目，一定擦擦亮眼睛，因為據我所知的這些項目並不會算作本科項目的一部分，也就是不算學分不算學時什麼的。也就是要多花錢多在國外呆一呆，學不學習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能出去的。

然而名頭是虛的，痛苦是真實的。出去就萬事大吉了么，嗯也是，如果你有足夠的人民幣會爽一點，不過困難還是有的。跟老師們聊天的時候聽說的一個例子，是去做交換項目的，挺不容易的一個大叔，在外面基本上都是吃麥當勞賽百味，點菜除了用手指，就只能 「 this...no,no,no....this/ that, and that...." ，有時候導師問他的想法，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時間長了，也就沒人願意跟他一組了。另外想起經常會有人問：我要寫一封如何如何的郵件，求模板/怎麼寫？看看別人寫的做參考是一個方面，但複製別人的人生這種事情，不是總能遇到的。當搜不到所謂的「模板」，干著急的時候，會不會有點後悔當初沒好好學英語。。。。也許吧。

寫作還算是時間寬限比較大的，口語，呵呵。你有1000個超棒的想法，一個也說不出，導師跟同學不會花一整節課來等你慢慢組織句子和單詞，糾正發音，然後克服自己的顫抖和緊張緩緩張開嘴。好，有錢，找個寄宿家庭每天三餐不愁，車接車送，全中文服務，那麼哪怕一個漂亮的歪果小姐姐來撩你，你hi完how are you完把課本上記得的招呼都打一遍仍然找不到個話題，你說悲催不悲催？生活是自己的，哪怕被全村全小區人崇拜，但遇到困難了只有自己靠得住，痛苦的情緒還得自己處理。

這麼講，學校卡個語言成績還是為了我們著想的（然而不是。

總的來說，從學術方面，學校怕你完不成作業畢不了業，生活方面學校（不是）擔心你沒辦法正常生活。雖然我天朝國力日漸強大，中文已經成了一個看似熱門的語言，然而大多數時候是遇不到能夠正常用中文跟你交流的當地人的。口語跟寫作作為滿足這些需求的載體，還是有理由被單獨限制的。

以此文章紀念我的一個學生，who兩個小時之前就告訴我他已經出門來學校上課，然後現在還沒到。我不想補課，周日一大早跑來，不是來公司上網的。教務小姐姐你最可愛了，快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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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Sherry，英碩UCL小姐姐，6年語培申請，鼓勵DIY。

我盡量剋制自己的毒舌，然後抽風式的碎碎念。有言語過分的地方敬請包容，內容有問題的地方歡迎留言探討。

喲，居然有人看完了，謝謝謝謝！小姐姐一定努力變大腿給你帶點福利，哦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