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順水人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第一次幫過李曉珠寫作業後就會有下一次，而且每次都有下一次了。第9周：第5天，2009年11月5號星期四，就在我『管理與組織行為』演講那天，她又找我幫忙了。我那時候正在打算應該專心做哪一個未來的作業，而她就跟我說原來她第二天就要做她的『商業研究方法』演講。她就給我發了兩篇文章，然後請我幫她結合一下理論，而就是用來做演講稿的。

她在郵件里還說到：

………………

阿德，不論你能不能幫我寫，都很感謝你對我的無數幫助。還記得有次你問我誰是God嗎？嘿嘿，我覺得你就是我的God，因為你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像個神仙一樣出現。呵呵，真心話，很謝謝。

………………

我當時心裡很清楚她是為了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求助而有點不好意思才用這些話來勸我再幫她一次的，而我就跟她說：「我可以幫你，但我希望你知道這樣不是什麼長期辦法。就算我每次都很願意幫你，我很可能也會有自身難保的一天。就算我還願意先幫你，我始終都不能幫你考試的。因此，我希望你自己儘快振作起來以及負責你自己的事，好嗎？」

她就說她完全明白而且一定會的。我當時也相信她所說的，因為我看她給我發的文件里的英文程度的確一次比一次高。我還跟她說不要告訴別人我在幫她寫作業，因為我可真沒時間再幫別人了。她就說她一定不會的，因為這是「咱們的秘密」。

有道幫人幫到底，我就打算幫李曉珠寫第三個演講稿了。可是那天下午，我就連續開了很多會，而且為了我爸喜歡，我又不能太晚回家，所以我到離開學校時都還沒開始幫她寫。最大的問題就是她第二天早上演講前會需要跟她的組員們綵排的，而因為我家裡不能上網，所以我就不知道會否來得及第二天發給她了。

那天晚上，我就幫她寫好了，而就準備第二天早上進早出門。

第二天早上，我到車站後幾乎立刻坐上4路車了，便覺得很幸運，而我之前已經跟黃志祥說好那天不能跟他一起坐車到學校去了。巴士一直都開得很順通，但到了市中心後就突然特別堵車了。

我就知道這樣李曉珠肯定等不及了，而且也會代表我之前那天晚上幫她做的都浪費了。我就在市中心下車了，便到了一家網吧去把演講稿發給她了。

那天我到學校後就第三次聽李曉珠演講了，便聽到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所寫的。

那天之後，我們的上學期就只剩下四分之一了，所以當時也是計劃怎樣把所有剩下的作業都做好的好時候了。我所剩下的作業幾乎都是在第12周的，但有兩個大關是之前要過的。第一個就是在第10周：第2天舉行的『商業信息系統管理』電腦測驗，便是佔15%的。

我這門科的小組也開始進行小組作業了，便遇到一些起點的困難。因此，我就在那時候開始跟這門科的老師有比較深刻印象的接觸了。這位老師是一位大概三十五歲的本地人：Desmond Simpson先生。我跟他開始接觸後很快就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耐性、很好脾氣而且很熱心幫人的人。恰好他所教的也是我最喜歡的那門科，所以我當時已經開始覺得我寫這個研究生的畢業論文時最好就是跟著他了。他的辦公室是在Belfield校園的商務學院（名叫Quinn School），而當時我就沒想到那裡就是以後的一個故事的布景了。

我的第二個大關就是在第11周：第1天要交的那個『戰略管理』小組作業了。我的小組裡很明顯對於這個作業最有經驗的就是Peter Flanagan，所以我和黃志祥都覺得很應該讓他帶頭，但我們覺得需要時也會給他提供意見。我們大部分時候開會都只有我們三個，而李曉珠就完全沒有參加。到了接近第11周時，我們也準備把作業結束了，而Peter就定了我們三個每人寫大概一千五百字，而李曉珠寫六百字就行了。

第10周：第2天，11月10號星期二早上，我們兩大組的一百多個學生都進行『商業信息系統管理』測驗了。

測驗結束後，有好些人都覺得考得不好，但我就覺得很順利，便讓我覺得更喜歡這門科了。同學們考完後出來都在互相問一下哪一題怎麼回答之類的，但我見到第一個沒有這樣跟別人分享意見的就是李曉珠。我覺得她似乎想躲開不跟別人分享似的，而且一見到我就立刻走過來問我：「阿德，我有幾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現在有時間嗎？」

我們都覺得那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那天我就第二次到她的宿舍去了。我第一就給她好好解釋一下她需要為『戰略管理』作業做些什麼，然後就幫了她一下她最想問我有關『財務報告』的學習。

我現在回想起來，就是從我那天離開她宿舍後，李曉珠就開始越來越過分了。她在『戰略管理』小組作業里需要做的那部分始終又是我幫她寫的，但這次當然就只是為了讓我們三個的分數不被她影響。

她當時還突然要求我幫她把兩封中文信翻譯成英文。我到今天都不知道那些信是誰的，但我看到的內容就很明顯知道不是她自己的。第一封信的內容主要就是在求財政援助的批准，而寫信的人就說自己是從一個小城市來的。第二封信就是說寫信的人想轉變一下之前所選擇的科，而裡面所說的科就包括了法律、教學跟環境研究，便全都是跟我們的學位無關的。

我當時就念著她曾經都私人為我做過一些事，而且這樣的翻譯對我來說還是舉手之勞，所以我很快就幫她翻譯了。可是我需要她舉手之勞來幫我那一些有關拼音軟體的事，她還是沒有幫。我每次想問她時，她都說很忙而且下次才幫我；而結果我為了她兩分鐘都不到的幫助卻等了兩周多。

第10周：第5天，11月13號星期五下午，我和Peter跟黃志祥開完會後就把『戰略管理』作業的最後結論都定了。當時要做的就是Peter跟黃志祥都先寫一部分，而之後我就看著黃志祥所寫的來寫我的部分。最後，我們就會在交作業之前那一兩個小時把一切都放在一起。

可惜我們每人要寫的都是很長的，而黃志祥是沒辦法在那天下午之前寫完。因此我也沒辦法在周一早上寫完了，但我就是在此時看到黃志祥的另一面了。他就跟我說：「阿德，你別擔心。反正我住得離你不遠，所以到你需要的時候，我就把你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優盤上，然後拿到你家去給你。我知道你不會希望你爸知道的，所以我到你家門前就給你發簡訊，而你悄悄出門拿一下或者我在窗口或者信箱遞給你就行了」。

他這樣做雖然讓我很不好意思，但我也無法拒絕，因為那就是我唯一能夠得到幫助的辦法。我就只能特別感激他了，而我也很開心地知道我這位好兄弟竟然願意這樣為我。

我那段時間內也正在準備考駕照了，便是在11月20號星期五下午2點55分。

11月14號星期六，我爸就叫了萬叔來我們家作客，也叫他幫幫我練習開車了。萬叔來到後就跟我爸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就帶我到測試路線那裡去練。當我一開始之後便覺得我比上一次生疏了很多，但我開了大概二十分鐘後就覺得又把很多之前所有的技術都找回來了。可是萬叔還是一看就覺得很明顯我不是一個每天都開車的人。我自己覺得上兩次考駕照時最困難的就是反轉的部分，所以我就特別希望他能夠給我一些指點了。

他和我一起回到家後，他就跟我爸說了一些我練習的過程，便說如果我能夠保持那天練習結束時的水準，他就覺得我有可能考過。可是之後一直到今時今日，我爸每次說起那天的事都會說出一個不同的版本。他有時候會說萬叔很敷衍而沒心幫我，但大多數時候都會說萬叔說我完全不行，所以都沒興趣教我了。

11月15號星期日，黃志祥就把他那部分作業寫完了，而晚上就真的拿著他的優盤來到我家門口找我。我從來都沒跟我爸說起過他的，也更不能跟他說黃志祥會這樣幫我；因此我都不能請他進來坐了，而只能偷偷地在門外很快而且都不能說話之下拿了他的優盤。我那天晚上也一整夜都沒睡，而且一直到早上6點多才把我那部分寫好。

到了第二天，我們小組就順利地把每個人的部分都拼在一起以及遞交了，而結果還拿到了我們很滿意的分數。

第11周：第4天，11月19號星期四，我去上學前就上了一堂駕駛課，而我的師傅就還是Clyde Duffy。

20號星期五早上，我跟師傅再上了一堂課之後就第三次進考駕照的辦公室去了。這次的考官是一位中年蘇格蘭女人，而我開始開車後很快又覺得她是在針對我了。她很明顯就是在找一些有大貨車送貨或者有推土機工作的地方要我拐彎，而且每次叫我往左拐的地方都是有一輛車停在路邊的，便讓我覺得反應需要特別敏捷。我這次的反轉就做得很明顯比上兩次都好很多了，但可惜大麻煩還在後頭。接近考試結束前，我需要在一個十字路口往右拐，而我前面那輛車就在十字路口突然死機了，卻逼到我要在錯的地方停，然後還逼不得已在錯的時候要開。

我回到辦公室後卻又是沒好消息聽了。我在十字路口那件事已經拿到兩個大錯誤了，而另外還有二十個小錯誤。

我後來跟師傅說以及給他看我的考卷時，他就說：「就算你不告訴我，我光看你的考卷都知道她在針對你了」。他就指出有好幾種錯誤都很巧，因為每一種都有一樣多的小錯誤。他就說比如考官叫我在麻煩地方往左拐時，我要是在馬路上的位置有一點點不對，考官就一次過給了我三個不同類的小錯誤了。師傅還說這位考官這樣做就是因為怕我的錯誤不夠多，也可以說考官都看得出我是一個很守規矩的司機。

師傅在送我回家的路上就跟我說我的情形可真是很矛盾以及可惜。他就建議我先不要再浪費錢上駕駛課了，因為這樣只會一直輪流矛盾，還說：「其實我從你這兒也學會了一個我從來都不知道的現象，而就是只要考官看到你不是一個天天開車的人，他就會找辦法讓你不及格的。我從來教過那麼多人都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自己沒車練習的。我建議你就這樣吧：你自己買一輛車，而想著如果現在開始用都至少可以用到你下次考駕照時的。你就盡量每天都練習一下，而當你覺得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去你家，然後坐上你的車來給你指點。我上次都說了：你是一個好司機，但你經驗缺乏得很厲害。你現在需要進步的不是你的技術，而是你的熟悉。因此你要考過的話就一定要經常練，而只要考官看到這點就一切都好辦了」。

我回到家後又跟我爸說這些了，而他就說他也同意師傅的說法。我爸還說：「我聽你說他這樣跟你說，我都覺得你開車是很安全的。他說他會坐上你自己買的車來教你就已經代表他對你有信心了。你自己買的車肯定不是雙控的，所以如果他覺得你開車不安全的話，他根本都不敢坐上去了！」

當時我的研究生上學期還剩下一周，而我就在那周內盡量問一下朋友們有關買一輛二手車的事了。我主要還是問Graham Whelan和魏世康，但結果還是Graham幫我最多。我才知道要首次買一輛車是挺多事的，因為除了我自己對於汽車的要求之外還要考慮買了之後的保險、汽車稅、還有各種保養費等等。

Graham一直都很有耐性地給我解釋了很多東西，而我也請教了他很多方面。可是光用我當時這麼少的時間來在網上搜的確也搜不到什麼特別感興趣的選擇來。其實我當時都覺得沒什麼時間管這件事了，因為我學習之外的精神用來開車可能比喝了酒更危險。因此我就先不想這件事了，可是我爸後來又常常說我是一個廢人。他一直都說他準備好錢給我買車，但我都不知道怎麼賣，皆因又比不上世界上的所有人了。

Graham跟我談過這些事之後還告訴我他已經訂了機票，而且將會在12月21號星期一回愛爾蘭兩周，還說好到時一定要見面。

自從我的小組遞交『戰略管理』的作業後，我就專心著做第12周的七個作業了。那周里的第2天就要交『商業信息系統管理』的小組作業；第3天就要為『決策營銷』交兩個的個人作業以及一個小組作業；而在第5天就要為『商業研究方法』做一個演講、交一個小組作業以及再叫一個雙人作業。

我當時已經夠辛苦了，但原來有很多同學們的壓力比我更大，所以他們都問了『商業研究方法』的老師能否讓我們到周一才交那個雙人作業。那位老師聽到我們的壓力後就立刻批准了，因此雖然我那周都幾乎沒怎麼睡過覺，但壓力也減輕一點點了。

第12周：第3天，11月25號星期三，我在學校里碰見一位認識了但一段時間都沒聯繫過的同學：林梅。她當時也一直在忙她的作業和溫習，而原來她因為對於『財務報告』很模糊，所以覺得壓力也相當大。我跟她聊了一會兒後才開始對她的人品有點了解，便覺得她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但就很單純，而且像是個好人。

那天本來我們就約好我第二天幫幫她溫習『財務報告』的，但到了那時，她為別的作業太忙了，所以就沒進行。我那天才知道她是住在校園外，但還算離學校挺近的。

我『商業研究方法』科的每一個小組都是老師安排的，而且他還說明每個人都要演講。我的小組一共有六個人，而除了我之外就有一位名叫Trishala Singh的印度女生、一位名叫Clarissa OLeary的本地女生、還有三位本地男生，名叫Dean Quincy、Simon Reid和Craig Smith。我們都是要一起做這門科的小組作業連演講，而我跟他們合作便覺得大家都很客氣、謙虛以及更是努力，所以大家在這麼大的壓力之下也覺得挺開心的。

這個作業跟演講一共佔了這門科的25%，而我們在演講當天就知道我們得到了很好的成績。我們都知道後就再一次互相感謝跟鼓勵彼此的合作，而且就給我們讀研的第一學期的最後一天留一個美好回憶了。

這門科另外那75%就是我跟黃志祥決定一起做的雙人作業了，可是我們兩開始這作業時已經是27號的下午了。因此，我恐怕那周末內也需要他來我家好幾次給或者拿優盤才能把作業完成。我媽知道後就每次都準備好一些東西託我給黃志祥吃，也當是感謝他的一種方式。

結果，到了11月30號星期一早上，黃志祥再來我家一次把優盤跟食物都拿走後，他就坐車到學校去列印以及遞交作業了。

那段時間內，我收到了消息說Microsoft公司在招畢業生工作。我就把我的求職信跟簡歷等都寫好了，但我在家裡還是沒辦法上網申請。結果黃志祥知道我這個麻煩後就強烈說要跑到我家來拿我的優盤去幫我申請了，便讓我看到他為了一件對於他完全沒利益的事都還是這麼願意幫我。雖然這份申請結果都沒怎麼進行，但我可以說我的確比得到這份工作還開心。

我到了現在想起這件事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當天讓他白跑一趟了。我每次為了這件事向他表示感激時，他都會說：「不用這麼客氣啦！我知道如果反過來你可以的話，你也會這樣幫我的」。他說得的確沒錯，但可惜我到了今天都似乎沒機會給他這樣證明。

從那時開始，我便更清楚地看到黃志祥跟李曉珠之間的大分別了。我覺得這裡有三種不同的行動，便是幫助、舉手之勞、和順水人情。李曉珠就是老把這三種行動混在一起，甚至還當作一種行動來看。

我很早就知道幫助一個人是一定要付出的，而只是多少的問題。我很輕鬆地幫了李曉珠寫一些作業雖然有付出，但其實就是舉手之勞，而她就把這些當成一種很大的幫助。可是我只需要她也舉手之勞為我的時候，她都不願意為我付出那麼一點點，便要是順水人情之下才肯給別人她心裡所謂的幫助。

上學期結束後，每個人都集中精神來為考試而努力了。考試時間表出來後，我便看到我們要考那四門科都是在RDS的。當時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在那裡考試都是一種新經驗，所以我也給很多人介紹那裡的情況以及各種經驗了。同時，當我需要什麼有關複習的意見時，我也看到有很多人都很熱心地給我幫助。

當時除了複習之外還有一件事出現了，而就是要開始選擇中學期的科目了。其實當時我們首先需要選兩條路其中一條，便是《普通項》跟《創業項》。我經過一直的觀察跟了解後就覺得我對於那個《創業項》沒什麼大興區，便就選擇《普通項》了。這項在中學期就定了五門科，而我另外就要在四門科之中選一門。那四門科每一門我也好好了解了，而結果就打算選『網站應用管理』。這門科跟我本科也是有點相關的，而且我到底也是對它最感興趣。

那段時間內，李曉珠就跟我說她有一個好消息想跟我說，但她一直都沒告訴我是什麼。

12月14號星期一，我們從中午到下午2點鐘就考完最後一門科的，便是『財務報告』。我之前還約了好幾位同學考完試候到學校去輕鬆一下以及聊聊天，因為反正我們很多人都需要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黃志祥就跟我說他當天剛有事做，所以就不去學校了；因此我就在考完試後給他送了一份小禮物，便祝他聖誕以及新年快樂。

我約的人之中也包括李曉珠了，因為我當時已經想好一些東西希望她幫我從中國帶回來，而且也想聽聽她一直在說的『好消息』到底是什麼。她就跟我說她當天考完試後就要先去取回國的一些材料，然後就會立刻聯繫我。

我那天到學校後便跟很多人聊天了，然後還一起吃飯，可是一直都沒李曉珠的消息。那天當中，我就打過幾次電話以及發過簡訊給她，但她又沒接又沒回。結果到了晚上6點多時，她才給我發了一個簡訊，說她跟一個朋友去逛街了，而電話一直都無聲，所以聽不到我找她。我就問她什麼時候才會回到學校，但她就說她回來也「懶得見面了」，所以就取消約會算了。

我當時就徹底看清楚她是什麼人了，便知道她根本都不把我當朋友。我當時還有一點懷疑她是否想反悔答應幫我買東西的事，所以就故意問了她一下：「那你這次回國還能幫我買一點點東西回來嗎？」她就說：「當然能了。你想要什麼給我發郵件就行了」。她這個回答就讓我懷疑了一下我自己的判斷，但其實就是這個答案打開了以後的一個大故事了。

當時我跟同學們再聊了一會兒天后以及想著準備回家時，我又碰見林梅了。我之前可沒約她聊天的，但她當時就很有空而且表示想跟我聊聊天。當天我了解一下她看戲的興趣後還給她介紹了兩部香港電視劇看，而她答應了會看之後的確很快就看完了，還很開心地想跟我談劇情以及分享意見。

現在回想起來，當天就是我們兩正式互相了解那天；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們就有常聯繫，便就開始我們以後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