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清醒活於世 ——致我們這個時代

來自專欄向日葵哲學

我是一位女性，如果生在原始社會，也許會被當做男人的財務贈與他人；如果我生在封建時期，無權學習，無權參政，還要受那裹腳「之禮」；如果我生在戰爭時期，早已不知自己的命運去向。我是一位女性，不只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還有內在的廣大世界。歷史那些被限制的自由，就在這個時代已還給我們。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是信仰的時代，也是懷疑的時代；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是充滿希望的春天，也是令人絕望的冬天；我們的前途擁有一切，我們的前途一無所有；我們正走向天堂，我們也正直下地獄。」——狄更斯《雙城記》

這是最好的時代，同時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描寫18世紀的經典語言放在今天的時代依然適用：人們似乎擁有美好的信仰，卻又模糊到不堪一擊；享受最大自由的21世紀，卻又被綁縛在自由之苦中。從沒有哪個時代，給女性如此多的自由，近在咫尺的19世紀，仍然是男尊女卑。從沒有哪個時代，像今天一樣，人們可以自由選擇職業與自己的命運。而許多人，把生命視為理所當然。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類的發展史，是一幅長卷，善惡與人情冷暖在不斷交織著，就像我們內心每天不斷重演的激烈矛盾。我們現今擁有的，是上輩人的給予，是歷史的傳承；而後代所擁有的，是我們的留傳。不了解人類歷史的人沒有未來可言，不了解自己的人沒有自我可談。

和平與自由是來之不易的，而戰爭與苦難在瞬間就可使一切分崩離析。我們總是把和平視為理所當然，不知珍惜為何物；我們總是把生命視為理所當然，把意義放到最底層，任由表面的現象蠱惑著自己的內心。即使內心知道要去思考一些嚴肅的問題，要去認真對待自己的生命，但依舊蜷縮在一個安全的小角落。殊不知這是最大的不安全——蒙昧一生。

人最大的悲哀是生而為人，卻不了解自己，蒙昧一生，處於現世，卻被現世蒙蔽。也許，幾百年後，會有一本「《雙城記》」在訴說著我們這個時代的苦與樂……清醒活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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