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語沒文化?語言都是人造的?對國際輔助語的「六大批判」的思考
來自專欄國際語53 人贊了文章
在了解本專欄前,許多讀者並不了解何為國際輔助語,通常也缺乏專業化的了解與思考。但是語言人人會說會用,因此每個人似乎都能參與語言話題的討論,說說自己的看法。這種情況下往往會蹦出很多讓圈內人士覺得又可氣又可笑的言論,有一些甚至流傳甚廣形成讓人頗為無奈的謠言。比如:
「漢語是表意語言」
漢語是語言,是口語,是聲音與意義的結合體,它本身是完全沒有「表意」一說的。只有文字才區分表音、表意,所以這種語言、文字不分的言論是完全錯誤的,正確的說法是「漢字是表意文字」。
同樣的錯誤言論還有「英語是拼音語言」,您可以根據上面的解釋來想想,這為什麼是錯誤的呢?
「英語源自於拉丁語,屬於拉丁語系」
語言系屬問題是非常專業的歷史語言學問題,諸多大語言的系屬已經有了業界的共識。「語系」是有著明確親緣關係的語言大家族,一個最具體的例子是「印歐語系」(而不是所謂的「拉丁語系」),其下有諸多語族,如羅曼語族、日爾曼語族、斯拉夫語族等等,英語屬於日爾曼語族,而拉丁語則是羅曼語族的母語言。簡單地說,就是英語根本不是拉丁語的「孩子」,他們之間的關係在於拉丁語的大量辭彙被英語借用,僅此而已。
「分析語/屈折語/黏著語是最先進的語言,屈折語/黏著語/分析語是落後的語言」(在知乎上正好有這三個鏡像問題)
跟民族、人種問題一樣,許多網友在評判語言時往往也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總想給語言分個高下,這種言論的問題不在於語言學理論(現代語言學平等看待所有語言,深切地明白自然語言之間沒有優劣之分),而在於錯誤的價值觀。在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上來說,不同的語法類型確實各有優劣(比如屈折語能兼顧簡潔性與豐富性,分析語在詞法上則最為簡易),但是綜合所有指標來考察語言,就會明白所有語言都半斤八兩,沒有誰真的比誰更牛逼,沒有誰就是落後的該被淘汰的。
關於語言的錯誤言論(及謠言)還有很多,比如說「粵語/閩語/吳語更接近古漢語、更正統」、「普通話是滿人學漢語學歪了而出現的」、「粵語/閩語/吳語/四川話/山西話/東北話差一票就成為了普通話」等等,可以說語言學科普仍然任重道遠。
本專欄名為國際語,在知乎上回答和討論的過程中,我發現很多人對國際輔助語同樣有著諸多誤解,這些人也喜歡用這些誤解來攻擊、貶損國際輔助語,甚至將錯誤言論大肆傳播,在此我覺得有必要好好探討一下這些問題,以正視聽。
一、「語言都是『人造』的」
我們所說的「人造語言」有自身的定義,就是人為地編造一門語言的音系、語法、辭彙,形成的一門全新的、此前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中的語言。
自然語言當然也是由人來說的,但是其自然發展歷史悠長,發展歷程也非常「自然」,這是因為自然語言由母語者群體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經過了長年累月的日常使用。這是自然語言與人造語言的顯著分歧。
常有人喜歡說「普通話就是人造語言」,這種言論不能說完全錯誤(因為發言人沒有對「人造語言」作出明確定義),但是跟圈內所理解的「人造語言」有著明顯偏差。普通話可以算是經過人為規範的民族標準語,其語言體系(音系、語法、辭彙)基本來自於自然語言——北方官話,只是國家對這門語言作了稍微的調整。普通話與那種憑空創造的人造語言自然有著天壤之別。
有諸多人造語言同樣取材於自然語言,這種人造語言我們稱為「後驗語」,那麼後驗語與普通話這樣的民族標準語有什麼區別呢?我們可以用一個比喻來理解:民族標準語是拿現成的自然語言來雕琢、打磨,而後驗語則是從零開始搭建,只是有可能會參照著自然語言來臨摹。
所以無論如何,自然語言與人造語言的區別依然顯著。
二、「國際輔助語沒有『文化』」
這是最常見的一種針對國際語的批評。
語言和文化的關聯,甚至語言和思維的關聯,某種程度上被許多人放大了。
語言和思維的關係至今都是學界爭論不休的問題,認為語言決定思維的薩丕爾-沃爾夫假說實際上早已破產,語言和思維沒有直接的因果關係。當然了,語言和思維之間的「影響」究竟是怎樣的,語言學家們也依然在研究著,但是仍然缺乏直接的、決定性的證據證明思維是直接由語言所影響的。所以「講不同的語言看到的是不同的世界」這種頗為浪漫又流傳甚廣的言論仍然有著疑問。
既然語言不決定思維,那麼語言是否決定了文化?語言是否必須有「文化」的支撐才能稱得上是語言?語言和文化之間的關聯又是怎樣的呢?
首先我們要理解「文化」包含了哪些東西,只要稍微想一想就可以想到很多辭彙:文學、戲劇、美術、音樂、建築、服飾、舞蹈、宗教、神話傳說、風俗習慣、觀念思想哲學等等等等,其中直接與語言相關的,實際上只有文學戲劇。同樣的文化,其餘要素不變,僅僅是改變了語言的話,實際上帶給人的觀感不會有太大差異。
那麼反過來想,是否需要其他要素哺育語言?確實,一門語言往往會表達出大量的風俗與觀念,會有很多很有趣的具備地方特色的詞句,這些是我們能直觀地從語言當中感受到的。
那麼在進行跨民族交際的時候,這種充滿地方特色的風俗與觀念是否必須傳達呢?您可以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首先是跨民族交際的內容往往更加實用,場景往往是商貿、旅行、交友、談判等等,這些場景當中沒有必要表達地方民族文化;其次在於除了方言俚語以外,地方民族文化仍然能夠通過不同語言來表達,也許會有人認為失去了「味道」,但是也沒有必要讓對方必須花大量時間來學習自己的母語才能完成這種文化交流,對吧。
對於跨民族交際而言,實用屬性(或者叫工具屬性)是遠遠大於文化屬性的,這在具體的創製操作上則體現於其簡易性——對於不同民族的人來說都簡單易學,能夠儘早建立溝通的橋樑,才是更重要的事情。更何況一門完整的語言方案仍然能夠表達文化相關內容。如果真的追求文化的「味道」的話,那麼直接學習民族母語,自然是更好的選擇。可以說國際語與民族語在功能上原本就不重疊,以民族語去要求國際語是吹毛求疵。(反過來說,我們也沒有理由以國際語簡易性、科學性等價值去要求民族語,這樣是對於自然語言的不尊重。)
實際上,當一門國際輔助語投入到了實踐當中之後,會逐漸形成屬於自己的語言文化和社群文化,相關的文化產品如文學音樂作品會越來越豐富。而社群的發展則會形成一種不同於民族母語的氛圍,這是一種更加國際化的中立、友愛、互助、共同學習的氣氛,這種「文化」我相信有著不一樣的吸引力。
三、「國際輔助語會消滅文化多樣性,試圖取代所有人的母語」
總有人擔心國際語會消滅文化多樣性,他們因此反對國際語。
實際上,英語這種作為世界通用語的民族語反而對各語言都有著不同程度的侵入,甚至在愛爾蘭使愛爾蘭語急劇萎縮乃至於瀕臨滅絕。
而國際輔助語之所以叫「輔助語」,原因就在於它從一開始就將自己定位為外語,永遠不會主動去取代哪個民族的母語。人們想要使用國際語,那麼就以學外語的方式來學習這門國際語。
由於其具備充分的簡易性,其學習成本要遠遠低於英語之類的民族自然語,這又反過來保證它能夠維持「所有人的外語」的地位——家長們根本不需要擔心:不把它作為母語的話孩子們就說不好。
由於上述原因,所謂的「沒有(民族)文化」反而是一件好事,因為對於所有人而言國際語都是外語,這樣可以保證不會有哪個民族哪個國家試圖通過推行民族母語來建立文化霸權(就像英語那樣),而各民族也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在發展自己的民族母語當中,將民族語和國際語的場景分割,有序地各司其職。
四、「國際語不『國際』」
國際輔助語從其創立之初,即沃拉普克語和世界語時期,其主要目標就是要方便不同民族的人進行跨民族交際,從一開始就強調了中立性。
由於國際語是人造語言,從一開始它們就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母語,即不是任何「民族語」,任何人都必須學習這門語言才能使用,它們天然就是中立的。
當然,有一些人依然不滿意,不屈不撓地要求更大程度的中立性。因為沃拉普克語、世界語、因特語等國際輔助語方案都太過「歐洲」,無法真正代表「世界」。
這種觀點我在此前的文章當中有過討論。
首先,人造語出身,不是所有人的母語,這種天然中立實際上就已足夠;
其次,現代的國際輔助語都很重視簡易性和自然性,過分的中立性會嚴重損害這兩種價值,捨本逐末;
再次,羅曼詞源既有著現實因素的支持,又非常契合簡易性的追求,為了過分的中立性而捨棄反而暴殄天物、不倫不類;
最後,從實踐的角度而言,能吸引參與者、學習者並發展社群的方案確實都是採用自然詞源的方案,過分強調中立性的方案反而難以踏出最早的一步,以至於無人知曉(比如你們聽說過Pandunia、Lidepla之類的方案嗎)。
想要追求「絕對中立」並非不可能,我在上一篇文章中提出的Sogo方案算是一種保證絕對中立的同時能夠追求簡易性和精確性的方案(實際上也同樣有不少質疑以及對改進的期待),從實踐的角度來說,沒有人響應Sogo的號召,也印證了我上方的觀點。
當然了,在民族主義如此強勢的當下,對絕對中立的期待,或者在中國語境下對漢語詞源的國際輔助語的期待,自然是難以磨滅的。只是這種追求在理論和實踐的角度都遠遠沒有那麼重要。
特別有趣的是,下面五和六這兩條對於國際語的批評自相矛盾。那麼到底國際輔助語會不會變,會怎樣變呢?
五、「國際輔助語也會變化,原來的方案再好都會變亂變難,甚至出現眾多方言」
國際輔助語之所以能同時追求那麼多價值,保證簡易性的同時還能有自然性、簡潔性、精確性,原因在於它是人造語言。而一旦投入到了現實使用當中,有些人會覺得難免會「自然發展」而越走越偏,最終變得又亂又難,甚至不同地區的人形成不同的方言,互相難以溝通,完全背離了國際語的初衷。
這種天真的想法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自然語言確實就是這麼發展的。但是人造語言與自然語言不同的一點在於,總有東西對語言擁有「管理權」,世界語社群就相當重視對《La Fundamento de Esperanto》一書的堅持,認為所有語法、辭彙和具體的用法都必須遵循這一本書,拒絕所有變化乃至於「改革」。世界語在創製方面問題非常多,拒絕改革使它失去了改良的機會,但是這種堅持的好處則在於經過了一百多年之後它基礎層面的東西(語法和辭彙)幾無變化,也完全沒有自然演變出所謂的「方言」,這樣保證了世界語最初的優點能夠一直延續下來,而不會因為自然演變而丟失。
世界語的經驗給了我們啟示,一門國際語完全可以維持其基礎內容不變。只要使用者、學習者嚴格遵循經典材料,音系、語法和辭彙都會固定下來。
作為「所有人的外語」,人們學習一門國際語都必須遵循理性,而不是作為母語來習得,這正是國際語可以使用維持不變的原因。所以那些以「最終都會演變出眾多方言」來反對國際語的觀點終歸沒有立足之地。
六、「國際輔助語太死板難以變化,無法跟得上時代發展」
與上一種觀點正好相反(當然,共同立場都是反對國際語)的一種觀點認為,國際輔助語作為人造語言墨守成規,死板地堅持既定的規則和辭彙,那就只能反映出當時的時代;一旦時代繼續發展,新事物大量湧現,這門國際語難以跟進,就會落後、過時而最終被淘汰。
從表面上看,這種觀點很有道理,但實際上持有這種觀點的人仍然缺乏對語言學的認識。首先是最核心的一點,國際語將音系、語法和已有的辭彙固定下來,完全不會影響它的發展演變,只是這種演變不體現在發音的變化或語法的「崩壞」,而是體現在出現新詞和新的表達方式(如合法的片語和句型),甚至一定程度上會出現辭彙的更替,一些過時的、沒必要說的辭彙被人淡忘,一些新普及的事物則有新的單詞來描述,在這門語言中也逐漸被高頻使用。
其次是單就辭彙而言,語言都是具備任意性的,自然語言對一種事物或概念的稱呼(能指)無論如何變化,其意義(所指)仍然可以保持不變。「能指」的變化本身並無必要,而國際語無非是將能指的形式固定下來,延續更長的時間。以一種浪漫主義的視角來看,國際語將是一種永恆的又充滿活力的語言。
最後一點實際上則更有「時代特徵」。隨著全球化的逐步加深,交通業和通訊業快速發展,語言的演變原本就越來越慢。就像英語,現代英語(即使分布在了歐洲、美洲、澳洲等相去甚遠的地方)與16世紀的英語仍然有著非常大的相似性,但是16世紀的英語與11世紀的英語卻有天壤之別,原因在於16世紀以後,印刷機投入使用,大航海、大殖民方興未艾,更別提電報、電話、電視乃至於網路的出現讓遙遠的交流變得易如反掌,語言早已不是封閉發展的了,傳媒和交通的發達大幅地減速語言自身的演變。這一點同樣適用於第五節的批評,可以幫助我們理解為什麼國際語不會產生眾多方言。
綜合而言,國際語即使投入到了實際使用當中,也會在長期內保持基礎內容不變、辭彙與表達方式略有更替的狀態,不會演變得面目全非,不會產生眾多方言,也不會落後於時代。
七、難以辯駁的批評:沒有力量依託、沒有完美方案與輔助語的互相競爭
國際輔助語並非沒有可以批評的缺點,但是對國際語缺乏了解的人往往批評不到點子上。作為長期在國際語領域進行觀察和實踐的人,我覺得國際語的問題在於這麼幾個方面:
1)沒有力量依託,要達到最終目的很難
這一點可能是那些說國際語「沒有文化」的人真正想要表達的內容,也是很多人瞧不起國際語的原因。國際語是一種理想主義和國際主義的實踐,情懷重於「現實」。每一個社群都是一點一點地積累志同道合的同志發展起來的,而更多的人可能只是冷眼圍觀,時不時有人潑點冷水、踩上兩腳(說難聽點就是想藉此尋求優越感)。而每一個國際輔助語最終都會追求成為世界通用語,就當下而言,就是取代英語的地位。可想而知這條道路有多麼艱難,更別提美英國家的地位使很多人即使被英語虐了十多年都仍然真心擁護英語、瞧不起國際輔助語。
對於自然語言而言,能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影響力,的的確確是看背後有多強大的國力的支持。英語在二戰後成為世界通用語,也無非是因為美國成為了世界霸主,並且在經濟、科技、教育、軍事、文化等諸多領域都取得了壟斷地位。若是按這種道路,國際輔助語似乎永遠都不可能達成目標了。
如何破解這道難題,我相信所有參與國際輔助語的人都在思考。我認為一個這樣的步驟是可能的:
- 中短期來說,社群發展壯大,能夠擴散到不同的國家,並且開展起線下活動。
- 中長期來說,社群規模龐大,分布廣泛,互助活動多;與此同時最好進一步提升這門國際語在圈外的知名度與好感度,讓即使不參與的人也能持有同情,減少被潑冷水或秀優越的機會。
- 長期來說,社群規模龐大以及圈外形成知名度之後,語言本身即有一定的品牌價值,若能得到資本的青睞則能夠進一步發展,但要注意把控其商業模式,國際語本身的公共性不能被資本抹除;除了得到資本的注意以外,在政治、科教領域也開始產生影響力。
- 有了一定的經濟政治影響力後,若國際格局有所變化,國際聯盟有可能成為國際輔助語更進一步的舞台,同時能夠在教育領域成為擁有豐富資源非常方便主動或被動學習(即選修或必修)的語言。
- 以上步驟若能全部達成,則進一步在所有國際組織中遊說,達到全面鋪開的程度,商貿、談判、旅遊、國際交流全部使用這門國際語,則最終勝利達成。
當然了,以上構想實際上也是「說得輕巧」,實際上發展起來遇到的困難會遠比預想的要多。不過,即使只能達到第二步(就像世界語,雖然世界語在圈內外的名聲並不算好),對於參與者而言也是非常珍貴的體驗,並且國際互助也能使參與社群變得有價值,那麼這門國際語可以說取得了最低程度的成功了。
2)國際輔助語不可能有完美方案
在專欄的諸多文章當中我都論述過完美的不可能——不會出現一門中立、自然、簡易、簡潔、精確全部達到100分的方案,同樣也不會出現讓每個人都喜歡而無人質疑的方案。這是天然的,因為那些價值追求之間存在直接的衝突,無法做到所有的設定改進都是帕累托改善。與此同時也是眾口難調,每個人的立場和喜好不一樣,同一個語言在不同人的眼中是不同的模樣。
對於創製者而言,除了運用專業知識儘可能地推進其中一個價值之外,要最切實考慮的其實是實踐的可能性。這就是我不看好強調「中立性」的方案的原因——有過實踐經驗的絕對中立或全球詞源方案都非常失敗,反而是有特定自然詞源方案能夠發展起來。對於國際語而言,語言和社群是同樣重要的,發展不了社群的方案本身再好都不可能產生影響力。
在實踐過程中,語言方案的不完美在有些時候當然是有點惱人,而我們也明白如果調整了A,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在B處有所損失,按下葫蘆浮起瓢。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們都感覺到糾結於一丁點的所謂「不足」是沒有必要的,這一點事情完全無傷大雅。
3)國際輔助語之間的競爭
對於單一一個國際語方案來說,它可以專心致志地發展社群提升影響力,但是若是存在競爭,語言方案本身的設計會更加凸顯。怎樣能做出更好的方案也是我一直在研究和摸索的課題,簡語力圖做得比世界語、因特語、LFN都要更強,具體地研究這些方案的設定,我們也可以得出相關的優劣比較。
競爭能夠促進語言方案的不斷提升,但是對於社群發展略有不利,一是不同的方案天然分流了不同的國際語理想者,二是時間和精力有可能更多放在比較和爭論當中,三是這種爭論和競爭有傷熱情,這也是世界語者如此痛恨伊多語的原因。若所有國際語理想者能夠集中力量建設發展最佳方案的社群和影響力,那麼就有更大的機會去影響更多的圈外人,開始正向循環獲得更多可依託的力量。
這也是一個需要平衡的問題。世界語選擇了在傳播和發展社群上搶先,但是語言本身的缺陷過多,掣肘了它的進一步的發展。而到了現在的這個時代,英語的霸主地位依然穩固,對於國際語者而言,我們有著更多的時間去認真思考、探討和比較,具體的方案與社群也應當更加穩紮穩打地發展。而不同方案之間,要麼通過協商進行人員的聯合,選擇出理論上的最佳方案(而不是向已有社群規模妥協);要麼先進行內部的競爭,決出最具能量和發展潛力的方案,再最終尋求發展。當然了,多個方案齊頭並進也並非不可能,不過具體考察多個國際輔助語社群,可以發現很多語言的社群實際上已經停止擴張了。
這一篇七千字的長文試圖「打臉」一些針對國際輔助語的批評,包括國際輔助語沒有文化、國際輔助語試圖消滅母語和文化多樣性、國際輔助語會演變以至於失去其優點或產生方言、國際輔助語會太過死板跟不上時代發展等等。如果您發現您原本對國際有以上的誤解,那麼希望這篇文章已經消除了您的誤解,讓您對國際輔助語有了正確的認識。若您仍然持有上面的觀點並且感到不服,歡迎來評論區與欄主辯論,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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