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th

來自專欄臨滄相親筆記4 人贊了文章

　　Miss No.6讓我對另一個一直存在，卻礙於袒露的條件進行了深思，那就是我對於未來妻子過去的感情經歷，乃至於性經歷，可以接受到什麼程度？

　　可以肯定的是，我對處女沒有特別的追求，婚後出軌自然是對婚姻的背叛，但也有一些人認為，只要你不是「不婚主義者」，那麼婚前性行為也是對未來「婚姻」的一種背叛。對後者我並不認同，我既厭惡也尊重人的慾望，我知道婚姻不像心生慾念或是兩情相悅這麼簡單迅捷，它需要很多其它方面的考量與準備，但在這之前，荷爾蒙的分泌會讓人忍不住先嘗禁果，這可以理解。

　　但這事於我而言也不是全無所謂，我認為婚前也不應對性行為持完全開放的態度，如果你在婚後要求伴侶性忠誠，而你又對伴侶在婚前的性行為毫不在意，這兩種態度是無法圓融自洽的，畢竟很多性行為與情感上的「變心」關係不大，比如買賣行為，更何況心理上不同程度的「背叛」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而我從沒聽說哪個人因為伴侶看片或是沉迷偶像就要分手，這就是「淫為首惡，輪跡不論心」。另外，婚姻之所以在當代社會正失去它的神聖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原始婚姻與性是掛鉤的，因為性預示著生育，而生育是神聖的，當婚姻與性行為不再相關時，就失去了其神聖屬性中重要的一環，於是離婚也在變得愈發普遍。

　　所以對於婚姻的「終守」屬性仍有需求的人，比如我，我會在乎對方這些經歷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我需要通過她的過去去判斷她未來……

　　秉持著這樣天真的價值觀，我當時在自己的小圈子裡放話說——要求無孕史，婚史不限。

　　當然，沒想到的是，真有朋友能TM給我介紹一個離過婚的 (′?ω?`？）。

　　小，然後剛成年；事實婚姻史，然後這個就是真實婚姻史……

　　Miss No.9，32歲，屬虎，爹是滿族，娘是朝鮮族，家裡三個孩子她排老末，大哥的閨女是我這朋友的女朋友，沒錯，也就是我朋友的女朋友的姑姑，如果成了，我就成了我朋友的姑父……

　　這姐姐12年就找人合夥分別在本地和臨城開了兩家店，一家精釀啤酒，一家乾花藝術（後來得知經營狀況都不是很好，有點曲高和寡的意思），不過14年嫁去西安，店就都關了……重頭戲是結婚一年半，發現老公喝花酒，堅決要離，協議不成，在那邊來回牽扯，打了將近一年官司才算完事，一開始還不回來，被她全家拎回來的，現在好像正籌劃著重新開店……我朋友在燒烤攤上向我講到這的時候，還表示他女朋友其實不同意，說是要給她姑姑介紹也得是個成熟穩定的，她姑姑當初就是被外地人軟破硬泡到手的，已經心力交瘁，不能再經歷人渣了……

　　我當時有種突然進入了大人世界的趕腳，很想和我朋友說，我還小，你這次婚介可以撤回么？同時向他闡述了三個觀點：1.你對象說得對，二婚沒孩子並不就多難找，只不過得做好對方也是二婚、三婚或許還有孩子的準備，畢竟條件真的好的老男人，他多半喜歡的還是小姑娘。2.兄弟，我說的是無孕史，就算沒孩子，流沒流過你不知道吧，結了婚還帶套不成？3.你倆還沒領證就對人單身姑姑的婚戀大事插手不太合適。

　　最後，有照片沒我看看 ?????。

　　朋友翻了翻他對象的朋友圈，表示沒有，只有她以前給啤酒瓶子做樣品的照片……我湊上去看，一長台上擺了一排矮壯的瓶子，貼的標沒見過，都是一隻只人面鳥，每瓶還不一樣，有的是坐著一朵大靈芝衝浪，有的是兩隻倒吊在藤蔓上親嘴……標上印著「十三娘」，從沒聽過的牌子，估計夭折在概念階段……

　　我說，我沒問題，姐姐眼裡不容沙子我喜歡，而如果我真的喜歡，我家人最終也不會成為問題，還是問問對方有沒有問題吧，另外，我不喝酒……

　　之後這事就被擱置了，當收到朋友那條「XXX，電話XXXXX，我只能幫你到這了。」的微信時，我確實是回憶了一會才想起來這麼碼事。

　　長風如練的深秋午後，我編了一條自認為迄今為止最「瀟洒」的邀約簡訊：我是XXX，XX的朋友，聽聞你的故事，淺識你的才華，心慕神往，願得一見，時間地點與君方便。

　　第一條回復：哈哈。

　　過了好一會，第二條回復：明天8點XXKFC，請你吃漢堡吧。

　　晚上吃個快餐……如果有她微信，一定會用一個「滑稽」去試探一下我有沒有想多(『ω′)。

　　下了班我基本沒有社交活動，所以7點半左右就到了，估計姐還沒到，就在人少的後區找了個地兒先坐下……

　　然後我的奇葩相親夜就開始了……

　　過了8點，沒人出現……一開始我也沒急著打電話怕顯得我很沒耐心，還幾次溜達到店外尋思去迎接一下，一直到8點20左右，我怕時間地點弄錯了，就給她去了個電話……打了兩遍，通了，但沒人接，過了一會我收到了一封簡訊，問我是不是已經到了，她臨時有事要稍晚一會。我回說：「到了，不急。」。然後開始刷手機，一刷起來忘了點，直到我屁股疼才回過神，眼瞅著差十來分鐘9點了。於是我給她簡訊說，如果真有事，要不改天吧。很快收到回復，說她實在不好意思讓我等這麼久，也沒說到底什麼事，也沒說到底這局散不散。我沖著小舅哥的顏面，大度地又回了：「沒事的，注意安全。」

　　我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並沒有到MMP，最多就到呵呵，甚至有些輕鬆……推門出去，正想著我那哥們對我沒能做成他姑父這件事，該如何致歉時，電話來了，問我走沒走，說如果沒走務必等會她，她朋友正送她，很快就到了……

　　我很想說我已經走了，但這電話來得太快，這麼短的時間，除非我是捂著臉飛奔而去的……而且她晚了這一個小時竟然是和朋友在一塊，我當時很想見識一下她怎麼開場……

　　於是……直到快tmd9點半了，我才等來了這姐姐……以及她三個朋友，一共兩男兩女，湊一塊正好兩對……姐姐和我互相揮手確認後就笑呵呵地過來坐我對面了，她那仨衣著很潮很社會的朋友也沒走，隔了能有四五桌也坐下了……

　　後區燈光有點暗，而且我注意力被打散了，當時就沒怎麼細看，只感覺扶著桌椅走過來這姐們挺年輕挺好看，只不過臉上好像畫了點東西。

　　然後我的心情就到了MMP。

　　首先，她帶了朋友，卻完全沒有跟我互相引薦，那仨人嬉笑玩鬧著點東西，不時還扭過頭賤次次地打量我們這邊，跟tm看戲似的。

　　其次，她帶來那倆大兄弟都tm比我帥（在烏合之眾的眼裡）。

　　最後，這姐姐口吐蘭香，兩頰飛紅，一股酒味……

　　姐姐一坐下就用Rap念稿的語速說到：她下午在家招待朋友吃飯喝酒，迷糊睡過了，起來準備趕緊過來時發現不行，需要拾掇拾掇……於是……

　　我問她，她等會是不是需要她的朋友們負責給她送回去。她瞧了那邊一眼，說不用，她自己打車也可以回家。

　　我說好，那咱們換地方，我知道一家茶館還開門，喝口茶醒醒酒。

　　她說她沒事，不用醒酒，而且說好了要請我吃漢堡，我等這麼久肯定餓了。

　　我就很直接了，告訴她：「你朋友在這看戲咱沒法聊，要不咱倆換個地，要不我給你們騰個地兒。」

　　其實如果不是心裡有火，我還是能做到請她朋友們坐一塊的。

　　她愣著猶豫了一下，臉色就淡了些，不過還是點點頭，說：「好，那咱走吧。」

　　我們起身往外走，路過她的朋友們時，我微笑示意了一下，看得出那倆兄弟有點懵，互相眼神交流著沒說話，但那女的出聲叫住了她，我沒停，直接先一步推門就出去了，在門外稍遠點的地方點顆煙等著。

　　一根煙過去，她出來，朝我這小跑過來，我心氣已然消了大半，結果我還沒開口，就見倆男的中長得有點像霍建華的那個也推門跟出來了，追上來略過了我，問那姐姐，我倆要去哪，他送我倆過去……

　　不要懷疑，這一刻在「相親懵逼時刻top10」也會有一席之地，我不知道這哥們是從何認定我沒有開車來的（雖然我真沒有）……然後，這姐竟然沒立刻拒絕，而是看向我，像在詢求我的意見……我好像憋了一會，問她：「你介不介意咱倆單獨待會？」

　　就這樣，大概好到10點鐘的時候，我和她才終於清靜地面對面坐在了茶館裡……借著茶室里的亮堂，我也才得閑端瞧一下我這哥們的准姑姑。

　　甲字臉兒，桃花眼兒，小山眉。比較特別的是她右側臉上，鬢角前，有塊紅印子胎記，不大也不算小，形狀像是鳳尾蘭……在KFC我還以為是這姐們剛去夜店時畫的彩繪。照理說，這在外形上應該是個不小的缺點，但是放在她臉上，就有一種很微妙的……媚？嗯，像只修了佛法的狐狸精。

　　個高，踩上高底鞋比我矮不多少，身材……還可以，算不上苗條，她套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衫，雖然遠沒有No.6打扮的sexy，但是某些部位，毫不誇張的說，真的可以放在桌子上當枕頭了……

　　我預想的「姑姑」是一位外表平常或素雅，舉止穩重且優雅的女士，但現實與我預想的相差太大……而且氣氛經過這一波三折已經有些冷了，感覺從哪開始話題都不好，我就只顧著煮水洗茶，提壺斟滿。

　　但最終還是我先開的口，經過我的冥思苦憶，我們發生了大概如下的對話：

　　「那幾位都是你好朋友？」

　　「嗯。」

　　「有一對是情侶吧？」

　　「以前是，好三天鬧三天，不知道他們。」

　　「……那帥哥喜歡你吧？你們沒試試？」

　　「……那是我弟弟。」

　　「呃……是你弟弟啊，表弟？」

　　「不是……不是親戚，平時常一起玩的，我還沒認識我前夫時我們就認識了。」

　　「……你這弟弟喜歡你，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怎麼可能？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他就是看我喝了點酒，不放心我而已。」

　　「姐……我比你小不多少……要不然你給他去個電話，就說咱倆話不投機已經散了，然後你問他純粹就是拿你當姐姐還是有其他什麼，看他怎麼說？」

　　「沒意思吧！你怎麼不打？」

　　」我打也行，我就跟他說，我覺得他喜歡你，但是你不信，想聽他一個答覆，怎麼樣？「

　　」呵呵……他肯定說你有毛病。「

　　」或許吧，但是你們這病比我重啊，喝得五迷三道來赴約，釣個小帥哥還美其名曰弟弟，還帶來相親，你是展樣？好玩？還是讓他放心呢？「

　　「搞笑，你是我誰啊，這話輪得著你來說？」

　　「……我是一個和你約好8點鐘吃飯的人，你結過又離過一次婚，還不知道尊重怎麼寫么？」

　　那姐握著茶杯磕了好幾下桌面，深呼一口氣：」我看在你是XX朋友的份上，這杯茶我就不潑你臉上了，再見……別再見了。「

　　我笑了一下，說：「電視劇看多了吧？你試試？」然後我看她真有折回來拿茶杯的架勢，趕緊補充道：「涼水就算了，但這有80度，你潑出來想過後果么？你覺得這壺燒著的有沒有可能澆在你頭上？」　

　　姐們顯然慫了，奪門而出……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抽煙喝茶，我當時想，話趕話或許我是反應過激了，但是當晚那情形，按她的稿子說好聽點就是喝大忘形了，說難聽點，誰tm知道他們是不是下午剛4p完事，不管怎麼說，無禮是他們在先，變腔也是他們在先，就這麼地吧……過了一會，我編了一條簡訊給她，大致意思就是今晚的事，她說給她侄女聽，她侄女肯定得找我朋友鬧，我說給我朋友聽，我朋友也肯定覺得你們有病，還是別影響他倆的感情了……

　　但是，故事並沒有結束……夜還長。

　　我正結包間費的時候……姐們一邊翻著自己包一邊推門回來了，衝進包間不一會又出來，盯著我：「我手機呢？」

　　計程車上我還看見她拿出來過，是個愛瘋X（那時候X好像剛剛開始賣）……她要報警調監控，想找到計程車再聯繫看能不能要回來，我琢磨著夠嗆，當這是東京呢……又想到畢竟是我拉她出來才丟了手機，於心不忍，就試著聯繫了幾個養出租的哥們（之前工作關係認識的，幫過他們一些忙），我和幾個老哥說，兄弟沒拜託過他們什麼事，現在有這麼個情況，看看能不能通過對呼還是什麼幫忙找一下……

　　人茶館要打烊了，我和她只能在江邊等，秋夜竟然還起了大霧，我倆隔了能有五米遠……差不多過了40多分鐘，在我點頭哈腰帶致歉地打了七八個電話之後，有迴音了，確定了當時拉我們的車，但是師傅傳話說，找了，沒有，可能讓客人帶走了。

　　我死馬當活馬醫，把那師傅的手機號要來，給他去了個電話，就說：「兄弟和幾個老哥關係處的都不錯，今天有這麼一出也是打擾對不住了，能不能再幫忙仔細找一找，腳墊底下，座椅縫裡翻一翻，不管怎麼樣兄弟承你情，以後能幫到的您說話……」老哥說好吧，又過了十來分鐘，回過來了，說「果然」在座椅縫裡找著了（他要就是「找不著」，我也沒招）……等師傅給開車送過來，我塞了三張票兒說請師傅吃個宵夜……

　　當時11點多了，姐們電話一開機十來個未接來電，在等手機的那段時間裡，我那朋友電話就打我這了，他對象說她姑姑聯繫不上了，問我啥情況，她接過去說明白之後又給她朋友去了電話，她朋友問她在哪，她也沒說，就說沒事……我一看手機在手，吃喝不愁了，就說：「你最好讓你朋友來接你一下，我走了。」姐們在那噼里啪啦擺弄手機，沒搭理我，我估摸家裡人也睡了，就沿著江邊溜達回家，走出去百多米後回頭看，她還站在那，街燈昏照的大霧中，只有她的手機閃著冷色的光……雖然我們這地兒治安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權當護佛到西吧，反正我穿了身黑，就站在步行街對面一個勉強能看到她的樓梯間拐角等著她朋友去接她……沒想到這一等又tm半個點，沒人來接，她也不伸手攔車，我快凍癱了等不住，只得又回去，走到她跟前，她也沒說嚇一跳，就在那笑茲茲地盯著手機……我轉過去看……刷微博呢……

　　她抬頭哆哆嗦嗦地跟我說：「你給我道個歉。」

　　道你妹啊，離過婚的真tm嚇人。

　　剛剛就是怕這種彪子和還手機的再起衝突才沒讓師傅直接拉她回家……我攔了輛出租，給她塞進去了，她還在那「你不覺得你該道歉嗎？有這麼難嗎？」嘚嘚嘚……我盯著師傅眼睛說：「師傅，路上小心。」

　　那姐們倒也沒再鬧什麼半道下車的幺蛾子……瞅著出租消失，一夜「激情」總算落幕。

　　第二天想起來三百塊的事，直接給我朋友去了個電話，告訴他，他欠我三百塊，後來訛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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