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前鋒繼續替補席【小說】《刺》29.另一球場傳來的噩耗

來自專欄熱血物語

自稱一無所有的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動漫IP《熱血物語》新作，又一配角的外傳

　　29.另一球場傳來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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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權登記號：魯作登字-2018-A-00051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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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再次回到2003年的十月，齊魯蹴鞠杯高中聯賽第七輪比賽的前夜，18號，周六。

　　「he武虎」武館的散打社中，眾人正在忙碌的訓練中。

　　由於周末的晚上學員比以往更多，所以不願意浪費時間的姬山依然沒有參加集體訓練，而是在仲虎的指導下開著小灶。

　　散打社的角落中，躺著一個人。他穿著散打社的訓練服，戴著墨鏡，面朝天花板，平躺著。一動不動，猶如死屍一般。

　　眾學員的集體訓練課告一段落，進入休息時間。大家喝水的喝水，上廁所的上廁所，閑聊的閑聊。

　　「教練，我不練啦，明天還有比賽。」

　　「我也是。」

　　說話的學員，一個是花笙，而另一個，是黑高杉的小弟，名為尺取光。

　　他身高186cm，是個高大魁梧的傢伙。除了黑高杉的首席小弟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是日旭高中足球隊的前鋒。

　　為了保存體力，他和花笙都不打算再練後半節課。他們坐到了黑高杉的這具「死屍」旁邊。

　　「黑哥這是怎麼啦？」

　　黑高杉一動不動，也沒有回應。

　　「這幾天事情比較多，估計是有點累。」

　　「啥事啊？」

　　「就是……惹事的那些人唄。」

　　尺取光說的，是由黑高杉帶領的，針對外來痞子們騷擾的抵抗行動。說白了就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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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國慶假期結束，時常會有來自外面的痞子到日旭高中周邊惹事。比如，騷擾來往的學生，干擾校外飯館商店的經營和學生的消費。

　　雖然報警是個有效的解決方案，但作為以升學為重、時間成本極高的重點高中的學生，沒人願意等警察然後去派出所做筆錄。畢竟只是象徵性的打打臉踢踢屁股。

　　偶爾有態度強硬的學生被痞子們拉到暗處毆打，也不願意跟他們有過多來往，以免被糾纏上。

　　即便警察來了，痞子們也會玩起捉迷藏，讓警察無功而返。

　　後來，校外周邊的飯館商店業主自主發起了抵抗。

　　為首的人，是一個身材魁梧甚至可以說有點肥胖的大漢，王軍禮。他外號名為「犬王」，是校外街道最遠端那家狗肉館的老闆。

　　幾個光著膀子露著紋身的成年人，在王軍禮帶領下，牽著幾條狼狗，跟前來騷擾的痞子們對峙起來。

　　緊接著，犬王-王軍禮帶著他的光頭小弟肖克，去了晝縣幾個高中親自指認前來騷擾的痞子。經過武力威懾和校方施壓，痞子們總算消停了。

　　然而好日子不久，僅隔了一天，王軍禮就遭遇了不明勢力的報復，他在被人灌醉後，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

　　當時，王軍禮喝得醉醺醺的，準備上樓去解手。

　　店裡正在等待王軍禮的人們跟老闆也搭上了茬，開始聊天。正聊得起興時，突然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傳來了汽車警報器和車玻璃碎落一地的聲音。

　　大家跑出去，一看，麵包車已經被一個肥胖的身體砸地變了形。那是王軍禮，他靜靜地躺在麵包車頂上，猶如死屍一般。

　　之後，校外痞子們的騷擾再次展開。自詡為正義的黑高杉，帶著他「死愚魔」組織的小弟們，聯合日旭高中的痞子們，組織起了抵抗行動，掩護下午買飯和晚自習放學的學生順利離開。

　　連著幾天在足球隊訓練完後，再跟校外痞子們去打架，一般人的確是有點吃不消的，何況是情況有些特殊的黑高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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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你這白痴，又忘了給褲子口袋掏乾淨了是不是？」孟虎出現在了散打社門外，他懷裡抱著一盆已經洗好的衣服，對著裡面吼著。

　　「這次……是多少錢……」姬山身邊的仲虎僵硬的微笑著。

　　「下次再有被洗壞了的錢，你吃土就可以啦！」說罷，孟虎離開了。

　　「哇！館長還給你洗衣服啊，好像個慈愛的老母親。」學員們感嘆道。

　　「哼」，仲虎手指比出一個八字，摸著下巴，一臉得意的樣子，「何止是洗衣服啊，連家長會都開呢。」

　　「有什麼好得意的？這麼大了還不洗衣服，不覺得羞恥嘛？！」

　　「滾蛋，別把我扯進去啊。」姬山停止了訓練，瞪著仲虎，在心裡威脅道。

　　「什麼什麼？還開家長會？」

　　「閉嘴啊，你這老虎，信不信我一腳踢爆你的狗頭。」姬山繼續怒視著仲虎。

　　「啊，這個啊，說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給我閉嘴！」

　　「那是你們大師兄剛轉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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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姬山轉學到金城的第一個學期，期中考試結束後的家長會那段時間。發生在姬山身上的校園霸凌問題，此時已經得以解決。

　　下課鈴響，女班主任在離開之前給學生們下達了周五下午要開家長會的通知。順便還教訓了一下廖華。

　　「你要是再從社會上隨便找個人冒充家長，那級部主任可就要親自去家訪了哦。」

　　全班哄堂大笑。

　　「知道啦。」廖華一臉的不悅。

　　「下課吧。」

　　女班主任沒有直接離開回到辦公室，看樣子接下來是要去隔壁班上課。幾個學生拿著書本走上前去，開始問一些疑難問題。

　　姬山走出教室，無聊的趴在走廊上的矮牆上，望著外面發獃。

　　不一會兒，女班主任也走到了教室外的矮牆旁邊，看向外面。

　　「家長會非要參加啊？」

　　「啊？當然啊。」

　　「我沒有家長。」

　　「少來了，是廖華教你的嗎？」

　　「沒必要騙你啊。」

　　女班主任皺起眉頭很認真的看著姬山，像是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但姬山的眼神一直保持著嚴肅。

　　突然女班主任眼睛一花，五官也扭曲起來。然後一把摟過姬山，眼淚汪汪的把姬山埋在自己的胸里。

　　「沒事，以後我就是你的家長。」

　　然後她扶著姬山的肩膀推開一段距離，繼續眼淚汪汪的看著姬山的眼睛。

　　「來，乖孩子，叫媽媽。」

　　「滾！」

　　上課鈴響起，女班主任走向隔壁班的教室。一邊走還一邊不忘跟姬山說：

　　「放心吧，交給我吧，我會跟級部主任說明你的情況的。」

　　但很快，女班主任就眼淚汪汪地來到了姬山面前。

　　「是他不允許啊，你不會怪我吧。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女班主任撒嬌般地搖晃著姬山。

　　不遠處的花笙看著這一切，似乎有了什麼好主意。

　　周五下午，姬山還在足球隊訓練。此時，校門外已經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這些都是前來開家長會的家長們。校門一開，放學的學生和進門的家長們，兩撥人群交織在了一起。

　　果然，孟虎以家長的身份，跟其他家長一起，出現在了姬山的班裡。

　　家長會起初還算正常，但到了最後，居然演變成了聯歡會。

　　孟虎在講桌上表演起了功夫，而下面的家長們紛紛毫不吝嗇的給出了助威、吶喊和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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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了讓你閉嘴的嘛……」

　　武館中，姬山把鼻青臉腫的仲虎騎在身下。看來，仲虎為他的多嘴和調皮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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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練完畢，散打社的學員們開始準備收拾行囊、換衣回家。

　　「哎呀，終於結束啦。」黑高杉走進了更衣室。

　　「說的好像你很煎熬一樣，你明明一點都沒練啊。」二師兄唐磊吐槽道。

　　「黑哥，你說你今晚來的意義何在啊？」花笙問。

　　「你不懂，看你們訓練的同時，我在心裡也跟著比劃呢。這叫修行，修行懂不懂？」

　　「我記得你一直是平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來著……」

　　「哼，無知的年輕人。其實我的多功能步兵墨鏡，能以各種角度進行反射。我面朝著天花板，其實是在看你們的。」

　　除了尺取光的周圍所有人，都一臉的黑線，像是在異口同聲地吐槽「白痴」二字。

　　黑高杉換好衣服後剛要走出更衣室，便突然停了下來。身後的尺取光差點撞在他的後背上。

　　「姬山吶，明天的比賽加油啊。」

　　「啊？哦！哦……」

　　黑高杉冷不丁地突然來這麼一句，姬山差點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明天的足球比賽。

　　黑高杉對這件事還印象頗深的——

　　之前某天，花笙趁姬山不在，跟大家聊起了姬山的性格。

　　「別看他天天一副陰鬱高冷的樣子，不想在足球隊過多浪費時間。但其實，他每年最期待的就是跟你在弒君戰中同場競技吶。」

　　「哦？」「哦？」眾人帶著壞笑驚嘆道。

　　「畢竟，這是他可以高調的、毫不避諱的跟朋友相處的難得機會。」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不想跟他同場競技。」姬山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漲紅著臉。

　　「哈哈哈……早說嘛。以後周末帶你去我們學校踢球啊？」

　　「滾蛋！我才不去。」

　　「哈哈哈哈……你看你都臉紅啦！你個死傲嬌！哈哈哈哈哈！」

　　——黑高杉停在了更衣室的門口。

　　「姬山吶，明天的比賽加油啊。」

　　「啊？哦！哦……」

　　黑高杉轉身離去，剛走出兩步，便捂著嘴偷笑起來。

　　而此時更衣室中，花笙看向姬山。

　　姬山原地不動發著呆，不知在想著什麼事，突然，嘴角露出了一瞬間的微笑。

　　讀過森建義外傳《蝶》的人可能會有疑問，槍棒社裡不是更衣隔間嗎？散打社怎麼就更衣室了？構造不一樣嘛，別在意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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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9號周日，某球場。

　　場邊替補席中，姬山坐在座位中發著呆。

　　沒錯，消極訓練的他，依然不出意外地被留在的替補席上。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第80分鐘。此時，觀眾看台上突然變得嘈雜起來，嗚嚷嗚嚷的。

　　當值主裁判也注意到了，他在跑動之餘，看了觀眾看台一眼。

　　足球出界，形成死球。

　　主裁判趁機吹停了比賽，他跑向場邊，跟第四官員私語起來。

　　畢竟，這裡不是市體育場那種安保措施比較成熟完善的地方。對一些異常保持警惕還是有必要的。畢竟，在前些年，我市遭遇過來自極端分子的恐怖襲擊。（關聯慎一外傳《獨》）

　　似乎問題不大，主裁判很快回到了球場中，示意比賽繼續。

　　賽場上眾人雖然對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十分好奇，但也只好繼續比賽

　　比賽恢復正常，但姬山的心情卻墜入了深淵。

　　一個替補隊友從觀眾看台的方向回到了金城私立中學的替補席中，他的耳語，給姬山帶來了市體育場那邊的噩耗——

　　黑高杉，在球場上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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