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世界原創同人故事《最後一戰》PART5.英雄之血

魔獸世界原創同人故事《最後一戰》PART5.英雄之血

文中人物極簡簡介:

法羅尼婭.斯洛博丹,洛丹倫安多哈爾人 一級軍士長,北方-寒風團代理指揮官。

達拉德 聯盟准將 原洛丹倫第一軍團所屬『薔薇團』指揮官 現任洛丹米爾旅級軍團指揮官

梅林.蘭開斯特 聖光教會驅魔人 暴風城人 現任代理北方軍務主教

羅根海軍中將 『海上槍騎兵』號重驅逐艦分隊及所屬陸戰隊司令

『黑狐狸』約維安 獵魔人 庫爾提拉斯人

琪亞拉.血羽 暗夜精靈哨兵

巴丁.裂牆 雷矛軍團重步兵

故事發生地:艾澤拉斯-東部王國-北洛丹倫-提瑞斯法林地-洛丹倫城外

時間:黑門33年夏天

事件:洛丹倫攻城戰

英雄之血

由於限制了視野範圍,達拉德准將摘下了翼盔。

有多少年沒有進行這麼大規模的戰鬥了?他的記憶因眼前的混亂變得模糊。東方的主攻陣地方向可以看見暴風城重騎兵團隊掀起的滾滾濃煙,他們的旗幟正賓士過倒塌的攻城塔猛攻洛丹倫正門外的敵軍陣列。正前方西部城牆攻城陣地如一鍋煮沸的污水,城牆兩側屍骸遍地,炮彈橫飛。攻擊線沿著城牆向西繼而延伸向南,作為預備隊的兩個五百人大陣依然在勞工們搶修的工事後待命。他們由老練而沉著的薔薇團老兵和各國僱傭兵組成,時刻準備應對出現在曠野以南銀松森林方向的任何可能的威脅。

准將在西部城牆外的曠野上與衛隊和軍官團向著攻城陣地騎行,他們繞過獸人擲刀車拋射的巨大刀刃殘骸,快速通過勞工們清理荒疫桶的沙坑。醫療兵和護工們抬著負傷的士兵們從前線撤下,傷兵們或是慘叫,或是呻吟聲,還有的則舉著武器朝著城牆方向不住的叫罵。

炮兵們依靠手推和馬匹牽引轉移炮車向前移動,泥濘的土地是他們的障礙,但每個人都看上去有無盡的力氣可以用一般全力以赴。這些通往前線的交通路線形成了六條蜿蜒的狹窄道路,臨時鋪設的木板勉強支撐著地面不至於下陷和變得更加糟爛難行。

在奔赴前線的路上,達拉德聽到撤下來的士兵中不少並未負太重的傷,只是神情恍惚口中滿是胡話。他們嘶吼或嘀咕著『行走的烈火』,『一千個惡靈』之類神神叨叨的詞語。攙扶著他們撤下陣地的軍醫們無論怎麼安撫他們似乎也聽不見,而一些下級牧師則試圖用護身符和神術來安撫他們受創的精神。

六千人大陣以飛車,雲梯,攻城霰彈炮展開輪番攻擊,『鐵木之心』號攻城塔在亡靈和獸人的輪番反擊下巋然不動。外城牆的戰鬥在聖職者們拚死擊殺那畸形的亡靈巨怪後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正因此達拉德准將決定親自投入戰場。無論是出於穩定士氣,臨陣指揮的必要性,還是心中難以抑制的情緒,他都必須登上城牆。

他與軍官們直接抵達之前在望遠鏡中所看到的發生『金色爆炸』的地點,這段包括了兩座箭樓,一座臨時搭建的木製防禦設施,以及五十多尺的一段城牆。大量的城磚,方石和夯土被掀飛。爆炸的缺口上冒著白煙,被炸碎的方石上殘留著金色的粉末和大團的亡靈腐液。士兵們正利用這一缺口將飛車和雲梯前移,矮人工程師和勞工們則在用工具挖開通往城牆內部通道的夯土,試圖進行掘進攻擊。

准將跳下戰馬,銀色的鱗甲和金藍色戰袍在硝煙中閃著別樣的光輝。衛士和軍官們簇擁著他在士兵們的歡呼中向著攻城塔走去。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血腥氣息和獸人與亡靈的臭味。還有一種令他熟悉且深感不真實的氣味,那是洛丹倫城的味道。

十三年了,他從未如此靠近過這古老的城牆。這座在達拉德記憶中無比真切的城市以如此慘烈而悲苦的形態展現在他的面前,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成為一個在城牆外發動猛攻的『進攻者』。正如十三年前,他未來得及做任何努力便喪失了這座城市一般。

滿身傷痕和污穢的士兵們高舉著被獸人戰斧砍出一道道傷痕的盾牌,折斷的長矛,砍缺口的劍向他致意。他沒有看到一個聖職者,一位前線軍官告訴他那些教士無論生死都沒有撤下城牆。

旗手們在城牆下堅持陣位,他們組織起各連隊的士兵們重新投入攻城,讓他們有序的登上雲梯和飛車並撤離傷員。

洛丹米爾旅級軍團的旗幟已經隨著指揮官達拉德准將的到來抵達前線,掌旗官們肅立敬禮,呼喝著士官和軍官們聚攏到指揮官身邊,一場『高級別』的攻擊即將開始。

達拉德看到了他們眼中噴射的復仇之火,充血的眼球彷彿一顆顆即將爆裂開來的炭塊。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敵人,戰友以及自己的血。他們沒有退縮之意,反而因他的到來而變得士氣昂揚,疲憊的身體也恢復了精力。

達拉德心中一陣熱浪滾過,卻又被被稱為『理智』的寒風蕩平。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他在親臨戰陣若出意外會導致指揮真空,但他無比渴望登上這高牆,望向城內熟悉的街道。士兵們渴望著與他一同戰鬥,他亦不願看著他人流血而自己安然處於後方。

只需要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只需一個眼神。這些跟隨他十餘年,從諾森德到東部王國的袍澤們將與他共赴死境,他們將如願在洛丹倫城牆上戰鬥,幸運的話他們將死於此地,不再受這十三年來痛苦的折磨。而聖光將接納他們的靈魂,得以永恆的安息。

但名為責任與義務的詛咒纏繞著他,他不能這麼輕易的放棄生命,因使命未竟,帶著悔恨死去是可恥的。自暴自棄的尋求解脫更是懦夫之舉,又如何去面對那些戰死者的英靈。

他想要勝利,至少改變當前這可悲的境況。殘酷的命運如今給了他這半生以來最不虛妄的機遇,他想要的一切就在眼前,他只要再向前一步。

「士兵們!軍官們!」他舉起自己的劍,並向掌旗官要過白薔薇那面保盡滄桑的軍旗,「再向前一步,再努力一次!」

「跟著旗幟,跟著國王與王國賜予我們的光榮軍旗,把它奉還給我們的飽經折磨的母親!」

士兵們和軍官們的歡呼讓他耳朵一陣陣的疼痛,人群向他湧來,他的雙腳不由自主的大步脈動著,激烈的心跳彷彿垂死的掙扎,他看著自己衝進了攻城塔,身邊的兩名盾衛舉著箏形盾站在兩側護衛他,士官們掏出了腰間的喇叭槍,身後則傳來士兵們的戰吼聲。新一輪的攻城在他和他手中的旗幟的引領下開始。

鐵木之心彷彿一顆真正古樹的中空樹洞,走入其中便會給人一種安全而舒適的感覺。達拉德覺得在眾人之外有某個視線在看著他,那是關注而溫和的視線,彷彿在路口閑坐的一位老者投來的友善而仁慈的目光。因這不知何來的感覺,他覺得信心大增。

攻城塔的隔間里,渾身煙熏色的矮人工程師們精心保養的鬍子完全沒了形狀,這些來自鐵爐堡和暗爐城的矮人用矮人語高聲叫罵著,用手裡的火槍不停的朝外射擊。達拉德本想向他們致以問候,但看著他們憤怒的表情還是打消了念頭。

臨時急救室里,幾名軍醫正搶救受傷的士兵,他們或是被黑箭射中正發出絕望的慘叫,或是被戰斧斷了手腳大量失血昏迷不醒。

盤旋的樓梯彷彿登天之路般漫長,難聞的空氣令准將喉頭一陣陣哽咽。鮮血混雜著不知種族的肉塊和殘肢從樓梯上滾下,彷彿地獄般的路程讓他有一絲後悔親自登城。

愈發清晰的廝殺聲和一縷縷從塔頂投下的陽光令人迷亂眩暈,攻城炮隔間發出一陣巨響,整座炮塔顫抖了一陣。幾個士兵不幸跌倒,差點引發了連環踩踏。

「大人,大人!到踏板了!」不知是誰向他喊到,盾衛隨即擋在他身前做護衛工作。

踏板四周死屍堆積過腰,人類,亡靈,獸人,巨魔以及看不清種族的殘肢斷臂四處可見。以木箱沙袋組成的掩體後,幾面殘破的人類軍隊號旗在堅強的飄揚著。一個『血人』站在那守護著旗幟,達拉德在盾衛縫隙中分辨著對方是誰,直到發現那人胸前破碎的袍罩上的金色聖光十字徽記才發現那是教會突擊隊的一員。那是一位年輕的騎士,他的臉被利器劃得血肉模糊,肩甲被砍成了碎片,胸甲勉強的掛在身上。真銀護手上有幾個明顯的凹陷,光鑄寶劍倒是依舊完好,只是護手附近不知是騎士還是死於他手的敵人的血一直在沿著劍刃流向地面。

騎士咧嘴朝他露出一個神經質的笑容,「大人!我們正在奪取第一層城牆的箭樓!」他舉起劍指向攻城塔對面高聳的箭樓,上面傳來金屬碰撞聲和廝殺吼叫聲。

「做得好,爵士!隨我奪下箭樓,光榮屬於聖光和洛丹倫!」准將讚譽到,而對方則笑著向他點頭,藍色與灰色的鋼鐵陣列向著通往箭樓的樓梯涌去。

他們踩過屍骸和丟棄的刀劍,剛剛擠過第一個轉彎,整個隊伍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怒吼,達拉德心裡一驚,只覺得所有人失去了組織。而前往樓上的轉彎處一個人類士兵的屍體隨著一聲獸人的吼聲被丟了下來,身邊的人則發瘋般揮舞著武器撲了上去。接下來眼前只剩下本能的動作和理智難以跟進而導致的一個個破碎的畫面。

他看到自己舉著旗幟而不是武器衝上了塔樓,在箭樓上他看到兩打亡靈射手和十多個高大的獸人戰士在和擠成一團的人類士兵盾陣纏鬥。鮮血讓古老的城牆地磚滑膩難立,雙方的旗幟互相糾纏,刀刃碰撞至化為碎片。他見到一個的獸人戰士的銅甲被鋼槍戳出無數個破洞,其中血肉不住的流出卻不知疼痛,依然舉起兩個人類士兵丟下了箭樓。他看到一個三名狼人士兵把一個亡靈射手從對方陣列中生生拽出,然後拆成了一地骸骨。

達拉德大聲的指揮著,命令屬下重組隊形進行衝擊,命令士官和軍官們站到最前。他不知道這些命令是否有效,只知道廝殺還在繼續。

他舉起劍越過盾陣朝著幾個試圖突圍反擊的獸人砍去,一頂骨制角盔在他的利劍下化為碎片。那獸人被鮮血遮蔽了眼睛,胡亂的揮舞起手裡的戰斧,反而砍倒了身邊的兩個獸人同伴。

有機會,他心裡想到,對方的陣列終於出現了空隙。趁著三個高大的獸人倒下,他擠出盾衛們的防護陣列,一手擎旗一手舉劍沖向獸人身後的城垛。

他在心中頌揚聖光之天威,雖然他心中覺得自己過往淪為傭兵團長的生涯中有諸多違背聖光信條的地方,但在此刻他只希望聖光幫助洛丹倫的事業而非他個人。

他彷彿聽到身後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但雙腿被本能和激情支配已經不能停下。城垛上,獸人的紅色軍旗和醜陋的褻瀆的女妖旗幟用麻繩固定在城垛後方的沙袋木箱上。他咬著牙,帶著憤怒和輕蔑踏上木箱,右手揮劍一記揮砍便砍斷了旗杆。敵人的旗幟倒下意味著更大的士氣優勢,他高興的想著,眼光向南下意識的瞥去。

他本想查看箭樓上的雙方的死斗,但卻看到了箭樓下方,被暗淡的霧氣籠罩的洛丹倫城。

他曾在芬里斯島遙望過城池,也查看過侏儒特工們拍攝的城內照片。但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在看到那熟悉的城市——她已經面目全非。

達拉德准將看到了他曾流連過的酒肆餐館,看到了聞名北方的大劇院穹頂,看到了那些蘊含他無限記憶和過往的街道和民居。

那他率隊昂首而過的主街道,那曾集體禱告的大教堂。

它們籠罩在死亡的陰雲中,被瘟疫,怨毒和無盡的憎惡所牢牢把持著。浮現於人間之惡困住了他心愛的故鄉,殘忍的將他與一切幸福,歡樂所分開。命運給了他這一回歸故園的機會,但這一切卻如一個陷阱般困住了他。他睜大了雙眼瞪著被黑暗佔據的城市廢墟,身體彷彿凍僵般無法動彈。

「大人!大人!」他聽到一聲聲急切而嘶啞的呼喚,達拉德下意識的用將手中的旗幟插在木箱的縫隙間,青藍色的白底雙頭鷹旗幟在洛丹倫城上方飄揚,飛濺的血肉和鉛彈箭矢無損它的榮光。

一支漆黑的箭從半空中斜著飛來,經過一個難以置信的拐彎,射中了達拉德准將銀色的翼盔。他身子一歪,抓著旗杆的手一陣抽搐無助的鬆開,朝著城牆下方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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